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曾相识花落去

作者:假装很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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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吻动情


      一天一夜,又坐船又坐马车的,实在太累了,三人睡了很久,也睡得很香。
      田仲明醒来发现搭着自己备用的衣服,应该是田恒给盖的。起身发现田恒搭着李钰瑶的衣服,肯定是李钰瑶给披的,田恒哪好意思盖她的。她不生气了,田仲铭也高兴了,脸上挂了笑意,轻手轻脚的去柜子前准备钱。

      李钰瑶听到动静迷迷糊糊的醒来,掀开床幔看见一个男的,问:“你在我屋里干嘛?”
      田仲铭转身看着她。
      李钰瑶竟然傻笑了起来,说:“田大……”
      幸亏屋不大,田仲铭上前一步就捂住了嘴,说:“睡迷糊了吧!”
      李钰瑶眨眨眼,精神了。

      田恒听见说话也醒了,一看披着李钰瑶的衣服,走到衣柜前,谢过整理床幔的李钰瑶。随后小声的嘀咕:“钱怎么办,都带在腰上好大一袋,太显眼了。不带身上一会买东西不能再回来取吧?”
      田仲铭嘟囔:“分开装吧,免不了损失!”

      李钰瑶从枕头下拿出好多简单的小布袋,每个手心那么大,放到二人中间,“呐”了一声。
      田仲铭、田恒二人惊讶的看着李钰瑶。不知道她什么时候撕了条床幔的布,都做成了小荷包。
      李钰瑶忙解释:“你们两打呼噜,太吵了。我觉得无聊就做了这样,想把钱分开放,免得一块都丢了。”
      田仲铭满意的拿了一些,跟田恒往里装金豆子。
      只听田恒说:“二十个刚好,多了有点挤。”
      田仲铭认同的点点头说:“装十来个吧,钱多卖家容易抬价!”

      李钰瑶羡慕:京城来的就是不一样。他爹一切都靠陛下赏,还得贴补受伤的将士及家属。再看人家,出门只拿金豆子。

      梁员外让冯齐来传话,说是屋子只认号,不认人。拿着与门对应的牌号才能进,屋里可以放东西,可以随时来拿。
      李钰瑶来了精神,把椅子挪,用匕首在墙角挖个坑,把贵重的钱袋埋了进去,临了使劲踩几脚,把椅子放回。
      李钰瑶在腰上装了一钱袋铜板,又装了几个小荷包铜板放在衣袖和衣襟里。跟人装金豆子的没法比,那也算可以了。

      天还不黑,就可以去夜市了。懒得走的可以坐马车,每人十个铜板。大家站在马车前,集体看向李钰瑶。李钰瑶不情愿的给了六十个铜板。
      帘子一掀,马车上已经坐着那个男子。众人虽嫌弃,可付了的钱不退,李钰瑶又不想付二回,只能忍着上了车。
      男子色眯眯的看着李钰瑶,田仲铭觉得别扭,也懒得理他,抬起胳膊用衣袖挡住视线。

      不一会儿就到了,走也用不了半柱香。

      街市依山傍水,两条主街很宽敞。靠着山和挨着水的门市连城排。偶尔会有一间的空隙从山根通到河里。中间的门市背靠背,各两个挨着的中间空着路,可以穿到另一条街。山那边是光秃秃的石壁,像人工开凿的。
      说是门市,有点好听了。竟是些低矮的小屋,有的前面摆一排东西,两侧有不足两尺宽的挡板,区分商户;有延伸到山洞里,稍微大一些。有的关着门帘,不知道里面是干嘛的。
      既是黑市,见不得光的生意都有人做,来路不明的东西有人卖。这里的宝物大多是偷盗抢夺之物。被人买走收藏一段时间,找个新身份现世。

      走了四五家也没满意的物件,田仲铭便与梁员外分开了。有好东西互相通知一声。为了不引起别人猜疑,冯齐跟着梁员外。作为表妹的李钰瑶跟着田仲铭。
      随后田仲铭和田恒也分开了,只有他俩清楚丢失的宝物,分开每个摊位最少查两次,免得漏了。

      田仲铭拿着一个镯子,小声问站在一边的李钰瑶:“你认识边城守将吗?”
      李钰瑶也不知道问她父亲做什么,回:“认识啊!怎么了?”
      田仲铭放下镯子,又拿起另一个镯子,问:“哦,你怎么认识的?”
      李钰瑶听着随便问的,笑着说:“我在边城当然认识守将啊!冯齐也认识啊!”
      “你们都姓李,什么关系啊?”
      田仲铭听不到李钰瑶回答,看向她。发现她直勾勾的看着前方,顺着看过去。人比刚来的时候多了,竟有衣着艳丽,身姿曼妙的舞姬出现。
      田仲铭看她一脸惊奇,上前挡住了视线。
      李钰瑶竟不自觉的绕开寻着看。
      田仲铭在她眼前晃了晃问:“你没见过吗?”
      李钰瑶点点头,很羡慕样子说:“嗯,这是什么服饰啊,真漂亮!”
      田仲铭说着“下人的衣服”放下首饰。
      “下人穿这么漂亮?”李钰瑶觉得惊艳,不可思议的问:“怎么比我的还好看!”
      一个小姑娘没见过正常,说明她家没有。“我觉得一般,不及你的好看!”田仲铭一边说一边低头认真的看物件。

