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族:避世——夜路

作者:爱吃马面鱼的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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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舍夫勒营地(二)


      通过安全检查,你走进米利森特酒吧。酒吧里不仅有有钱有势的秘党成员,还有各种派系的无政府主义者。他们和那些迷茫的血器一起,懒洋洋地躺在矮沙发上。反光的灯具和低矮的沙发营造出一种20年代法属阿尔及利亚或是90年代连锁家具商店Pier One的感觉。

      你很确信,房间里的飞车党都是冈格罗,因为他们之中还有两匹狼。你还看见几个穿着工装的奇怪家伙。你听说过这些人:来自俄罗斯的流亡者,如果传言可信的话,他们绝大多数都是反叛者。你偷听了几段对话,记下几个不属于任何派系的疯子、下水道老鼠和劣族的名字。正常来说,日益精英化的秘党并不会容忍这些家伙的存在。

      米利森特本人就站在吧台后面。跟上次见面时一样,就那样静静地注视着你。

      除了勒森布拉加入秘党,你失去魔党新星的身份,成为一个艰难度日的信使之外,一切似乎都没有改变。你曾以为米利森特会追随魔党的上级前往中东,或是因为那些理念支撑不再适用而心灰意冷。

      然而,她就站在那里。

      “尊长。”你说道。

      “塞莱斯特。”她微微点头,接着刷起手中的玻璃杯。吧台后有一套完整的牙科消毒仪器,专门用来清洗设备上的血迹。她的倒影在金属表面扭曲、蠕动。“我们已不是曾经的样子了。欢迎来到米利森特。欢迎来到舍夫勒营地。”她观察着你的反应。

      “一个训导者也可以适应秘党,也许秘党对我们而言并不算太坏。”

      米利森特露出一个微笑,毫不掩饰自己锋利的尖牙。

      “天翻地覆,不是吗?塞莱斯特。”她说道。“我可能堕落了一点,但还没有像其他人那样堕落。我记得自己是谁,我很欣慰你也记得。你是个捕食者,塞莱斯特。奥利维克罗纳或许分不清传承和忠诚,不过,最终,她明白,我们活着就要觅食。”

      你的尊长打开高压灭菌器,拿出一些细长的金属器皿。器皿闪闪发光,全部都消过毒。

      “我认为,这也是一个悲剧。”她沉思道。“曾经,我们不只是为了狩猎而存在,不是吗?我们曾有过对未来的愿景。我们是该隐之剑。在古人苏醒,吞噬他们的子嗣时,我们应该在那里阻止他们,喝干他们的血,夺取他们的力量。而如今呢,我只是确保血族有足够的血液活着。”

      “你现在过得怎么样?我是说,从魔党过渡到秘党。”你惊讶于自己竟然会担心你的尊长。

      “我从未改变,塞莱斯特。”米利森特说道。“是世界改变了。世界变小了,也变无趣和简单。也许,也变幼稚了。秘党就是这样,尽是些紧抓人性碎片不放的老小孩。缺乏道德发展和意识形态的驱动,他们很难认识到自己亡生的意义。他们把自己伪装成凡人,卷入小肚鸡肠的纷争。看看那两个家伙。”

      她把视线转向一个大块头的血族,他正与一个穿着苏联上尉制服、面目凶狠的血族一起吸食一个虚弱的血器。他们在吸血的同时,还在偷偷用针头窃取血器的血液。

      “是不是很有意思?”米利森特说道。“即使需求已经得到满足,他们还是不可抗拒地去偷窃。他们到底是意志薄弱,还是厌倦了每晚都在食槽旁度过。如果告诉奥利维克罗纳,她不会去思考动机;她只会行动。也许,她是对的。我看着他们偷窃,沉思到底是什么在驱动他们,却没做任何事去阻止。那么,谁才是傻瓜呢?”

      越来越多的血族走了进来。一个高大的男人大喊着要他最喜欢的血器,热情的声音震动了整面墙壁。米莉森特瞪着他,眼里尽是杀气,对你说道:“塞莱斯特,你应该去奥利维克罗纳的绿洲里逛逛。”接着,走向吧台另一头,招呼新到的客人。

      你走出酒吧,看见瓦尼正等着你。然后,你们观察起营地的安保人员来。

      安保的构成令人困惑。一部分是真正的警察(各州的州警),而其他人呢,从装备到举止,都显示他们属于某些武装部队。还有一部分是装备齐全,戴着猫下颚面罩的民兵武装——巡逻队、爱国团体,甚至飞车党。除此之外,还有穿着西装的男男女女,其中一些穿着防风外套、挂着证件,表明他们是移民局、边境巡逻队、联邦调查局,或是美国烟酒火器管理局的政府人员。

