棋魂同人——千年幽玄

作者:月紫丁芬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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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五)破局,玄学


      (十五)破局,玄学
      棋,如人生,身在局中,如何破局?
      ——————金英勋
      不知为何,自从一年前定段成功,苏曦夜是真不想在棋盘上跟尹惠恩碰面,不是害怕,是厌倦,厌倦了与她的纠缠争执,而对方似乎毫无颖悟,乐此不疲得继续着这无休无止的争斗,谁知接招的这位却早已经厌倦了这种如苍蝇乱撞毫无根源目标的斗争方式,然而无论怎么回避,似乎这种纠缠不清的宿命就无法逃脱,从两人第一次见面开始,冥冥中仿佛就注定是敌人。
      她第一次在高永夏的围棋教室上课,远远地,看到楼梯拐角处,一群男孩围着一个棕金色卷发洋娃娃般的女孩,皮肤微黑,深眸中散发的魅惑骄扬却无法掩藏,人群中,女孩享受着众星捧月般的瞩目,然而,仿佛感觉到什么似的,两个人透过人群对望直视了一眼,那一刻,苏曦夜知道,她的出现将给这个女孩带来什么,后来的现实也证明,她带给尹惠恩的,是一生难以磨灭的遗恨,但这到底为什么,苏曦夜一直都不明白。
      直到,梦境里,那个平安棋士投水之后,那种无法平息的不甘,让藤原佐为的灵魂附着在棋盘之上,无法安息。
      然后,一些片段闪现,她努力回想,却一时无法记起什么。她想搜索一些关于这个如魅似魇的冤家对头的只言片影,没有,什么都没有,为什么神佛从来没有开示过这渊源颇深的敌人的来由,她到底什么时候招惹上她的,哭笑不得,难道就因为这个世界,原本就是人性本私吗?这些年她对这个同门对手除了嫉妒憎恨还剩下什么,羡慕,这肯定是没有的,尹惠恩拥有一切让普通女孩羡慕的东西,美貌,才华,家世,背景,亲情,地位…………这一切难道都是无风起浪,还是尹惠恩这种娇奢富养女孩天生的优越感作祟,或者,从现代心理学的角度来说,苏曦夜这个人的存在出现,就是触动尹惠恩逆鳞底线的全部。金英勋就跟她分析过,一个太过优秀的孩子都会拥有一个太过优秀的缺点,尹惠恩的缺点就是不清楚也不明白更不会正视这个世界多元化的存在,还有就是拥有所有幸运之后还想拥有全世界。
      苦笑,头疼,这就是上帝送给每个人与生俱来的原罪吧,苏曦夜的原罪就是尹惠恩痛苦的根源,一个生来就跟你争抢世上所有美好的人。
      这叫什么道理,是尹惠恩自己把整个世界看作修罗场,为什么自己要被她的强盗逻辑闹心烦扰。她这是怎么了,从来不为所动的苏曦夜怎么也会在意这些了,还是心动意动,延续而来的这个梦,预示着什么?
      斑斓的黄叶敲打着半圆疏窗,如梦似幻的七色琉璃玻璃外,首尔的街道正在被暮秋的萧瑟侵蚀,法国梧桐窈窕有致的灰白树干在临冬的沉黄褐霭中实在没有什么艺术感,
      佐为,不,佐为的刻骨心痛不是被人陷害,而是,而是有人玷污了棋道,有人让下棋变成了阴谋游戏,更让佐为锥心的是,他不能,再也不能毫无烦忧地下棋了—————
      这个梦,一直侵袭了她好几天,是在警醒吗?苏曦夜,棋道高尚,但棋盘上,有时也会污染血渍。
      预选赛这天早上,她突然有点不想起床,也许是因为穿越疏窗无孔不入的寒风,也许,冥冥中,她开始害怕什么,可到底是什么,她不知道,直到,催促她迎接这一切的两通电话,她知道,避无可避,是她逃无可逃的现实。
      “苏曦夜,我是刘青玄。”
      “谁?”
