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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生会长的校霸男友(下)
高二的暑假只有短短一个月,班里哀嚎连天——说好的素质教育呢?我要给教育局打匿名电话!
白玉堂也很烦躁,他答应展昭要去物理竞赛夏令营,可这破夏令营就得浪费半个月,再去掉回上海陪爸妈的一周,根本就来不及考驾照,行吧,本来也不到年纪,但是自家大哥已经把雅马哈R6给他安排上了,他天天能看不能骑,急得挠心挠肺,火气越来越大。
放假前的小半个月,都没人敢靠近白玉堂一米之内。
展昭因为学生会的事,老师发成绩的时候不在,他回到位子,拿起摊在课桌上的成绩表,圆眼快弯成月牙了。
“白玉堂,”展昭向后伸手,半天没动静,心说臭老鼠又闹什么别扭。他是前段时间才知道,卢方在大学肄业彻底混社会去了,还搞了个正儿八经的名——陷空岛,五个好兄弟都有一份,白玉堂叫什么锦毛鼠来着。他第一次知道的时候差点没笑死,从此心安理得的听白玉堂叫他猫儿。
白玉堂拿尺子敲展昭的手,这一下跟打地鼠似的,展昭迅速收回手,气冲冲地转头瞪他,于是不服输的呛回去,“我决定了。”
理亏在先,但气势不能弱。白玉堂只愧疚了一小下,淡定的收拾书包,“我决定了,不参加夏令营。”临走时,还顺便敲了一把展昭的头,力气不大,逗猫似的,他发现展昭最近长高了,他反而一点都没长个,本来学习成绩就差展昭一截,身高再超过他了,那多没面子。
从未拉好的书包口袋里轻飘飘飘下来的成绩单,泄漏了白玉堂的强装镇定,要不是理亏怎么会逃得这么快。展昭弯腰捡起,眉心皱成一团,期中考试还排在他后面的白玉堂,这次在全校排名50开外,班里都快到中下游了。
放假后,展昭只放任自己躺了一天,便进入紧张的预习和复习阶段,他把“清华大学”四个花体字贴在书桌正前方,他的理想职业是航天工程师,自然要本着工科TOP1的学校去了,虽然老师说他只要在这次物理竞赛中正常发挥,基本上可以直接保送,但他还是想试一试,不参加高考或是在高考中不全力以赴,说不定以后会遗憾呢。
午休前,展昭打开手机刷会朋友圈,学生会工作群里忽然跳出一大堆消息——
“天呐,校霸也太野了,听说昨天和真正的black society直接刚了一波。”
这直译……展昭简直没眼看。
“我来说我来说,听说在江城混社会的卢芳回来了,他们去什么酒吧迪厅给卢芳接风洗尘,年龄最小最被宠着的校霸当然也跟着去了。”
“你别说,期中考试后,校霸不知道做了什么,高三那几个刺头见了他都躲得老远,学校门口流连霸凌的痞子都少了,就连城南那波小混混都没敢来过。”
“校霸上次逃课一周被通报,篮球队队长一职都被罢免了,回来后脸上都挂彩了,不是去打架谁信呢!”
