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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6 章
阿蘅他们到府衙时竟撞了个空,问了门口扫地的大爷,才知都去抓那淫贼了。
昨晚果然出现了第六名受害者,是在镇东面卖豆腐的杨家寡妇。她前来报案声称犯人就是自己的小叔子,大伙儿忌惮对方武功高强便一块儿去了。
慕容国一听这群人没走多久,立马施展轻身功夫,几个上下便没了踪影,阿碧也紧随其后跟了上去。
“你怎么不去?"黄药师故意惹阿蘅,他当然知道这个800米都不及格的丫头根本追不上。
可阿蘅没心思接茬,自言自语地嘀咕着,“寡妇?奇怪啊,怎么会是寡妇呢?”
“哼,寡妇怎么了?!“门里走出一年轻妇人来,正好听见阿蘅的话。她平日最恨别人说自己寡妇,又见对方还是个娇艳欲滴的年轻姑娘,更为妒恨交加,劈头盖脸地咒骂道,“姑娘家说话没个遮拦!寡妇长寡妇短的也不嫌难听。哼,你不也就仗着年轻,觉得日子会比别人过得好么。这以后的事儿谁知道呢,指不定也嫁了个短命鬼,被人说长道短时才想起当初没积口德,得了恶报。”
阿蘅又好气又好笑。她那句话根本无冒犯之心,却被人指着鼻子一顿臭骂。只是这妇人如此一说,看似在骂阿蘅,实则像告诉别人自己就是不积口德才成了寡妇,根本是转了弯地骂自己么。
阿蘅忍住没吐槽,她见那妇人双眼红肿,又刚从衙门出来,十之八九是那第六个受害者,这般情绪失控,迁怒旁人倒也情有可原。
再说她还想从对方口中打探点细节呢,自然不能谈崩。
可那妇人见阿蘅骂不还口,还道她是瞧不起自己都不屑于说话,再又见一旁站着的黄药师,直以为这两人是一块儿来刺激她的,更是妒火中烧,骂得更凶。
这下阿蘅也有些生气了,正欲开口反驳,却见那妇人大嘴一张,双眼上翻,直直倒在了地上。
阿蘅吓了一跳,刚要蹲下探个究竟,就听黄药师轻描淡写地来了一句,“死不了,不过让她安静一会儿”
要不是对方是个手无寸铁的女人,东邪早让她永远安静了。(谁让你咒我们阿蘅要当寡妇呢,这不是打老邪的脸么!)
阿蘅明白这“一会儿”便是好几个时辰也不会醒来,尽管先前被骂得很惨,她还是好心地把那个妇人挪到了无人的清净地,累得她上气不接下气。
别问为啥是她来做这苦力,因为人家罪魁祸首说了,男女授受不亲,再说,他瞧着躺大街挺合适。
呵呵呵。这说的是人话么?!
再说,报复归报复,不能等我套点线索来再动手么,好好的剧情人物被你不按常理地直接弄晕,这还怎么玩下去!
那边阿碧他们的进展也不甚顺利。快到饭点时,阿碧一人灰头土脸地回了客栈,腿上还受了点伤。
阿蘅开口问道,“怎么?那淫贼功夫很了得?这么多人也奈何不了?”
“别提了,就是人太多才坏事。”阿蘅猛灌了几口茶,这才缓过气来,
“那淫贼功夫虽说不错但也不过尔尔。大家一哄而上哪有他逃的机会。就是在回来的路上,先是铁掌班一人说,这贼人得亏她的一掌才缴械投降,她算是头功。这下大伙儿就不乐意了,你说你头功,我还是最先发现他呢。于是你一句我一句的互呛了起来,最后就成了不同门派间的争斗,平日里的新仇旧怨全都一股脑地拿出来算。也不知谁先动了手,反正最后你一拳我一脚,就真刀真枪地干起架来。”
阿蘅无语,原来还是自相残杀的。但人心利驱,江湖系的人来这里本就是为了争第一,自然要排除异己了。不过官家不也都去了么,
“你们这样胡闹,官差也不管管吗?”