      惊瑟,煞白,凝固,时间在空气里停滞了半晌。
      她正在漫无目的地摸索扣眼挤压胸前蕾丝衬衫纽扣的细巧动作顿时走了样,好半天,听见阁楼上传来隐碎的脚步声,几秒之后,似有似无的敲门声,伴随着勉强又谨慎的带有拉丁口音的亲切问早语。
      “亲爱的,曦夜,起床了吗,早上吃点什么,需要我开车送你去棋院吗?”艺术家小女人在并不隔音的小公寓里似乎被乍然而起的手机铃声叫醒,想起了自己应尽的责任,穿衣下楼,对女儿突然软语温存。
      “嘿,苏珊娜,我正起床,不用,是的,我搭地铁去。”敲门声把一脸懵逼的青梅少女拉回了刺骨的空气中。
      “好吧,我听见你手机响了,这么早,没什么事吧?”艺术家的神经都比较纤细敏感。
      “偶,没,没有,妈妈,打错了。”
      苏曦夜一边支吾着,一边赶紧把房间门反锁,返身跳回床上,掀起蚕丝被子将全身捂住,确保隔音效果,然后对着手机,清了清喉咙,尽量用恭敬的语气回答:“对不起,早上好,我不知道是您,青玄老师,您请说。”
      电话那头的男人停顿了一下,似乎突然又下定决心,冷言:“女子围棋对抗赛预选第一场比赛开始前提前两小时来江南区道场一趟。”
      “什么?”苏曦夜一下掀开被子僵坐在床头,不明白祖师玄学老头怎么了,大清早打了这通电话就是为了发一道这样莫名其妙的圣旨,苏曦夜想问缘由,电话却立刻就挂断了。
      她突然有点想骂人的冲动,这玄学老头,吃错什么药,怎么会破天荒给她这个小字辈打电话,作为韩国围棋界元老泰斗级人物,她师傅的师傅,刘青玄作为祖师爷爷,突然大清早亲自打电话请她去道场,无事发诏令,非骂即批,可她实在想不出最近哪里得罪玄学老头了。
      “曦夜,三明治和机票都在厨房餐桌上,今天弗兰德和我先飞去济州岛,你记得棋院比赛完自己搭飞机过来哦!”苏珊娜还是在弗兰德的提示下表达了不完美的爱心,三明治是最简单的早餐。
      “知道了,开车注意安全。”
      苏曦夜当然知道苏珊娜有时候也不是心血来潮回来韩国,除了艺术展和婚礼,路易莎修女的生日,也是漫不经心的女艺术家飞回韩国的理由。
      对于那样一位虔诚又慈爱的修女而言,她的生日会,其实就是这位圣女这些年抚养过的孩童的感恩重聚会,苏曦夜不是孤儿,但也属于边缘儿童,路易莎修女无微不至地照顾了许多孤苦孩童多年,许多被认养被资助或者回归生父母家庭长大后的孩子,都会在修女生日那天回去看望,这是一种感恩,也是一种怀旧,更是一种寻爱之旅。
      苏珊娜和弗兰德出门前的叮嘱之言,如同济州岛的海风,顿时吹散了苏曦夜心中的惊恐诧异。她自顾而笑,什么时候自己变得如此畏首畏尾诚惶诚恐,脑子断片了吧,能让祖师老头亲自打电话的事儿,还能有什么。
      果然,她刚穿好衣服,蹭到厨房里随手将三明治塞进嘴里,第二通电话就到了:“你这家伙,还没出门,棋院都地震了。”
      “首尔,地震?”
      今天一大早的惊喜可真多,可苏曦夜真没觉得地板在动,反问电话里那口气揶揄的家伙:“你昨晚酒醒了,金少爷,什么事,快说,一大早我们家祖师玄学老头发来圣旨有请,我还得先去一趟江南区道场。”
      “哎哟,看来不用我偷偷SEED小道消息给你了,准备好挨批吧,离开芦沅不过几天,你这吉祥物不在,高永夏输棋了。”
      什么,这回苏曦夜是真的惊了,内心如夜鸟离巢,乱羽一片。
      最近的棋赛,不就是非常重要的麟氏杯世界围棋职业大赛半决赛三番棋第二局,高永夏对阵中国著名棋手郝星河九段的比赛。
      输了,输了一局?
