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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16
“扉间？”本就觉得眼前的男人有些眼熟的卡卡西再结合这个称呼，一下瞪大了眼睛：“二代目火影！那你是！？”
“我叫千手柱间，”男人以一副完全不符合忍者之神的憨厚形象一边挠着头，一边不好意思地道：“不要叫火影了，毕竟我和扉间也去世好多年了。”
“那你们怎么......”
“我们现在是秽土转生的状态，”他指了指自己的眼白（或者叫眼黑？）总之有些无奈地道：“都是因为扉间的禁术，我早就叫他不要发明那么多危险的忍术了。”
“我不发明这些忍术要怎么给你收拾那些烂摊子？！”扉间额角的青筋开始狂跳。
“可是现在明明是你捅出的篓子比较大.....”柱间委屈地蹲在地上画着圈。
扉间沉默了。
在一旁围观了两兄弟与想象中大相径庭的相处模式之后，卡卡西已经从震惊过度到了疑惑：“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这个啊，”柱间露出一丝苦笑：“大概就是因为我给村子留下了一些历史遗留问题导致连六道仙人都看不下去村子的腐化，所以给我们天降了神罚吧。”
“阿尼甲！”扉间猛地打断了他：“这不是你的错。”
“不，这就是我的错。”柱间收起了委屈巴巴的表情站了起来对弟弟郑重地道：“作为木叶的创始人需要为村子的一切行为负责。”
“你已经做到了你一切该做的，后面的都是我的事。”
“但这一切本不该留给你！”
扉间抿了抿唇，脸色开始铁青。
柱间继续说道：“所以这确实都是我的问题，而且我还一直忽略你的感受，除了保住你的命，我似乎什么都没能为你做到，我很抱歉。”
他的确是真心实意，但扉间却听得脸上阴云密布。这些年来发生的一切他的确有自责，但他从来没有想过将其缘由推到他大哥头上，更做梦都没想到柱间竟会对他说出这么一番话来，这让他有种这些年来所做的努力都白费了的荒谬感。
“无论你怎么想，我今天就明明白白地告诉你，我的每一项决定都是经过了深思熟虑，没掺杂任何私人恩怨，更谈不上报复针对！”他面无表情，实则盛怒至极：“信不信由你，反正我从未打算对宇智波下手！”
吃瓜吃到炸雷的卡卡西：.....！
鼬：......
“你明知道我不是那个意思，”柱间有些手足无措：“我只是觉得你对宇智波....”
“请问我对宇智波的安排哪里有问题？！”扉间地咬牙切齿打断了他，面上他看起来还算冷静，但在有旁人的情况下让他谈论这种话题就表明他已经有失控的迹象了，这让柱间苦笑不已。
“他们一直单独掌控着警备队，一个野心十足的家族又拥有了这么大的权利，我安排暗部从旁监视不合理吗？！”
柱间试图解释什么：“我觉得不....”
扉间：“我不要你觉得！整个村子只有你会那么觉得！你早就被宇智波斑蛊惑得脑子都不要了！！”
（柱间：斑他没有蛊惑我QWQ）
（鼬：......好像吃到了什么可怕的大瓜。）
（卡卡西：...刺激）
扉间继续道：“我明明把机会给他们了，警备队的工作是大家有目共睹的，只要稍微做好一点就可以得到不错的风评，但是他们非要以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态威慑他人，以至在村子里风评越来越差，这难道也是我的错吗！？”
“可是你知道的扉间，宇智波并不是无法相处的，他们只是不擅长表达自己的真情实感而已，一旦和他们敞开心扉就知道他们本质都是善良的人。”
“我们知道没用，阿尼甲！”扉间的声音已经称得上是咆哮了，他极少情绪那么外露过，可见气到了什么程度：“融入村子是要靠自己主动，而不是大家求着他们融入！”
“徒有强大的力量却不通人情世故，再多的感情也只附诸在自己看重的人身上，阿尼甲，你到现在都还不明白为什么宇智波无法成为火影吗！？”
不是你选择了谁谁就是火影，而是得到众人认可的人才可以成为火影啊！
柱间张了张嘴了，却发现自己真的没有什么可以说的，只能沮丧地低下头：“我知道...但是斑他不一样啊。”
他是一个温柔，且心里装着整个世界的人。
扉间平复了一下情绪，沉声道：“交手这么多年，难道你觉得我还不了解他是个什么样的人吗？”
柱间没说话。
扉间知道他在想什么，他也不想再纠结这个问题，所有的火气都被一种怅然取而代之：“决定人生的不是出身，而是性格。”
这句话让旁听的鼬瞬间产生了巨大的触动，忍不住开口道：“二代目...”
