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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赠你家宅,你替我报仇
张叔姗姗来迟,小跑着,满面红光,“先前真是我有眼不识泰山了,幸亏圣手不计较,不然要是误了老夫人的病情,我死不足惜。”张叔叹道。
“二人救了老夫人就是我越家的恩人,老夫人说了,这次必要宴请二位,以表越家对二位的重视。”
楚寒卿自然而然的去跟管家交涉,随意在后面乐得自在。
“张叔这边说,圣手救了老夫人一事不用大张旗鼓的感谢。”楚寒卿道。
张叔闻言,顿时就不乐意,激动道:“这怎么行,二位救了老夫人是越家的大恩人,这宴席是必须要办的。”
楚寒卿故作为难:“张叔有所不知,圣手表面看着温和,实际上脾气古怪,尤其不喜欢热闹。”
“我倒是可以同意可是圣手那……”楚寒卿话没有说满,但是张叔已经意会到了,小心翼翼的转身看了看坐在树下的随意,见随意面上没露出不悦的神色这才松了一口气。
“不办了,不办了。”越家可不能因为一件小事去惹得恩人不悦。
楚寒卿见目的达成,又无意的询问:“我听你们称呼二少爷?那上面是还有一位大少爷?”
张叔的手一抖,手里盘着的珠子掉在地上,发出“砰……”的一声响。
楚寒卿扫了一眼,这串珠子看得出主人平日里十分爱惜,可现在掉在地上看都没看一眼。
张叔压低了声音,道:“这话可不能说。”
楚寒卿诧异,他手上掌握的消息可没有说越家有两位少爷,可偏偏越钧是二少爷,这当中到底是有什么秘密,让越府的人避之不及。
“此事,恩人可以切记,不可提及。”张叔再三叮嘱。
直到楚寒卿点头示意自己知道了,张叔才松了一口气,弯腰捡起自己的珠串,口中嘀咕:“我的宝贝珠串冷落你了。”
“二位恩人,跟我走吧。”张叔又道。越家给安排了屋子,原本是在一处繁华之地,但是那处靠近丫环住所,难免吵闹,张叔听楚寒卿说随意不喜热闹,临时换了主意,将二人的客房安排了一处较为偏僻之地。
“二位恩人在这先歇着,等老夫人好些了,在亲自跟恩人见上一见。”张叔道。
话落,他离开。
随意跟楚寒卿二人进到这客房里面,越家安排的客房就比禅音宫安排的客房要好太多,起码这屋子里面没有异味。
楚寒卿倒了一盏茶,喝了一口,苦的一张脸都皱起来了,“真苦,我果然不适合喝这些文绉绉的玩意。”他将茶杯推的远远的。
“刚才听见了,”楚寒卿问随意,随意缓缓道听见了,“二少爷,禁忌不能提的。”
“越家对这位避之不及连谈论都避之不及,我怀疑这第二枚就在这位让人避之不及的大少爷身上。”
无他,带着玉的人要不隐世埋名,越家隐世,有一人被人避之不及确实是十分的可疑。
随意心领神会,“或许可以从二少爷的身上打探。”
左右探讨了一番,从二少爷身上打探也是定了下来。
现在去问,也找不到二少爷现在二少爷正在越家老夫人那里,找越家老夫人那里,就是白白给人送把柄,越老夫人跟越钧可不同。
思来怕是要等到就寝时才能找到二少爷。
入夜已经深了,外头“咚咚咚”的声响响个不停,这也顺理成章的送来一个去找二少爷的由头。
山中,夜里跟白日十分不同,夜中寒凉,随意多披了一件大氅。
走在府中时,巡逻的弟子人手一个铜锣鼓,隔一盏茶的功夫就敲响三下。
这些巡逻的弟子见到随意时,并不惊讶,显然是有人通知下去了。
随意停下,在不远处抬手向他们询问:“劳烦,二少爷住在何处,我有要事。”
领头的弟子下了队伍,小跑过去,对着随意说:“原是恩人,恩人往前走,走一炷香,能到看一位侍卫,他是伺候二少爷的,可以带恩人过去。”
约摸走了半炷香的功夫,才看到指路弟子口中说的侍女。
随意汗颜,步子都停下来了,不敢睁开眼,希望是自己的幻觉。
这位侍女怎么长得这么粗犷?
而那位长得粗犷的侍女,听到动静转身看到随意的时候,那双困倦的眼睛瞬间就变得锃亮,“恩人,大半夜过来是有要事?”
