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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边彩霞映鹤云二
看到顾月凌跟着自己踏入了仙转灵斗门,心中的石头终是落下,长舒一口气。
还好过来了,不然——
等等。
秦妄呢?
回头一看,秦妄被仙转灵斗门给弹了出去,摔在地上眼冒金星。
一道略显遗憾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很可惜,这位公子的仙核没有通过仙转灵斗门的考核。”
祁雪程本还想再说几句,可自己也心知肚明,这仙法屏障在此,任是如何弄都进不来的。
不管能不能进来,安全最重要。
于是祁雪程继续没有去看摔在地上的秦妄,转过头,对罗清罗野道:“罢了,我也明白这事强求不来,但不知可让我为他再做最后一件事?”
“祁尊主请讲。”
“我想在武馆附近设一个结界,保证他的安全。”
“弟子明白,这些事不用劳烦您,我们会去解决的。”
祁雪程想了想,确实也只能他们来弄,自己毕竟也不会。所以点了点头道:“那便麻烦你们了,事不宜迟,我需快见到各位尊主。”
罗清罗野点点头,相看一眼,罗野便去秦妄那里了,将躺在地上不知道在说些什么的秦妄掠上了剑,飞至远际。
直到完全看不见他们的身影后,祁雪程才终于跟着罗清上山去。
顾月凌好奇问:“祁哥哥,为什么秦哥哥不跟我们一起走啊?”
祁雪程笑笑:“怎么?你可是想他了?”
顾月凌瞬间将脸鼓起:“才没有想他呢!”
祁雪程“噗”地一声笑了出来,捏捏他的脸:“秦妄哥哥还要回去照看武馆呢,就不跟我们过来了。”
“那秦妄哥哥会有危险吗?”
“不会的。”无论如何,秦妄都不会有事,也不能有事。
虽然就这样把别人给又带了回去不太好,但没有办法啊,最多等会闲下来了给他捎封信去。
祁雪程带着顾月凌,跟着罗清一路走到了山的深处,而在群山中耸立的恢弘大殿,便是主殿——玄阳正殿。
罗清:“方才上山时,我已用传讯术将您的消息简略地禀告了各位尊主,现在估计已经在正殿内等着您了。”
祁雪程点点头,将手松开,蹲下去与顾月凌平视:
“等会我进去弄点事情,很快回来,阿月你就跟着罗哥哥,不要乱跑,要听话,记住没有?”
顾月凌立刻回以一个甜甜的微笑:“嗯!”
祁雪程站起身来,将顾月凌轻轻推去罗清那,罗清也明白,向祁雪程点头示意了一下,祁雪程便一挥袖,转身朝玄阳正殿门口走去,刚走到门前,大门就缓缓地打开了。
殿内宽敞无比,几根大柱横在两边,柱上金龙盘绕,雄浑壮丽,一旋一旋直上屋顶,浮雕刻玉,甚是精美。中间的便是几张奢华大气的椅子,这几张椅子瞧着金贵,怕是需要不少钱财打造而成,只不过现在的这几张椅子上都坐了人,见他进来,所有人都不可置信地望着他。
祁雪程直直对上这些视线,却只是桃花眼一瞥,丝毫不慌地向殿内正中央走去。
祁雪程行拱手礼,行完后便优雅地将一只手放至腹前,一只手放到背后,抬起那张俊美的脸,唇边似乎还有浅浅典雅的笑意。
“这还是你第一次来玄阳正殿。听说你没死,如今又回来了?”
开口的是坐在左边的一名身着儒蓝衣袍的男子,扎着高发,正讥讽地看着他。
坐在中间的那位黄袍白衣的男子听言,立马向那人看去:“蜀流!不可如此冒犯!”
随后立马看了看祁雪程:“真的对不住,冒犯了雪程。”
祁雪程摇摇头,笑笑:“无碍,说正事吧。”
“好,来说正事。祁雪程,听闻你记忆有损,这是怎么一回事?”
“我醒来的时候便是在一条巷子里了,头昏脑涨,浑身酸痛,便是什么也想不起来了。”
“可还认得是谁害你?”
“不记得了。”
祁雪程每回一句,嘴角边浮现出温柔的笑意。
如此来回答了几句,祁雪程都是如此。
祁雪程看着他们越问越是疑惑,自己也觉心中不解。
终于有人忍不住了,余蜀流问了一句:“你不会连我们是谁都忘了吧?”
