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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没有你的
人总爱思念往事,尤其是春寒甚盛的少年时候。即使是阳光灿烂如姜小虎这般的少年,亦是如此。
姜小虎板着手指算了日子,有三月余了。李小鱼也应该结束了艺考,回了学校。再过几日她的艺术考试成绩便会出来,李小鱼的努力使得姜小虎丝毫不担心她艺术考试会失利。
所以姜小虎也没有问过任何人,李小鱼考的怎么样。
再者其实,姜小虎也是没有时间的,他忙着找他的‘课业’或者是找工作。
是的,姜小虎放弃了足球。
原因有三:
一是父母认为那是一个极其危险的职业。当父亲在看过一次比赛后,极力反对姜小虎再继续学习足球,而母亲也没有帮他说话。
二是,那场他参加过的那场市内的选拔比赛让他尽失自信和开始憎恨潜规则。因为在那场选拔比赛的时候,本来要去领导办公室送资料的姜小虎,听到了领导办公室传来争吵。市上足协的主席将唯一的新名额给市长那个基本踢球无能的儿子,而姜小虎则是那个被挤掉的人。
三是,姜小虎真的决定离开李小鱼的视线了。本来开始踢球也是为了李小鱼,那么放弃她的时候也是应该连带着足球一起放弃。
姜小虎决定放弃足球的那天,他跑回家,将所有的与足球有关的东西打包起来,全部扔到路口的垃圾桶。
后来,纠结几许。
姜小虎还是准备将那些东西拿回家。
他后悔将它们仍掉了。
可是,当他跑去路口时,装满垃圾的垃圾车扬长而去。于是,姜小虎这天剩下的时间全部都花在了找回这些东西。最终辗转几处,姜小虎在垃圾场找到了它们,幸好他去的还算及时,虽然有双球鞋已经被烧坏了,不过其它的都还好。
找回这些东西,姜小虎的心也算放下了。
回到家已经是深夜了,倒床就睡了;这几年好像从未有那一日睡得安心。
起初从高中辍学,家里为姜小虎谋了所技术学校。
父母报的专业是“机修”,不过姜小虎极其讨厌这个专业。并非姜小虎吃不得苦,只是他极不喜欢汽油的味道;因为李小鱼对汽油的气味有过敏。在姜小虎心里,李小鱼闻着汽油的味道过敏,闻着他身上的味道过敏,那就是对他过敏;即使是姜小虎已经放弃了李小鱼他也不想身上有她过敏的味道。
后来,在姜小虎的百般恳求下,班导同意了姜小虎换专业,由此姜小虎花掉了从踢球以来所有的奖金,差不多近一万余元。这些钱都是当初姜小虎想用来给李小鱼买礼物的,就在姜小虎将钱打入学校账户的时候,姜小虎仍然认为他最幸福的的事情就是给李小鱼花费他得钱。
不过他认为这个钱,也是为李小鱼花的,他花在了忘记她上。因为姜小虎选了‘电竞’专业,他试图用游戏来麻痹他,让自己沉迷于游戏,以此来忘记李小鱼。
当然,最后转了专业的事情被家里发现了。
养父冲进学校将姜小虎暴揍了一顿。姜小虎固执的再次辍学,养父极其后悔,极其愧疚,做事也是极其鲁莽的。可是姜小虎并不责怪他,养父是爱他的,希望他好。再者他的能力游戏也就只在一般人眼里还算可以,而在班上姜小虎则是永远的‘坑货’。
姜小虎辍学后,在家里晃荡了几日觉得愈发的闷墩,因以向家里人提出了去找个工作先做着。可是,姜小虎就会两样,一是足球、二是游戏,不过两个都不能选。足球他放弃了,游戏他没有天赋。
家里人让他跟着表哥去了省城蜀都做了房屋的销售,不过因为他还未成年,身为总监的表哥只让姜小虎当他的助理。好在姜小虎极聪明,话也说的好,在蜀都算是混的算好的了。
一日他们公司来了新人,表哥然他去接一下那个新人。去了,姜小虎才发现来的人是徐雅图,高中时候的同学,虽然是女生,但是因为同在足球队关系还算好。
后来姜小虎在徐雅图说的话里得知李小鱼艺术考试失利的消息。得知这一消息,姜小虎极其懊恼、愧疚。那时他没有在,他没有帮助他度过那困难的时候。
再后来,与徐雅图关系愈发的近了,姜小虎也从她那里知道了李小鱼更多的消息,连带着夏源喜欢徐雅图这消息姜小虎也是知道了。
当时在学校时,姜小虎一直以为李小鱼可能喜欢夏源,而夏源也应该是喜欢李小鱼的,要不然为什么徐惊鸿那样翩若惊鸿的女生在长达三年的追求里都没有成功的追到夏源。
现在姜小虎,觉得是李小鱼暗恋着夏源了,因为他们讨论问题的时候靠的很近,即使那时夏源老看门外(现在想夏源看的徐雅图),李小鱼也不气恼。所以李小鱼是有多喜欢夏源啊?
