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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位
箭在弦上,早已不得不发,朝堂之上,个个都是千年的狐狸,他们又不得不陪你演一出戏。
他们按兵不动,推出替死鬼。
于他们而言
妄图与男子抗衡,简直就是疯子。追求权力均等,更是是痴心妄想。
疯子们简直就是在压榨男性本就不多的地位及权利。
他们明明已经如此宽容忍让的给了你们如此美好的空间,为什么还是不知足呢?
这对于他们来说何其可恨!
一个女子,怎能拥有权力!
你知晓他们即将开始撕咬!
可你们又怎是好欺辱之人?握在手中的权利谁又舍得放下?
所以她们大发慈悲帮他们开开眼,见识见识疯子的厉害。
她们狠狠的反击回去,演到最后,谁是局中人,还未可知呢。
他们终于不再蔑视你,但是,他们恨不得吃你的血啖你的肉。
他们试图想要将如蚂蚁一般渺小的你们抹去,可是他们恍然发现,此毒早已咬入骨髓,所以他们焦躁不已。
他们不理解,但你们不在乎,等到那一天的真正来临……哪怕他们不理解,也没有关系了……
所有人盯着你的一步差错,以此来继续安抚以及证明他们才是真正该获得权利之人。
你们一定会说呸!然后狠狠的吐它们一口唾沫。
为什么世人自幼教导你要良善?是因为善良的人真的会有福报吗?
不,其实不是的,只是因为良善之人更好控制。
就好比当一个好人被迫做了一件坏事,人们开始害怕,讨厌他,乃至唾弃他,随后人们便会开始怀念他的过去,怀念她是一个怎样好的人,以此试图唤醒她迷途知返。
可是当一个恶人放下了屠刀,他为什么变成了佛?因为他变得善良了吗?从小到大做了那么多坏事之人,只因做了那么一次好事,他就真的变成好人了吗?
当然不是,但是人们须要以善良之名去捆绑他,迷惑他,人们不需要恶人……
自然也不需要一个去破坏一个王朝的稳定的人。
所以,当一名女子做了些所谓出格的事,跳出了他们的思想,那简直就是精神失常,为女子所不耻,为男子所不爱。
困于高宫宅院中的女子争抢着表达她们与她不一样,只有她会如此……
世人想要的是一个安稳和谐的家园,至于是否会有不公,是否会有苦难,这与他们有什么关系呢?
毕竟哪怕达摩梭之剑悬于他们头顶,他们也会视而不见。
他们歌颂苦难,歌颂善良,就好像你必须要经历苦难,你必须要善良,你必须要无私,这何其可怕?
你又怎会不知?顺从这个思想,你或许会同她们一样活的很“幸福”。
可是不要!
宁愿痛苦,不要麻木!
你难道不知道吗?不,你太清楚了,正是因为清楚,你愿意去做这个恶人,可你真的是一个恶人吗?
你只是在疑惑,在探寻,在摸索,在羡慕……
哪怕你什么都还没有做之时,他们便开始大肆的嘲讽你,打压你。
疯了,疯了,都疯了,你是疯子。
于他们而言,女子最好的归处就是嫁人,或者死去。
他们对你的父亲说
你培养的女儿说出这种话,还真是……奇怪。
于是年幼的你开始不断的怀疑自我。
可是后来有一天你恍然发觉不是的,所有的书都在教导你,应该如何做好那些角色,你甚至觉得这个世界出现了问题!
你好像置身于一个巨大的囚笼中,他们戏耍着你,玩弄着你,可你看不见它。
我们真的看不见它吗?它们一直都在,它们是思想,亦是枷锁。
只是我们很少睁开眼罢了,但它越发沉重了,沉的你睁开了眼,要挣脱它!
不是越有权,越有势,越有才华的人,所说的便对的。
如果他们瞧不起女性,又为何不灭绝了女性?
错的从来不是你
女子该是什么?
只是一个女子胞吗?是菟丝子,是好女儿,好姐姐,是等着做一个好妻子,是学着成为一位好母亲
他们需要你不断的扮演着他们所需的角色,哪怕不是必须的,只是需要,但他们仍然无视你的恐惧!
所以就应该只是这样了吗……
如果只是这样,那么男子为何又不断的贬低女子?
他们真的觉得我们是一个好妻子,好女儿吗……
还是,只是用来彰显他们权力以及地位的一个提线木偶呢?
当木偶挣断丝线,主人为何会不觉得荒唐乃至恐惧?
而当木偶开始试图有了情感!甚至试图变成一个人!主人又怎会不想要去抹杀她们呢?
你们想要不断的去尝试,去触摸,去掌握。
而雨歇的背刺,无疑让你更加确定了你接下来的部分。
如果牺牲一个,可以换来更多女子的一点地位乃至觉醒,那么你必须去做!
你的身份只剩下明面的一层遮羞布,他们迟迟不愿扯开。
他们不愿承认,你们也愿意陪着他们演戏,但是如果接下来他们依旧还要阻拦,你不介意亲手扯下这层于他们来说所谓的遮羞布!
