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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可遇事
申家来得匆忙,走也急促。申佑年一接家主令,带上刚坐完月子的夫郎就离开赵家村。
半月就到了家中,柳青也如愿成了二房主母,生下的长子申行州更得各偏房讨好。私下,柳青嗤笑,他从小风月过耳,又遇知心人,改了良籍,怎不知世家龌龊事,难看有。
不久后,更是以豆油出品,连普通百姓都能买得起。申家一时名利双收,家主偏爱长房,还想借以分利。二房也硬气,怎么也不肯,怕人从其中下手,更将柳青以妾扶正。
二房嫡出有了正房,又有出油方子,还以在冯青这里学来几分的吃食,改进名下酒楼食肆,大赚一笔。
大梁皇帝也尝了豆油,更奉为贡品。
一时间,各方政客各有想法,也想从中分一羹。眼看油方二房也保不住了,申家主就做主让二房让出三分利给长房,申家一致对外。申家主偏心一点,却很精明。这油方多一个人知道也就少一分利,正好让二房出力,长房得利有无不可。申家主也看得明白,二房的回来,人家肯定与边城有联系的。
也不怕申家主想错地方,想通关键,这种美妙的误会,申佑年还乐得接下。回到屋里,两夫夫相视一笑。
边城之地。赵家村。
“泽轩啊,村里划给你们那边房子已修好了,则日不如撞日,今天就搬过去吧。”赵锡坐在首位,颇有一家之主典范。
“是,叔父。”
“你与朱哥儿的婚事也尽早办了吧,不然相处一室,又非兄弟,总会被人嚼舌根。”赵锡想了想,“想来你也没甚成算,那我问你,是娶他,还是纳。直接同住,那是妾,娶就得花银制物,什么都要买。若缺钱,你也叫我一声叔父,那些新家具物品我早早给你们准备好放进新屋了。但夫郎这块儿得看你的意思。”
“这”姬泽轩犹豫了,这些年都是阿奶一直叨咕人朱可和小虫是给他暖床的,后来又将朱可当长媳对待。他经过这些事情后,又将赵冯夫夫这样做对比。朱可在他心中算得上亲人,但他也是人,也想遇到个知暖知热的枕边人,而不是光闹脾气什么都不会,也不会给他说体己话的朱可。
赵冯两位叔父肯定不会留下朱可,他若不给人名分,外面人不知道会如何说道。他要给名分,作姬家主母,现在的姬泽轩犹豫了。
“你若有什么难处,说出来吧。”冯青也知道以朱可这哥作为,姬泽轩不是傻的,顾虑总会有。
“小叔父,就不能将我和幼弟与他先分开单过吗?”姬泽轩有些难以启齿,人又给吃又给穿,还给住,他还得寸进迟要多分一间房。
“可以啊。”冯青回答很痛快,当时考虑比较多的,放人自娶自嫁早就想到了。两处地方都不大,也不偏,有一处正在赵母一家子旁边,正好给那不安分的朱可,很适合。
也不怪冯青想到,也只因几人年岁小,旁边有人,他们在每月给些银钱,让他们温饱到成婚出嫁有能力照顾自己,他们夫夫二人也仁至义尽。
分配房子需要到里正处划地,供耕种等。
赵锡就领人去了各自新屋,新屋普通农户家工具一应俱全,每月还有他家送粮,只要有手有脚,也不会把人饿了去。
朱可在分家的时候慌了,他想留在这个家里,嫉妒使他面目扭曲,他恨,为什么收养儿子不是他,义子也不是他,反而是那一棍子下去打不出个屁来的丑哥儿小虫。
冯青早就在给赵重换新衣就发现,人身上有大大小小的青痕,仔细一问,可不就将朱可和姬泽舟这两作为的哥儿丢出来了。赵重现在有人护着了,以前的冯青没资格教导,现在不同,赵重也是他收养的儿子,也不能让人使坏。
要说赵重性格,冯青是不喜欢的。说成稳吧,小娃七岁龄也只是不爱说话。冯青有时问话真心很累,收都收了,也不能反悔吧。
要说冯青多有耐心,肯定是没有,他只是偏爱一方才会多用点心而已。好比他在现代学的东西,只是他爱好所在,他又少有烦心事,多用了几分心,说不上耐心。
要说把朱可安排去赵母旁边做邻居,也只是看姬泽轩的选择吧。姬泽轩这小子聪明能干,来他们家后,大事小事抢着帮忙,是个好孩子,作为他长辈,冯青还真不太希望他娶朱可这种只带来麻烦又不会做事儿媳回家。冯青颇有当婆婆相儿媳的感觉。他又一想到家里两小只,他开始头疼,哥儿要嫁人,小子以后要娶妻。
他现在也还是个孩子,也算他自个找的事儿,哭着也得办好了。含口血泪,为以后事情发展堪忧。
人人都称,儿孙自有儿孙福,莫为儿孙作远愁。
能放下的有几人?现在不愁,未来更愁。
赵锡是将姬家两兄弟安排好,住进屋里,又让旁边邻里相看,人都还算好,同情那两兄弟,多有照顾。
朱可儿这边再不乐意,他也只能接受。朱可儿暗中还打算勾引赵锡,被赵锡看穿,直接使人打包并一月粮送到新屋,成了赵母邻居。
赵母邻里都知道赵母这寡妇不好相与,偏偏朱可儿这不太会看人眼色,人长得又比村里好。赵母一家一打听,就起了心思。
赵母使赵五郎和赵七郎去讨好人,将朱可一月粮骗过去。
朱可是没看人眼色本事,但手里的东西他是那么容易放手的?显然不是,他并非精明,一些小聪明还是有的。赵五郎赵七郎长得是不差,但人穷啊,衣服破破烂烂,比姬家以前差不多。
他在赵家过了好些好日子,不愁吃穿,眼界也看得高了。他也知道明白姬泽轩的犹豫,结果让他失落有,不甘也有。他也有些野心,不然也不会那么松口放开姬泽轩这条船。
赵家两兄弟的恭维使他有些得意,但这些得意没维迟多久,他就有些看不一上了。
赵母为了将朱可这条小鱼绑上船,在村里散播摇言,说朱可儿看上赵五郎,还要订亲了呢。
摇言让朱可儿很快败下阵,朱可儿找姬泽轩哭诉,姬泽轩也无奈,几次后,姬泽轩还是心软了。
他们找到里正,里正也找了赵母,无果。在多方打听后,他们只有去拜访两位叔父。
听到他们说明来意,冯青脸上微妙。
赵锡也看了看夫郎。
“泽轩的意思是要给可哥儿一个名分?”