“太不地道了,打哪里不好,偏偏打校霸的脸,不知道校霸的脸是咱们书呆子高中的门面。”大小姐路珠是全校最不怕白玉堂的了,女生的情书基本都是由她来转交。
“嘁,会长也是好看的。只是学霸的光环盖过了脸。”
“哎,学校里除了校霸超级中二的结拜哥哥,就是会长和他走的最近了。@会长,校霸是不是跑城南打过架。”
“……”,围观八卦忽然发现八卦的魔爪伸到了自个房子边上,展昭有点郁闷,下半学期他和白玉堂并没有走很近啊,相反比之前生疏了些,主要是因为白玉堂平均每天逃两节课,一周逃两天,上次通报事件过后,他有去问白玉堂,还被白玉堂在小巷子里“嘲讽”了一番,什么会长也早退了?他们俩又没有很熟,干嘛要管他。
展昭放下手机,默默拉起被子,夏天真讨厌,热得人心烦意乱,明明是白玉堂先来事事招惹他,和他对着干,薄唇一张,就能气得他吐血,还总是拽他头发,起先他还挠人,后来发现你越气白玉堂越开心,他也就修炼得不动如山了。他以为两人是朋友,或者比同学的关系更近一些,可是……虽然两人还是会掐架拌嘴,但白玉堂就像餍足的围捕猎物的狮子,兴致来了就戳戳他,大部分时候又冷得跟个冰块似的,好像对他并没有什么恻隐之心。
有一点点难过,有一点点失落。展昭扒开被子,露出红红的眼睛来,打算关掉不停来消息的手机,但又忍不住好奇打开,有人在群里发了一张照片,是在光影交错光线暧昧的酒吧里,白玉堂穿一身白色休闲服,不知在和人说什么,嘴角擒着笑意。展昭依稀分辨出,坐在白玉堂身边的是蒋平,而卡座的另一边,男的女的搂搂抱抱,在这一张偷拍的镜头对准白玉堂的照片里,有他从未见过的白玉堂的笑容。
“我发小的姐姐发来的,问我打听校霸。”路珠这话一出,下面跟的消息通通都是——帅的,帅的。
“可是高中生在那种场合好吗?还喝酒唉,对面的女生一看就知道……。”
“又不在校霸身边!”路珠呛回去。
下一秒,展昭就收到了路珠的消息,“会长,我替朋友打听个事,校……哦,白玉堂到底有没有女朋友啊?全校女生没一个成功的,他是不是不喜欢同龄人,喜欢御姐啊,是的话,那就好办了,我那姐姐已经上大学了,家里是做生意的,常常出入上谈判场合,可干练了……。”
“我不知道,可能没有吧,我和他不说这些的。”展昭回过去,就把手机关上了。
晚上,展昭做了个梦,在风景秀美的森林里,狮子画了一个圈,将他驱赶出去,说这是我的地盘,除了我朋友,谁都不许进来。他气得呛声,但一张口,就成了“喵喵喵”,一点气势都没有。回家的路上还碰到了一直通体雪白的小老鼠,连那老鼠都欺负他,他眼睁睁看着那老鼠进了狮子的领地,跟有魔法似的,瞬间变成了毛发蓬松体型威武的大狮子。这到底是什么让人生气又毫无逻辑的梦!
夏令营的地点在北戴河,在一栋造型独特的靠海别墅,一楼是课堂和实验室,以上楼层是学生宿舍。
除了大量的物理习题和物理名师的讲课,展昭不离身的还有一本《梦的解析》——弗洛伊德。
苏虹戳戳他,递上一个苹果,自我介绍道,“你好,我是上海来的苏虹。我知道你很久了。”
两人渐渐熟了,展昭经常和苏虹一起讨论难题。
一周后,老师为了让大家放松一下,准备了沙滩烧烤。
这处沙滩比较有名,沙子细软,海平面一望无际,除了展昭他们,还有很多慕名而来的游客。其中还包括来避暑的白玉堂。
展昭一开始没发现,直到他堆的沙雕城堡,三番两次的被贝壳或是鹅卵石击倒,起先还以为是意外,后来就觉出不对了,这石子干干净净的,根本就不像被海浪冲上来的。
他下意识地四处张望,忽然被人揪住了后脖领。
“咦,小白。”苏虹喊道。
新仇旧恨一起涌上来,展昭更气了,但是因为半跪着的缘故,不太能使得上力。
“白玉堂,你别动会长。”
这话不说还好,一说白玉堂更来劲了,他看一眼在学校就一直撩展昭的兰敏,然后看向苏虹,“你怎么来了?”