      触手可得的食物,忠心耿耿的军队,完美隐藏于自相残杀的凡人与混乱不堪的状况之中:某种程度而言,艾琳·奥利维克罗纳确实在这里建立起了一个属于她自己的血族天堂。

      尼莱与手下们来回奔波,维护着舍夫勒营地的秩序。这就是一个球鞋网络——数据通过物理的方式从一个地方传递到另一个地方,跟你传递信件的工作一样。数据无处不在,一定存在一个中心数据源。

      你的尊长已经是这个网络中的一环了,她无法帮助你完成获取数据的工作。即便她愿意帮你,她也无法做到。但是,如果你能够获得网络的所有数据,天知道你和朱利安能做到怎样了不起的事。当然,假如朱利安得到数据,建立自己的小绿洲,奥利维克罗纳或莱托亲王都不会太高兴。

      等没人注意,你拿着螺丝起子和旧开锁工具,走向自己的型格。开本田CR-X的时候,这些工具就一直在你身边了。

      撬开车轮夹只花了不到一分钟。你把车轮夹取下,扔在仪表台上。夹子上贴着“不要干扰……的操作”的警示标志。接着,你把车开到医疗设备后面,它们看上去好几个月都没人碰过了。不起眼的停车位置,还有“不要干扰……的操作”的警示标志,你的车应该不会再遇上什么麻烦了。

      现在,你只需要把USB送到奥利维克罗纳手里。没有奥利维克罗纳的证明,你就无法拿到报酬。

      “你觉得,我应该做些什么?瓦尼。”

      “如果我们不得不留下,”瓦尼说道,难掩她对这里的厌恶之情。“我们就需要信息和盟友。谁在管理这里?当地派系会不会对我们造成威胁?”

      “以某种残酷的标准来说,舍夫勒营地也许像个天堂。但是,真正的天堂从来都不存在。勘探出丰富资源意味着,人们要么会疯狂开采直到资源再次变得稀缺,要么会采取严厉的措施防止过度开采。这个规律适用于石油、鱼类、血液以及任何资源。我们需要找出这里遵循的规律,想办法保护自己的安全。”

      确实,奥利维克罗纳努力把舍夫勒营地变成了一个接纳任何家族、党派或是血系的血族的“水源地”。虽然依旧存在影响力或是权利的差异,但是在这里即使是最低等的薄血——或是一个信使——也可以享用到囚犯的鲜血。营地的凡人如此之多,居住点也如此之多,从他们身上获取血液真是不能再容易了。

      不过,也还有其他选择:抓一个警卫或是一只警犬,到米利森特那里要一个血器,甚至潜入奥利维克罗纳的小圈子,从奥利维克罗纳的畜群偷取血液。

      你认为,使用幽暗术抓住一个安保应该不难。

      这个营地有许多安保人员,大半是装备精良却训练不足的民兵,你应该能够相当轻松地干掉他们。在这些家伙中,有很多死了也没人在意的虐待狂。直接杀死他们也许更简单,不过,处理尸体可能有一些麻烦。

      经过几小时的观察,你发现了一个合适的目标:一个纹着纳粹纹身,戴着不合适的头盔,身上装备着各种军用武器的瘦高个蠢货,就连他所在小组的其他成员似乎也不喜欢他。

      等他与小组成员再次分开,在一堆等待回收的废弃冰箱之间徘徊时,你抓住时机,爬上一个冷柜,从他的背后跳下来,蠕动的触手从阴影中伸出,接着你就袭击了那个蠢货。

      你将他打倒在地,在他反应过来前,尖牙就没进了他的脖子。你品味着男人虐待狂似的愤怒和恐惧。然后,缩回你的尖牙,舔干净伤口。你检查了一下男人:虽然失去了意识,但是并没有死去。

      你找到了他的钱包,扔掉里面的证件,拿走一大沓现金。你继续搜他的身,直到找到一个备用皮夹,里面还装着几百美元。很好。

      警惕着裁判所的袭击,一整个白天你都难以入眠。然而,当天并没有发生什么事情。第二晚,你直奔奥利维克罗纳的办公室。但是,红色帐篷已经禁止出入了,外面还守着她的马里努阿犬。那晚,你花了一小时搜索裁判所的蛛丝马迹。可是,你什么也没有找到。难道是朱利安弄错了?

