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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江北坐到她旁边说:“鼻子才刚好吧,脚又受伤了,受伤专业户。”
说到鼻子,云清想起了那晚,那晚虽然鼻子受伤了,但是是幸福的,鬼使神差的一吻是甜的,也是她和江北最后的甜蜜时光。
秀丽看了看他俩:“那天你的鼻子是怎么受伤的,我睡觉之前,你还是好好的,一睡醒,就看到你的鼻子是肿的。”
那天秀丽就追问云清半天,今天又提起来了,云清还是一样的答案:“半夜起床上厕所撞到墙了。”
“那得撞多狠啊,我都没听到你嚎叫的声音。”
云清避开她的目光:“你哭了半天,睡得太死了,所以没听见。”
秀丽看向江北:“是这样吗?”
江北轻咳一声:“我又没和你们睡一屋,她说是撞墙就是撞墙了呗。”
秀丽不信:“宾馆房间床头就有灯的开关,怎么可能看不见墙,有故事。”
江北怼她:“不撞墙,难道是我打的。”
“反正肯定有事情。”秀丽不依不饶。
云清想起她和江北已经没什么关系了:“江北,你回去吧,我没事了。”
江北顿时一阵心绞痛,像一把刀刺进他的心脏,是啊,他好像没有理由在这。看着云清苍白的嘴唇,今天又失了很多血吧,一定很疼吧。
张了张口,不知道要说什么:“那个,等你输完液,我送你回去。”
云清咬了咬嘴唇:“那个,我还是坐向东表哥的车吧。”
江北说:“他的是两轮摩托车,坐上去很冷,坐到家,你的脚骨都得被再次冻裂。”
向东立马说:“是啊,刚好让江北把三姐秀丽和你一块送到三姐家,再让秀丽骑自行车带你回家。”
秀丽也附和着:“是啊,向东说得对。”
“行吧。”云清只能妥协。
由于输液的药有安眠的作用,云清不知不觉地歪在江北肩上睡着了。
江北发现云清的手冰凉,脸红扑扑的,摸了一下她的额头,有点发烧,就给她盖上大衣取暖。
没一会儿的功夫,输液的药水打完了,在医生拔针的时候,云清醒了。
江北关切地问:“药打完了,你现在感觉怎么样,还疼吗?”
云清迷迷糊糊地说:“好多了。”
“那我们回家吧。”
云清‘嗯’了一声。
云清站起来走了一步,脚无法支撑,差点跌落到地上,被江北一把扶住,直接将云清抱了起来。
云清看了看周围,推了推江北的肩膀说:“放我下来吧,我自己可以走。”
江北说:“你现在站都站不稳,怎么走,而且你的脚现在骨折了,不能走动。”
说完就抱着云清向摩托三轮车的方向走去。
小心地把云清放在车上,用大衣把她盖好,然后将秀丽她们两个的自行车放到车上,让秀丽坐在车上扶着,接上三姐,把她们送回家。
在三姐的村口,云清跟江北说:“谢谢你,江北,新年快乐。”
江北依依不舍地看着她:“新年快乐。”
晚上七点的时候,云母正在厨房准备年货,村里的孙婶来到云清家。
孙婶进到厨房:“嫂子,做饭呢?”
云母说:“在准备年货,她婶儿,你吃过了吗?”
孙婶说:“吃过了,来你家借个漏斗。”
云母把漏斗拿给孙婶儿:“你家儿媳妇是不是生了?”
孙婶儿高兴地说:“生了,男孩儿。”
云母同样笑着说:“有福气啊,儿媳妇生了个大胖小子。”
孙婶儿拍了拍云母的背说:“你家云清也有福气。”
云母看了孙婶儿一眼说:“是啊,能找个上门女婿,在家踏踏实实的过日子,挺好的,明天祭灶,今天来给我们送饺子馅,云清脚受伤了,他在北屋照顾她呢。”
孙婶儿羡慕地说:“哟,嫂子,是哪个媒人给你家云清介绍的那么帅的小伙子,不舍得告诉我,一米八多的大个,身姿挺拔,很帅气。”
云母听不明白孙婶儿的意思,说:“她婶儿,他哪有一米八,一米六八左右,和我们云清差不多高。”
孙婶儿犹豫了一下说:“怎么可能呢,我儿媳妇刚生,我今天在镇医院看见她,一个小伙子在陪云清看脚,云清还躺在他怀里睡觉,那小伙子还把大衣脱了给她捂脚,可甜密了。”
孙婶儿看了看云母,继续说道:“那小伙子还旁若无人地把她抱出医院。”
云母重申:“你看到的肯定不是云清,肯定看错了。”
孙婶儿自我怀疑了一下说:“你刚不还说云清的脚不是受伤了吗?秀丽也在,还给云清买个棉拖鞋,我不可能看错。”
这时云清拿着拐杖,马刚扶着她,一瘸一拐的进厨房:“孙婶儿好,我来泡一下脚。”
云清想擦下脚,马刚说来给她打洗脚水,她不好意思,就非要自己进厨房擦洗。
孙婶儿看见马刚:“哟,这是云清的女婿吧。”
云清不喜欢这个称呼,也不想说话。
马刚说了句:“婶儿好。”
孙婶儿打量了一番:今天她没看错,那个人就是云清,连衣服都一样,但是那个男的绝对不是眼前这个人,简直天差地别。
云母说:“对,他叫马刚。”
孙婶儿巧言令色地夸道:“哟,真般配,多排场帅气的一个小伙子。”
云清虽然不是一个以貌取人的人,但是听到她这么离谱地夸,瞬间感觉有点恶心,不会夸人就不要硬夸。她现在头皮发麻,有一种头发上全是油的那种刺挠的感觉,瞬间想要全世界彻底的崩塌,一切都彻底结束。
孙婶儿看到云清脸色不对,就赶紧笑了一下说:“嫂子,漏斗我拿走了,我明天给你送过来。”说完就走了。
马刚走后,云母质问云清:“云清,今天在医院陪你的那个男的是谁?”