祁雪程倒是诚实地很,嘴角还是勾着的:“都忘了。”
当时空气都凝固了好几秒,每个人的脸上从惊讶转变为尴尬的神情可谓是真精彩。
于是每个人就将自己的名与门都各自报了出来,祁雪程虽是点点头,但并没有记住多少,只印象深的是坐在中间的黄衣男子——罗旋歌,罗门,也就是罗清罗野的师尊。而那位坐在左边的蓝衣男子——余蜀流,余门。
这鹤云山派又分为不同的门派,门下弟子众多,但却只有几名弟子能被尊主所挑中,成为尊主亲传座下子弟,服饰自与他人不一样,一般以尊主喜好的颜色为服饰的主要颜色。而门下其他弟子与各门派是相同的。也就是说,服饰不一样的,只有尊主和他的徒弟。每个门派都有一个资历较为出众的仙师带众弟子学艺,学法。为壮大门派势力,门下弟子均会众多。
但祁雪程门下相对......会较少点。
祁雪程父母亲法力高强,联手建立了鹤云门派,中年诞子,可却因一次外出镇邪不慎身亡,那时祁雪程才几个月大,在父母亲身亡后,祁雪程竟也奇迹般陷入了沉睡。此后的好几年,鹤云门派的后继弟子多次想将祁雪程好好安葬,毕竟祁雪程毫无活人迹象与气息可言。但奇怪的是,祁雪程的仙核还在正常运转着,并且越来越强大。身体也在自己慢慢长大,又因是门派创始人的儿子。无奈,弟子们只能将他带到玄阳正殿的清屏水处静养,因终日灵力沛身,祁雪程的仙核发展迅速,而这一睡,则睡了二十二年。祁门也从未停止招生。
最近一次的苏醒,是在祁雪程穿越过来的前一个月。但醒来后,性格阴晴不定,暴虐。看人不顺眼便会让那人吃尽苦头,每有重大事宜需到玄阳正殿,从未到场过。门下弟子无一不惧怕。而余尊主,与祁雪程简直可以说是有天大的仇恨。
余尊主性子直爽。平时两人明里暗里便在不断地讥讽,暗骂。爆发是在一次舞艺剑会,本是余尊主上台舞剑,秀余门剑式。可是祁雪程却突然上台,将进行到一半的余蜀流给一脚踹了下来,自己召出剑,在台上舞起了余门剑式,动作行云流水,干净利落。不少弟子在台下的羡煞的眼光齐齐汇在了祁雪程身上,而余蜀流在台下气的要死,也不能像祁雪程一样上台把他踹下来。还是罗旋歌按住了他,示意不可太过冒犯。祁雪程这一舞成了鹤云山派的一大绝色,更因为是创始人的儿子。不少人对他的评价是:“性格暴虐,却有一身绝美舞艺和面庞,祁尊主也。”
鹤云山派一直没有一个固定的掌门,是以各尊主共同合作所形成的一个门派系统。据说是因为创始人的过世,又没有指定的接手人。唯一的儿子——祁雪程却也还在沉睡。因此,总掌门人一直没有人胜任,也是一种对创始人的尊敬。
现在祁雪程醒了,显而易见,这总掌门人就应该由他来当。
祁雪程不想当。
很明白,也很简单的道理。无总掌门人的模式已持续了二十年有余,向来是有条有序,常年辉煌。这突然出现一个男的,还未曾干过丝毫正事,性格阴晴不定,暴虐成性,如何能稳地住这鹤云山派?又如何能让众人信服?
祁雪程对殿内众人问道:“听闻一位弟子称我死于妖祟?”
罗旋歌点点头:“是,起初我们听闻也觉心中有异,便暗自调查了一番,是你门下弟子。”
祁雪程平静地注视着前方:“大概的我已听罗清罗野道来,烦请将那名弟子带上来,我亲自质问他。”
罗旋歌便闭了眼,手指微微流转灵光,再一睁眼,玄阳正殿的门已经开了。
罗清罗野押着一个黑袍男子,长发高鬓,发冠在阳光下微微闪烁——尊主之冠。
罗野:“走吧。”
“你们凭什么如此待我!我是门派前尊主祁雪程死前亲传弟子!祁尊主早已身死!我现在是名正言顺的——”
他如此嚷嚷了一会儿,却戛然而止,不是因为别的,正是因为看到了这宁谧寂静,辽阔壮丽的玄阳正殿正中央所站的那名男子。
白衣随着开门涌进来的风而在疯狂地上下摆动,祁雪程微侧身,细软的睫毛垂下,而后漆黑的眼眸向上转动,正盯着那名男子。两边的头发胡乱地飞扬,那双眉目好似染上层层冰霜,这庞大的玄阳正殿,祁雪程只身一人站在正中央,令人畏惧而又不可侵犯。
嘴唇轻启:“孟姜澜?进来。”
孟姜澜背脊发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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