他转过身,随意想怪不得看背影觉得粗犷,无他这位侍女实则是个男人。
“是找二少爷有些事情。”随意说。
“原来是找二少爷,”侍女一拍大腿,“那让奴家为你带路。”
一个长得粗犷,胡子拉碴的大汉自称奴家,随意只觉得一言难尽。但各有各的爱好,说不定人家就是喜欢这种。
“恩人,奴家姓韦单名一个博字,恩人可直接称呼奴家。”韦博道。
“随意。”随意说。
韦博有片刻的愣神,随即回神,笑意更甚,他在前面带路,时不时跟随意了上两句,随意又跟着走了一炷香的功夫,才到了越钧居住的地方。
韦博上前敲响越钧的房门。
不一会儿里面,随意耳朵微动,屋内传出“簌簌”的穿衣声。
也没太久,门就被越钧从里面推开。
越钧看起来是歇息刚起,丝毫没有被府上“咚咚咚”的声音吵到。
“什么事。”刚起越钧眉间闪过不耐,在视线触及随意时,越钧火速变脸,笑脸如花在触及到韦博的时候,顿时黑成锅底,越钧额头的青筋跳了跳,咬牙切齿的说:“韦博,你最好给我解释清楚,你穿这一身是给谁看。”
“二少爷,奴家这一身不好看吗?”韦博压低声音询问。
越钧无奈以手扶额,“低声些,这难道光彩吗。”他说。
韦博迷茫眨眼,这难道不光彩吗?不过看二少爷危险的眼神识时务者为俊杰这就是不光彩。
越钧又对随意说:“圣手让你看了笑话,韦博他思绪有些异于常人。”
随意笑了笑摇头,“无碍,挺有趣的。”
越钧伸手做请状,“圣手里面请。”
随意挑眉,抬步上前,进到屋中视线率先扫视屋内,然后无功而返,无他是这个外堂,是越钧用来招呼客人的,真正的里堂还在里面。
随意被带着落座,越钧直言,“圣手半夜造访可是有什么要事?”说着,越钧的神色变了变,心头也是一紧,“莫非是祖母……”
随意解释说:“二少爷误会了,并非是越老夫人的事情,而是有其他要事。”
闻言,越钧脸上的惊慌尽数褪去,“是我关心则乱了,圣手过来是有其他的要紧事,敢问是何事。”
随意眼中闪过一抹深思,不露痕迹的打量着越钧,越钧今晚总围绕着一股违和感。
随意开口说:“是想问问二少爷,为何半夜敲铜锣,我的朋友脾气不好,被铜锣声闹的睡不着,我这才来问问。”
越钧恍然大悟,随后懊恼的拍了拍自己的脑袋,“怪我,怪我,被祖母的事冲昏了脑袋忘记吩咐下去了,圣手放心我等下就去传令今夜不敲铜锣。”
“莫非敲铜锣有什么特殊含义。”随意像是随意发问。
越钧回:“是我越家的规矩,一来为了给越家先祖镇灵,二来佑越家昌盛。”他回答的滴水不漏。
“原来是这样,”随意装作恍然大悟,“既然是这样,那我也就回去了,不打扰二少爷歇息。”
话落,随意起身,越钧起身相送。
“二少爷,送到这足矣,剩下的路我自己回。”随意说。
见状,越钧也没有推辞,看着随意离去。越钧站在屋外看着随意离开的背景,脸上看不出情绪,没一会儿看不到随意的身影,他转身回房将门关上,蜡烛熄灭,踏步往西屋中去。
烛火熄灭,随意才从暗处走出来,他脸上的笑意收敛,一手手指若有若无的敲击另一只手上的树叶。
韦博从另外一个方向回来,看到随意的背影试探的喊道:“恩人?”
随意的脸上重新勾勒起那抹笑容,转身,神色略微一滞,韦博还是那身侍女服饰。
“韦博我正想找你,一时犯了路痴,找不到回去的路已经在这里绕了几圈。”随意说。
“原来是忘记路了,也不怪恩人,府上的路确实很绕人,”韦博絮絮叨叨的说:“恩人跟我来。”
随意拱手,说:“多谢。”
“小事,小事。”韦博摆手。
随意又不经意的开口问:“你刚才不是下去换衣裳了。”
韦博不疑,挠头,“干啥要换,这一身穿着多好看,反正二少爷又不管我穿什么。”
随意心下诧异,刚才二少爷的表现不像是演出来的,是真的不喜韦博穿侍女装,不仅如此甚至有些格外的注重规矩,有些古板,夜里的越钧跟鬼市内的越钧更像一个人,可……
韦博将随意送到来时地,随意拱手告辞,往回走,一路上越家的巡逻弟子,一茬接着一茬,每队巡逻弟子的手上都拿着锣鼓。
随意快步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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