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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寻?
解决完事情后,三个人算得上惬意地坐在湖边喝水,“原来世界上最幸福的事情就是能够大口喝水啊。”黎簇兀自感叹道。
沈玘没有搭话,只是默默地看着湖泊,他当然感受到了黎簇看到他时下意识害怕的眼神,也知道黎簇有很多事情想问他,但他不急,反而挺好奇黎簇什么时候会克服心里的那点恐惧亲口问他。
现在是一个好机会,沈玘想,看了黎簇一眼,视线正好跟小朋友对上。黎簇抿着唇,欲言又止,显然是在挣扎什么。这可有点稀奇了,要知道,尽管对上吴邪,黎簇都向来是有疑问就说的,怎么对上他反而挣扎了起来?
不过黎簇也没有挣扎多久,他实在是憋不住心里的疑问,认真地看向沈玘,全盘托出他心中的疑问,
“顾寻,你真的是那个我所认识的顾寻吗?”
沈玘笑了,反问道:“那你眼中的顾寻是什么样的?”而没待黎簇回答,又道:“每个人都有一点自己想隐瞒的事,我还是那个顾寻,不用太担心。”说着,他冲着黎簇灿烂一笑,起身拍了拍后者的肩膀,“我先回去吃饭。”语毕,潇洒离开。
黎簇看着沈玘离去的背影,又看了一眼吴邪,得,不必说,这位肯定是问不出什么东西的,没准吴邪自己都不知道,他以为的好培养斯德哥尔摩的小绵羊顾寻其实是一朵难采的霸王花,想着,他也起身跟了上去。
古潼京仍未找到,这也意味着这场旅途并不能这么轻易地结束,仍旧要继续往前走。赶路的过程疲劳又无味,沈玘闷着头往前走,深感疲倦。
苏难的套话已经是固定的节目,吴邪保留地说了一些自己的故事,黎簇凑了过来,“你还有亲人啊?”“谁没有亲人啊?你当我是石头缝里蹦出来的?”吴邪笑骂道。
虽然不知道话题怎么突然转变为有没有亲人,但这个话题,沈玘自认掺和不了,他这个重组人士,上辈子记忆的开始便是维护者选拔,肯定是不知道自己的爹妈是谁,这辈子又是他身体重组而来,更没有什么所谓的亲人。
想着,沈玘放慢速度,慢慢地走在王盟身边,王盟还以为他找不到吴邪,贴心地指了指方向,“老板在前面。”沈玘疑惑地看了王盟一眼,“我知道啊,专程放慢速度过来找你。”
王盟显然是误会了什么,表情变得非常奇妙,这莫非就是传说中来自老板娘的潜规则?他要不要答应呢?想着,王盟偷偷偷偷摸摸地看沈玘一眼,心里暗叹,老板娘的脸初见很惊艳也就算了,还很耐看,他反正看了这么多年,越看越觉得好看。
突如其来的打量目光让沈玘奇怪地看了王盟一眼,“我脸上有什么吗?”王盟一愣,脸上出现了被抓包的心虚,他慌乱地摇了摇头,“没……没有。”
这个插曲很快就过去了,沈玘估摸着吴邪他们应该聊完了那个他无法参与的话题,又走回了吴邪身边。
走着走着,指南针突然指示不了方向,原本听话驮着东西的骆驼也怎么都不肯继续前进,看来是这个地方的磁场不对劲,看来古潼京就在附近。
所有人背上了自己的行李,继续寻找着古潼京的下落。吴邪一副哥俩好的样子揽上黎簇的肩,状似无意地问道:“你爸以前在家经常揍你,是吧?”“是啊,怎么了?”黎簇疑惑地看向吴邪,今天太阳打西边出来了?这家伙怎么突然关心起他家的事情?
果不其然,所有突然的关心都是有目的的,吴邪终于道出了自己真实的目的,“那你现在应该不怕疼了吧?”黎簇一愣,一把掀开吴邪揽着他肩膀的手,“你想干什么?”