想着,姜小虎愈发的自卑。
以至于后来李小鱼大慨大学的时候,姜小虎在蜀都姜小虎看到李小鱼都是暗自躲开。然后在她后面跟着,直到她安全的回到宿舍,姜小虎才独自一人回到自己房子,每每这样劳累一整天后,姜小虎便会睡得极其安稳。
连续几个月的乏味的工作让好动的姜小虎极其的不自在。
于是,在一次集体聚餐后,在表哥正如传销分子一样演讲激励下属的时候姜小虎发了条信息后独自离开。再也没有回过表哥帮他租的房子,连行李都没有拿,他就喜欢空手来再空手走,他不想带走这里的一片云彩,即使李小鱼曾在这里生活过。
回到家,姜小虎又去了几次‘七一’。
但他并没有见到李小鱼。他们说她又去了蜀都,她还要再考一次艺考。
姜小虎感叹。
他们真是没什么缘分。或许这不关缘分的事情,只是姜小虎早已经缺失了直面挑战的勇气,他不敢再明目张胆的去向别人索要关于李小鱼的消息,他甚至不敢点开李小鱼企鹅号上更新的动态图片。
在家里待了许久,姜小虎决定再次出去闯荡,他决定不去有李小鱼的地方了。
所以他去了更远的地方,是个叫余江的小城市。姜小虎在哪遇见了李小鱼的父母,年龄都比他的父母年轻的多,却是劳累的极。姜小虎每天都故作无意的去帮他们,帮着他们工具抬些东西。尽管劳累,李小鱼的父母却也没有什么觉得伤心的,他们觉得李小鱼听话极了,也还争气、努力。
这些话姜小虎是完全的同意,在姜小虎看来李小鱼是完美的。
再后来,姜小虎还从李小鱼父母口里听到了许多李小鱼小时候的故事,比如小时候经常上学迟到被请家长,放学还下河抓鱼,或者是爬特别高摘樱桃之类的。总之,在姜小虎眼里李小鱼又换了一个样子,这个样子令他向往至极。
终了。
然而这一年里姜小虎都没有再见过李小鱼。即使姜小虎刻意将车票和李小鱼父母买在同一班上。
姜小虎记得冬天,回家的时候。隆冬的晴川市依旧是极其寒冷的,不过他并不担心自己,只是李小鱼每日在这种状况下上课她吃的消吗?
所有的担心全是李小鱼,姜小虎全然顾不得自己;终于在那几日姜小虎生病了。先是感冒,后来引发其它病症,直至来年三月左右才完全好了。病好了的姜小虎瘦了一大圈,不过好在他长高了,穿上之前的衣服也是看不出来瘦了有多少。
其实在生病期间,姜小虎有一次,就一次。偷偷拔掉输液的管子,在病号服外套了一件大衣去了学校,但是姜小虎没有进到学校去,学校新来的保安和姜小虎不熟,不好说话,姜小虎也就没有强求,只在围栏外看了李小鱼几眼,不过李小鱼并没有发现他。
后来回到医院,姜小虎又挨了养父一巴掌。
“姜小虎!”
“你是这个家里最没出息的个人!”
看着暴怒的养父姜小虎只低头看着地板,并反驳。
似乎从决定放弃李小鱼的那一刻姜小虎便再也没有了反驳任何人的兴趣,他们说,他只是听着。话不进耳朵,脑子也不会多想。
日此这般许久都难以改变。那时家人觉得,这个本是极其阳光的孩子忽然变得抑郁起来。
后来家人用了许多办法,都没有改变姜小虎的状况,包括同意让他学习游戏专业。
家人在担心中度日如年。
但是这些担心当时姜小虎全然不知,他依旧深深沉沦于自卑的苦海。
他那时想,只要他放弃李小鱼就可以重新活过来。但是他从来没有想过,没有李小鱼的日子里竟然全部都是她的消息,而且这些消息他甘之如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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