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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苑
两人一前一后,先到了半夏和黎叔歇息的房前。
“辰公子,夜深了,请回吧。”
辰正要离去,屋里却极轻地响动了一声。
“什么人?”公子辰回转身。
是不是不及撤走的景织留在屋里?
半夏拦住公子辰,“这个时候黎叔还没睡,公子就送到这吧。”
辰点点头,也不走,仍然盯着屋门。“夏姑娘进去吧。”
这….要是一推门景织跳出来,那怎么向他交代。
半夏灵机一动,“今日是公子生日,不如让半夏送公子回宫吧。”
辰的清眸向下淡淡扫了一眼半夏,颔首道,“也好。”
于是又继续向前走,直送到明苑。
明苑那,已经有公公娥子守在那,齐刷刷地向他俩行过礼。
辰扬长而入,也不和半夏道别,就在几个公公的陪伴下进了明苑深处。
半夏见他已走,松了一口气,才抬腿,就有宫娥上来扶她的手,“这边来。”
“你们做什么?”半夏挣着,“我只是来陪公子回宫。”
宫娥捂唇而笑,一起过来拉扯她。
“那个,你们听我说,我不是宫女,我是医倌。”
没有人理她。
“公子不是那个意思,你们误会了。”
“你们先放开我………”
……………………………………..
半夏无力地解释着,无论她说什么,这些宫女只是笑。
“你要是再吵,半个明苑都听到了。”有个宫女提醒半夏。
半夏立刻闭了嘴,被宫女们拖到厢房。
这是什么?花瓣浴?
“大半夜的洗什么澡?”半夏抗议。
“这是惯例。”有个年长一点的宫女说。
“什么惯例?”
“冬宫的惯例。”
好吧,和她们说不清楚,等见了公子辰亲自说吧。
半夏就这么闭着眼被她们给包成一个粽子,直愣愣地放在塌上。
半夏左扭扭,右扭扭,想挣脱出来,终于累了,停下来轻喘着气。
有脚步声传来,接着听到有人请安声,最后听到公子辰说,“你们下去吧。”
半夏屏住呼吸,有莎莎的脱衣声传来,他又对灯摆放了一下文墨,就上得塌来。
“你,你别过来。”半夏赶紧出声。
公子辰停了一下,摸到半夏这个粽子,掌了灯看清楚。
半夏挣扎坐起来,晃着身体想脱掉这个壳。
“你别动,”公子辰沉声说,“那样解不开。”
“那你倒是帮我啊。”
半夏又急又热,额上出了一层细细的汗,虽然说是秋天,可也不需要包这么严实。
辰走了几步到塌前,不知动了哪个开关,一拉一扯,粽子就松开了。
半夏的脖颈和香肩顿时滑露出来,公子辰别了头,盯着塌边那个青花瓷器。
半夏手忙脚乱地抓起被褥遮上,也扭头看那盏青铜豆形灯。
两人就这样僵持了一会。
“夏姑娘,”还是公子辰先开口,“既然姑娘留下了,不如就这么歇了。”
“怎么歇?”
公子辰看了半夏一眼,“我暂时也没有别的地方可去。”
半夏暗想,明苑这么多间屋子,又不止这一张床。
可这毕竟是他的家,这种话又不好明开口。
半夏把枕头扔给辰,“那你睡那头。”
辰没料到她有这么一手,枕头居然不偏不倚地砸中他的鼻头。
他有一点火,他是冬宫准太子,又身负绝学,从小到大他还没被别人这样对待过。
他抓着枕头,一步步挨近了塌,“是你自己进来本公子屋里的。”
“我不是这个意思,”半夏委屈地说,“我就是送你回来,是你的丫鬟们把我给架进来的。”
“你若不是这个意思,为什么三更半夜要送我回宫?”
他伸进被子里去抓半夏的手,“别说宫娥公公们,本公子也这么认为。”
半夏缩到墙角,手却被用力抓住,挣脱不了。
半夏逃无可逃,直接被辰吻上了唇。
他们之间只隔了一层薄被,被下她未着丝缕。
他却吻得极轻,甚至于只有唇瓣轻碰。
他感觉到了她的惊恐,不敢像前几次一样真吻下去。
他知道自己若是踩下去,就再刹不住。
他在她唇上停了许久,最后松了她,倒去一边,努力忘记她的存在。
他占了大半个床,半夏被可怜兮兮地挤贴在墙上。
“辰公子……”半夏软了声音唤他。
却莫名引起他的怒火,他愤怒地睁开眼,“你,别这样叫我。”
“我是说,能过去一点吗?”
他紧闭双眼,稍微地移了移身子。
半夏只好自己把他挤开一些,紧贴着墙壁躺下。
“别动,你快点睡。”
这是这天晚上她听到他说的最后一句话,很快就失去了意识。
她实在是被折腾得够累了。
或许是换了张床睡得不安稳,半夏半夜里不知为何就醒了。
辰安静的睡容就在身边,她看了一会,他长得确实很好看。
纱窗外传来一声极轻的斑鸠声,半夏惊讶,难道景织还没走?不会出事了吧。
半夏挪了挪位置,极小心地从床上移了下来,穿上昨晚宫娥们准备好的衣物。
辰的睫毛不为所察地动了动。
半夏推开窗,努力在宫灯的微光下找寻熟悉的身影,却一无所获。
她踮着脚,打开一丝门缝,悄悄溜了出来。
才走几步,就碰到巡宫的公公。
“站住!”声音刚落,几个公公就围拢了上来。
“田公公,是昨晚伺候公子的丫鬟。”有个负责内侍的公公认出了他。
为首的公公“哦”了一声,沉声道,“抬起头来。”
半夏抬头,灯笼在她面上晃了几晃。
“果然颇有几分姿色。”田公公拉长了声音,“怎么这时候就出来了?”
“奴婢伺候不好公子,这就回屋去。”
她没有说谎,确实是没“伺候”好。
“公子确实难伺候得紧,怪不得你,你也回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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