      郝星河九段虽然是实力强劲的前辈棋手,可近年来状态普通,按照高永夏半决赛第一局的高光状态,应该是可以拿下第二局的,她心里有点急切想看到这一局的棋谱了。
      金英勋想给刘青玄道场打打岔,于是自告奋勇,说:“喂,要不我现在过来接你吧,反正一会儿要先去棋院观战女子围棋预选赛。”金英勋答应曦夜今日送机。
      “啊,嗯,好的。”
      苏曦夜心里大概知道刘青玄要说什么了,但没看到棋谱,她不敢判断师傅为什么输棋,望着公寓阳台外远处天际一片灰浅的云脉,她突然颤抖着瑟缩了一下,保住只穿了蕾丝衬衫的上身,心里感觉今天不是要下雨,而是要下雪了。
      心不在焉地应了电话里的老友一句,苏曦夜突然觉得口里的三明治有点难以下咽了,刚刚还天风海雨的舒朗心情一下子雾霭涔涔。
      “喂,你都会害怕,真是金刚山万年雪化,高永夏输棋,关你什么事?”
      金英勋叫司机下车放行李箱,自己就在车里给老友开了门,当头就是一句,因为他第一次发现了死党眼睛里的雾霾,沉沉地散发着从未曾有的忧惧,只好照常打趣了一句。
      他今日没亲自开车,因年纪跟苏曦夜一般大,如果是到了国外他可以放开了飙车,可在韩国,大白天的,他还不想去交通局喝咖啡,让司机开车送他,但为了在车里能自由说话,只能让司机戴上特制三百六十度立体声隔音耳机了。
      实际上,苏曦夜是因为这几夜的梦,设身置地地感受到流言杀人的可怕,佐为深陷其中却无力辩白的彻骨寒冷,还有一种莫名忧扰的冷暖悸动,让她这颗似乎从来没有体验过的青春期躁动的心开始有了一丝异样。
      “当然不关我事,可如果老师输棋是因为我上次的顶撞而扰乱了心情,那我可真是无从辩白了。”这对金英勋来说不是什么秘密,两位少年棋士没什么可隐秘讳言的。
      “还有这种欲加之罪,我可是第一次听说师傅输棋怪责徒弟的。”
      “因为超一流棋士对弈,比的不仅是棋艺,还有定力,如果乱了心性,那铁定是要输棋的。”
      乱心性,难得,第一次听说狂傲如深渊大海坚定如磐石高山的高永夏乱了心性,真是怪事天天有,不差这一桩,金英勋听到这句,突然诡异缓缓转头,看见苏曦夜摇下了半扇车窗,似乎在透气。
      “他们这是鸟飞了怪草深,什么道理,那要跟我这样成天跟我师傅顶嘴,是不是要定性为大逆不道啊!”
      “你以为你是什么听话的乖孩子吗?”
      “我是坏孩子,一直都是。”金英勋坏笑,眼镜掉下鼻梁,脸上的文气清朗顿时被破坏殆尽,在苏曦夜面前,他从来就不注意形象,赖皮道,“那你是吗?”
      “我,我从前不是,现在———”
      苏曦夜说笑着手上就往金英勋侧脸白嫩的地方掐去,一脸酷毙的少年还手扯头发,口里喊道:“玄学老头心里,你估计快是了,哈哈哈………”
      这是两人常疯玩的恶作剧游戏,少女棋士不如金少爷嘴上放肆,可手上动作可一点不会吃亏,总是跟孩子家长一样给这没正经样儿的大少爷脖子脸颊留下一点纪念品。
      金英勋口里不依不饶呼天抢地,是耍赖撒泼,但这不过是两个大小孩在互相打闹,前排司机在后视镜里完全不敢围观,因为这是金大少爷的私人空间。
      今天,金英勋让自家司机开的是一辆路虎卫士冰火版,高基座粗轮胎胖脑袋,活像一只大黄蜂,外观小巧内部空间却宽大,除了配置车载电子终端电脑影音冰箱什么的,前副驾驶座放下来居然就是一副电子棋盘。
      金英勋的脚可以很放肆地搭在前排驾驶座后面的小冰箱上,手里操纵着弹触式键盘鼠标,路上可以顺便完成自己的私教论文。
      谁知,撕闹之后沉默半晌的女棋士突然强行卡掉了金大少爷的论文,直接从网上调出了高永夏输掉的棋局,认真研讨起来。
      “喂,你干嘛,我这论文,马上要交的,你这家伙,干什么?”
      “已经帮你存盘。”
      苏曦夜从嬉闹中恢复正颜,迅速登陆棋院网站,察看了高永夏的败局棋谱,还没等路虎车过汉江大桥,这小女孩突然拉住司机手臂,急道:“司机大哥,麻烦调头,不去江南区道场了。”
      “啊!”金英勋听闻,转头,嘴角一歪,口水差点滴到车座名贵的真皮台椅上,转着暗黑眸子,盯着死党看了两秒,对司机命令调头。
      “你敢反抗你们家玄学老头的命令?”
