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收藏此章节]
[投诉]
文章收藏
戏水,融入
皇帝走了,几个宫女太监做事也都懒懒的,宝鹊气不过便在殿外骂了起来。正在调笑的两人听得动静也分开了些,安陵容在美人嘴边落下一个吻才开了门叫了宝鹊进来。
让宝鹊坐下,又倒了一杯茶给她,温言安慰道:“那几个拜高踩低的哪儿值得让你动气呢?不气不气,咱们自己过好自己的日子就足够了。”说着又拿了一碟留着没动过的点心放在她眼前说:“尝尝点心好吃吗?”
香甜软糯的糕点抢占了所有思绪,吃了好几块,宝鹊才怯生生地问:“小主,皇上走了你不难过吗?”
安陵容却没有正面回答,反而说:“要是生气,可不得日日盼日日气?”
宝鹊点点头说了声:“也是这个道理”,便笑了起来。
夏冬春挪着步子凑在安陵容身边,瞥了眼吃的正欢的宝鹊轻声在她耳边说:“陵容,我想沐浴。”
安陵容虚握住夏冬春的手把玩着,和宝鹊说:“仔细吃多了胃里难受,这碟子都是你的。等会儿让人烧些热水,我想沐浴了。”
宝鹊闻言笑说:“热水都是备好的,我现在就去。”
不一会儿就收拾妥当了,宝鹃原想侍候沐浴,就听安陵容吩咐说:“出去歇息吧,不必留下了。”被宝鹊拉着出了门。
安陵容操控着傀儡走到夏冬春面前,听得傀儡张口说:“请娘子沐浴。”
夏冬春放下手里的西游记话本子,起身捏了捏傀儡粉嫩的脸颊说:“我想让你伺候我沐浴。”
傀儡却不答语了。
夏冬春被走过来的安陵容牵住手腕往浴桶那边走。只听她说:“我来伺候你,定会让你舒舒服服的下次还想让我伺候。”这一句便让她红了脸。更不提在明黄的灯火下,衣衫尽褪的美景。直到泡进热水,才舒服的放松下来。
安陵容只穿着里衣,又把袖子挽得高高的,拿着布擦洗起来。
“陵容,有点痒。”
埋头做苦力擦拭后背的安陵容露出疑惑的表情。
夏冬春不肯说哪里痒,却说:“你平日里使的清洁术很厉害,我的身子不脏,不要用布洗好不好?”
安陵容放下手里的布,取过放在一边的木桶从浴桶里取出一桶水,在夏冬春热切的目光中脱了衣服进了浴桶。
游鱼潜跃寻秘境,惊涛拍岸不停歇。
夏冬春的声音愈发清晰了,这让她觉得心满意足。
夏冬春撑着胳膊取着安陵容的旗头,取下来一样便随手扔在地上,不一会儿发饰就被拆的干干净净。身无一物的安陵容被夏冬春拥住,胳膊环抱住腰身,满含期待地问:“陵容,没有人教过我怎么样做,你教教我好不好?”
安陵容带着夏冬春的手潜入水中,迫不及待地带着美人出了浴桶,用干的棉布擦干身体上的水珠,一把抱起美人放在床上,挥手熄灭了空中飘着的用来取暖的火球。
大被遮春色,春声春水溢满园。
此处春宵帐暖尽享春光,在别处自有鬼差四下奔波劳心劳力。
时辰到了,安陵容却意外的缺了勤,黑白无常只好亲自上阵。活动着身子骨感慨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
“老黑,你说她今儿怎么没来?也没个信儿,这很不合理啊。”白无常拉着刚拘的鬼,咧着嘴问。
“要不你去问问?”
白无常甩着哭丧棒说了句算了,又瞧见新拘的鬼呲牙咧嘴狰狞着瞪着他,拿棒子敲了一下恶鬼的脑袋,好一会儿后又百无聊赖地说:“老黑,拿盒子出来,瞧瞧这个鬼的运气。”
盒子被拿了出来,恶鬼气势汹汹的抬手伸进盒子,拿了个代表着孟婆汤的绿色小珠子出来。
绿色珠子化作流光消失在恶鬼指尖,飞到恶鬼额头变作了一株绿色的彼岸花。
白无常失望得啧了声感慨:“这鬼比鬼气死人呐,你是没那个好运气。”
原先为了让安陵容多锻炼锻炼,拘了鬼就赶往下一处,忙活整一夜才带着好几只鬼前往地府交差,勤劳程度惊呆地府众鬼。今夜二人又换回了原先慢悠悠的方式,还有些不自在。
二鬼往返多趟,正带着女鬼去地府,就瞧见一只白色的蝴蝶以正常蝴蝶不该有的速度飞过来,蝴蝶停在二鬼面前,忽的变做几行字浮在空中。
送信的蝴蝶来自安陵容,内容打眼一扫而过,二鬼并不会计较她缺勤个一夜半夜。白无常捅了捅黑无常的胳膊又感慨:“这丫头可以啊,法术学的不错。”
“得了机缘又日夜勤勉,修炼速度自然快。”
黑无常说罢也起了兴致,拿出盒子对着女鬼说:“来抽一个珠子试试运气。”
面色惨白的女鬼伸出细瘦的手,伸进盒子里拿出了一颗黄色的代表着酆都城免费一日游的普通珠子。珠子化作流光缠绕在女鬼手腕上。
“不是谁都有那般好的运气。”白无常啧啧几声又好似想起来什么,说:“我怀疑她上辈子倒了一辈子霉都是为了死后抽到归元珠,你想想,自从她重生之后,一路顺风顺水的。得了大帝的青睐不说,还破天荒地讨了个媳妇。这地府里有几个有媳妇了啊,个个过的跟看破红尘的老顽固一样。”
女鬼听得云里雾里,恨不得堵上这两人的嘴。
“你说说,都说这情关难过,为爱痴狂得死去活来的海了去了,偏偏就她这情路顺的畅通无阻,就算是男女之间发展的也不一定就这么顺吧。”
“确实很快。”
“咱俩在这地府呆了这么多年,也算是见多识广,这同性恋人见的也不算少吧,有几个这么顺畅的?单说不一定能看对眼,那些个世俗礼教就够喝一壶的,不把人折磨的非死即伤不罢休。反观人家,抱着媳妇甜甜蜜蜜不说,还缺勤不上值。”
才刚刚习惯了耳边的聒噪,就听那白无常惊呼一声:“咱们是不是应该备份贺礼?”