“参加夏令营啊,你之前不是说要来的吗?”在上海,苏虹和白玉堂是同班同学,关于展昭的学霸事迹,都是苏虹告诉白玉堂的。
物理是白玉堂最拿手的科目,老是有人在他耳边说有人比他更厉害,照他的性格早就受不了了,更何况对方还是苏虹。
白玉堂没有正面回答,微微使了点力气,迫使展昭站起来,然后单手穿过展昭胸前,半抱着人往海边去了。
两个女生立刻站起来追上去,其他一起玩沙子的同学也担忧地追过去。
夕阳将整个海面照得金灿灿的,一个浪头兜头打来,沙滩上的人尖叫着往后退。
被白玉堂跟抓小鸡似的带着往前走的展昭,吓得停止了挣扎,下一秒,白玉堂忽然背转身去。
到了浪头里面,才知道这波海浪看着有气势,但不并凶。
展昭没有正面迎击海浪,因为他在白玉堂的怀里,只是潮水打湿了他的头发。
海浪褪去,展昭心有余悸,还没缓过神,就被白玉堂拉着跳进了浅海。
没入海水时,听到了兰敏着急的喊声,以及苏虹担忧的“小白”。
兰敏急得要追,被苏虹一把拽住,“你会游泳吗?”
兰敏愣在原地,苏虹拍拍她,“放心吧,小白会潜水。”
小白会潜水,会长又不会。
烦躁和嫉妒如同燃烧的火苗在心里横冲直撞,白玉堂甚至来不及细想,就只想着要给展昭好看,苏虹是他唯一有过好感的女生,以前听苏虹半句不离展昭也就算了,怎么到了这破夏令营,两人还有说有笑的。还有兰敏,看见他跟看见仇人似的,看展昭时含情脉脉我见犹怜。可是这心里的怒气随着那波海浪熄灭了,剩下的只有满足与海水似的温柔。
这半年他和几个好朋友玩得疯,学校里除了能逗逗展昭,确实没有什么乐趣。连大哥都看不下去,已经警告过他好几次了,说他小打小闹的可以,过分的事情不许做。他哪里听得进去,只想着义气和兄弟。大哥气得连Byt都甩给他了,说是不许搞出什么小杂种。他是在玩,是碰了酒,但不碰色的好吗?!
展昭没有玩过潜水,在水下憋不了气,不一会儿就挣扎起来,开始吐泡泡。
白玉堂拽着他的手腕把他拉到近前,单手捧着他的脸,贴了上去。
缺氧的展昭轻而易举地就被撬开了牙齿,带着咸腥的海水气息的氧气缓缓度进来。
展昭睁开眼睛,看见白玉堂闭着的眼睛像把锋利的剑鞘,睫毛又长又密。
本来是为他度气,逐渐就变了味道,白玉堂的手箍着他的腰越抱越紧。
展昭心里一慌,张嘴咬下去。
白玉堂吃痛,放开展昭,下一刻就被推开,只能跟着展昭浮出水面。
夕阳只剩月牙似的头顶,被海平面遮去大半,金黄的海面变成靛蓝色。
展昭平稳呼吸,对着浮上来的白玉堂一通挥拳,可惜距离有点远,只能砸两下不痛不痒的水面,然后往岸边游去。
展昭上了岸,难得不理会他人的关心,烧烤也不参加了,直接往别墅走去。
夏令营结束后,展昭和兰敏一同回北京。
两人机票订的晚,座位不在一起。兰敏找到展昭所在的位置,问旁边的人可不可以换位子。
戴着墨镜的人眼镜也不摘,摇头,“不要。”
眼看着展昭要过来,兰敏没在好意思,只能往后排走。
展昭的位子靠近过道,坐下来后,照例拿出《梦的解析》。
身旁忽然传来一声笑。
展昭总觉得哪里不对,这笑声怎么不对劲,他回头,正对上摘下墨镜的白玉堂。
“会长这是要改行做神棍了。”
展昭心里一跳,面色通红,拒绝和白玉堂讲话,他还没有完全原谅白玉堂那天的行径。他最气得就是自己竟然在白玉堂那儿毫无还手之力,他可是正经的跆拳道黑带三段,他偷偷瞥一眼白玉堂的手臂,肌肉流畅也不是很粗很夸张,怎么就挣脱不开。
难道实战这么有用?也不对啊,他高一的时候明明撩翻过小地痞。
白玉堂回头,光明正大地盯着沉睡的展昭看,那天他是冲动了些,但让他明白了一件事,这嫉妒和怒火与苏虹无关,他以为的喜欢是喜欢,可对象不是苏虹。
猫儿的嘴巴软软的,很好亲。
暑假结束后,展昭发现白玉堂疑似收心,课也不逃了,觉也不睡了,把多余的精力和热血都放在篮球场上,偶尔会连拉带拽地带他去篮球馆,让他坐在观众席上看球赛。
原本说好的秋季联赛,他是不打算参加的,毕竟白玉堂说话不算话在先。
可他没想到,白玉堂还能理直气壮地说什么他都不逃课了,学习成绩也上来了,而且已经很久没拆过他会长大人的台了。
“展昭,高中毕业前,你不想和我一起做一件事吗?”
