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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6 章
七月的东京午后，蝉鸣透过树荫，沿着街道的缝隙涌入咖啡厅。
女主角织澜坐在签名会指定位置上，长发被阳光染出一层微光，笔尖落在第九十七本限量版书册的扉页上，落款圆润而沉静。
“……谢谢你，下一位。”
粉丝依次递上书本与应援信，兴奋地握着她的手，惊呼她比照片还漂亮。
织澜淡淡笑着回应，左手却无声地握着桌面下的护符，是蓝染前日塞给她的。
他说：“如果我在不合时宜的时间出现，请别出声。”
她知道他什么意思。
但没想到，他会选择在今天“消失”。
签名会刚进行到尾声，一个熟悉却始终带着嘲讽弧度的声音，打断了空气的流动：
“啊呀，织澜小姐还真受欢迎呢。”
市丸银撑着门框，穿着毫无存在感的便装，银发在阳光下发着冷光。他手里提着一罐汽水，咔哒一声打开，像是来逛市集。
织澜抬眼看他，一瞬心头有不祥的预感。
“说吧。”她声音极轻。
“中央四十六室的人今天早上来了，”他耸耸肩，“说是带走你家那位‘叛逆大魔王’回去问点老账。”
织澜没有立刻出声，连表情都未变动。
“他……反抗了吗？”
“没有。”银笑意更深了些，“甚至连你放的灵压干扰阵都没启动。他就那么看着他们来，然后走了。”
织澜低头，拇指缓缓摩挲着护符上的纹路，像是抚过一段极久远的记忆。
她心里明白，蓝染是在逼她表态，因为她从未说爱。
她一直不愿表态，不愿干涉，不愿再改变任何人的命运。
但蓝染知道她会动摇。
她不是冷酷无情的神明，而是背叛神明命令、选择成为“人”的存在。
她知道，他这一走，不是投降，而是在等她——
是否愿意跨出最后一步，承认她已然不再是“旁观者”。
【全知视角】
她是谁
织澜，从来都不只是人类。
她出生在灵子混沌未成形之前，是在虚与实的界限边缘，由“未来时间流动意志”凝聚而生的存在。
是诸神赋予“灵王”之前的最后一位神子——
而她的眼睛，便是“真实的代价”。
那双眼，看得见所有未来。
她可以看穿“镜花水月”，看穿京乐春水的“花天狂骨”，看穿每一条命运分支。
她见过尸魂界被冰封，也见过蓝染惣右介死在无数种结局之中——
唯独没有见过，他向她回头。
她本应只是三界结构中的一个“旁观者节点”，观察、记录、稳定时间流。与灵王不同，她不是“封闭的基石”，她是“具备意识的监控者”，却被禁止干涉。
她拥有觉醒后即能瞬间将整个灵子世界重置的能力。哪怕是灵王宫，也不敢对她正名。
“命运早就被选中。”当年，她站在灵子断层的尽头，听神明们这样说。
“蓝染惣右介会背叛，会堕落，会被封印。他不是你要看的对象。”
“你不能干涉。”
她答应了。
但七岁那年，初次真正“看见”他时，她还是心动了。
那时的他，不过是五番队副队长，头发未束，灵压却锋利如刃。
而他看着她时，那目光中没有任何迷惑与怜悯。
他只是冷静地判断该不该杀掉她。
“你是……什么？”
他问她时，声音里没有一丝犹豫。
她只是抬头，笑了一下。
“我在看你。”
那一笑，成了蓝染心底某种不可言说的回音。
而她，第一次对某个命运之外的存在动了念。
织澜篇·命运之外
她没有阻止蓝染堕落，也没有阻止他建立崩玉、挑战灵王体制。
她只是坐在未来的尽头，看着时间一圈又一圈绕过她，看着无数未来走向毁灭。
她看见蓝染死在千年血战后的暗影中；看见市丸银一次次未能救下乱菊；看见浮竹病死狛村沉眠，灵王宫最终崩塌。
她看见所有。
却什么都没有做。
因为她知道，一旦她介入，这个世界会不再完整。
她也不是救世主。
她只是，在等一个未来——那个属于他们的未来。
直到灵王崩坏、崩玉被毁、尸魂界濒临崩溃、蓝染被封印。
她终于选择了“背叛命运”。
她释放了蓝染，也复活了浮竹、市丸银、狛村与一些人。
她动用了自己的存在权限，修改了灵子记录，以“不是神”的姿态介入历史。
她说：“如果神的命令是让我旁观一切的毁灭，那我选择叛神。”
她不再是神子。
她是织澜，是在东京街头签名会场上，愿意为一个人的命运选择出手的普通人。
签名会尾声
会场散去，织澜一人站在空荡的小楼内。
市丸银靠在窗边，漫不经心地说：“他应该现在已经到了风间溪谷，那里……四十六室在搞新一轮判决程序。”
“他知道你会去。”
织澜没有回应，只低头抬手，摘下左耳上的耳坠。
那耳坠，是崩玉碎片锻造的灵锚，蓝染送的。
她轻声说：“帮我准备传送。”
“去哪？”
“尸魂界”
银收起懒笑，认真地看了她一眼。
“……你这是打算公开身份了？”
“不是公开，是回应。”她站起身，眼神清澈，“蓝染惣右介选了我一次，现在轮到我选他。”
她走向门口，步伐轻盈，像那个在风中等人回来的小女孩。
她只是轻声说：
“如果他愿意沉默，那我就愿意大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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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四十六室被灭了好几次，但是还想要灭他们，最好永远不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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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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