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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6 章
校庆过后，公司给孩子们放了两天的小长假.
没想到，就在这短短两天的时间里，发生了两件大事。
第一件事情是，柳除岁的站姐拍了柳除岁在首尔大校庆上的《District 9》。
爆了，千万人次观看，成为了现象级的千万直拍。
这是他们目前最能够被人知道的一次。
同样的时间发生的，还有，他们在MCD拿了一位！真真切切的一位！
但是，还没等大家收假庆祝，第二件大事发生了。
柳除岁被爆霸凌同期练习生。
柳除岁在当天就被叫到公司。
柳除岁看着面前密密麻麻的staff，坐到对面，这个位置在所有人的对面。
柳除岁心想：“这个位置好像要被宣判死刑了呢。”
“这件事情是真的吗？”组长很严肃地问。
“部分是真的。”
staff们听到柳除岁承认后真的很震惊，和这个孩子相处了这么久，心性怎么样大家都清楚。
柳除岁会霸凌，就好像一直以来的三好学生会抽烟一样，令人不敢相信。
staff们低声讨论。
柳除岁扯了扯嘴角，说：“他视频里面说，我打他，这件事情是真的，其他都是假的。”
staff突然安静了。
组长灵光一闪，问：“他说你欺负他，是假的？”
“假的。”
staff有点费解：“既然没有矛盾，为什么要打他？”
柳除岁按了按眉心，有些难以启齿，看了看会议室满满的人，低了低头，说：“他骗我。”
组长仔细留意着柳除岁的状态，感觉这孩子像是有隐情，又碍于人多说不出口，况且……目前公司并不想放弃柳除岁，这孩子是目前组合内人气最高的一个……他私心也很喜欢这个孩子，很善良很有实力的孩子……于公于私都不能放弃
“两位李组长留下，其他人半个小时后再进来。”
等人都走完了，金组长温和地问：“或许，现在除岁会想要分享一下？”
柳除岁：“我想想从哪里开始说……”
三位组长很善解人意地说：“孩子，不着急，慢慢来。”
柳除岁回想着黑色休息室里不堪回首的一幕，纷杂的回忆一下子涌上来，柳除岁不适地揉了揉头。
过了很久，柳除岁才开口：“我是在4年前进入SM的，当时是选秀进的。他是我同期练习生，是我认识的第一个韩国朋友。”
三位组长互相看了一眼，没想到这爆料人居然和柳除岁是朋友关系。
柳除岁没注意组长们的眼神官司，陷在回忆里：“他和我住在一个宿舍，是dance，月评的时候他总是第一，后来我是第一。”
柳除岁的逻辑有点混乱，不过组长们通过零碎的话，大致能理解意思：一开始的时候，同期练习生是第一，后来柳除岁超越了他成为第一。
“快到出道的时候，他跟我说，想要和我喝一杯。”
“当时我已经成年了，但是因为保护嗓子，所以拒绝了。”
“他也没说什么，真的，他很真挚的，想和我聊天谈心。”
“我们约好，练习后一起去以前经常去的空闲休息室。”
“练习结束已经是晚上12点了，我……”柳除岁说到这里有点说不下去，深呼吸了一口。
组长们没有打断，金组长悄悄通知其他staff们，在没通知之前不要进会议室。
柳除岁吐出一口气说：“我进去的时候，很黑，没开灯。”
“我想开灯的时候，他让我别开灯，不开灯可以看到星星。我信了。”
“然后他递给我一瓶水，是练习室里很常见的水，帮我打开了瓶口。”
“我喝了。”
“他没说话，我很奇怪，他不是安静的人，我问他为什么不理我。”
“他说，”柳除岁的手有点颤抖，掩饰性地捻了捻发丝说，“今天送我个礼物。”
“全理事就进来了，我的头很混乱，可能是给我的水里面有其他药物，这是我当时唯一的正确判断。”
柳除岁逐渐冷静下来，眼神不知道在看着什么地方，里面夹杂着看不懂的意味：“他走了，全理事想脱我的衣服。但是他只是徒有其表，我当时威胁了他，他就不敢动了。”
“我推开他，去旅馆开了一个房间。睡到了第二天。”
“第二天，我去宿舍找到了他，然后揍了他一顿。”
柳除岁眼神平静。
组长们看着柳除岁平静的神色，知道这其中省略了很多事情，但是怎么也问不出口。
金组长印象最深的不是柳除岁霸凌同期练习生爆料这件事。
而是放出来的视频里面，长相是柳除岁的人，掐着同岁朋友的脖子威胁说：“你知道我是学医的吧？或许，知不知道有一个新闻，医学生对着人划了12刀，法律判定依旧是轻伤？”
视频里面的柳除岁和现在的样子……差别太大了。
就算是说视频里面是他的双胞胎兄弟，金组长都信。
“我们知道了。”金组长最终还是没问他的疑惑，只是没抱什么希望地询问了：“这些事情有证据吗？”
“有的。”柳除岁点了点手机说：“在妈妈的律师那里。”
组长们对视了一眼说：“知道了，除岁还有什么想说的吗？”
“这件事情对组合影响大吗？”柳除岁低下头，愧疚地说：“如果不是我，或许还能有更多的1位。”
“孩子，”金组长慈爱地看着柳除岁说，“我相信你会带来更多的1位。”
柳除岁猛地抬起头，看着金组长眼里的信任，用力地点头，仿佛是在承诺着：“好。”
金组长跟他说，其他的不用管，未来的舆论也不用担心，他们会处理，让柳除岁这两天好好休息，不要上网，不要看手机。
柳除岁当真就不看手机，关掉网络。
可是就在他断网的时候，韩网全是他的消息。
JYP发表声明，停止柳除岁的活动，一个月。
很多素人匿名爆料，为柳除岁说话，坚信柳除岁不是这样的人。
网络上分为两级，一方坚定地认为柳除岁是无辜的，另外一方认为柳除岁就是霸凌了，让柳除岁退团回国。
柳除岁什么都不知道，不代表团里的其他九个人什么都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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