      “晚些来找哥哥,哥哥买给你!”
      田仲铭听见赌场男子说话,刚看过去,李钰瑶就“啊”一声扑到怀里。
      田仲铭见她受了惊吓,飞起一脚将男子踹趴地上。
      男子两名随侍见势上前,一个挥拳向田仲铭。
      田仲铭站的地势高,一脚将其踹出去好远。田仲铭见另一随侍拔了剑,把李钰瑶往远离几人的方向一推,自己则去了路中间。李钰瑶自觉的往远处躲躲。
      持剑随侍是左撇子,上前一刺。
      田仲铭向左闪身,右手抓住举剑随侍扑空的左手腕,顺势一拽,送他冲出去一段。
      空手随侍上前奔着田仲铭头部挥拳。
      田仲铭微侧身又一脚踹到他腰上。疼得他咬着牙,坚持到去了男子后面,才开始吸溜。功夫差,也不好在主人面前暴露。反正男子趴在地上,顾不得看身后。

      举剑的随侍回身,从田仲铭身侧一剑斜着横劈下来。
      田仲铭往右侧转身后退,下腰躲闪,左手迅速抓住持剑随侍的左手腕,顺势拉着他跟自己往左转身,右手劈其左颈。
      随侍疼的无法出招,田仲铭也不松手,成了背对着田仲铭。
      田仲铭攥紧拳头,打中随侍左胳膊肘。
      随侍剧痛下松了剑,撤回到趴在地上男子身边。
      田仲铭脚尖勾起剑把,右手接住,对准三人。
      空手的田仲铭尚且打不过,何况拿着剑的啊。随侍摆着架势退到男子身侧,想扶起男子,又自顾不暇。
      男子哎呦着双手在地上支着身体,马上就要挣扎起来了。
      田仲铭上前抬脚奔着肩一跺,又让他趴下了。随后一脚狠狠的踩住他的手,把剑对准他胳膊。

      男子是看田仲铭没有随侍,才敢调戏李钰瑶,顺便报今天赌场输钱的仇。不成想田仲铭身手这么厉害,自己没讨到便宜还要失了胳膊,马上求饶“爷,爷,爷……小的错了,小的手贱,不该摸表妹美臀!”

      田仲铭哪知道李钰瑶被摸了才引起的尖叫,看了一眼李钰瑶,那叫生气。
      男子不说还好,一说李钰瑶觉得好丢人,往田仲铭身后躲了躲。
      田仲铭抡起剑往胳膊砍去。吓得男子惨叫起来。

      剑并没落下,田仲铭的胳膊被拿剑的随侍跪着托住了,哀求着:“爷,给条活路吧!”
      主人伤了,随侍少不了责罚。田仲铭一直是能忍就忍了,这次实在是气急了眼。
      男子在地上吓的哭了,喊着:“我错了,我错了,再也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已经围了不少人,田仲铭不想闹大,毕竟正事要紧。男子又已经服软,随侍还跪着,恼怒的说:“别让我看见你们,下次要了你们的命!”
      田仲铭把剑一扔,两随侍赶紧忍着痛托着惊魂未定的男子慌忙离开。

      田仲铭拉着李钰瑶快步离开人群,去到一处山脚。很想问李钰瑶:招惹这种人的后果领教了没有。可想到中午哭那一场,没好意思问。
      李钰瑶低着头,用手捏着衣服,可算知道田仲铭说不要招惹这种人是对的了,老实的等着被训。
      田仲铭看着她这个样,不敢深说却想逗她,往前走了一小步。
      李钰瑶往后退了一步,脚下踩了石头,有点站不稳。
      田仲铭快速上前搂腰扶助。

      “咳咳,那个公子,我听人说,这边有一男一女打了个恶霸!”
      田恒在不远处侧着头说话。
      田仲铭赶紧离开李钰瑶,向主街走着说:“我们也看到了,所以来这躲一下。”
      李钰瑶低着头从田恒身边路过,默默地跟着走。此时特别崇拜田仲铭,人长得耐看,功夫还好,几下就打倒三个人。有见识,看人特别准。还为自己出头,李钰瑶心里特别美。