“老夫知道你，宇智波鼬。”扉间有些复杂地看着这个“叛逆”的年轻人，说道：“老夫很感谢你对和平与村子做出的努力，但扪心自问，即使是我也做不到为了村子灭了自己整个家族这种事。”
“木叶的成立，是始于千手与宇智波两大家族的联盟。如果到了需要毁灭这两个家族来维持这个村子的地步，那就说明村子已经没有必要存在，或者说不会太长久了。”
“我只是想找到能够继续维持和平的办法，”鼬咬了咬嘴唇，只觉视线开始模糊：“三代目他没有时间了，我也没有...止水出事以后，宇智波和村子之间已经无法再维持安宁，而村子外面还有强大的势力在蠢蠢欲动...我必须这么做！”
说到最后那几个字，他紧紧握住了自己的双手，颤抖的身体仿佛是在嘲笑他强做出来的坚定。
扉间发出了一声叹息：“那不是你该背负的事情。”
“能力越大，责任也该越大，”鼬抬手抚上自己的眼睛，那猩红的眼瞳里正旋转着一轮风车：“我不后悔为取得这双眼睛付出的代价，我只怕他们牺牲得毫无意义。”
“你认为你的实力比之宇智波斑如何？”
鼬愣了下，垂下眼陷入了沉默。
扉间把手放在了他的肩膀上，平静地道：“你知道宇智波镜吗？”
鼬的睫毛颤了颤：“知道，那是止水的爷爷。”
“早在很多年前，镜就问过我一个问题，”扉间看着鼬，只觉得他的身影渐渐和当初的那个年轻人重合了，表情不由得带出几分怀念：“在所有人都相信新火影可以带领村子走向更加繁荣的道路时，只有他留心到了这欢庆之下的暗流，他问我忍者之神已经逝去，周围忍村一定正在准备进攻木叶，到时候我们应该如何应付呢。”
“我没有回答他这个问题，而是问他：你相信我吗？”
鼬喃喃道：“他自然是相信您的。”
扉间勾起嘴角：“既然如此，就不要操心不该你操心的问题。保护村子什么的是火影的责任，这点老夫自认我这一辈子做的还算成功，除了一件事。”
说到这扉间顿了一下，表情有些五味陈杂，似是愧疚，又是后悔。
“如果非要承认老夫有做错过什么的话，那就是我没能安排好村子的未来，我的弟子深受我的影响，在对待宇智波的政策上出现了严重的偏差，以至于险些酿成同村操戈的惨剧。”
“二代目……”鼬的声音已经哽咽，二代目的态度给他造成了很大的冲击，一时间他实在说不出什么话，只有心跳在不断加速，酸涩的感觉溢满了胸膛。
卡卡西默默聆听着两人的对话，心中无限感慨。他又想起了那个逝去的宇智波少年。如果怀揣火影梦想的他知道家族与村子之间的龌龊，不知该如何自处。
此时柱间似乎察觉了什么，看着扉间欲言又止。
下一秒，昂首了一辈子的二代目火影对着一个宇智波小辈低下了他的头，直接而诚恳地道：“我的徒弟没能带给宇智波安宁的未来，这是作为老师我的责任，对于你和宇智波止水，我很抱歉。”
话音刚落，他从忍具包里拿出一个卷轴。
“这只眼睛我必须还给你，”扉间解开封印，卷轴里掉落出一个用玻璃罐子装着的眼睛，眼瞳里熟悉的图案瞬间夺走鼬所有的呼吸。
“这眼睛是瞬身止水的？！”卡卡西发出震惊的声音。
柱间在一边闭上眼摇了摇头，叹了口气。
鼬呆呆地看着止水的眼睛，整个人的灵魂都像是被抽走了，过了许久，僵直地抬起手臂从扉间手中接过了那只玻璃罐子，看着那双与他极为相似的四角风车图案的眼睛，隐忍许久的眼泪终于从脸颊滑落了下来。
“止水.....”如果这一切都来的再早一点，村子和大家是不是就不会变得成那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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