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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六、两人行
十六、两人行
二人慢慢行走在去往夷陵的路上,朱锦停在往仡濮的肩上,只有一尺大小。往仡濮手上腰间插的竟不是结香,而是一支白玉笛。往仡濮对蓝忘机道:“你们蓝家真是清正高雅,一个笛子也要白玉的。”
蓝忘机道:“陈情在云梦。”
往仡濮道:“要不是结香不能长时间催动怨气,也不用再寻笛子,要我看,竹笛就可。”
蓝忘机淡淡的看了一眼,似有责备,明明是出发前他撒娇卖萌非要蓝忘机给他找个笛子用,现在又嫌弃起来。往仡濮看到蓝忘机的眼神,笑道:“怎么了,含光君?我说的可有不对?”
蓝忘机目视前方,不再理会。
但往仡濮这个人,蓝忘机越不想理他,他越想去撩拨,更何况这次就他两人出门,不去调戏蓝忘机简直太考验他的意志力了。
往仡濮背着手,倒着走,对蓝忘机道:“蓝湛蓝湛,你是什么时候认出我的?怎么认出我的?”
蓝忘机看着他,道:“自己猜。”
往仡濮身后的手指不安分的转着白玉笛,思考他们相遇到回云深不知处这之间的事情,他俩现在的辈分差太多,他通常都是跟蓝思追和蓝景仪他们混在一起,与蓝忘机基本上没有交流。往仡濮边走路边认真思考,没注意现在自己是倒着走路,被路边的石头一绊,身体一歪,马上就要栽倒。蓝忘机眼疾手快拉住他的胳膊,一用力,将人拉进了怀里。
往仡濮愣愣的抬头看着蓝忘机,心道:转世重生对他实在太不友好了,原本他与蓝忘机的身高相差无几,转世后年纪太小,身量还未长开,结果比蓝忘机低了一个头,太亏了!
蓝忘机低头看向自己怀里的往仡濮,眼神中透露出的是往仡濮两辈子都看不透的复杂。
在这短暂的对视中,蓝忘机率先挪开视线,道:“小心。”
往仡濮愣愣道:“哦。”像是没有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从蓝忘机的怀里站起来,道:“谢谢。”
蓝忘机闻言身体一顿,点头示意。从容不迫的继续向前走。
往仡濮转着手里的白玉笛,想着刚才心里的那一丝异样的感觉,心里自嘲道:一定是最近没看到漂亮的仙子了,蓝湛这张脸再俊俏,也不能让我有那样的想法,这简直就是对蓝湛的亵渎!
他跑了几步,跟上前行的蓝忘机,又开始了新一轮的骚扰。
这一路上,两人查看了几座被暴力破坏的坟茔,消灭了几波被阴虎符控制的走尸。往仡濮道:“基本可以确定是金光瑶弄的了。可是他这么大动作到底要干什么?”
蓝忘机道:“不知。”
往仡濮用白玉笛敲着手心,道:“挖坟控尸,这是要造成我已经回来并且要干一番大事业的假象。且不说我根本没这个想法,就算有,我也不会弄出这么大的动静,这种事情不应该悄悄的做吗?”
蓝忘机瞅了他一眼,道:“嫁祸。”
往仡濮把白玉笛往腰上一插,薅下肩上的朱锦子揉,道:“夷陵老祖忘恩负义、丧心病狂、无恶不作,确实是嫁祸的好人选,怕是那日在金麟台随便给他的灵感。”
蓝忘机定定的看着他,道:“我知,你不是。”
往仡濮心中一热,嘴角要勾不勾,最后还是笑着道:“蓝湛,你这个人啊!”顺手把被他揉炸毛的朱锦扔回肩上,继续道:“到前面的镇子休整一番,明日就能到夷陵了,看看咱们仙督大人到底有什么打算。”
二人选了一家比较干净的客栈,往仡濮趴在柜台上要了两间上方,眼神示意蓝忘机付钱。蓝忘机低头从怀里拿出一只精致小巧的钱袋,一点也不像他身上的东西。不过最近看到的不合理、令往仡濮匪夷所思的事情太多,他已经见怪不怪了。
入夜,往仡濮不肯回自己的房间休息,待在蓝忘机的房间,边用白玉笛逗朱锦边对蓝忘机说:“话说,思追和景仪这次出门夜猎去哪了?这么长时间既没回云深不知处也没传递消息。现在不太太平,别受伤了。”
蓝忘机坐在另一边,淡淡道:“思追稳重,擅处事。”
往仡濮道:“那倒是,你家这个小辈确实不错,斯文秀雅,仪表不俗,夜猎时表现也可圈可点,不知是你家那位同修教导的?”
蓝忘机道:“仡濮公子,你如今年岁尚不如思追。”
往仡濮将笛子往桌子上一拍,严肃道:“含光君!揭人不揭短,打人不打脸!你这么说……”说着突然笑了出来,继续道:“为了弥补我受伤的心灵,陪我喝喝酒呗!自己一个人喝酒好无聊啊!”
