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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
勺里粥快凉了。
林栀举了有一分钟，她的手臂微酸，见对方毫无反应，她想自己吃了。
在收回的一瞬间，手腕被握住了。
沈净握着她的手腕，拉向自己，她红唇微张，含住了勺子，粉嫩的舌一闪而过，将粥吞噬殆尽。
林栀微愣。
沈净含笑说：“继续喂。”
林栀又挖了一勺，喂给了她。
沈净吃了。
林栀饿了，她说：“我吃三勺，小净吃两勺好不好？”
沈净气笑了，她在说什么。
“你觉得这样好吗？”她没答应。
林栀挖了第三勺。
沈净盯着她，她想知道她会不会喂给她，她在赌，堵有没有一丝的可能，喂给自己。
林栀吹了吹粥。
沈净盯着。
林栀唇微张。
沈净拽着她的手，将粥喂到了自己口中。
林栀意外地看她。
沈净唇角轻勾：“你有意见吗？”
林栀：“没有。”
沈净没有尝出粥是什么滋味，她在害怕，不敢赌了，得不到林栀的垂青，她就强塞给自己。
林栀吃上了第一口。
咸度适宜，粥很浓稠。
她喂了沈净一口，淡淡地说：“不用抢，我会喂给你。”
沈净还是没有尝出粥的滋味，只感觉粥有些烫，不对，是太烫了，不然她的心怎么会有发热的感觉。
粥过半时。
沈净冷淡地说：“我不想吃了。”
林栀：“豆浆也不喝吗？”
沈净笑了，她到底有没有想着她，她咬了咬后槽牙，说：“不喝。”
林栀：“好。”
她一个人吃完了。
节目组又在催她们出去。
沈净开了门，摄像机怼了上来，不习惯镜头的很容易被吓到，她说：“远一点。”
摄影师站位远了。
沈净才走出去。
林栀紧跟其后。
客厅里，大家都在。
导演：“今天分组行动，每组会配一个摄影师，拍摄“那年曾经”系列照片，希望大家能够积极配合摄影师。”
林栀静静听着。
导演又说：“过会就请各位分别前往拍摄地点，外面风大，多穿些。”
习馨问：“不能错开拍吗，比如我和其他人拍。”
导演：“不能，只能和你身边的那个她拍，她才是存在于你记忆中的那个曾经。”
邹佳妃笑着说：“行吧。”
作为演员，虚情假意的拍摄，最擅长了。
一个小时后，分组上了车。
路上开了直播。
林栀在看外面景色。
[一日不见，如隔三秋。]
[美人连后脑勺都是好看的，看不腻。]
[我猜现在的环节是要去拍摄吧，我去另外两组的直播间逛了一圈，氛围有点凝重。]
沈净开了口：“我们以前是不是拍过很多合照？”
林栀：“嗯。”
沈净问：“你有存吗？”
林栀：“没存。”
沈净笑了：“我也没存。”
她不知道备份了多少份，就怕丢失。
[沈净微博置顶一直是她和林栀的合照！！闹掰了也没换！！]
[木头，上点心，送分题！！]
[看她们，我就急！]
[没事，我这个老母亲替你们备份了，别担心，需要随时找我拿。]
弹幕一直在刷。
[给我说话！]
[我看脸就满足了。]
[看她们两个同框，我能自动脑补，磕得起飞。]
路上，一直很安静，而直播间火热到爆。
车停了下来，直播关了。
两人下了车。
林栀在空旷的草地上看见了一个大屏，大屏前面有个脖子上挂着单反的女人。
林栀跟着沈净过去了。
摄影师笑着说：“很荣幸能够在今天给二位拍摄“那年曾经”的主题照，我一直都是沈老师您的粉丝，你们的曾经，我也在微博参与过。”
沈净微微一笑：“谢谢。”
摄影师说：“请两位看屏幕，这是一部分你们经历过的曾经。”
林栀看屏幕，是微博截屏。
沈净：凌晨四点收工了，某人在车上昏睡过去，为什么没有放照片，只许我一个人看。
林栀看向沈净。
沈净：“……”
她不想回忆。
曾经的自己眼中只有林栀，她以为她们会一直走下去，她愿意把自己的全部献给她。
可林栀离开了。
悄无声息地离开了。
后知后觉，她才意识到，原来只有她一个人把对方当成最重要的人。
自己是可笑的小丑。
沈净：“能跳过这个环节吗？”
摄影师说：“抱歉。”
屏幕上还在放。
沈净：[图片]练习了一道很复杂的菜，因为某人喜欢，悄悄的，不要和她说。
照片里是满是伤口的手。
林栀微怔。
她完全不知道。
沈净：第一次出国旅行，和林栀一起，很开心，也很幸福。
粉丝：差点以为官宣。
沈净回复粉丝：一直都在官宣。
沈净已经看不下去了。
林栀一直在看。
沈净：[图片]小栀送了新的项链，这条项链要退休了。
沈净：又搬新家了，身边的人还在。
