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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明（正文完）
费奥多尔最近感觉自己的挚友出了点小问题。
并不是说他没病。
只是……疯的更厉害了？
费奥多尔咬着手指看向在那边捧着手机傻笑，在空间里来回跳来跳去的果戈里。
难道是恋爱了？他头一次感觉有些把不准果戈里在想什么。
于是……“你恋爱了吗？”他直接问了出来。
嗯？果戈里差点从空中掉下来，看了好一会挚友才反应过来他在问什么。“不不不，我只是找到了自由。”果戈里夸张地展开双臂似乎要拥抱世界。
费奥多尔微微皱眉：“自由，我们之前探讨过自由是……”话还没说完，突然被一股胸前的痛楚打断。
他低头看去，是一节穿胸而过的刀头。
“你……咳咳。”涌上来的血沫堵住了他的声音，费奥多尔单手捂住嘴，另一只手试图联系人自救。
“不要这样啦费佳~”果戈里拿走了他的手机，在挚友面前安慰他，“我在帮你前往自由哦~快感激我吧哈哈哈哈哈哈哈。”
他笑了一会儿似乎感觉到挚友宛若实质的视线，随即换上了更为华丽表演语气，说道：“我知道！你是想知道为什么是吧！”
“当当当，就是这个！”果戈里把自己的聊天界面展示给费奥多尔看。
但是令他疑惑的是，倒映在费佳眼底的反光中，似乎是空白一片。
咦？果戈里有些疑惑。
不过，费奥多尔此时反倒明白了什么。
“是这样……咳咳咳咳咳……我输的……不冤。”说完他头一歪，倒在了椅子上。
诶诶诶诶？？？！费佳你明白什么了？！快起来，快把话说完！
可恶。发现挚友真的死了还没把话说完的果戈里不禁有些抓狂，在输入框打了一半字后，突然想到了什么，又删掉了内容。
有了！那个人一定知道！
“喂！教授！费佳在想什么啊！”
静静坐在悬空监牢里，似神像一般的格蕾视线似乎有了焦点，她瞥了一眼带来疯狂报警声的不速之客，淡然道：“带我走，你就知道了。”
唔，好吧好吧！没有谁能骗得了伟大的魔术师果戈里！
骗我的都会被从高空摔下去哒！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在层层监视下，两人从监狱里消失了。
*
战争是一架动起来就很难停下的机器。
当两边打出了真火，又有搅屎棍在疯狂误伤的时候，很快周边国家也被拉了进来。有怨报怨有仇报仇，新仇旧恨加起来，先打了再说。整个欧洲陷入了一片混乱，没人在意监狱里是否丢了个人，某个旅馆里是否多了一具尸体。
而这片战火在有心之士的谋划下，又在不断往其他洲域扩散。
果戈里看着格蕾，在洲域间行走，在战火中行走，在信徒中行走，丈量着世界。
神棍的程度比他刚前往自由的挚友有过之而无不及。
他的耐心在一点点被消磨殆尽。
但当他想打断格蕾的仪式时，一股令他脊背发凉的毛骨悚然感骤然降临，像是幼兽被天敌盯上一般动弹不能。
他咽着唾沫等待到了仪式完成。
喂……他刚想叫住教授。却看到格蕾几乎同步抬起了眼，眼中仿佛有漫天星辰。
“再等三天。”她说。
“你期待的事会得到结果。”
哦……好。想哈哈大笑作结的果戈里尝试了几次都没能出声，强咬着牙点了点头。
第一天，他看到格蕾拿到了一把侍奉在祭坛上的剑。
第二天，他看到格蕾斩杀了一只名为洛夫克拉夫特的巨大章鱼。
第三天，他看到格蕾回到了钟塔，对着自己上空挥斩。
祂说：「此世与彼岸互为梦幻泡影」
祂说：「秩序应为世间常态」
祂说：「除魔法外当永世隔绝」
以钟塔为基准的另个世界降临了。
但又仅仅作为倒影，活在世界的对面。
他看到格蕾再次举起剑，对准了他。
然后划了下去。
果戈里消失了。
*
从世界变动开始，乱步已经站在那看了很久。
久到让人怀疑那是否是一尊石像。
久到神色不明。
良久之后，他看着宛如星辰的格蕾，说出了第一句话。
他说：“你是哪个格蕾。”
什么格蕾不止一个吗？
格蕾听了这句无厘头的话，但反倒眉宇间带上了少许笑意。
她反问道：“你想要永生吗？”
乱步没花多少时间思考背后的含义，飞快地答道：“你希望吗？”
这句反问套反问的回答却让格蕾嘴角不住地上扬。
直至带了几分狂气。
刹那间，鲜活了起来，像神邸走下了神坛。
她说：“是的，我希望。”
（正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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