      三个人转了会儿,走进一家药铺,李钰瑶选了些稀有的止血、治伤的上好药材。市面上很难买到,每年朝廷会给李远一小丢丢。
      卖家按李钰瑶的要求,里三外三层的裹成五包,讨价还价成九个金豆。
      田仲铭好奇的问她:“买这么多止血的做什么?有一点磨成粉,一般人家够用好久!”
      “家里用的多!”李钰瑶说着,手快速伸进田仲铭的衣襟里。
      田仲铭没有防范,来不及躲闪,胸前一紧,吸了口气,隔着衣服抓住了她的手。田仲铭瞪着她,李钰瑶嬉皮笑脸的手指却在里面乱动,痒的田仲铭又松了手。
      只见李钰瑶抓出一个小荷包,付了钱。
      田恒“嗯”了一声,李钰瑶总能干点新鲜事。
      付了药钱还剩两个金豆,李钰瑶也不还给田仲铭。心想他那多的很,留自己买别的,就不用跟他要了。

      田仲铭发现李钰瑶好像对男女有别、男女授受不亲这些没什么概念,自己反倒不好意思夺回荷包。冯齐在赌场说她家不缺钱,可她好像从不错过任何占便宜的机会。

      李钰瑶拿着药,一手三包,一手两包,对自己特别满意,高高兴兴的在前面走。
      田仲铭突然觉得李钰瑶可能是单纯的有点傻,仅有的那点小聪明还不足以知道防着人。难怪冯齐对她那么照顾,没人管着她,怕是早被坏人拐走了。
      反正也无聊,田仲铭就逗她:“让田恒帮你拿着吧,放心,他不偷吃!”
      李钰瑶发着长音嗯嗯着摇头,表示不用。
      田仲铭走到一个门市前一边查看一边说:“怎么,你怕田恒回头跟你要钱啊?”
      李钰瑶并不回话,看着远处。
      田仲铭看了她一眼说:“你拿这几包宝贝,就没办法买别的了,把剩下的钱还给我吧!”
      李钰瑶突然表情严肃,拉田仲铭到摊位一侧。
      “你又要干什么坏事?”田仲铭总不能再让她拿走一个荷包吧,便一手揪住自己的衣襟,赶紧往后退一步拉开距离。
      李钰瑶小碎步挪到他身前,双手拿着药包扒着肩贴着他说:“别动。”
      “你这是干什么?”田仲铭抬起双手想推开她,又觉得不太合适,毕竟她只是不懂这样不妥,便说:“你不要太过分啊!”
      李钰瑶抬起头小声的说:“你别说话了!”
      田仲铭左右看一下,好想喊田恒来,又不敢喊。堂堂七尺男儿被姑娘靠着,竟然喊人帮忙,肯定会被笑话的。可不喊人,也想不到别的办法啊,田仲铭一咬牙,吓唬她说:“你再这样我要喊人啦!”
      李钰瑶小声的嘟囔:“有人,别说话!”
      一听李钰瑶还怕有人,田仲铭壮着胆,有点心虚的说:“我要喊啦!”
      李钰瑶抬头与田仲铭对视一下,用一只拎着药包手捂住他的嘴。
      田仲铭发出闷着的声音说:“这样也能喊!”
      李钰瑶特别紧张的说:“别喊,有人!”
      田仲铭很是纳闷,说:“你也知道有人看见不好啊!?”
      李钰瑶有点急了,双手拎着药搬住田仲铭脖子,踮起脚尖咬住他嘴,心想:让你话多。又发现这个姿势露着脸,松开嘴,放平脚,搬着他脖子用脑门磕到他嘴上,算是堵住了。
      田仲铭被磕的嘴和下巴都麻,而且真被吓到了。收住气,一动不动的看着她头顶。
      李钰瑶扶着田仲铭,脚下挪着小碎步,头顶蹭着他嘴侧转了一下。
      田仲铭紧张的有些头晕,也不忘扶住她,配合的转转。
      这一转,原本在相邻摊位看物件的田恒,看见了两人的姿势,惊掉了手里的物件,幸亏那老板眼尖接住了。

      李钰瑶松开田仲铭,向他身侧查看了一下。又很紧张的用头磕上去。
      田仲铭这回牙都被撞疼了,脑袋震的嗡嗡的,动动嘴唇,好像都没有直觉了,思绪更是一片混乱。

      田恒慌乱的都不走直线了,指着李钰瑶说:“你们……”
      李钰瑶听见田恒说话,忙松开田仲铭,对田恒挤眉弄眼的摇头,不想让他说话。
      田恒又说了句“你们……”特别想说光天化日的也不知道避着点人,可这种话怎么说出来啊,这不成了教他家公子干坏事啦!

      李钰瑶怕他也喋喋不休起来,小声的说:“不能让那人看见我!”
      田恒缓缓神儿,侧挡了她一下,若无其事的向侧身看看,悄声说,“附近就这个摊主离得比较近!”
      李钰瑶瞄了一眼笑眯眯的摊主,微微侧身绕开田仲铭看了看远处,长出了口气。随后转身把药包递给田恒就走。走了几步,听见田恒在那喊“公子,公子!”回头一看,田仲铭在那傻愣愣的看着自己。也来不及解释,回去拉上田仲铭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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