吴邪笑笑,“忍着点,马上就好。”随后一拳直击黎簇门面,鼻血喷涌而出,落在沙地上,黎簇痛苦地捂住自己的鼻子,怒骂道:“吴邪,你有毛病啊!”看着地上的血迹,吴邪若有所思道:“是该让你的血派上用场了。”
看着黎簇困难地用手捏着鼻子,沈玘无奈地走到黎簇面前,颇为强势地抬手将黎簇的头扳正,“我看一下。”说着,从口袋里拿出一个帕子,认真而细心地将鼻子周围的血渍擦净,“没什么大事,小心一点的话,血很快就止住了。”
黎簇愣愣地看着沈玘放大的俊颜,“啊,哦。”他含糊地答应了两声,下意识直勾勾紧盯着沈玘,胸膛中的心脏快速跳动着,思绪乱乱的,只能感受到沈玘轻柔地用帕子仔细擦去了脸上的血渍。
沈玘抬眼就看到黎簇直勾勾地盯着他,将手上的帕子叠好放回去,随口询问道:“怎么了?”“没……没事!不习惯有人凑太近而已。”黎簇下意识答道,心虚似的飞快移开了自己的视线。
这样啊,沈玘点点头表示自己了解,干脆利落地退后两步,跟黎簇保持着一个社交的安全距离。偏生这个举动让黎簇心里又空落落的,他莫名地烦躁起来,自己也不大清楚自己真实的想法。
事实证明,既然吴邪问了,那挨打就不只有一次,看着又一次鲜血淋漓的黎簇,沈玘下意识想凑过去帮忙擦一擦,突然想起黎簇不习惯有人凑太近,只得将帕子递给黎簇,示意他自己解决。
终于,在黎簇经过多次“磨炼”后,古潼京终于到了,往前眺望,一个巨大的湖泊出现在众人面前,早已经疲累的众人飞快地奔向了湖泊,湖泊旁发现了不少黄金。
古潼京要明天早上才能出来,所以今晚要在湖边扎营。沈玘疲懒地打着哈欠,他总觉得进古潼京前会发生一件大事,车到山前必有路,船到桥头自然直,自己注意着点吧。
三个人坐在湖泊边,随手将身边的沙子扬进湖水里。黎簇见怪不怪地看着沈玘惬意地靠在吴邪肩上,斯德哥尔摩害人不浅啊。“你连金子都不要,那你为什么来这儿?”黎簇实在是好奇,忍不住问道。
吴邪没有回答,显然是在回忆着什么,车上跟解雨臣的谈话似乎仍历历在目,他知道,自己这次来古潼京,会将这个发小置于危险之下,但他又不得不怎么去做。
“有必要的话,你可以去寻求那个人的帮助。”吴邪嘱咐道,听了这话,解雨臣脸上难得带了些笑意,显然是想起了某个人,“比起我,你让他去不是轻松了不少?”
吴邪一愣,随即笑开了,“我也想,可这家伙执意要跟着我去古潼京,所以只能依靠你了。”解雨臣摇了摇头,“送佛爷走后,穹祺就不再过问协会的事了,找他帮忙,恐怕有些困难,不过咱家那位出面可会容易不少。”
吴邪也很无奈,“但是他不肯留在这里,以死相逼,我能有什么办法?”解雨臣调侃了看了吴邪一眼,“以死相逼?我还不了解他?又是撒娇卖乖求你让他去的吧?”吴邪尴尬地咳嗽两声,大家都心知肚明的事情就不要这么直白地说出来嘛。
见吴邪半天没回话,黎簇试探性地推了推他,“诶,问你话呢。”吴邪从回忆中挣脱,下意识地看了沈玘一眼,岔开了这个话题,转而问黎簇为什么不捡金子,顺便教小朋友一些有用的知识。
嘎鲁趴在暗处偷听这三个人的谈话,他隐蔽得不错,正在交谈的二人以及昏昏欲睡的沈玘并没有发现他的身影。
吴邪道出了此处并不是古潼京,却并没有回答黎簇哪里是古潼京这个问题,黎簇显然也被吴邪的隐瞒搞得身心俱疲,“懒得理你。”他说着,站起来脱掉外套,“洗澡了。”
“还不是古潼京,还不是古潼京。”黎簇边念叨边解着衣服,沈玘懒懒地抬起眼皮,又飞快阖上,小朋友果然是小朋友啊,还需要加油。吴邪也打量了一会儿,很快的移开了视线,还需要练练。
“诶,你们两个也下来吧!”黎簇转身邀请着在岸上的两人,吴邪摇了摇头,随意的对黎簇抛着石头,黎簇也不甘示弱地拍着水花奉还,不过两个人都有意无意地避开了沈玘。