夜幕云雨,父亲坐于茶几旁沉默良久。
他不说话,你便静坐听雨,知晓他有求于你,必是他先开口,你何必承他面子……
你坐于茶几之旁,缓缓的品着茶
他说,我曾默认于你做这些事情,却未曾想到你比我想象的更加有才…
“若你为男子……”
“我以为您应该知晓,我不喜听这类似是而非的言论。”
他的脸色有那么一瞬间的僵硬,那还未来得及收回口的话使得他面目阴沉。
你只觉得何其可笑,我不喜欢这几个字于他而言是多么大的一种痛苦。
你微拨着茶盖,觑了觑如幽潭一般的眸子。
“父亲,事实证明,我为女子一样做的很好,甚至之于他们更加出色。”
可是真的有女子会被承认是出色的吗?
上官照甫闭上了眼睛,又是许久,他长叹了一口气,深不见底的眸子中藏着对权力的算计。
他又恢复了一副慈父的模样,微微沉下语气“那便让我来听听,你打算如何做?”
………
你从未打算将所有的事情告诉于上官照甫,你只是去看个乐子罢了。
同男子一般而已,哪里过分?
不至短短半年,利于女子的政策大肆举章,所有不适宜的声音皆被镇压。
至于为何?
想来皇后那方也是极其顺利的。
那皇帝怕他死后无人护着皇后,于是便不顾骨肉分离,兄妹之情从她妹妹那‘抱’来了一名皇子,赐予太子之位。
但他仍旧担忧,所以他大肆推举这些政策,试图临终前向她证明他爱她,说白了,也只是为了自己的私欲罢了
他只是想要在临终之前听到皇后爱他
他不在乎天下,不在乎生灵,他在乎的或许只是皇后这个皮囊,乃至她曾经多余的良善,和他剩下的这把交椅罢了……
可是他并未想过他离去之后,这些政策这些不完善的政策又该如何?
所以他从不会给予她权利,他怕她明白,怕她知晓,他想用接下来的短短几个月,为自己编织一场美梦。
这何其可笑,前朝赫赫有名将军的女儿,又怎是鼠辈?
在半瘫的皇帝临死前的那半月,无人侍奉。
于是乎他肆意的辱骂她。
可她早已不会再像当年表达愤怒,因为于男子而言,那只是荒唐,蛮横,只是在发疯而已。
所以表达于他们而言,她是疯子,但她所行之事是个乐子。
夜里被那温润如玉的小公子绑于门外柱上,皇后领着那小公子与那床榻之间尽行鱼水之欢。
皇帝身边的厂督也早已成了一唇红齿白的娇少年,这小太监就是新上任的总管,又娇又狠!
次日清晨
先帝创业未半而先道崩殂。
举国欢庆。
太子年仅三岁,他一步一跳,笨笨拙拙,甚至连一条路都走不直,走到一半便嚎滔大哭。
坐在那天下无双的交椅上,拨弄着拨浪鼓,那欣喜嬉笑的孩童声亦是那底下大臣们的心声。
太后垂帘听政,威仪四方,名正言顺。
可他们唯一不曾料到的便是,先帝所谓从偏远江南带回来的女子可并非一无能之辈,亦不是他们可以操纵的傀儡。
他们觉得太奇怪了,一定有猫腻。
但他们没理,所以他们必须将她污名化。
女子怎可垂帘听政,简直就是祸乱朝纲……
可我们十年磨一剑,是她的刀锋,她的权柄。
是天下的女官。却也是大多数被操纵的思想的人眼中的疯子。
或许人终其一生都无法逃离名为思想的囚笼。
但你不要逃离,你要打碎它,重建它,你们就是秩序。
前朝耕耘迭代,风云莫测,又是不至半年,只差那么最后一步,向天下证明!
你便可将你爹从那位置上踢下来,而你自是更替而上。
袭万官之首,一人之下!
………
在与那贵子初次交锋之时,那时皇后便已提醒于你。
但你不愿醒来,你想要再给雨歇一次机会,可还是没用上,但好在你却也是做了二手准备。
而你近来与那皇商楚吟商量着对策,便是此番你需要去外翻国土交换经营财物,可暗中上你是去探得路线,探取如今的民生。
商量好对策后,你身着便衣即刻出发。
在你临出城门之时,楚吟又一次拦下了你。
只看来人粉面上一点朱唇,神色间欲语还休,手中的丹色紧紧掐着你,似乎想留下些什么痕迹。
还不等你反应,身旁符离啧的一声,声音清冷疏离。看的十分不耐,正要上手。
恰在此时,楚吟松了手,退后了几步,向你欠了欠身。
羡的是一派尝矜绝代色,复恃倾城姿。
“这次我可先你一步,莫要让我等急了。”
你没有回应她,侧翻上马。
“待我归来。”
看着你渐渐远去的背影,和缓缓关起的城门
楚吟一时之间竟是有些喘不过气来,心中压抑至了极点,她双手压着胸口,默默祈祷。
随后发了疯似的奔向城楼之上。
“唉!皇商大人,您去哪儿!”
楚吟未曾理会身后的声音,柔软的裙摆飞扬,一时之间踩错了台阶,娇嫩的手心摩挫了些皮,不等她难受,便急急忙忙的登上城墙,还未等她平息气息,却发现你又一次的消失于视野之中。
刹那间,她心中委屈极了,却仍旧微微仰着头,用力眨了眨眼,晶莹的水珠挂于她纤长的睫毛之上,银银烁烁的如同掩映在流云里的月亮。
小声呓语道,“我还未曾说,等你平安回来,我给你唱小曲儿听……”
讨厌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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