篮球馆已经没有人了,他坐在地上,拿休息椅当桌子,才做完两张试卷,练够100个投篮的白玉堂带着一身汗水走过来,坐在展昭身边,就这样目光灼灼地看着他。
高中的最后一年,一起做一件热血沸腾的事儿,这个邀请好诱人。展昭有很多朋友,但很少有像白玉堂这样,可以演绎“男孩子意气”的“狐朋狗友”。
白玉堂换好衣服出来,发现展昭还在做试卷,他把下巴搁在展昭头顶上,指指那道物理试题,“明明有更简单的方法。”
说完,直接抢过展昭手里的笔,刷刷写了起来。
十七岁少年的心跳像擂鼓一样,也像不听话的篮球敲击安静的篮球馆,展昭一想起,一年后,两人还不知道在哪里,白玉堂是出国还是回上海?就觉得有点难过。
秋季联赛,白玉堂作为队长,也是大前锋,和处于小前锋位置的展昭配合默契,带领市重点高中篮球队取得第一名,展昭在决赛场拿下了全场MVP。
哨声响起时,白玉堂一把抱起展昭,转了两圈。
秋天结束前,全国中学生物理竞赛顺利完成。展昭和白玉堂成绩不相上下,展昭的成绩一直很稳定,但白玉堂第一次参加全国性质的比赛,这下一鸣惊人,被好几所高校盯上了,其中也包括“五道口大学”。
两个重要的赛事过后,原本应该是平静但紧张的高三复习期。
这一届高三,因为有校霸的坐镇,市重点的学生们少了很多校外的困扰。
第二天,一张帖子出现在校内论坛上,配图是白玉堂在篮球馆半抱着展昭做题的照片,帖子名字叫做“只有我觉得哪里不对吗?”
原本这帖子很快沉下去,但突如其来的一条评论被顶上最赞不说,还在全校范围内发酵。
——校霸VS学生会长,磕到了磕到了。
展昭是在递交学生会长辞呈的时候,被路珠拉过去,知道这张帖子的。他没说什么,只是回了句“乱说。”
这是高三啊,他和白玉堂都才取得亮眼成绩,怎么可以受到这样的污蔑。
他回到班里,一下午都不去看白玉堂。
那张贴子又被顶上来,说“一定是真的吧,会长心虚,都辞掉职务了。”
——两个男生恶不恶心呀。
——怪不得白玉堂连女生的情书都不看。
——这事怪白玉堂吧,三天两头的找会长的茬,撩会长。
——苍蝇不盯无缝的蛋,怎么不说会长勾引白玉堂呢。
展昭没忍住,在桌子底下看了会帖子,后来实在看不下去污言秽语,哐一声塞进桌洞里。
班里气氛微妙,所有人都知道这帖子,也没人敢上来安慰。
白玉堂依旧懒洋洋地坐在位子上,盯着展昭的后脑勺,无意识地转着笔。
放学后,展昭魂不守舍地回家,总担心老师会来找他们,他觉得委屈,这明明不是事实,又想到不是事实,又忍不住发酸。
“喂,展昭。”
展昭回头,看到单肩背着书包的白玉堂跟在身后。
“傻了,我都跟你一路了。”
“哦。”该不会跟着他上公交车了吧,怪不得今天的公交车虽然拥挤但没有挤到他。
白玉堂慢悠悠地走过去,拉长的影子逐渐盖住展昭。
他微微倾身,将展昭逼到树干旁。盯着展昭看了半天,道,“猫儿,你长高了?”
是长高了,182公分了。
白玉堂有点不爽,他才长了两公分,展昭已经长了四公分!
“展昭,我好不好看?”