云清不解,她怎么知道有人陪她:“是工厂同事,我的脚受伤之后,他送我去医院。”
云母生气地说:“真的是同事吗?”
面对云母的质问,云清有些害怕的手抖了一下。
云母又说:“那个人是不是江北,在医院搂搂抱抱的,都被人看见了,这是乱搞男女关系,你知道吗?”
云清一言不发。
“你们这种行为会被人认为不知检点。”
“之前没问你,你们什么时候在一起的,除了抱在一起了,还干了什么?”
云清解释道:“我们在一起半年了,我们只是正常的谈恋爱,什么也没干,只是在医院输液的时候,药里有安眠的成分,我不小心靠在他肩膀上睡着了,我的脚肿的不能走路,不得已才让他把我抱到车上的。”
云母生气地说:“你一直都是乖巧懂事的孩子,怎么能做出这样的事,没经过爸妈同意,就和一个男的谈恋爱,而且不清不楚,举止亲密。”
云清哭着说:“我们是正经的恋爱关系,没有越雷池半步,医院的事只是一个意外,看到我们在一起的那个人绝对添油加醋,怎么能胡乱说呢?”
云母说:“不是早让你们分了吗?而且你受伤他怎么在医院,你们怎么还在联系,不管怎么样,你们以后不允许再联系了,免得别人说三道四。”
云清说:“我们没联系,只是他刚好去医院拿药碰上了。”
云母言辞犀利道:“婚姻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哪能私自谈恋爱。”
“我们是真心喜欢的,而且江北是一个很有礼貌的人,一直都是规规矩矩的,没有做过你们想的那些事。”云清也当仁不让。
云母生气道:“你以后别在跟他见面了,免得别人说闲话。”
然后生气地从厨房出来。
云清感觉很委屈,明明江北那么好,什么都没做,却被这样乱猜想。
两三天后就是准备年货的日子了,家家户户都忙得不亦乐乎,临近过年,街头巷尾也都聚满了人,张家长李家短的各种八卦。
“你知道吗,王婶儿家新添个孙子。”
“老刘家儿子二十六结婚。”
“老张家新买了摩托车。”
“老夏家新装了电话。”
各种八卦消息不断。
突然蔡婶儿说了一句:“你们知道吗?云家的四闺女不质检点,都说好亲,马上要结婚了,还和另一个男的在一起搂搂抱抱,可不要脸了。”
“不会吧,云清平时很斯文乖巧的,不能这种事吧。”有人质疑。
“知人直面不知心,是孙婶儿亲眼看见的。”老张撇着嘴说。
“是真的在医院和一个男人搂搂抱抱,还有其他人看见。”有人赶紧符合。
“好像是打胎了,那个男的把她搂在怀里亲嘴,抱得可紧了,离开医院的时候是那个男的把她抱走的,肯定打完胎虚弱的走不动道了呗。”刘婶儿提高嗓门道。
“她都怀孕了,怎么还找倒插门女婿啊?”一些八卦的人赶紧接话。
“估计是老云没看上让云清怀孕的那个男的,就找了个上门女婿。”
“咋可能是老云没看上那个男的,那个男的可能是槐营村开小卖部的那个老江家的江北,他家条件那么好,怎么可能看不上。”
“你怎么知道是江北?你看见了。”
“可不是嘛,在去年冬至的时候,有人在老江市里的五金店里看到江北和云清在床上干那种事呢,这都一年多了。”
“肯定是老江家没看上老云家,让他们分开了。”
“老云家这个姑娘,那时候还没说亲呢,就干出这种事,真的太丢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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