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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旦来了
高三正式开始,九班教室搬到五楼,视野变得辽阔,能看到市区很多建筑。
政治老师把何乙叫到了办公室,他的政治成绩全年级倒数。
老师吧啦吧啦地讲,他安静听,该点头的时候点头,其实什么也听不懂。
上了高三才知道,所有的文体活动仅限一二年级参加的,刚好,他也不想参加。
宁致远在隔壁省的音乐学院学声乐,国庆当天,乐队在老板家四楼集合,给他们讲了一些乐理,不是炫耀,只是单纯的分享交流,黄龙和陈家毅听得一句反驳都没有,讨论、认同、学习、成长。
每个人还有很大的进步空间,需要更系统地学习。当晚老板非常慷慨地把新买的笔记本电脑和DV摄像机借给何乙。
“老板,这不合适吧。碰坏了我怎么赔得起。”何乙说。
“懒得跟你说。这个文件夹,视频帮你存好了,很多,慢慢学。”老板边操作边交代,“这个是录像机,你看一段模仿一段,录下来,再对比。明白?”
“老板,你要把我们培养起来拿去卖吗?”何乙问。
“怎么,你现在才想明白吗?”老板答,“晚了。以后下午就自己在学校练吧,别过来了,奔波。”
何乙试着操作了一下笔记本电脑,跟台式的也没区别,就把它们装回包里。
“老板那我先回去。白天致远哥太能讲了,我感觉开学黄龙哥要跟他一起去学校。”何乙把电脑包背好,准备回学校。
“去吧,我这也忙。”老板边收银边应他,国庆生意还是很好的,“对了,元旦有演出他们跟你说了吗?明天练习再说吧,你该上课上课,他们会安排的。”
何乙回学校的路上给程青买了肯德基,今晚就他和程青在宿舍,国庆有两天假,李林意外地说要去同学家玩。只有刘明宇跟梁盈盈回厂。
何乙以为程青会在宿舍学习,但宿舍关着灯,估计他在自习室。
把肯德基放桌上,洗澡回来看了看时间,刚过9点。
要不要叫程青回来先把肯德基吃了呢?算了,不要打扰他。
宿舍太狭窄,只能坐床弹。
何乙把笔记本和DV放床头靠里边角落,打开老板帮他存好的视频,跟着弹,重复跟了几遍,打开录像机,调好角度,只拍抱着吉他的部位,开始录像。
弹完第一个视频的曲子,按下录像机的停止键,点开回看。
哦~自己看起来那么瘦的吗?手指是不是略像骷髅?关注的重点有点偏了。
继续学习下一个视频,国外的,有字幕,真厉害。如此反复,直至腰腿酸软躺下伸了个懒腰,有点儿兴奋又有点儿困顿,不一会儿腿挂床边睡着了。
早上醒来,程青已不在宿舍,桌面放了早餐,压了张纸条,程青留言说去武馆。吉他在凳子上,电脑和DV都还在床上。
何乙赶紧把电脑放桌上查看有没有被压坏的痕迹,坏了是真的赔不起。
DV机没电关机了。可怜的宿舍连个插座都没有,是的,连个插座都没有。
土豆那么大的二中有宿舍就谢天谢地了,一个学期五十块的宿舍费还敢提要求?蓝翼的小台灯都是放电池的,当时大家感叹好高级,放电池的台灯还真是没见过。
起得有点早,在去老板家排练之前,何乙去武馆看程青训练。
走进武馆,两个娃娃方块,何乙对比观察,一个应该是新生班,七八九岁吧,另一个是之前看到过能打赢当时的程青的孩子,也不过十来岁。
新生班的娃娃奶声奶气一拳一声“哈”,小拳头握得挺紧,出拳后还上下晃两下,看着就觉得可爱。
另一边,画风突变,拳脚那叫一个凶猛犀利。小奶狗和大豺狼的对比。
此时程青在做一些体能方面的训练。
何乙想起了雷文墨,快一年了,没有他的消息。蓝翼报警无果,雷文墨的请假条写着去外地亲戚家,所以警察不会把这当作拐卖失踪案件来立案。
“亲哥你不考级或参加什么比赛吗?也许高考加分呢?”何乙对过来休息的程青说。
“不用。”程青喝水擦汗,一如往常。
程青还说,打不过那些农村的孩子,教练特地到乡里面找的,能吃苦,比赛或者进省队是他们唯一的出路。教练虽然严厉,但不收取费用,连服装道具都是教练提供的,有时还包接送。
看着两拨孩子,年龄差别不大,差别大的是家庭背景生活环境,差的是很多人说的“命”。
新生班的孩子休息了,有家长递水擦汗,桌面还有牛奶和吃到一半的面包。
何乙怀疑自己鲁迅附体了,突然多出了忧国忧民的感性。
人生就是这样,遇到了一个人,然后就改变了。
走进城中村,何乙找了家早餐店,打算吃了再上楼,意外地碰到了李林,对着半碗云吞发呆。
今年元旦的演出是31号晚上,学校应该是要上晚自习的,让李林帮请假,说肚子痛在宿舍休息?
