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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小时后,何似家客厅。
沙发上坐着三个人,从左到右依次是覃子都、不理、覃子充。
三个人的状态从左到右分别是:端坐喝茶、生无可恋、准备干仗。
“我、我会对步离负责的!”
何似跪着道。
不理:“???”
负什么责,对谁负责,负责什么?
覃子都:“茶不错。”
何似立马起身斟茶。
覃子充:“你给我跪好了!”
而后转头问不理,“步离是谁?”
不理挤眉弄眼,满脸写着,“你是不是傻,就是我啊,我!”
“哦!”
覃子充恍然大悟。转头怒视何似,“你什么意思,我大哥一个大老爷们还需要你负责?”
“啊,我没什么意思啊,就是,就是......”
“你没意思你亲我大哥?!”覃子充撸袖子而起,“我看你就是不想负责!”
“行了!”不理一把拽住覃子充,“骂也骂过了,这事就是个意外,掀篇吧。”
覃子充跌坐回沙发,难以置信地看着他,“大哥,你竟然为了他......打我!”
不理懵怔:“我什么时候打你了?!”
覃子充仰头眨眨眼,摆出一副难过流泪但是倔强不让眼泪流下来的样子,“我明白了。”
不理疑惑:“你明白什么了?!”
“他都......他都那、样对你了!你还拦着我,不让我打他。”
“哪样了啊!”不理震惊,“我俩只是不小心碰到了而已,只是他的嘴唇蹭到了我的鼻尖,你不要说得好像我好俩发生了什么似的!”
覃子充一米八六的大块头,咬着嘴唇摆出一副西子捧心的柔弱样,眼泪汪汪看着不理,“你敢发誓说你不想跟他发生什么吗?”
“我......”不理语凝,竟有一瞬的犹豫。
这一瞬立刻被覃子充捕捉到,“你看你看你看,你就是心虚!”他挥舞弟弟先前给他擦脸的小手帕,“子都,你也说句话呀。”
覃子都放下茶杯,“哥哥,别闹了。”
覃子充:绞手帕gif.
覃子都摘眼镜。
覃子充一秒恢复正常,“我们来讨论一下案情进展。”
他从身后掏出一个平板,“这是从李成手机里复制的未上传的视频,何似,你看一下。”
何似本来还有些疑惑他从哪掏出来的平板,接过来一看脸色骤然变了。
不理好奇凑了过去,也有些惊讶,屏幕上的人虽然脸部打了码,但通过服饰、发型还有背景,不难看出就是上次在画廊跟他合照的女生,叫......叫什么来着?
“林绛。”何似道。
对,就叫这个!不理继续看视频,开头是一张图片,是林绛朋友圈的九宫格截图,后面有几张放大的单图,每一张图上他都脸色很臭闭着眼躺在地上。
稍微回想了一下,他想起来那时他正在不爽睡觉流口水被何似拍了视频。
然而视频里的配文却是:知情人士透漏,不理身体不适剧痛难忍,极有可能遭受虐待。
“......”
视频继续播放,出现一段没有画面的对话。对话中一个声音是何似,一个是经过处理的声音,只能勉强听出是女声。
对话内容:
女声道:“这猫怎么回事?你不是说这猫不是你的吗,怎么在你家?”
何似道:“反正现在是了。”
女声:“姐得提醒你一句,不是你的,不能随便......”
何似打断:“可以的,我想给他个家。”
——对话到这戛然而止,视频也结束了。
何似抬起头,“这录音加工过,原话不是这样的。虽然我不是从不理小时候开始养他的,但是我没有偷,我是在路上遇见他的。我一直觉得他是上天送给我的礼物,我可以对天发誓......”
“上天送给你的礼物?”不理盯着他,语气诚恳:“你可真肉麻。”说完一屁股坐了回去。
何似面色一红,“我只是想说我没有偷。”
“我们相信你,不然我们也不会出现在这了。”覃子充摆摆手示意他不用再解释,“你知道视频里这个女声是谁吗?”
“知道,就是照片里的女生。”
“你们说话时,还有其他人在场吗?”
“这段话是两次对话剪到了一起。”何似回忆了一下,“第一次对话时只有我俩,第二次还有七八个员工在,不过他们在忙着布置画展,离得比较远。”
覃子充点点头,“这个女生叫林绛是吧,哪两个字?最近她有没有和你联系?”
“双木林,点绛唇的......”何似话音一顿,“你怀疑是她录的音?”
