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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6 章
眼睛对着眼睛,一个是得逞之后的炫耀和得意,一个是震惊和不敢置信还有几分说不出的意味,就是没有一个人有这个时候该有的表情和感觉。
与初嘴巴动了一下,忽然拼命往外推杨一鸣,喉咙深处唔唔着什么,本来打算放了他的杨一鸣让他这么个举动给再次惹的不爽起来,干脆揽紧他的腰,让两人贴的更近更紧。得意的看向他,发现与初的脸色难看的厉害,一个念头闪过,他看着脸色由红变白的与初,想到了什么,赶紧的把他松开。
晚了一小步,与初感觉到他松开自己后,以自己最快的速度转身想要找准马桶的位置,可仍旧来不及了,胃部一个蠕动,一口吐在了眼前的夏威夷衬衫上。
接下来,那就如同开了开关的水龙头。
………………
吐了之后,与初觉得那让自己胃部和喉咙极其不舒服的感觉全然退去,他长吐一口气,一屁股坐在了身后的马桶盖上,举起手背擦了擦嘴。
“好点没?”有个声音在头顶问。
“好多……”习惯性的回答后,与初反应过来,抬头望。
杨一鸣的脸背光下看不清楚神色,只是那磨牙声很明显,还有,夏威夷衬衫上沾染着刚才自己吃下的晚餐,正缓慢的滑动着,不时沿着衣角滴下几滴在地面上。
看着眼前的景象,与初捂住嘴,忍不住又想吐,赶紧转过脸:“你快点出去……”
身边的空气仿佛更冷了几分,与初哆嗦了一下,继续催促:“你快点出去,这么脏…………”
“哼哼……”冷冷的笑了两声,杨一鸣第一次被气到无语,然后,听话的打开了厕所单间的门,走了出去。
与初还迷迷糊糊的坐在马桶上,双眼半眯状,一副纯良无辜小绵羊的样子,可一想到真是这个样子的他把自己弄成现在这副糟糕的状态,杨一鸣就忍不住额头冒青筋,大步冲出厕所,朝旁边的服务生怒吼一声:“过来。”
“先生?”一个拿着对讲机的服务生走过来:“有什么问题?”
“去拿身衣服来。”
服务生犹豫的看了他一下,正想说什么,就看着杨一鸣不耐烦的皱起眉,全身散发出暴躁的戾气:“快点去,一分钟之内拿不来,你就等着失业!”
“是是。”可怜的被无辜牵连的服务生被他那股气势给震住,慌慌张张的就跑去拿衣服。
不到一分钟,服务生急喘着递给他一件上衣,拿在手里一提,杨一鸣就扔到了服务生怀里:“你给我拿儿童装?看不见我的尺寸么?三十秒!”
“是。”连哭都没时间的服务生第一次痛恨自己没有学过跑步,撒开了丫的飞奔。
衣服勉强穿上去,连一粒扣子都扣不上,服务生在一边战战兢兢的望着他,杨一鸣挥挥手:“走吧,好好干。”
“是。”服务生只差没跳起来了,老实的走回自己的地方,只有对摆脱一劫的庆幸,却完全忘记了这人究竟是谁,有没有让自己失业的权力。
与初已经从马桶盖上站起来,他刚吐过,嘴里不舒服,在洗手台上漱了几下,刚把自来水吐出,就感觉到身后传来一股温热的气息。
“臭小子,吐的很爽啊?”衣服领子被杨一鸣从后面拎住,整个提起来,转了半个圈。
看着那张黑黑的脸,已经有些清醒了的与初意识到确实是自己的不对,任何人让一个醉鬼吐自己一身都会不爽,更何况自己这个吐到人家身上的人,到了最后还嫌弃人家脏。
于是,识相的与初选择了闭嘴,低着头不吭声。
被杨一鸣半拉半拽的推进车子里,与初留恋的看着KTV的三楼,在接受到杨一鸣警告的眼神后,把准备给同学说一声的念头彻底掐死了。
车子开到家后,与初的眼睛已经快要睁不开了,稀里糊涂的被抱着到了房间后,与初陷入到柔软床垫里,再也不动一下。
一觉睡的很舒服,到了第二天醒来时,与初的喉咙忍不住咕哝了几声,举起双臂,正要长长的舒个懒腰,一只大手一下拍向自己的腰部。
“啊哈……”与初腰部上的痒痒肉一麻,缩着身子往后看。
杨一鸣躺在他身后,眼睛直直的望着他。
昨夜那些景象一幕幕涌入脑海,与初抖了一下,试图将自己缩的小一点,或者刚才干脆直接装作没醒就好了,现在这么大眼瞪小眼的,想装也不能装了。
“睡的舒服?”杨一鸣开口,懒洋洋的强调。
与初点点头。
“昨天……”
“昨天对不起了。”与初决定先发制人,不等他说完,就腾一下从床上坐起来,带着几分歉意的开口:“我昨晚喝醉了,言行有点不受自己控制。”
杨一鸣勾了下嘴角:“你的意思就是说,昨晚那些并不能全算是你的错了?”
“不是,总之,对不起,都是我的错。”
“恩,承认错误还是好孩子,可,你该怎么赔偿我?本大爷可是生意人,从来不做亏本的买卖,你一个对不起就算完了?”
“那你说要什么。”
杨一鸣也从床上坐起来,搓了搓下巴:“暂时想不到,要不,先欠着?等我想到时,不论什么你都不能拒绝?”
明显苦恼了一下,不过与初看着杨一鸣漫不经心的样子,觉得他大概很快就会把这件事给忘记到脑后,答应了也无所谓,所以,他爽快的点点头。
“恩,这件事解决完了,那就是更重要的一件事了。”
“什么?”
“你小子,左拥右抱,快活的很吧?!”
与初跳下床,瞪了他一眼:“同学!!!”
“给我回来!”杨一鸣对走向洗手间的与初沉声说道。
顿住脚步,与初回头看他,见他沉着脸,没有什么表情,只是那周身散发的气息让他觉得自己还是不要忤逆的好,低着头又走回床边。
“以后,注意点,一滴酒也别沾,听到没?”对他的听话显然很受用,杨一鸣拍了拍他的脸:“在那种场合喝醉了,被人割了器官大卸八块卖了都不知道。”
虽然还是强硬的让自己有些喘不过气,可那话语里的担心还是能听的出来的,与初轻轻笑了笑:“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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