“不是。”姬泽轩比刚开始回答果断了,现在有赵冯夫夫支持,他也得以上赵家族学读书认字,幼弟也能托邻里照顾。认字多了,明白的东西也多了,朱可不适合他,两人因有一段亲情,这次朱可事后,一切就到此为止。
“那给朱可找个人家?”冯青试探问。
“是的,朱可虽然不是我亲弟,虽无血缘,但我早已将他看作亲弟,只希望他能嫁去个好人家。”
朱可畏惧赵锡,虽然没说话,但明显不乐意。
嫁给好人家,这是得多大仇,冯青以为,直接嫁给赵母那一家子不就成了。
姬泽轩想到朱可平日,嫁个好人家肯定很难,若想过好,唯有去大户人家当妾一途。私心使然,好歹也相处好几年的亲人,说什么去给人当妾?姬泽轩不愿,朱可也不愿,妾不算良籍,以后得罪主母,没个娘家帮衬,死了都不知道。
赵锡与冯青对于朱可这事也是有些看法,也不是没想赵母为人。当时也就只有这周围有人家两处屋舍相对较好,还算完整,修整起来不费力,朱可的安排也算有意去搓磨赵母。
但这事儿怎么可能如赵母的意思呢。赵七郎是个容易冲动的性格,配上朱可这能磨人的,以后有得赵母受的。
冯青坦言:“可哥儿要在赵家村选人家,好的人家估计也不会愿意,远的,也没有你们兄弟看顾。不如就选赵家,当然,不是赵五郎,而是与赵七郎,这人脾气易冲动,可哥儿也能拿捏住,订了亲,不仅解决眼前问题,以后那家里,只要你有本事,谁不看着可哥儿过活。”
姬泽轩有出息更好,等赵母有了朱可儿这儿媳,受的气可不小。
想想那场面,冯青就想笑。
姬泽轩也知道这是最好的结果,等他出息了,他也算朱可娘家人,朱可在夫家那里不可能过不好。虽然赵冯夫夫两人没实际帮忙,给出的意建,两人也算能接受。
朱可现在可是有单独住房,比赵母一家拥挤不知好多少倍。况且朱可现在不缺吃的喝的,赵母一家,缺衣少食,全家就赵六郎赵勉穿得好吃得饱。
赵勉要上考场了,一家子忙碌着,也没带出什么,乡里邻里被赵母得罪过,也没人愿意借他们银子使。他们也想找赵锡,除夕那日,赵勉就更不愿意与之对上,最后离家去了书院,向同窗借个一二。
不久后,赵勉果真中了秀才。赵母想大办,但囊中羞涩,也由里正叫全村各家捐了点儿,才将晏席办了起来。
办晏席,赵勉有意炫耀,叫人去请这个早已分家,又有些银钱的三哥。
赵锡嘲讽他:只是个小秀才罢,只免个把赋税,赋税现在就值儿个钱,对他赵锡来说,不值当什么。又不是高中,没什么看头,也不入眼。
赵锡的看不上,赵勉越是记恨,发誓一定高中,当个官让赵锡瞧瞧。
赵勉也是有文采的,不然也不会得一书院山长看中,更引为女婿。
朱可当然如冯青建议那样,与赵七郎定下亲事,只到朱几年后,便可成亲了。赵七郎也不忌讳,大刺刺跑进朱可屋里睡觉,让朱可再无反悔可能。
有吃有喝,朱可一个人的口粮只能支撑两人半月,后半月朱可有找回赵冯夫夫家里问,也不知这人脸皮有多厚?赵锡没给,朱可也只有灰溜溜的走了。
朱可当然不会这么算了,他们不给,他就去找姬家兄弟要了。姬家兄弟开始也给了,后来自己也不够吃,又打听朱可的“好名声” ,就没给了。只要朱可没成亲,以后的粮,他每月还是有的,朱可也打算紧着吃,两人还是够的。
赵母一直盯着这条鱼,怎么会放松。一听赵七郎这个败家的货,还跑去将人半月粮食吃光,也没给家里带一米粒儿,气不打一处来。
后来每到朱可手里的东西,松散哄来不少,可某一日,朱可发现,就直接唆使赵七郎与赵母大闹,整个赵家村都相传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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