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贼王.特拉法尔加.罗】水仙与少年

　　十二月，圣诞节的气氛日渐浓郁。街角的蛋糕店增加了红白相间的拐棍糖、圣诞树形状的姜饼干；商场里动感的音乐换成流行女王的圣诞保留曲；无数礼物包上色彩斑斓的彩纸、带着人们的美好祝愿互相馈赠。
　　这些都与特拉法尔加.罗无关。
　　红心外科医院的员工们都知道，他们的院长临近圣诞节时气压就会变低。虽然会帮着大家装扮医院，也会给大厅里那棵圣诞树装上伯利恒之星，还给每个人准备了礼物。但老板从不接受别人的礼物，更在平安夜把自己关在卧室里整整一晚。
　　老板不说自己的过去，夏奇佩金和贝波倒是知道一点，他们在少年时都成了孤儿、日日在街边流浪，是13岁的老板找到他们，4人开始相依为命。后来几人学有所成、身边也聚集了一群伙伴，但始终忘不了刚遇到罗的那个平安夜，他们的“弟弟”——罗发了高烧，口中喃喃着“拉米…父亲…母亲”“血、血！”转天退烧的罗没有记忆，但还是幼儿的贝波都明白了，那天是“罗哥哥”失去所有家人的日子。
　　今年的平安夜罗一反常态准备出门，因为季节感冒横行，医院比之前忙碌了许多，竟把斯摩格的邀约推到了这一天。罗接到电话时很沉默，话筒对面的人有些紧张：他已经有约了？罗抬头看了眼裹得严严实实、撅着嘴的拉米，对方的表情：—3—，还在生兄长的气。
　　于是罗轻轻笑了，好像放下了什么一样，答应了邀请。
　　到了这晚，大家惊奇地发现老板穿上正装出门赴约。一角乐得一脸慈爱，心想这套Tom Ford的西装物超所值，赶紧偷拍几张挂医院宣传网站，明年GDP还能创新高。贝波没眼色还要罗带蛋糕回来，被怀特沃夫和伍尼捂着嘴拖走。大家热情地告诉老板，今晚不留门、老板夜宿也没关系，玩得开心哈！
　　罗懒得跟一群戏精解释，打车出门。比往常更加热闹的红灯区在车后远去，罗对未来少见地起了迷茫。拉米因为兄长拉着她逛了一天街，看女装看得她眼睛抽搐，表示气消前不会出现了。他现在终于能沉下心思考，委托草帽阁下的事调查的怎么样……
　　昨日一场大雪纷纷扬扬，装点世间的同时将圣诞气氛烘托到极致。斯摩格赶到约定地点时见到的就是专心致志看橱窗的某人，黑色的羊毛大衣纤秾合度，站在雪地上的他怕冷似的缩进厚围巾里。几个穿着入时的漂亮女郎上去搭讪，俊美的青年举止得体、以不让人尴尬的言语婉拒了对方。斯摩格在女孩子们走远后上前，将怀中的花束送上——“久等了，院长先生。”
　　罗接过百合花，今天的督察阁下换上西服，深灰色西装大衣衬得他身材伟岸，梳起的银色短发与浅色围巾相映成辉，他的五官是与自己截然不同的分明与深邃，透着为人正直、气宇轩昂。
　　礼貌地表示感谢后，俩人结伴同行。看着街上一对对情侣，罗抱着花下意识与斯摩格保持一定距离，男人发现了但是没说什么。很快到了中央区一家老牌法国餐厅，斯摩格报上预约号后绅士地让罗先进，俩人由侍者领入金碧辉煌的大堂。
　　罗在侍者的帮助下脱了大衣和围巾入座，摘下小羊皮手套看菜单，洛可可风格深入这里每一个角落：贝壳和海浪造型的镀金餐具、舍勒绿和繁复金线的壁纸，线条活泼颜色轻快的穹顶油画，卷草、镂空、缠枝花卉组成的石膏装饰，穿着考究的侍者有条不紊地穿梭其中，弯腰服侍时低语的法语带着朦胧的浪漫气息。
　　罗看着壁纸的时间有点长，斯摩格正轻声嘱咐侍者，见状解释到：“这家店有年头了，刚开始用的是真货，后来换成现代工业染料的。”医生闻言暗自点头，侍者礼仪周到地取走花束与菜单，奉上开胃酒和前菜。
　　罗浅酌一口，冷头盘是肥嫩丰腴的生蚝，挤上柠檬汁送入口中，鲜润的肉质入口即化。品尝过清甜的蔬菜汤后，侍者上前为香煎龙利鱼去骨浇上酱汁，两人碰杯同饮。
　　主菜是煎烤得恰到好处的牛排，换成红酒饮下后罗的面色浮起一道绯红，他微微松了领结。斯摩格的眼光被对方的颈项吸引：喉结随着说话和咽下食物而动。他扯开目光聊起工作话题，罗也分享了一下医院里的小趣事。两人从眼前的餐食、音乐聊到艺术，乐队正在演奏，面容姣好的女歌手唱起语调慵懒的香颂，座无虚席的大堂里弥漫着浓稠的爱意，落地窗外挂着白胡子的圣诞老人身边围满了孩童。
　　Marry Christmas。
　　这顿饭宾主尽欢，斯摩格大方付了小费，在侍者殷勤恭送下跟着罗离开。他们在广场上遇到教团的唱诗班，孩子们在高耸的圣诞树下举着蜡烛唱圣诗。斯摩格驻足看了一会儿，罗俯身放下百合花束然后离开，他有点不自然地道歉，把人家送的花转送了出去。没等男人说什么，前方一名贵妇人尖叫一声被人推开——
　　两人快跑几步，罗扶住贵妇人避免摔倒，斯摩格追上抢劫犯扭送回来，把手提包还给失主。广场负责警戒的FBI探员跑来，看清是谁后喊了声“头儿”——是他的部下。斯摩格移交了犯人，部下看着头儿西装革履有点儿好奇，得到一句“在约会。”部下往后看，见到了前一阵头儿派给他们的目标照片上的人————
　　部下悟了：“……哦，原来是工作上的会面啊（have a meet）。”
　　“是约会（That's a date）。”
　　部下想起来了：“……那就是见医生的预约了(make an appointment)？”
　　“是约会（That's a date）。”
　　部下搜肠刮肚：“还有啥……”
　　被钳制的抢劫犯忍无可忍：“FXXK U！都说了是约会是约会，你在这做排除法呢？两个男人约个会，有什么大不了的？这可是纽约！”冻得够呛的犯人让探员赶紧把自己带走，挨了一枪托后得偿所愿。
　　得到贵妇人感谢的罗走到斯摩格身边，拉长了语调：“是约会啊……”男人从旁边的卖花姑娘那里买了一束红玫瑰，转身送给他——
　　“是的，特拉法尔加.罗，我在追求你，能给我一个机会吗？”

　　注：这章斯摩格，带入的是： https://b23.tv/ESR1q75 里面的麦斯.米科尔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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