      “不用你管,”
      金英勋幸灾乐祸,试探着少女棋士的反应,说实话,认识这位高永夏的高徒不过两三年,他和她能混成这种自来熟,是因为,这家伙,特异独行,微妙高深,从这个人到棋局,着实让他着迷。
      她不回答金英勋的问题,只是从车载电脑里调出今天对手的棋谱,开始研究起来。
      司机戴着耳机没听到,已经将车开过了桥,金英勋一把扯下司机的耳机,大吼:“下次戴耳机别开那么大声,调头,去城东区棋院,听到没,大哥!”
      司机惊笑,百口难言,看着眼前滚滚的车流,无奈回扫了一眼镇定自若打谱的少女棋士,真是打心眼里佩服之至,放眼全世界,还有谁能这样命令他们家少爷的,估计,没有。
      司机绕道调头开回棋院途中,金英勋都等着刘青玄老头打电话来骂人,结果,居然没有。
      下车时,苏曦夜低头一句:“你以为玄学老头吃饱撑的,我要真去永夏老师的输棋检讨会,那才是麻烦大了。”
      “为什么?”
      “你以为我们家祖师爷爷为什么叫玄学老头?”
      “为什么,我怎么知道,好像我师傅可不敢这么叫那老头。”
      “你很快就会知道的。”
      “知道什么?”
      语速极快的争论中,苏曦夜没拿行李箱,迅速下车,闪身进入首尔城东区弘益洞315号这栋灰白色五层小楼里,金英勋正要继续回嘴,大门口哪里还有人影,只好回身叮嘱司机中午不用来接,他自己搭车回去,开这个车太显眼了,万一被人认出来。
      棋院一层和地下一层是韩国围棋电视台录制节目的地方,电视台美女主播正在彩排麟氏杯半决赛另一场比赛现场讲解,工作人员也还在布置场地,这个时间距离女子围棋大赛韩国预选开赛还有些时间,棋院里冷冷清清。
      苏曦夜几乎是一闪身就进了楼梯间,连门口的警卫大叔都没来得及询问发声,金英勋连忙回身陪笑,道:“车大叔,辛苦,刚才上去的是苏曦夜二段,不好意思,她有点内急。”
      警卫摆手,表示没事,习以为常,接过小鬼头丢过来的香烟,点头笑了。
      穿过挂满围棋名人照片的楼梯间,直接上到四楼,金英勋尚未现身,就听见一个韩语并不标准的女性沉哑厚重的声音在跟苏曦夜说话。
      “苏曦夜二段,我以为你这个时间会在江南区刘青玄道场,你师傅的复盘研讨会,没想到,这么早就来棋院这里了。”
      四楼棋手对局室外的研讨厅里似乎人影闪动,金英勋放慢脚步,机敏地在接近出口的地方靠墙歇着了,他可不想上去出风头,今天女子围棋大赛预选,来棋院的大多是女棋士,这女人多了就是嘴杂,他不想上去挨骂。
      苏曦夜的声音却没有立刻传来,似乎是发生了一些停滞,中间传来几声冷笑,是尹惠恩,金英勋的神经立马紧张起来,该死,怎么那家伙也这么早来,不是应该在道场那边参加师傅复盘检讨吗?还是,那家伙根本就还没资格登堂入室。
      “芮莹老师,没想到您会来…………”
      金英勋听到苏曦夜这句谨言,不禁后背都强行拉直了,今天不是女子围棋大赛韩国预选第一场,怎么会惊动了这尊大神。
      芮莹九段,旅韩中国女棋手,绝对女流棋士领域里的神级人物,世界围棋历史上第一个女子九段棋手,击败过李永和九段和刘青玄九段夺得过韩国围棋国手战冠军,成为第一个夺得重要棋赛冠军的女棋手,第一个在番棋中战胜男子高手的女棋手,绝对的女流棋士领域一代宗师级别的人物。
      这尊大神今天大驾光临,到底是为了什么,不会是为了给韩国小女孩们讲解指导棋吧!
