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文和我

　　第十六章

　　“要我养，我一定会养长的好看的，干净，白毛的。”我说。
　　正如斯文所说，我喜欢只是一时兴起的事，不走心的。偶尔逗弄一下，疏散排解紧绷的神经和情绪很不错，不过耐心不足，撑不了多久。
　　这点儿还真不如我家斯文。他看着冷眼冷面的，其实挺有心，且经久耐磨，非常沉得住。但凡经他手的，不管是人或物都被照顾和安排的完好熨帖。
　　就连我那挑剔的前女友，都说，‘完美’！
　　“都把你养肥了，哈哈，”她大笑着说道，并用手在我身上来回比划。
　　“滚！”我下意识挺了挺脊背，收了收小腹。“不过是最近出门少，皮肤白了些，显胖罢了。”
　　哈哈，她还笑，“真的，我是真佩服你家这位，会养人，一绝！”说着还冲我故意竖起大拇指。
　　...这丫真让人别扭。
　　“不过，你还是长点儿心吧，否则，被卖了给人数钱都是轻的。”她告诫说。
　　“少挑拨！”别以为我听不出来，她就嫉妒。
　　“我说真的，你人肥不要紧，别胆肥就行，千万别触到你家那位的霉头。”
　　“...”你现在就触我霉头了！
　　“就你那智商，远的不提，你家堂哥都懒得用下脑子，遛小马猴似的拿你逗乐。”这丫和我堂哥‘打过招呼’，除了一鼻子灰，惹一肚子气，没站到一点儿便宜。
　　当然，在斯文这里也是同等‘待遇’。
　　“这里没外人，你最好直说。”阴阳怪气的大半天了，这丫是被她老公宠的不知天高地厚了。
　　哼！
　　她还是瞅着我一脸的意味深长，满是鄙夷的一笑。
　　...
　　被她这样眼盯着，不觉心里一阵发毛。
　　“你，是不是你家那位...”她家里那位除了找她恋爱这事上，欠缺点儿，其他挺精明的。
　　这不是我说的，是与之公事一年有余的斯文评价的。
　　“这小子，脑子灵活，思维非常敏锐，办事效率高。看人对事方面很准，就恋爱一上头了，蠢了点儿。”斯文说，自从有这小子当助手，他省心不少。
　　哼！这丫又是冲我不屑一笑。
　　“你信不信，你在这态度，我抽你。”我呲牙，高高举起手。
　　“你最好别，我也是看在以往情分上，就你这二百五脑子，不成。”她摇头摆手，“我怕你到时候死都不晓得东南西北。”
　　...
　　“你看你这呆瓜样。”她竟还一副恨铁不成钢的姿态。咳，咳！明显故意很大声的。
　　“没点儿眼力劲，给我倒杯水去。”她揉着隆起的肚子，指示我干活。
　　“好，得了，”我看这丫究竟会放出个什么屁，若是鸡毛蒜皮的那种，耍我，我一定让斯文随便找个由头扣他家奶粉钱。
　　她喜欢喝凉水，但这样对大人孩子不好，所以，他家那位对我三令五申，要温水，温水。因为她老闲的无事往我这里跑。
　　温水递到手里，并躬身做了个‘请’的手势。
　　这丫拿起架子来了，抿着嘴，翘着小拇指，端起来，送到嘴边，不紧不慢。
　　我也就今儿闲的，没什么事，...还有她家那位最近好像很忙，和斯文一样。
　　架子拿的差不多了。
　　“你那个堂哥找过斯文。”这丫突然正色，压低了声音说。
　　“我知道。”
　　“你知道！”她很吃惊。
　　前几日照片那事八九不离十。
　　就我哥那脾性，知道斯文和我的事，要是不找斯文那才奇了怪了呢。
　　他活着就是给我找茬的，别说日常，谈个恋爱怎能少了他这搅屎棍呢！他总会在‘日理万机’的所有空档里给我添堵。
　　“那，你咋，还这么安稳呢？不急？”
　　我不禁皱眉，中间拧成了一个疙瘩，“我为什么要急？有什么好急的，你也晓得我哥那搅屎棍子，拿不住他，就离远点儿。”
　　“呵，你可真看的开，你不担心你家斯文吗？”她问。
　　我撇嘴，摇头，“不用，他斗不过我家那个。”我笑笑。
　　“行，希望你可别到时候...”
　　“到时候干嘛？你放心，不可能。”
　　她点了点头，但很是不服气。但这话题还是打住了，没再深聊。
　　其实，我看得出来，她对斯文还有我堂哥从心里有点儿打怵。在刚遇到斯文，而我和她还没分手时，她曾提过一次。“这俩人很像。”
　　“很像？哪里像？”我当时疑惑不解问。
　　我哥是那种硬性的，整个都带着一股狠劲的那种人，一看就是个不好惹的主，尽管这些年生意场上，总一副热情好爽的架势，但骨子里的东西是骗不了人的。
　　他黑个脸你试试。
　　而斯文呢，好看，脸好看，腰好看，腿好看，那那儿都好看，尤其是眼镜一戴，温文尔雅。
　　他没我哥那狠劲儿，但脑子聪明。我哥不知对手。哈哈，扯远了。
　　“我说的不是外在，是内在！”她解释道。
　　“内在？哈，内在，这俩人你才见过几次呀，我哥，”我伸出一只手，在她眼前晃了晃，“最多五次吧，而且三次打个招呼，两次一起吃了个饭。那个斯文，就更别提了，才两次，说话都没超过十个字。”
　　“...”她斜眼瞪我，“你这蠢货！”
　　接着她就对我一通大吼大叫式的‘教育’。是女人的直觉！他们是一种人！一种人，懂吗！就是那种吃人不吐骨头的那种!
　　当时，我还暗暗忍不住撇嘴，‘真恶心’。我哥吃不吃人，我无所谓，反正，他是我哥，再怎么样他也不会吃我的。
　　至于斯文，我是无法想象他‘吃人’会是什么样子。
　　但，鬼使神差，...脑子竟涌现大量不宜画面。
　　当然，在之后发生了很多事，都印证了，她的直觉是对的。
　　这两个人的确是同一种人。
　　无论是表面的热情好爽还是温文尔雅，他们骨子里是一类。
　　不管了，谈个恋爱吗，开心一时是一时。想那么多干嘛。反正，我脑子对他们而言也不够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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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还是考虑考虑养条狗吧。狗只要你给口吃的，就会对你死心塌地。人，你就不要指望了。”她说着又手覆在隆起的肚子上，唇角不禁翘起，满眼温柔，不带刺。
　　女人嘛，还是这样子好看。这丫脾气不好，但其实脑子挺好的。
　　“我喜欢何冬家那条。”我说。
　　“你怎么总是，...在作死边缘徘徊呢？你惦记人家何冬干嘛？他家那个你没瞧出来呀，看他看的跟狗似的紧。”
　　...

　　“我就喜欢，反正，我会自己想办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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