      计划夜晚的行动时,一名衣衫褴褛的丑陋诺斯费拉图找到了你。她自称为莉诺拉,是各种无政府主义团体在舍夫勒营地的协调人。如果你有兴趣帮助无政府主义者,莉诺拉可以帮你牵线搭桥。她留下一个联络方式,还有一个装满营地资料的鞋盒,作为友好的象征。

      鞋盒装的是奥利维克罗纳血液交易的联络人副本。正是朱利安想要的那种数据。

      “我猜,我们还得再呆几晚。”瓦尼的靴子粘着风干的血迹,眼睛下方有浓重的黑眼圈:你怀疑,她整个白天都在做医务方面的工作。

      根据秘党的标准,朱利安是一名无政府主义者,虽然他本人避免使用这个词。但是,那些潜伏在营地周围、目光坚定无畏的血族才是秘党真正的麻烦:他们思想坚定、心怀不满,决心无论代价多高都要摆脱秘党的控制。

      通过几小时的简单调查,你发现营地里一共有三个派系。异乡人在荒漠中自由游荡,每隔几晚会来到舍夫勒营地补充血液。要找他们,你需要能在野外追踪他们。荒漠是唯一一个他们可能愿意交谈的地方。

      疯子们则都是同一位疯狂预言家的子裔:他们都是罪犯和骗子,靠着小偷小摸和做同城信使为生。跟他们搭话,你需要保持冷静的头脑,还要熟悉当地的黑话。

      最后,无政府主义者的布鲁赫并不是典型的飞车党。他们是苏联解体而产生的难民:上流的哲学家以及堕落的知识分子,一面忍受着糟糕的现状,一面相信流亡只是暂时的。就像上个世纪的俄国贵族,保持着古老而优雅的生活方式,等待有朝一日能够胜利回国,然而,其他人却不相信会有这一天。如果想给他们留下好印象,你需要表现得非常得体,并且讨人喜欢。

      一次简单而系统的调查可以帮你找到最不疯狂的末卡维。找到这个人,你就可以利用这个疯子来获取更多信息。

      于是,你返回米利森特的酒吧,跟血仆还有其他幼雏聊了一会儿,了解谁可以帮你找到那些疯子。

      他们把你引荐给一个大块头的末卡维——谢韦里安,这个沉默寡言的巨人又指引你去找“胡言乱语”的迈克。

      幸运的是,“胡言乱语”的迈克只是个普通的澳大利亚人。他的用词有些古老,对话也不怎么好理解,但是,他基本还是清醒的。

      你没说任何可能激怒奥利维克罗纳的话——即使对话落到她耳朵里,你也不会有任何危险。不过,你也暗示了自己对梵卓的不满。这点打开了迈克的话匣子。而且,他真的很能说。短短3分钟就涵盖了大约75年的挫败和私怨,接着又转而解释他打算如何谋杀奥利维克罗纳。

      你必须让他冷静下来。莫卡维一冷静下来,就立刻同意帮助你,承诺会找一位无政府主义者联系你。

      这一次的谈判比之前跟莫卡维的谈判来的都要顺利,不过,你还是在“胡言乱语”的迈克引起注意前就离开了那里。

      洗完澡,你又去了红色帐篷。然而,那里依旧紧紧地关着。奥利维克罗纳正在与联邦和州政府的部门,还有需要廉价劳动力的私人“慈善”组织进行深入的谈判。

      搞什么鬼?她肯定知道你还在营地,但是,那只马里努阿犬和无数安保人员让你根本无法进入帐篷。更糟的是,营地周围的车辆开始越聚越多。

      “这里的人太多了。”当晚见到你时,瓦尼这样说道。“不管她有多少问题,考尔博士明白保护秘密最简单的方法就是远离人群。显然,艾琳·奥利维克罗纳有不同的做法。我觉得,这并不是一个更好的做法。”

      你遇见过各种各样的布鲁赫,有罪犯、哲学家、革命家、科学家;想要加入秘党的和渴望成为无政府主义者的;有你愿意托付身家性命的,也有你完全无法信任的。不过,到这个营地前,你还从没有见过俄罗斯的布鲁赫。传闻说,他们曾经统治着苏联,想要把那里变成血族的乐土。这些玩意听上去就像是扯淡,但是,你还没有蠢到当着他们的面说出来。

      自从被发现绑架一个稀有且备受欢迎的血器之后,布鲁赫就被禁止靠近米利森特的酒吧了。不过,依旧有他们的情报人员进出那里。你想办法找到了一个穿着宽大外套的瘦弱血仆。血仆指引你去了布鲁赫的军用帐篷。

      帐篷内部装饰得简约却不失精致,天花板挂着小巧的镀金吊灯,长桌上没有鱼子酱和冰镇香槟,而是铺满凡人亲族和失散友人的照片。充电的平板保存着最新的照片;最老的照片则可以追溯到十月革命之前。

      “信使。”一个穿着朴素灰色外套的年轻女人说道。她留着简单的发型,没有任何化妆的痕迹。“你是来跟我们这些流亡者谈判的,是吗?”

      你马上开始推销你和朱利安的筹码。

      途中,一个囚犯从帐篷外的牢笼逃脱,冲进来哭喊着恳求你救救他。接着,那个囚犯很快又被人拖走了。你试图用这件事继续说服布鲁赫,但是,拖走囚犯的那个俄罗斯人却打量着你,说道:“这是什么玩意?”