往仡濮内心兴奋的看着蓝忘机,想看看滴酒不沾、世家楷模的蓝忘机到底能喝多少。给他俩各倒了一碗酒,他自己直接一碗喝掉,喝完便眼巴巴的看着蓝忘机。
蓝忘机淡淡的看了他一眼,端起碗也直接喝光,神色并无变化,眼睛仍然冷静的注视着他。往仡濮又在两人碗里倒了一碗,他端起碗再次准备喝下去时,就看到蓝忘机皱皱眉头,揉揉眉心,支额闭眼,竟然睡着了?!
往仡濮酒也不喝了,趴在桌子上看着蓝忘机的睡颜,心道: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一杯倒’?这就睡着了?醉的过程呢?巫祖在上,这也太快了。
看着蓝忘机就算睡着也是严肃无比的表情,往仡濮根本控制不住自己蠢蠢欲动的手,手指碰了磕蓝忘机的睫毛、鼻梁,手指停在嘴唇上方时顿了顿,突然觉得不应该继续下去,但是又想继续。淡红色的嘴唇看起来十分柔软,摸起来一定很舒服。
想到这里,往仡濮瞬间坐直,拿起桌上的酒直接灌了下去,给自己压压惊。一回头,便看到蓝忘机睁着眼睛严肃的看着他,往仡濮被这一变故吓的差点蹦起来,尴尬道:“啊哈,蓝湛,你醒了?”
蓝忘机漠然的看着他,一言不发。
往仡濮站起身,抓起朱锦和白玉笛,道:“那个,快到亥时了,我回房了,你早点休息。”
蓝忘机的眼睛跟着往仡濮的动作转动,看到他站起身向门口走去,他也立马站起来,快步走到门前,拦住他,道:“不许走!”
往仡濮倚着门框,道:“好蓝湛,就算我不走,朱锦还是要休息的。”
闻言,蓝忘机伸手接过朱锦,开门,将朱锦关进另一间房间,回来两门插上,转过头看着往仡濮。
往仡濮被蓝忘机这一系列动作惊的没有回神,呆呆的被蓝忘机拉着手走到床边,被推到床上。当蓝忘机给他脱鞋时,他浑身一个激灵,道:“蓝湛?!含光君!不至于!不是!你干嘛?”
蓝忘机根本不理会往仡濮的疑问,将人往床里一扔,盖上被,熄灯,睡觉。往仡濮试图挣扎,但这副未成年身体的力气明显比不过蓝忘机,反抗时,衣服渐渐凌乱。蓝忘机不耐烦他不断地乱动,手在腰间一按,往仡濮立刻无法动弹,并被蓝忘机摆成了蓝氏标准睡姿。
往仡濮身不能动,但口能言,道:“蓝湛!你喝醉了?!快解开我!”蓝忘机一只手捂住他不断说话的嘴,一只手开始解往仡濮的衣服。
往仡濮瞬间睁大眼睛,口中发出“唔唔“的声音,心想必须阻止蓝湛,否则明天酒醒后还不得羞死。脑筋一转,张开嘴,伸出舌头,轻轻的舔了一下蓝忘机的手心。
蓝忘机身体一僵,手瞬间收回,并用另一只手轻轻的捧着。转过身,低头,一言不发。
往仡濮长吁一口气,道:“蓝湛啊!”
蓝忘机依然一动不动。
往仡濮见此差点一口气没上来,心想:罢了,他喝醉了,要理解。虽然不见过先睡后醉的,但是,呃,好吧,含光君这种醉后如此奔放也是少见,要体谅,姑苏一杯倒,不要着急。
往仡濮轻轻开口道:“蓝湛,亥时了,要不要休息?让我……唔唔唔?”
蓝忘机未等他说完,便翻身上床,盖上被子,捂住他的嘴巴,闭眼睡觉。
往仡濮叹了一口气,睁眼想:日后绝不能让蓝湛喝酒,这醉的太可怕了!
他躺在床上,东想西想,不知不觉的便睡了过去。
第二日上午,蓝忘机下楼取饭食,在上楼的时候听到有一楼的食客说道:“刚刚那位上楼的修仙问道的玄门世家中人,看着冷冰冰的不好接近,想不到竟如此宠溺族中的后辈子弟,这都辰时了,居然帮小辈拿饭食上楼!真真是人不可貌相!”
蓝忘机现在房间门口,脸虽然看不出变化,眼神中却透露出窘迫。以现在二人的年龄,可不就是带着族中小辈出来历练?
蓝忘机将眼睛闭上,挣开后,推开房门,往仡濮此刻躺在床上,被子盖到胸前,单手支着头,对他说:“含光君昨晚好奔放啊!”
蓝忘机听完身体又是一僵,就听往仡濮继续说道:“身娇体软易推倒的少年郎,不知道含光君满意否?”
蓝忘机艰难开口道:“别说了。”
往仡濮嘿嘿一笑,想继续看窘迫的含光君,又担心脸皮薄的蓝忘机恼羞成怒,他稍微控制了自己想要调戏蓝忘机的心思。起床洗漱,坐在桌子旁同他一起吃饭,期间仍忍不住抿嘴偷乐。
吃饱喝足之后,往仡濮到本该是自己的房间里,安抚被蓝忘机吓到的朱锦,又许诺了不少蛊虫,签订了一系列不平等条约。两人收拾好后,向夷陵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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