“林。”何乙喊了声。他喊李林的方式有点特别,李林两个字喊快了就一个林字。
李林转头看他,脸上带了点点木讷,像是没有反应过来喊的是他。
“你怎么在这?”何乙坐他旁边,“老板,大碗云吞。”
“嗯。”李林应。
何乙觉得他有点怪异:“一个人?”
“没,一会儿就回宿舍。你怎么也在这?”李林反问,也不吃东西。
“排练。集市那排房子楼上。”何乙答。
“有表演啊?什么时候?”李林问。
“12月31号晚上,跨年。对了,到时晚自习帮我跟老师请个假,说肚子痛在宿舍休息就好。”何乙说。
“哇,跨年啊,我也想去。”李林笑笑说。
“好啊。”何乙边说边去端他的早餐,“那想想让谁帮我们请假。”
“再说吧,还有两个月呢。”李林说,“你慢吃,我先回学校。”
“好。”
高三每天都是学习复习学习复习,不是有句话怎么说来着:热闹是他们的,我什么都没有。
运动会篮球赛如火如荼进行着,课间,何乙会站在窗边看看操场那些热闹的人儿,想起高二那场篮球赛,蓝翼就是在窗边看的。
现在想想,蓝翼像是个保镖,雷文墨像富家公子哥,保镖失了职,公子哥失了踪。
“你们说,雷文墨是不是辍学去打工了?”何乙吃着午饭莫名其妙问了句。
在座的另外三人都停下筷子看着他,这个名字,很久没有听到过了。
辍学打工这种事子弟们是无法想象的,厂里再差的孩子也会老老实实上个普高,中专职高那种都不会去,父母认为没有出息,上大学才是正确的选择。
“有可能,毕竟要养活自己。”李林答。老师说过雷文墨家庭特殊,他自己一个人住,当时很多人还发出了惊叹。
上了高三觉得时间走得真快,才看高一高二运动会跑步打球加油呐喊,转眼又满操场排练节目。
何乙觉得自己什么时候都能心安地睡午觉,上课睡觉他是不敢的。
很多高三的学生中午不回家在教室学习,困了趴桌子睡一会儿。努力拼搏开始慢慢在一些平时懒散的人身上体现出来。
有宿舍就是好,睡得舒服。
“何乙,醒醒。醒醒。”程青轻轻推着何乙。
“哥,怎么了。”何乙以为要迟到,一下就清醒。
“我们班同学说,在人民医院重症室见到雷文墨。伤得严重,昏迷不醒。”程青说,他知道何乙担心雷文墨。
“什么!”说不吃惊是不可能的,生命危险果然还是发生了,何乙穿上鞋子,从抽屉翻出一张纸,虽然他背下了,万一紧张记错呢,“哥,走。”
还没到下午上课时间,两人跑到校门口对面的书报亭,何乙拨打了电话。
“喂。”电话那边声音响起。
“蓝翼吗?我是何乙。雷文墨在人民医院昏迷着。你快来我们一起去医院。”何乙不等那边回答,一口气说完。
“你在校门口等我。”说完那边挂了电话。
不到五分钟,蓝翼打车到校门口接了他俩。没想到程青也一起,虽然知道程青和雷文墨一起练习散打,据他的观察,两个人的交流连表情都不带的。对何乙不一样,雷文墨还会开玩笑,笑得还挺灿烂。