      “朱利安的信使。”女人回答。

      另一个血族飞快地用俄语回应,然后几人发生了短暂的争论。女人若有所思,接着向你说道:“年轻的信使,你很有说服力,情况更清晰的时候,我可能会同意你的请求。然而,目前我们不愿意支持任何改变政局的计划。”

      你可以离开了。你很清楚,向这个女人施压是很危险的。你向布鲁赫致谢,至少你没有留下不好的印象,或是引起奥利维克罗纳的注意。

      第二天,你多次被重型机械惊醒。血族通常睡得很深,但是你实在是过于紧张了。每次有一点声音,你就会想“裁判所来了”。可是,什么也没有发生。

      准备离开拖车的时候,某人粗鲁地敲响了你的门。

      “信使!”是尼莱。“出来。奥利维克罗纳想见你。”

      你探出头去,面对梵卓的手下。西边的天空还泛着紫色。你一整天都没睡好。

      “到红色帐篷来。”他厉声说道,接着转身离开。

      你被命令去红色帐篷,同时,在探头的那一刻,你就感觉有人在盯着你。花了几分钟找好退路,你第一次进入了那间红色帐篷。瓦尼跟在你身后。她害怕很多东西,却独独不怕血族。

      领路的是那只一直守在外面的狗。你跟着那只马里努阿犬。

      帐篷里并不是你想象中那种的办公室的模样。有数十名囚犯,大多数是女性,站在翻新的电脑面前,进行着流水化的机械作业。几个英语能力较好的凡人似乎在为德克萨斯州的政治家或基督教慈善组织进行电话募捐。

      安全门后的是一个模仿政府办公室的简陋房间,四面墙壁是人造的木镶板,地上铺着深蓝色的地毯。

      奥利维克罗纳正坐在超大的办公室里,面前摆着一张雕刻华丽的书桌,正面还有美国国土安全部的标识。

      奥利维克罗纳看起来就像你之前看到的那张照片一样。她身材高挑纤瘦,一头金色长发精巧地盘在脑后。她穿着一套蓝黑色的职业装,身上的银饰比多数政府官员丰富。你的目光与那双无色瞳孔相遇;她的眼里闪过一丝厌恶和失望。

      “是信使来了。”梵卓说道,语气就像前几晚你都没试图找过她。你早就呆得不耐烦了。你直接绕过尼莱,将USB拍在她的书桌上。

      “莱托亲王的消息?我猜。”她说道。在你回答前,梵卓突然俯下身,开始翻翻找找。接着,拿出了一台备用笔记本电脑,插上USB,开始阅读里面的内容。发觉你做的事,尼莱睁大了眼,不过,他什么也没说。

      你原本预计,发现裁判所的行动后,她会立刻采取某种行动。然而,她的反应出乎你的意料。

      “嗯……第二宗教裁判所要来了。”奥利维克罗纳说道。“谢谢了,莱托。”

      尼莱清了清嗓子,说道:“长官,那是……嗯……一个问题吗?”

      “一个机会。”奥利维克罗纳揉着马里努阿犬的脑袋。那只动物一动不动。“我已经容忍这个开放式供血场所里的各种血族垃圾太久了。现在,裁判所给了我一个机会,一个可以摆脱掉这些无政府主义者、墙头草和垃圾的机会。我们会用从这里收集的数据,建立一个全新的难民营。我们有很多地方可以选择。而且,新的营地将只供给秘党。”

      她又看了一遍莱托写的东西。“是的,和我的情报、计划相吻合。尼莱,五角大楼信息识别办公室的清理小队明早会到达这里。你的办公室里放着你的行动计划。现在去看。出去吧。”

      尼莱安静地离开了,办公室里剩下你、瓦尼和一个非常满足的梵卓。那一瞬间,她完全展现出了梵卓的特质:天生的统治者,总是领先于人,总是完全掌控局面。她上下打量你一番,对她的厌恶毫不掩饰,然后才示意你坐下。

      “所以,你还在这里。”她说道。“如果你需要一份工作,我倒是能用得上你,塞莱斯特。我总是很尊敬勒森布拉氏族,你是知道的,即使是在你的尊长阴谋杀死我的时候。你很强,也能无比忠诚,而我会奖励忠诚。”她眯缝起双眼,在廉价的人造灯下,她的耳环闪烁着光芒。“我回报忠诚。我们血族所有的,你明白的,是我们之间的羁绊。”

      从理论上讲,你已经完成了在这里的工作,可以直接返回自己的车。然而,在你开口之前,奥利维克罗纳说道:“舍夫勒营地总是需要一个没有卷入当地政治的专业人员。作为你帮助我的交换,也许我能……教你一点什么。”

      也许,这是一个赢得秘党尊重的机会,摆脱像现在这样勉强的合作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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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6章 舍夫勒营地(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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