      “芮九段是先来打探打探韩国队的虚实,看看有没有什么黑马需要中国队引起重视的。”
      李希真七段甜美俏皮的声音正帮着解围,苏曦夜刚才的问候中夹杂着窘迫,显然,那个已将刻薄诽语当成日常的家伙在场,死党不愿在芮莹九段面前出言不逊。
      “黑马,没有,那要等到绝影杯,这里倒有一只黑孔雀。”这种嘲弄讥讽的口气是金英勋熟悉的留声机,听到半句都觉得浑身不舒服。
      “尹惠恩三段,你这孩子,说什么笑话呢,今天能来这里的,都是黑天鹅,怎么会是黑孔雀呢?”李希真虽然反对入段不久的女棋士参加预选赛,但性格上纯属和稀泥类型,在棋院人缘非常好。
      “因为黑孔雀只会用自己的暗黑羽毛蛊惑人,根本就分不清是非黑白,害了人还趾高气扬,装模作样…………”
      尹惠恩那家伙似乎越说越气,金英勋听这口气似乎是又要动手,忙闪身要冲进去,却差点没跟那牙尖嘴利的女孩撞上。
      “哎哟,你这小鬼头,横冲直撞,权老师呢,尹惠恩,你先下楼去帮我和芮老师买杯咖啡,走两个街口那家星巴克,不要糖要加奶,快去。”
      被硬塞了零钱推出去的女孩满脸怒火,似乎也吃了一惊,顿时窘红了脸,金英勋忙鞠躬行礼,一方面是因为李希真七段是同门师姐,另一方面更是对芮莹九段这位大神。
      “哦,顺义洞那家吗,希真前辈,那家星巴克还没开门,尹初段,你恐怕要多走两个街口了。”说到幸灾乐祸,金英勋对尹惠恩从来不吝啬。
      李希真穿了一身白色套装,外面还搭了一条暗花紫藤羊毛披肩,本来就瓷白如糯米团的粉圆脸戴了一副砗磲边银丝眼镜,越发显得欧巴桑了,看金英勋这小鬼要进去,直接一个眼色闪烁,推了少年肩背一下,笑道:“两个小鬼一起去吧,男孩子要照顾女孩子,是吧,英勋?”
      “前辈,你开什么玩笑,说人是黑孔雀,自己就是只黑乌鸦,谁愿意跟她沾边…………”
      金英勋口里嘟囔着怪话,却不敢不遵命,想着,让苏曦夜单独跟芮莹九段聊聊也好。
      谁知,苏曦夜今天也输了棋,而且还是输给了尹惠恩。
      回想起来,苏曦夜输棋的原因,恐怕跟芮莹九段今日一大早大驾光临韩国棋院有关,金英勋当时被李希真七段支派出去买咖啡,实际上他哪里是这种乖小孩,况且还跟死党冤家一块,他真是想吐的感觉都有了,要是真的跟她去买奶茶,一会儿就该在路上打起来了,金英勋在棋院里的形象就是一泼皮坏小孩,常常口无遮拦不顾形象跟尹惠恩吵得面红耳赤,那边目中无人的娇倔自傲女孩早就想尽办法孤立对手情敌,这边偏偏这位混迹棋院的无赖少年看不惯那些颐指气使仗势欺人的富家小姐,更不喜欢受自以为是的愚蠢少女摆布,两人这明火执仗的对峙却是比苏曦夜跟这位同门更火星四射。
      平日里就干戈四起,李希真不明真相多管闲事想调解这是非怨结,倒让两个时常犯冲的小孩一时无言。
      尹惠恩半红半青着脸,觉得超级别扭,出了棋院大门头也不回直接往左手街口斑马线冲了过去,金英勋糟懵了一下,接着就扯起唇角窃笑,望着人群过去后的车流,停在原地,心道:李希真这欧巴桑真是,太老土,尹惠恩这种高傲倔强的女孩,他吃错药了,保护,照顾,她需要人保护照顾吗?
      他转了个圈,随便在街边买了两杯奶昔,便溜回棋院,目标,警卫室,那里有监控,车大叔可是最喜欢这小鬼头,要看实况录像,那还不简单。
      然而,看完四楼研讨厅里的对话情景,金英勋却郁闷得躲了一上午,死党这回,真是麻烦大了。
      刘青玄这老头,绝对的将棋道人道都已经玩到高段水平,请出芮莹九段这尊大神来跟苏曦夜说这番话,绝对的最佳人选,当头一棒。
      难怪,玄学老头,难怪,苏曦夜不敢去江南道场,这要去了,还有命活着回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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