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换座【补】
寒假不过短短一个月不到,更何况宋改瑰过了个极为枯躁乏味的寒假。
新的学期已经开始。
开学第一天实在说不上有什么可兴奋的。
宋玫瑰提前了几分钟去学校,今天倒是难得,她没和荆棘走。
但从荆棘口中也已得知,他是被夏今明叫走了。干嘛去宋玫瑰不清楚,倒是惊讶荆棘被夏今明的一两句话叫走了。荆棘这人什么时候这么好说话了?
宋玫瑰刚进班级,就得知了新消息——要重新排座位。
宋玫瑰挺不满于这事的,主要是她不想和杨绵分开坐。一脸不舍地扭头看向绵:“绵绵,我不想和你分开!为什么要换座位啊!”
杨绵显然也并不想换座位,平日面对宋玫瑰常带笑的脸上此时轻蹙了眉,眼底也有几分失落。
但还是安慰地说道:“没事的,说不定谢老师排座位的时候没把我们俩分开。”
宋玫瑰轻叹口气:“但愿吧。”
然后就趴在桌上闷闷不乐。
和杨绵相处了一学期,怎么说都是有感情了的,杨绵是个内向的性子,也就和宋玫瑰、夏今明算是熟人,连坐后面荆棘都不常与其交流。
宋玫瑰自己也不是什么爱交际的性子,和班上其他只算是有了打招呼,交流的同学罢了。不像夏今明,和谁都是一副老朋友的样子。
总之,换座位这事,杨绵和宋玫瑰并不怎么情愿。
但她们的不情愿并不能改变什么。
第一节就是谢睆的课。她一进门就有了开场白:“先不上课,调一下你们的位置,免的一些话新学期话又变多了。”
宋玫瑰突然就正经起来,背都不自觉的挺起来的了。“报告!”异口同声的“报告”突兀的响起。一道有力浑厚,一道却整显沙哑,但还能听到。
门外赫然站着的是荆棘和夏今明。
谢院显然预料到了,倒是没为难两人,只说了句:“开学第一天就迟到,你们俩干嘛去了?”
“现在我没空,你们俩先进来。”这话听了像在坐过山车,一开始沉,以为要受罚;结果上升,饶了他们。
门外的人心安理得地进了教室。
“你们俩干嘛去了?这么晚才来,不是挺早出了门吗?”荆棘和夏今明还未坐下,宋玫瑰就好奇地问道。
夏今明似乎等这个问题很久了,迫不及待地小声回答:“还能干嘛,补寒假作业去了。”
又继续道:“我整个寒假一过完才发现自己作业一字未动,这昨天晚上还熬夜补了不少,今早来不及了,要找个人帮忙,荆棘这人还不靠谱,催了好几次了,非要‘再等会’,真不知道有啥好等的。”说完,无奈地瞥向刚坐下的荆棘。
当事人没什么反应,淡淡地吐出一句:“那下次记得换个人,这次长个记性。”
这话一出,夏今明秒怂:“别呀,荆棘哥哥,你最好了。”
荆棘立马皱眉,语气不耐:“滚,别恶心我。”
坐前面的宋玫瑰听到夏今明的那一句,早已起了鸡皮疙瘩,此时听荆棘的回答,乐了。转过头来附合:“是真恶心。”
夏今明又立马改口:“得,我改。叫‘荆棘’总不恶心了吧。”
就一人自问自答,无人再回应。
收拾好东西就开始换座位了。
谢睆将座位表贴在了墙上,宋玫瑰看着一群人包围着争着看一张座位表,立马失去了一起挤进去的想法。
这人群里冲在最前头的当属夏今明,他看了遍座位表,又从中挤了出来。
谢睆看不下去,开始整顿秩序。
挤出来的夏今明第一时间来报告消息,“同桌,咱俩竟然没分开啊!”