“哎哟,他们那三脚猫的功夫如何管得了我们,连个淫贼都抓不住。大伙儿都说不放心他们押送,所以才执意跟着。”
阿蘅心想你们不是怕犯人跑掉,而是怕别人多占功劳吧。
“后来也不知从哪冒出了个叫花子,问我们要食来。大伙儿打得正紧谁会搭理他,我还想这拳脚无眼,可别伤了无辜,便大喊着让他走远点,这一不留神便被人刺了一剑,只得回身专心应战。但也不知怎的,背心突然就被人一抓一抛,天旋地转翻了好几个跟头,刚好头上脚下落在地上,只是离先前打斗的地方已好几丈远。我正要追回去,就听人群中有人大喊“不好,死要饭的抢人来了”,一群人蜂拥着往南跑,我腿上有伤自知追不上,只好先回来了。也不知师兄追上了没有。”
阿蘅一听这事竟这般曲折,心想黄药师见多识广,便去找他一道商量。
于是在饭桌上,阿碧又绘声绘色地将事情重述了一遍,最后还加上了自己的担忧,
“万一真被那叫花子抢去了功劳,我们可不就白忙活了么。”
“哼,”黄药师冷笑了一声,“那叫花子可不屑和你们抢这些。”
“哈哈,哈哈,说得好”爽朗的笑声突地冒了出来,一乞丐模样的人不知何时坐到了桌边,“知我者莫若黄老弟也,叫花子从来只会抢吃的”
说话间便不客气地撕了个大鸡腿来啃。
阿蘅见来人方脸微须,衣服尽是补丁,却也洗的干净。阿碧则见此人就是先前的乞丐,啊啊啊地说不上话来。
“怎么?七兄原先的打狗棒是断了还是拿去当了?”黄药师话有讥讽,他见洪七公手里拿着根普通竹棒,便知对方不愿透露身份,适才将一众人耍的团团转。只是连自己学生也一道被骗,难免心有不愉。
七公哈哈笑过,“能打狗就行,哪有什么区别。”
话正说着,慕容国竟也回来了。他一见那乞丐好好地坐着吃菜喝酒,脸一阵青又一阵白。
“黄老弟啊,还是你弟子最厉害。那么多人里也就这小子跟得最久。也多亏了他,我叫花子差点丢了命。”
这一语双关的玩笑话听得慕容国是胆战心惊。
先前他一路紧跟叫化子,很快甩开了其他人。但无论他如何使劲,始终也追不上。眼见这功劳要被人抢去,半路却冲出一蒙面人来,看样子也是要抢人。那人武功甚高,但和叫花子交手数十招后也落了下风。慕容国一寻思若是等那人被打败,自己捞不着一点好,倒不如趁乱投个暗器,坐享渔翁之利。
哪知这两人功夫着实厉害,打斗中惊觉有异,便互推一掌往后弹了去,正好避开慕容国的暗器。那蒙面人见还有人追来,不再恋战,转身便跑。
而叫花子拉起犯人,大笑一声道,“有本事就正大光明的抢,耍什么下三滥的手段。”
慕容国心里生怯,自知打不过对方。但已跟了那么久,也不想就此放弃。于是他还是远远地跟着,不过这回是他有意保持距离,唯恐对方突然回头找他算账。
他见这叫花子把犯人送到了衙门,都不留姓名,毫无邀功之意。心想这人难不成不是为了奖学金?那这般大费周章地从他们手里抢人又是为何?而且身手还如此了得,莫非....是北丐洪七公?!听说他刚正不阿,应是瞧不惯众人内讧斗殴才出手。但,那打狗棒应是碧绿通透的才对,不该是他手中这样的。
他一路寻思着回了客栈,抬头就瞧见那叫花子在和师祖谈笑风生,心中一凛,完了,这乞丐定是那洪七公了。
黄药师见慕容国的脸色,便知道七公话中含意。但他向来护短,而七公也不打算追究,这事儿便也不提。
倒是一旁的阿碧恍然大悟这人就是五绝之一的北丐,而师兄还救了人家,定会有大大奖赏,心情大好地连吃好几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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