黑无常嗯了声之后,女鬼的耳边又传来了叽叽喳喳的探讨声。
安陵容起得早,亲了一下还在熟睡的夏冬春,坐在床上闭目调息了一会儿才又躺了回去,夏冬春迷迷糊糊的又缠过来抱住她不放,给夏冬春施了个隐身咒便也由得她抱着。
到了早起的时候也没让人进来伺候,自己梳洗后便拿了书开始看。等夏冬春醒了也没让她起来,连被子也隐了,取了一床被子叠好作出床铺收拾好了的样子才让宝鹊进来收拾。
皇帝既下令不让人来扰,敬嫔也不敢逆着圣意来探望,只送了封信过来。安陵容不欲让敬嫔忧心,当即写了回信让人带回去。
夏冬春懒懒的伸了个腰,睡的实在舒服,不愿意起来,就抱着被角望着一手拿书一手比划着繁复的手势。看着看着就开始神游物外,想着这只正在结印的手是那样有力,不论做什么都让人心醉神迷。
夏冬春赖在床上美名其曰:修生养息,实则赖床上看话本子。等下午用过膳,安陵容才想起来说:“晚上我得出去办差勾魂拘鬼,你好好在床上睡觉,不许乱跑。”
夏冬春一个激灵放下话本子起身问:“拘鬼?我也去!”
“你去做什么?”
“听说鬼很可怕,我要和你一起去。”说着朝一旁的安陵容喊:“陵容,我的衣服呢?”
安陵容见她执意要去,也不是很想阻拦,拿了准备好的只绣着几朵桃花的浅绿色肚兜给她穿上,又取了新得的彩色轻丝羽衣替她穿好。
夏冬春摸着轻薄的衣裙不禁打了个寒颤,不确定地问:“陵容,这件衣服这么薄,会冷吧。”
“这件羽衣上有法阵,不用担心会冷。”说着取了绣花鞋替她穿上。
带着夏冬春坐在铜镜前,描眉抹脂,趁着她不注意偷取了一口胭脂染红自己的唇才取过梳子继续挽发,弄了好些时间才挽好了满意的发髻,取过凤凰衔玉珠样式的步摇戴在发髻上,又添了一朵粉色昙花样式的缠花并一支红梅玉簪,取了对白玉耳坠寻着耳洞戴好。
装扮好了,安陵容瞧了许久才凑在夏冬春耳边调笑一句:“真想现在就吃了你。”
惹得美人娇俏一笑,双目含羞的望着她,只可惜到了时间,安陵容操纵着傀儡睡在床上,带着夏冬春赶往城郊和二鬼汇合。
黑白无常眼瞧着二人御风而来,一时都没有反应过来,等二人到眼前,白无常才在夏冬春的惊愕中问:“你们这是什么搭配?天宫仙子和清宫女刺客?”
夏冬春听得这句目的不是夸赞的夸奖,那点子初见的惧怕瞬间散的一干二净,欣喜的拽拽安陵容的衣角问:“他们说我像天宫仙子诶,我是不是很漂亮?”
安陵容掩住唇角的笑意,一副正经的说:“二位大人,这是我家娘子夏冬春,今夜特来拜见二位大人。”
白无常笑嘻嘻地说:“也不提前说一声,我们都没有来得及准备见面礼。”也不等陵容客套,就接着说:“真是好福气,这么漂亮的媳妇。”
夏冬春更是被这句漂亮媳妇砸的晕头转向,连安陵容离开都没注意到,等反应过来身边就只剩了黑白无常二鬼。
白无常的长舌被他收了起来,连带着黑无常都少了几分黑脸。见她反应过来了,笑着歪歪头指了指安陵容所在的方向说:“你家那口子在那儿呢,等会儿就能看到了。”
夏冬春有些拘束了应了声知道了。
白无常却不放过她,好奇地问:“她是怎么把你追到手的?”
说到陵容的事,夏冬春的紧张散了些,说话都松快了,甚至带了些喜悦地说:“是我追的她。”
白无常瞪大了眼,瞧了瞧手里刚拿出鞭子就朝着鬼甩的安陵容说:“你居然敢追她?”
夏冬春也瞧见了安陵容一鞭子甩出去的样子,惊得连话都没顾上回,张着嘴似是想发出惊呼声,却什么声音都没露出来。
没等她反应过来,就又被安陵容身上散发出来的戾气惊到。她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安陵容,冰冷肃穆的样子比身边真正的鬼还像鬼。随着黑色勾子刺入恶鬼的琵琶骨,鞭子也被她收起,恶鬼因为落败蔫蔫的跪倒在她脚下。
从心里升起的一点惧意好似变了味道,成了一种对强者的崇拜。
她带着鬼朝着她们走过来,寒意从她身上退散,离的近了,暖意横生。她向她露出一个笑容,笑意便如春风拂去所有的惧怕,她的脑海里浮现了臣服二字。
插入书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