“你们是怎么知道的?”蓝翼坐副驾问。
“同学的爷爷也在重症室里,她跟同学说我听到的。高一她跟雷文墨一个班。”程青答。
一路找到重症室,蓝翼把雷文墨的校牌都掏出来了。护士告诉他们还没到探病时间,要等。
双手消毒、穿上无菌服,三个人跟着护士到了雷文墨的床位。
惨不忍睹。对,就是这个词。
没有一个仪器是何乙认识的,勉强认识一个应该是监测心跳的,一堆的管子又是干什么的。
“文墨,文墨。”蓝翼轻轻唤了两声。
“你们认识他家长就催他家长赶紧来一下。孩子情况不能等要赶紧手术的。”护士边在机器那边忙活边提醒。
“那为什么不直接手术?”蓝翼问。
“不经过家属同意就手术,出现意外后果谁承担?”护士答。
“医生办公室在哪?”蓝翼又问。
“出去左手边第二个门就是。谢医生。”护士答。
蓝翼看着雷文墨又沉默了一会儿,何乙程青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像是做了决定,蓝翼转身走了出去,何乙程青对看了一眼,跟了上去。
脱了无菌服,蓝翼进了医生办公室,何乙程青在外面等,两人也没有交流。这种情况真的不知道该说什么。
从医生办公室出来,蓝翼对他们说:“回学校吧,还要上课。不用担心。”
“那他要手术吗?他爸妈在哪里?”何乙问。
“手术。不用他爸妈。”蓝翼答,又加了句,“他没有爸妈。”
何乙还想问,想想还是算了。
出租车在校门口停下,蓝翼没有下车,在副驾跟他们说了谢谢。
“需要跟老师保密吗?”何乙问。
“不用。谢谢你们。”蓝翼说。
车走后,程青说:“雷文墨可能去打比赛了。那些伤看着像,我在武馆看过一些录像。”
“哥,还是别跟老师说吧,等雷文墨醒了看看再说。”何乙觉得一切交给蓝翼反而更可靠。
第二天蓝翼到九班找何乙,跟他简单讲了雷文墨的情况,手术风险,这段时间没有必要往医院跑,他一个人能行,可以探望了再跟他们说。
“程青说,他看起来像去打比赛了。”何乙背靠栏杆小声说。
“嗯,我猜也是。但不知道为什么。”蓝翼说。
“是不是缺钱了?”何乙猜。
“他都缺了十八年了,再说他有工作。”蓝翼说。
“他有工作?”何乙很惊讶,“他上学呢怎么工作?”
“在我叔的跆拳道馆任教。”蓝翼觉得这没有什么好隐瞒的。
“你一个人真的行吗?我们都可以轮流照顾他。”何乙说。
“你们都高三了。他很好伺候,也不很好伺候。”说完蓝翼轻轻笑了一下。
孤傲王子的笑也是难得,比雷文墨的还难得。
“行了,如果有需要我再联系你们,这次真的很感谢。”蓝翼说完上楼了,一班在六楼。
手术成功,跨年前,雷文墨已经清醒了,但不希望他们探望。
宿舍买了果篮让蓝翼带去表示慰问,蓝翼看着水果篮里的水果刀,说:“你们想得真周到。不怕他割腕吗?”