这话问的突然又认真。
不等展昭回答,白玉堂点点他的额头,“在我眼里,你最好看。我在未来等你。”
这话语焉不详,但展昭心跳如擂鼓,他盯着白玉堂的背影,白玉堂潇洒地背对着他挥挥手,然后上了停在路口的奔驰。
展昭怎么也想不到,白玉堂是在告别。
第二天,白玉堂没来上学。
班主任找展昭谈心,安慰了他半天,在保送名额没有下来前,一定要放平心态好好学习,不要在意流言蜚语。
那条充满猜测的帖子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条置顶帖子:
——感谢会长大人一直以来的照顾,后会有期。正文是说,展昭一直以来都在帮他,让他迷途知返,知道学习的重要性,没有隐秘的感情,不必猜测。小爷出国了,过独木桥的同学加油吧。
风波因此而平息,市重点高中重新平静,像没有校霸以前,无趣而充满书呆子气息。
展昭再没有打过篮球,也没有碰过物理竞赛题。直到新学期开学,如愿以偿进入五道口大学航空学院的展昭,被系篮球队的同学拉去看比赛,不知怎么就和工程物理系的吵起来了。
他被同学拉着去充人数,听见物理系篮球队里有人道,“吵什么吵,斗牛呗,三局定胜负。”
众人让开,猖狂的大一新生戴着黑色发带,戴着护腕,把篮球抛到人群里,看了一圈众人,指指展昭,“你跟我来呗。”
两人在篮球馆一战成名。
第二天,展昭从图书馆回来,看到原本只有自己一人的宿舍亮着灯,他还以为招贼了,忐忑地打开门,还没进去,就被人拽着手腕拉了进去,然后被抵在了门上。
是在篮球馆见过一面就消失的白玉堂,是主动离开平息风波的白玉堂,是骗他出国却回上海默默努力的白玉堂。
“有没有背着我勾搭人,女朋友?男朋友?”
惊吓消去,所有的情绪堵在喉咙口,展昭又气又恼,还有点开心,“我又没有答应过什么。”
“是,你没有,我说的,在未来等你。果然是五道口航院,感谢你来了。”白玉堂眼角带笑,就这样看着展昭,“猫儿,我好不好看。”
展昭一定是鬼迷了心窍,才呆呆地点点头,“好看,是我最喜欢的好看。”
“笨猫,应该我先说喜欢。”
“这也要分胜负?……唔……”
“怕吗?”白玉堂放开展昭。
展昭知道他问的是什么,他一点都不在意流言蜚语,摇摇头,“校霸男朋友,学霸的心里承受能力,你还差得远。”
尾声:
有一年,常年在山西工作的展昭和白玉堂很少回北京,好不容易回家里过年。
两人没忍住去体育场打球,碰见市重点高中的被城南的欺负。
白玉堂原本只打算看戏,但这群小学弟太弱了,脱掉羽绒服,三两下撂了一圈。
“以大欺小。”被打趴下的不服。
“一届不如一届,拳头说话不知道吗?你们老大怎么教的?”
“他们老大教的是,遇见姓白的和姓展的一定要躲远远的。”欧阳春懒洋洋道。
“你还在做这群毛头小子的老大?”白玉堂惊讶,展昭抱着羽绒服走过来。
欧阳春摇头,“没有,早做生意了,就是这群小孩不是读书的料,偶尔来我那打工。”
白展二人的名号,市重点高中的学生都听过,乖巧又羡慕的叫了人,纷纷跑走。
和欧阳春告别后,白玉堂和展昭往展家走。
白玉堂将展昭的手放进自己羽绒服口袋里,展昭忽然想起高三那年秋天,打完联赛回来的那个晚上,他悄悄地将手塞进白玉堂的风衣口袋,等他想抽回去的时候,被白玉堂攥得死死的。
好像有些话必须说,也好像有些事情不必说出口。
他也是后来才知道,北戴河沙滩一事,他以为是度气,白玉堂认为是初吻。
另外忘记说了,展昭已经184公分了,而白玉堂依旧只长高了两厘米,再也不能像那年暑假,轻而易举地就把展昭拎起来,偶尔还会被展昭反制。算了,某个方面分得清上下就好了。作为男朋友和老公的鼠儿就是要让着猫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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