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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话
看着眼前这个在动画里曾不出现的不二周助,心好像死死地被人锤了好几下。当不二为了保护我,挡在切远赤也的面前时,我就对自己说过:我一定要好好感谢不二。可此时此刻呢?看着他如此难受,而我却什么也做不了,只能呆呆地看着他回忆、痛苦、沉沦。一种叫失败感的情绪折磨着我,让我觉得好像有人狠狠地掐着我的脖子,使我不能呼吸。
放下手中的寿司,靠近了不二。用一种大姐姐才有的语气温和地说:“不二,在我的心里,你一直是我最最珍视的朋友。不要难过了,好吗?这样的你让我看了心碎。不管怎么样,一切都会好起来的,所有的忧伤都会过去。明天又是新的一天了。”
听到我的安慰,他疑惑地抬起了他那双冰蓝色的眼睛。我们都没有说话,只是看着对方。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了。不在沉默中死亡,就在沉默中爆发。渐渐地,不二空洞的眼神出现了一些光明、希望,变得清澈、透明。他像一个已经在回家路途上的孩子,嘴角画出了一个好看的弧度。他说是的,所有的灾难都会过去。我们会永远开心地生活下去。
永远吗?永远到底有多远?如果说上天真的给我机会,不二,我想告诉你,我希望能永远陪在你的身边,为你支起一片湛蓝的天空。听你看见别人受难却在一旁偷偷发笑,说这看起来很有意思呢!看你喝着乾的蔬菜汁却毫发无伤,还说着它的味道挺不错。看你也会喜怒哀乐,不再摆出一副无害的笑容。看你…看你…看你……那时候的不二不要再像个没有归途的孩子了。你会在明媚的眼光下,大声呼叫着我的名字并且笑着对我说自己很快乐。那是一种发自内心的真实的笑容,是一个任谁看了也会温暖的笑容。
想到这些,我忽然害怕起来了。也许,到了那个时候,我已经回到了自己的世界里,埋头苦战在终日不见边际的题海之中。只是,偶尔看着自己房间里的海报会想起很久很久以前,有一个如天才一样出色的少年曾经出现在我的生命里,轻易地掌握着我的喜怒哀乐,让我为他操心为他愁。离别时伤感的情绪越来越浓。我不敢再出声劝不二。因为我知道我怕,怕自己一张口,泪水就像断了线的珍珠一样不断地夺眶而出了。
此时的我,只是默默地看着不二那双漂亮的眼睛,什么也做不了。突然之间,想要伸出手轻轻抚摸着他那茶色的秀发。软软的,香香的头发摸起来一定舒服极了。我想这次的不二也一定会像上次的越前,淘气地躲开了。所以只是想想,却没有真的这么做。
看着他的眼睛,原本沉甸甸的心更加沉重了几分。不二周助就在我的眼前,在我触手可及的地方。人与人之间的交往也许因为来得过于容易而常常使人忽视。就像空气和水,离开了才觉得分外可贵。就这样让你我痴痴地,好好地望着他吧。哪怕只是这一刻、这一分钟、这一秒,我也想要去珍惜、把握。
如果哪一天我离开了,到了一个你永远也无法到达的国界。那么,不二,当你感到寂寞、孤独的时候,请千万千万不要自己一个人扮演着只是会永远微笑,喜欢抬头仰望天的角色。那样的你,即使我无法看见,无法触摸,但那份深埋在心里的哀伤,仍会像那来势汹汹的洪水猛兽,冲击着我的心,使它担心痛苦,直至死去。
脑子像电影里的播放极,飞速地旋转着,想起了都是关于不二的画面。时间滴滴答答地从我的脚边跨过,从我的指尖流过。我们仍然是没有多说话。为了打破这种伤感、尴尬的气氛,最终还是我先开口了。
“不二,想要礼物吗?”我重新拾起笑容,又像往日里那个开心、快乐的丫头问他。
“呵呵,为什么我会突然想要礼物呢?”不二也恢复了平静,刚才的忧伤消失了。
“因为…因为你刚才像个白马王子一样勇敢地挡在了我的面前,替我好好教训了这个海带头啊~所以,我是一定要送你一个礼物的。”我为自己随便找了一个借口。
伸出手臂,五颜六色的橡胶手链在灯光的照耀下显得分外显眼。这是我还在现实生活中去吃麦当劳所筹集的。(大家知道不?就是那种给予人信心、勇气的橡胶手链。)在一旁的不二一脸的疑惑,不知道我要干些什么。不理会他那不解的表情,我自顾自地说了起来:“你别小瞧这些个手链哦!它们都是有特殊含义的。红色代表“梦想不显大”,绿色代表“努力奋斗”,粉红色代表“凡是皆有可能”。还有好多好多呢。不二的眼睛是冰蓝色的,我就送这条深蓝色的手链给你。它的含义是“开心过好每一天”。说着,我从手上取下了蓝色手链,把他套在了不二周助的手上。那双冰蓝色的漂亮眼睛加上这条显眼的深蓝色手链,简直是太完美的搭配了。我为自己独到的眼光赞叹不已。
原本以为不二会马上给我道谢,没想到他居然只是怔怔地看着手链不说话。他把头埋得很低很低,即使是坐在他旁边的我也没有看到他此时的表情。
“不二,难道你不喜欢啊?如果不喜欢,我们换别的好了,我还有很多颜色呢!怒~你看看,还有红色、白色、棕色,很多很多啊~”我献宝似的拿着别的橡皮手链递给不二看。
“没有不喜欢啦。我最最最最喜欢小羽送我的这条深蓝色的手链了。”抬起头的不二开心地说。
不知道什么时候,窗外的大雨已经停了。太阳又重新爬上了天空,散发着炽热的光芒。雨后的城市,是如此干净、清澈。就像某人脸上此时的笑容,绚烂夺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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