“哈?他现在是这种情绪吗?”何乙有点震惊。
“不是不是,他不会割他自己的腕,会割我的。”蓝翼说。
何乙竟不知道怎么接他的话,蓝翼的玩笑话一点都不好笑。
“可能你去照顾他他会开心点。”蓝翼说。
“那需要我去吗?”何乙问,真的需要他是可以去的。
“何乙你这么认真的个性是怎么惹他笑的呢?”蓝翼笑着问。
“......”何乙确定自己跟蓝翼不能正常交流,至少比跟雷文墨要难。
“我一天开八百个玩笑他都不笑的,谢谢你,真不用你去,我今天要努力开第八百零一个玩笑。走了。”蓝翼挥挥手就转身走了。
临近元旦的最后一个周末,何乙去老板家排练,大家去的都挺早,连老板都在家。
“老板你怎么不去店里?”何乙问。
“让我妈先去顶一会儿。嗯,你练习的视频我看了,你自己看过了吗?”老板问。
“没啊,这个作业不是交给您改吗?当时没电了我就没看。”何乙说。
“行吧,我看完了,只能说及格,慢慢练吧,不急。但是......”一向有话直说的老板犹豫了一下。
“但是什么?”何乙问,只是礼貌地问,实际上他并不好奇。
“这个视频你自己看吧。我上楼看看他们。”老板点开一个视频就离开房间,还把门带上了。哈哈,老板还卖关子。
那晚累了摊床上睡着的何乙没有关DV,拍到程青回到宿舍,拍到程青坐到了他到床边,俯身,在他唇上印了一下,之后程青拿着肯德基出门,不久后空手回来,最后程青去洗澡回来关灯睡觉。
刚刚好拍到程青在他唇上印了一下,他再往上睡一点儿就拍不到嘴巴,再往上睡一点儿他青哥的动作就可以有一百种解释,只是刚好碰在一起的唇出现在了镜头的边框里面。
何乙关掉视频,思考了两分钟,没事,是他青哥,换了别人他能踹死对方,只是,现在是他青哥,
但他为什么要这样?
周六下午放学时何乙就提醒李林把校牌带上,晚归要登记。
何乙是表情不多的人,情绪不太起伏。李林则是整天把笑容挂脸上的人,亲和力很强。
“何乙,初中三年好像我们没怎么讲过话,对吧。”李林没有参加过这类跨年活动,还是去酒吧,有点兴奋。
“嗯,我太矮了坐前面,你坐后面,我们班连位置都不换的。”何乙说。
“初三换了,按成绩排名坐,你坐第二排,我坐第三排。程青第一排。”李林说。
“好像是,我太闷了,跟谁都不说话。”何乙说。
“其实我也闷。哈哈哈。”李林笑了,“你就跟程青讲话,大家挺怕程青的,觉得他严肃,我觉得还行。”
“他从小那样。小学你在隔壁班,不然你就能明白了,他九年都一个样。”
两人先到了音像店,大家在那集合。
“今晚8点半开始,时间有点长,中途致远你多跟观众互动,省省嗓子。我大概十点半关门了就过去。”老板吩咐到。
“放心,一个学期的声乐不是白学的,脸皮变厚了。”宁致远笑着说。
“黄龙那个狗呢,打电话催他。你们一堆人在这我生意做不做了。”老板说。
“我们出去等吧。”陈家毅说完先走出了。
宁致远挂了电话说:“黄龙自己过去了,我们也出发吧。”
“林,酒吧里空气不好,很多人抽烟,你要不要买个口罩?”何乙走在李林旁边。
“买吧,主要是有点不好意思。我爸在家也抽烟。”李林说。
“家毅哥致远哥,你们先走,我去买个口罩。”何乙交代了一声跟李林去买口罩了。
“你们乐队氛围挺好的。”李林说,口罩买好就直接戴上。
“都很照顾我。”何乙说。
“突然很羡慕你的高中生活这么丰富。”李林说。
“别这样,上次你语文不是考年级第一了吗?”何乙说。
“语文年级第一没也用啊,数学估计也年级倒数第一吧。”李林笑笑说。
“进步就好,开心就行。”何乙转头看他,说,“一会儿你喝酒吗?我请客。”
“好像去了酒吧不喝不行,三瓶之内应该没问题。”李林想了一下说。