覃子充看着他,没答话。
“不会的,肯定不是她。会一,也就是她照片背景中的画廊,是我们俩投资一起开的。我们是大学校友,她是我学姐,大我一届。我们认识很久了,我了解她,不可能是她做的。”
覃子都放下茶杯,“何先生一表人才,大学时,应该很受女生欢迎吧?”
何似略显羞涩地笑了笑,“林绛有男朋友的。”
“哦。你们既是校友,又一起创业,天天在一起的,他男朋友就对你没什么意见吗?”覃子都冲他露出一个标准的微笑,“莫非何先生不喜欢女生?”
何似肉眼可见的慌乱了一下,“我们不是在聊案子吗。”
“哦,是哦。”覃子都低头喝茶,不再说话。
“你自己也说了,第一次对话只有你们两个在场。或许,录音的事她并不知情,但那需要我们调查之后再下论断。”覃子充看了眼手表,“现在的当务之急,是要找出此次事件的主谋。”
“那个,我有问题。”何似小声道。
三人齐齐看他。
“当务之急,不应该是找我的猫吗?”
两人齐齐看不理。
何似左右看看也跟着看向了不理,“对了,步离你是一直都在那间屋子里吗,那你有没有看见我的猫?”
不理捡了块冰皮蛋糕正往嘴里塞,一时间咬也不是,不咬也不是。
“猫、猫......”他迅速两边来回瞄求救。
覃子都:“这茶确实不错。”
何似再次起身斟茶。
覃子充趁机用口型说了什么。
不理立马会意,“跑了!对,跑了!从、从窗户里!”
何似叹了口气,转向覃子充,“听说办事处带了警犬,那有没有闻到不理去了哪啊?”
覃子充眉头跳了两下,双手揉搓膝盖,脸上不大自然,“咳,闻到了啊。那个,已经派人去追了,何——何先生,不用着急,很快就会有消息的。”
何似点点头,似是接受了这个回答。
见此不理和覃子充心有余悸对视一眼,心虚喝茶。
“对了,一直听你叫步离大哥,你们认识啊。”
覃子充:“认识啊。”
不理:“不认识!”
两人又对视一眼,不理瞪眼,覃子充撇嘴。
何似:“什么?”
覃子充:“不认识!”
不理:“认识!”
“......”
“......”
覃子都:“认识的。只是我哥哥这个工作特殊,有时候难免结下仇家,为了安全,在外我们一般装不认识。”
不理和覃子充齐齐回头看他,仿佛看到了救星。
不愧是你啊,子都!
“哦。”何似给几人添茶,随口又问,“那是怎么认识的啊?”
覃子充:“捡狗!”
不理:“看病!”
覃子都:“工作。”
何似一脸单纯,“你们好像不太熟哎。”
覃子充:“......”
不理:“......”
覃子都:喝茶。
某两人又默默看向了喝茶的那位。
靠你了,子都!
覃子都:“步离捡了只流浪狗,送来我们医院看病,后来决定留在我们医院工作,就这样认识了。”
何似恍然大悟,随即像是想到了什么,又问,“你们医院待遇怎么样啊?”
“挺好的啊。”不理说,“朝九晚五不加班,双休,赶上节假日三薪还发福利。给交五险一金,什么交通食宿补助另算,吃喝拉撒基本都管了。”
“那你为什么还要去做......”
“我做什么了?”不理想起何似走廊上说的话,“你有话就直说,别绕圈子。”
何似瞅了瞅他,“那我说了?”
“说!”
“......鸭子。”
“鸭子?”
“嗯,鸭子。”
“啊?鸭子??”
俩人鸭来鸭去半天,不理越发疑惑。
这时,覃子充“噗嗤”一声笑出了声。
覃子都叹了口气,放下茶杯,示意不理靠近。
三秒后,不理撸袖子暴起:“何似你他妈!!!!!!”
覃子充急忙拉住他,“大哥!算了算了!”
不理看了看拉着他都还在笑的覃子充,脸更绿了。
何似跪地规规矩矩,仰头巴巴看他,满脸写着小心翼翼和“你让我直说的。”
不理拳头攥了又攥,从牙缝里挤出三个字:“我、不、是!”
何似:“什么?”
不理:“老子不是鸭子!!!”
何似眨眨眼,倒吸一口气,面露窘迫,“你不是鸭子啊?!”
不理忽然笑了一下,“姓何的,你敢再提一次那两个字,我保证你看不见明天的太阳。”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覃子充笑倒在沙发上。
不理闭了闭眼。
“滚!!!!!!!!!!!!!!!!”
这一声,整个与君同的声控灯都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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