……
几十张截屏陆续放完了。
林栀忆起了很多曾经。
她对过往并没有太多感觉，只是完成任务的一环，可一旦代入沈净的视角，会觉得涩涩的。
现在的沈净和过往的沈净有着很大差别，是她自己一手造成。
沈净听见音乐停了，她才看屏幕：“放完了吗，放完了就关了。”
摄影师关了。
林栀问：“怎么拍？”
沈净看她，林栀不会主动推进进程，这不是她该问出的问题，她在想什么。
摄影师笑着说：“我们选取了一组照片，二位可以重现一下吗，又或者拍摄新的照片。”
屏幕上出现了一组照片。
照片上是极为亲密的九连拍，沈净视线始终追随着林栀，眼眸中有不难察觉的宠溺。
沈净：“拍新的。”
林栀说：“我想按照这上面的拍，可以切换站位吗，我想照着小净的姿势拍。”
摄影师看沈净，无声询问她意见。
沈净才敢仔细看屏幕。
照片里，有她抱着林栀的，有脸贴得极近的，最为亲密的是，她亲林栀脸的那张。
林栀要亲她吗？
完了，她心跳又快了。
摄影师见她无反应，问：“沈老师，可以吗？”
沈净勾起一抹笑，轻松地说：“这有什么。”
摄影师笑：“好，那我们现在开始拍摄，曾经我磕过你们，今天我饱眼福了。”
沈净说：“别夹带私货。”
最好夹带私货。
摄影师：“您放心，我是专业的，这边还在录，我也不敢。”
摄影师又说：“两位靠近些，我们拍摄第一张照片，林老师可以从背后抱住沈老师吗？”
林栀闻言，走上前。
沈净站得有些不自在了。
林栀从后面环抱住了沈净的腰，有衣服的遮挡，腰还是细得惊人，鼻尖萦绕着清淡的花香。
沈净心一颤，渐渐僵直了，她调解着情绪，放松后，问：“为什么要换站位？”
林栀：“思考。”
沈净：“？？”
摄影师看着养眼的两人，快门按个不停，她说：“保持住，保持住。”
林栀抱紧了些。
她不太记得当时她的力道了。
她想站在沈净的那一方去思考她当时的感受，想知道她在想什么，去感知情绪。
或许这样，她会知道沈净想要什么。
摄影师说：“林老师，再贴近一点，你的脸更靠近她一点，多一点侵略性。”
侵略性？她在沈净这感受过。
林栀抱得更紧了，她贴向她的侧颈，鼻息间的香味更为浓郁，瓷白的肌肤在眼中格外清晰。
这个姿势太具侵占性了。
林栀愣神。
小净想侵占她吗？
沈净握住她的手腕，她快坚持不住了，她身体在为林栀颤栗，看不见林栀的脸，让她没有安全感。
沈净问：“拍够了吗？”
摄影师看得心满意足，她说：“可以换姿势了。”
林栀想松开她，松不开。
沈净冷声说：“松开，你抱上瘾了吗？”
林栀：“小净，你松开。”
沈净垂眸一看，自己还牢牢握着她的手腕，她耳根发热，忙松开了。
她回眸看林栀。
林栀清幽的眸中有困惑，没有一丝嘲笑的意味。
摄影师在笑。
沈净：“……”
林栀在困惑什么。
她在想什么。
她讨厌未知，害怕脱离掌控，控制不住想，她是不是在计划着什么，套到钱，然后跑路。
摄影师打断了她的思绪：“现在请二位配合，把脸贴在一起，可以吗？”
沈净：“不可以。”
摄影师苦笑：“被偶像为难了，这比不配合要伤心一万倍。”
沈净：“……”
林栀：“小净对粉丝很好。”
摄影师笑，正主好不好她是知道的，但只要沾了林栀，她就“不好”了。
沈净：“换一个拍。”
她脸还热着。
摄影师笑着说：“那亲脸可以吗？当时看见这张照片，我都不知道要嫉妒谁。”
沈净脑子里只剩“亲”了。
林栀见她没有回答，她说：“可以。”
摄影师激动得不行。
林栀走到她身侧，抬眼看她，她询问：“小净，我可以亲你吗？”
沈净眸光微动，她脸上晕染出淡淡的红，红唇轻启，极为冷漠地说：“真没办法。”
林栀看着她妖冶的脸：“留下吻痕怎么办？”
沈净心跳在一点一点加速，她说：“你亲完不会擦掉吗？”
林栀：“亲哪边？”
沈净：“自己选。”
林栀闻言，又说：“亲轻一点，是不是比较好。”
沈净咬牙切齿：“快点亲。”
她等好久了，心脏都快跳死了，跳死前，总要得到一个亲亲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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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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