“别人来找你喝酒,你就说台上的是你朋友就行,老板教我的。不要喝别人给的东西,也不要去别人桌,坐吧台那边。老板到了会找你坐你旁边的。”何乙说。
听完李林都乐了:“你真会照顾人。我记下了。保证不给你添麻烦。”
第一次进酒吧,李林略微拘谨,每人都发了荧光棒。乖乖按照何乙的吩咐坐吧台那儿,一瓶啤酒,观察着四周,没到8点已经坐满人了。
音乐很大声,听不到任何人说话的声音,都是贴着耳朵喊,哈哈,神奇。
四人登台时,李林都惊呆了,太帅了吧这些人,服装都换了,还弄了发型,主唱纯黑无袖T恤,高大健硕,贝斯纯黑中袖衬衣,扣子扣到最顶一颗,斯文秀气,鼓手纯黑背心,桀骜不驯,何乙是纯黑短袖T恤,清瘦乖巧,相同之处是衣服左胸印了个金色图形,里边像是用特大号毛笔书写的【八边形】三个字,形字的最下面一撇撇出图形外。
啊,图形是八边形。
好看,规整又略带叛逆。
李林跟大家一起激动地挥舞荧光棒,为他们的登台欢呼尖叫。
“大家好,我们是八边形乐队。”宁致远一句简单的自“乐队”介绍就没了。
鼓声响起,是所有人耳熟能详的《Billie Jean》的前奏,这个前奏能唤醒在场每个人的摇滚基因,一阵阵欢呼盖掉了贝斯的声音。
何乙一直觉得这里的贝斯声音营造的紧张感氛围感很棒,听过了就开始理解他们说的陈家毅和贝斯很搭,反差的那种搭。
宁致远把话筒放嘴边,欢呼声停下,鼓点贝斯还在继续,舞台下陆续围了女生,而经典的顶胯舞没有出现。
【如~果~~】
宁致远开嗓,乐器安静,声音比起一年前,更清澈了。
何乙内心倒数着:五、四、三、二、一 !
四种声音同时响起。
【全世界我也可以放弃,至少还有你值得我去珍惜。而你在这里,就是生命的奇迹。】
副歌一出来,很多女生跟唱,气氛一下就起来了。
宁致远去读书后,他们配合练习得少了,今晚的表演还是选择了以前练得比较多的歌曲。
第二首:《劳动最光荣》。
国庆宁致远定这首歌的时候,黄龙嘲笑他装可爱,还不如老猫的《粉红色的回忆》。
“我们老师说的,好的音乐是能让听众有参与感。”宁致远当时说的。
“屁,你就因为这首歌的词你能记得住。”老板无情地拆穿。
事实上宁致远是对,特别是他拍起手中的手摇铃,听众欢乐的笑声真的不要太大,确实,开心就好。
第二首歌唱完后,有人走到李林身边跟他说话,何乙一直盯着,见李林摇摇头指指舞台,那人走后他才放下心来。
老板说酒吧的环境有些乱,即使是男孩子也不安全。但换了程青,他不会担心,不是因为程青学了散打,大概是因为他没想过会有人跟程青搭讪吧,所以雷文墨跟程青搭话他挺意外的。
李林是篮球带头大哥亲自认证的班花,长得挺好的,带点柔和的中性美,得注意安全。
酒吧也有互动游戏,他们并不需要一直唱。
游戏时间何乙他们到后边休息,李林看着台上的男男女女,大家玩得轻松愉快,肢体接触也多,为了赢得最终大奖都很撒得开。
虽然书里看到的尺度更大,但年满十八岁的他亲眼看这些多少还不能接受。
对于何乙经常出入这类场合还能保持一如既往的淡然他是挺佩服的,换了自己,久而久之会不会也像这里的人这般放纵自己尽情享乐。
临近12点还是那首《明天会更好》,何乙同意老板说的,宁致远记歌词很难,可能这也是他们没有英文歌的原因,他不会多问。
老板已经坐在李林旁边,还有之前的黄发少年也出现了。
演出结束一行人离开酒吧已经一点,乐队要聚会自己跨年,何乙有点难为,李林说自己回学校就行了,十来分钟的路程,让他跟团队好好庆祝。
何乙点点头,这会儿街上人还不少,应该不会有危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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