“嗯。坐哪。”荆棘没什么反应,又问了句话。
“再往左坐两桌,到最后靠窗那就对了。”
荆棘立马行动起来。
“哦。对了。”夏今明突然想到什么,转头看向宋玫瑰,“”绵羊和你分开了,变前后桌了。”
“是吗?你确定?”宋玫瑰刚燃起的希望被浇灭了。
夏今明倒是肯定:“我看两遍了,不会错的。”
“那坐哪?”宋玫瑰无望了。
“你自己看吧,我先找荆棘去了。”
宋玫瑰提了几步凑近看,随后又惊又喜的和杨绵说者绵绵,我们没分开!”
“真的吗?”杨绵抬起头,眼底有几分喜悦。
“我看过了,你坐在我前面,就是换了个方向。”宋玫瑰解释清楚。
此时,班上的人也陆续找到了新座位。
宋玫瑰的新同桌是个男的,戴副黑框眼镜,长得倒算清秀,就是老眯眼,从他放好东西后,看书时眯眼的次数数不胜数。
坦白说,虽也一学期过去了,但宋玫瑰也不见得有多熟头她的同学,除了杨绵他们,其余人也不过是见面了打个招呼的交集罢了。
但这新同桌宋玫瑰还真有点印象,名叫“李想”。就是选班委时和夏今明竞选体育委员的。后面却当了学习委员。
这事宋玫瑰还和杨绵聊过,实在想不通李想是怎么想的,这职务跨越实在是大。
为了避免与同学之间的尴尬,宋玫瑰自发礼貌性地问侯了自己的新同桌:“你好,我叫宋玫瑰。
看书的李想抬起头看了她一眼,只点了下头,算是回应。而后又沉浸在书海中。
这同桌——是说他没礼貌,还是说他太热爱学习?
宋玫瑰中实在为难。
下意识转过头想找个人说几句话。
换了后桌,很好。
宋玫瑰不认识新后桌。她又转回头。
又开始寻找荆棘,这时宋玫瑰才发现,她换个座,已经与荆棘隔了大半个教室远了。
宋玫瑰坐在了第一组,荆棘却坐在了靠窗的第四组。
这大概是教室里的最远距离了。
放学那会,宋玫瑰难得有机会和杨绵一起出校门。
往常,杨绵都是赶着回家的,只因还有课外班要上。
宋玫瑰走了一半路程才想起今天只有她和杨绵二人,荆棘和夏今明没一起:“他们俩去哪了?”
“扫地了吧。”杨绵思索一会儿,有些不确定地回答。
“扫地?”宋玫瑰疑惑道。
杨绵只简知短解释了这件事:“他们今天迟到了,谢老师罚他们扫一星期的地。
“才星期啊……”宋玫瑰喃喃道。
杨绵没听清,问:“什么?”
宋玫瑰笑笑,说:“没什么,自说自话罢了。”
没多问什么,这个话题草草结束。
等走到校门口时,就远远听到有人喊:“等一下!”
宋玫瑰和杨绵转过头,两道逐渐从远到近,从模糊到清晰的身影向这边奔来。
正是夏今明和荆棘。
走到她们面前时,还因为跑太快,差点儿撞上,后面荆棘却显得格外悠闲,每一步都走得稳稳当当的。
宋玫瑰被这突然出现的人惊到了,大声点喊:“跑那么快干嘛!撞人了怎么办?”
夏今明呵呵笑着,倒也没放心上:“这不没撞上呢!刚好值日完就碰到你俩,走得快了点。”
身后的荆棘不想再听他们唠嗑,打断话语:“有话快说得了,在这说什么七七八八的。”
夏今明醒悟,闭上了嘴:“不讲了,回家。”说完,又补句,“”绵羊,今天我跟你一起。”
不是说不讲吗?宋玫瑰暗暗吐糟。
此时的杨绵弄不清情况,但也没说什么。
这下就是两两分开了。
一路上沉默得可怕。宋玫瑰随口就说:怎么样,换了个环境不错吧。”
没肯定也没否定,荆棘给了个棱模两可的答案:“有什么区别?不都是在教室里上课。”跟他完全通不来,宋玫瑰试图解释:就人啊,环境之类的。”
“没什么想法,也没换什么。”
也是,连同桌都还是夏今明。这话是真聊不下去了。
为什么会有人跟她隔了大半个距离,跟别人却还是很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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