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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卫VS琴师
景浣下午睡得太久,晚上躺在床上根本没有睡意。
迷迷糊糊躺了一会儿,突然被一阵心悸的感觉惊醒。
他从床上坐起来,眼前是漆黑一片,睡前留的一盏灯不知道什么时候灭了。
屋内漆黑一片,窗外连一丝月光也无。
寂静的房间令他有些不安,他翻身下床,光脚踩在地上,走到窗前将窗户一把推开。
淅淅沥沥的雨丝夹杂着夜风向他吹来,月光被乌云笼罩,透不出一丝光亮,院子里什么都看不清。
又下雨了,
他将窗子关上,将那盏熄灭的灯重新点亮,随后转身回到床上。
沈语时又出门了,景浣只知道他很忙,经常深夜出去,天快亮才回来,但具体不知道他在做什么。
景浣这些天几乎将自己所有的事情都告诉了他,但自己却连他的名字都还不知道。
问院子里的侍女,侍女却一脸惧怕地伏跪在地上,见她们总是这个样子,景浣也就不好问了。
他抱着膝盖坐在床上出神,漂亮的眼神里全是茫然。
不知道过了多久,外面的雨越下越大,院子里突然传来一阵开门声。
他将头抬起,眼里的喜色一闪而过。
将挂在架子上的外衣披在身上,拿过一旁的雨伞,景浣刚准备开门,脚步却顿住了。
放在门上的手往后挪去,心下升起一丝警惕。
沈语时回来的时候为了不惊动侍女,从来不会走正门,几乎都是翻墙。
而院子里的脚步声几乎是不加掩饰,就连雨打在伞面上的声音都清晰可闻。
门被人从外向内退开的一瞬间,景浣看见了一张阴沉的脸。
萧勉。
青年身着一套暗红色的锦衣,脚边还放着一把撑开的油纸伞。
雨太大,他的袍角都被浸湿了,看起来深红一片,就像是沾染了鲜血。
景浣打心底里对他发怵,此刻见他显然是一副不正常的样子,下意识后退了一步。
“景公子大半夜不睡觉,是要去哪里。”
看着那张隐隐发白的脸,萧勉只觉得自己心里的火气快要藏不住了,他上前一把攥住少年的脖颈,将人拖到床边。
忽视那些微弱的反抗,他掐着那纤细的脖子将人按在床上。
萧勉并没有要把人掐死的意思,只是单纯桎梏着景浣,不想让他逃脱。
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幕所惊骇,景浣剧烈地挣扎起来,慌乱间指甲一不小心在对方脸上刮了一道长长的红痕。
萧勉松开手甩了他一巴掌,神色阴郁地摸了一把脸上的伤,冷冷道:“还敢对本王动手。”
这一巴掌打得不轻,景浣的脸上当即肿起一个巴掌印,嘴角也被磕破了。
但好在脱离了萧勉的控制,他攥着胸口的哨子缩在床铺最角落,一脸警惕地看着萧勉。
萧勉居高临下地站在床边,在暗淡烛火的映衬下那张俊美的脸仿若鬼魅,撕下一切温和假面的摄政王终于暴露出他原本的样子。
暴戾专横,喜怒无常。
景浣的右耳此刻还是一片嗡鸣,他咬牙道:“你到底要干什么?”
“哈哈哈我要干什么?”
萧勉觉得很好笑,于是他就笑了,脸上全然是对眼前人的嘲笑,他道:“这么多天你还不明白我想干什么吗?”
“……龌龊”
景浣白着一张脸,回想起以往那些炽热的眼神,那些暗示的话语,只觉得恶心。
对面的人看见他这幅表情,似笑非笑地说道:“你对我不假辞色,对我的暗卫倒是喜欢得紧,早说啊,一条狗而已,我又不是不能送给你。”
景浣浑身一颤,强忍着心里的不安,嗓音滞涩道:“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见他还在装模作样,萧勉拍了拍手,门外走进来两个人。
那两人穿着一身黑色的蓑衣,披着斗笠,浑身上下连一丝皮肤都没露出来,腰间别着一把长剑,正一左一右的架着一个男人。
那男人同样身着黑衣,却并没有披戴蓑衣斗笠,浑身湿淋淋的,此刻被人架着拖进房间里,身上的雨水不停地滴落在地面上,很快就积了一层浅浅的水潭。
男人的头始终低垂着,也不知道是死了还是如何。
自从男人被带进来,萧勉就一直盯着景浣,见他此刻面色惨白,一脸不可置信的样子,心里既痛恨又解气。
他一把拽住想要奔下床的景浣,嘴里还不停地刺激着他:“一个卑贱的暗卫你也看得上,真真是下贱。”
“他的命是我的,我让他活,他才能活,我不想他活,他就得死!”
景浣双眼通红地看着已经状如疯魔的萧勉,眼角流下一滴泪,恨恨道:“那你也去死——”
两人离得太近,纵使萧勉身负内力,一时也有些反应不过来。
景浣一掌按在他的心口上,还不等他怎么用力,萧勉就被心口剧烈的疼痛弄得手臂发虚,顺着景浣的力气直直倒在地上。
他睁着眼睛,捂着心口惊声道:“怎么可能,你对我干了什么?”
景浣泪流如注,见他还没死,双眼里的痛恨就要凝成实质,立刻想上前再补上一下。
站在不远处的两个黑衣人见这里生了变故,一个闪身就想冲过来护主,可刚前进了几步,就骤然止住了脚步。
电光火石间,一颗人头凌空飞起,落在地上骨碌碌地滚了几圈,最后撞到桌角才停下。
而那具失了头颅的尸体却在一瞬间僵直在原地,鲜血从断口处喷涌而出。
另一个黑衣人被这一幕镇住,腰间的长剑刚拔出来,胸口就被一把剑穿心而过。
烛光摇曳中,一双杀气四溢的眼睛中有火光升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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