闹着闹着,黎簇突然道:“其实吧,我早就知道那个苏日格有问题了。”“马后炮。”吴邪说着,笑着扔出一颗石子。黎簇没有理会吴邪的打岔,继续道:“我那天吧,看见她洗澡,她背上……”“什么?”吴邪突然打断了黎簇的话,满眼揶揄,“没看出来啊,你小子还有这嗜好。”昏昏欲睡的沈玘也来了精神,坐直揶揄地看着黎簇。
黎簇无所谓地摆了摆手,“我要看,我也不看她啊,这里。”说着,他指了指自己的后背,“有一个凤凰文身。”凤凰文身?沈玘这下是真的清醒了,他跟吴邪对视一眼,神情莫测。
沈玘实在是没想到,在湖边待了一会儿营地就出了事,看着被苏难和嘎鲁等人挟持其他人,只觉得头疼,吴邪不同意黎簇也跟着去救人,可这家伙,初生牛犊不怕虎,直愣愣地就冲了下去,拦都拦不住,沈玘无法,只得追了上去。
黎簇被嘎鲁一拳击飞,骨骨碌碌地滚了帐篷旁。沈玘一怔,这小子!他没有时间去管黎簇,一个下腰躲开嘎鲁直面的一击,手腕翻转,扬起一把流沙,随后趁着嘎鲁下意识遮住眼睛时,一拳袭向太阳穴。不出所料,被挡住了,沈玘也不在意,找准机会侧身飞踢,嘎鲁来得及感受到腹部的疼痛,踉跄的退后两步,一个鞋影印子清清楚楚地出现在上面。
沈玘朝他笑笑,“鞋挺贵的。”嘎鲁被他激怒,不管不顾地爬起来继续,报复似的专往沈玘的腹部进攻,自然没讨到什么好,被打的连连败退。
吴邪对上了持着枪的老麦,对方虽然不能把他怎么样,但是胜在有枪,被迫成为了俘虏。
老麦拿着枪走了过来,直指着沈玘,显然还是记着之前枪指的仇,沈玘抬眼望向他,不甚在意地对着嘎鲁的头补了最后一击,将人锤得眼冒金星后笑眯眯地抬了抬手,“我反应慢半拍。”
嘎鲁踉跄着从沙地上爬起来,似乎是为了找回场子,他走向了黎簇,肆意嘲讽,而刚刚还倒在地上的黎簇突然爬了起来,将嘎鲁一把揪起,狠狠地还回去了那一拳,沈玘清楚地看到,黎簇的眼睛在那一刻,变得漆黑。
刀架在脖子上,沈玘依旧面色如常,刚刚的那个打斗,不用想也知道,他掉马了,索性也就懒得继续装下去了。
听着嘎鲁发表着自己的心路历程,沈玘忍住了自己的哈欠,好奇起来汪家人平日的生活,话太多了,逻辑也听不通,汪家人难道不教读书吗?没文化,真可怜。
眼见着谈不拢,嘎鲁就开始对人质下手,锋利的刀子划破了脚踝,哭喊声层出不穷,嘎鲁笑得非常肆意,显然是从中得到了快乐,而沈玘只觉着作呕。他虽然不在意那些人质的命,但恶心嘎鲁所做的行为。
最后,嘎鲁走到了王盟身边,手上的刀子毫不犹豫地贴在了王盟的脖子上,比画了好几下,满脸愉悦,“这是谁?”
吴邪闭了闭眼,终于开口道:“放开他们,我告诉你。”嘎鲁一听,笑得更加癫狂,“我不想听啊。”说着,手上的枪指向了吴邪,却被苏难拦住,“他不能死。”
大型内讧现场,两个人都试图要说服对方,场面一度很焦灼,不过沈玘倒是很感谢嘎鲁做的一件事——开枪打死了那些通缉犯,这样他就能更顺利地取了嘎鲁这条狗命,不必为其他的意外所担心。
苏难最终还是没有说服嘎鲁,眼见着枪就要指向了吴邪,原本安分被挟持的沈玘眼神一变,右手抬起,黑洞洞的枪口直指嘎鲁,下一刻,扳机扣动,随着一声巨响,嘎鲁头上赫然出现了一个血洞。
他愣愣地看着沈玘,似乎不敢相信自己的死亡来得这样快,刚刚还以人性命取乐的恶人,现在却下了地狱,恶有恶报莫过于此啊。
吴邪反应极快地捡起了嘎鲁手里的枪指向苏难,两个人对峙着,忽悠人还是吴邪会忽悠,趁着苏难不注意,沈玘潜行到她身后,一个手刀将人打晕,笑得灿烂,“不好意思,他只能带我这个正牌对象回家。”
随后,四个人拿上自己的装备,奔向了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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