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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行刺
嬴凤珍昨日在楚楪幽那碰了壁,身边又没什么能为自己出主意的人。思来想去只得让婢女请来了春香阁的千柔姑娘,两人相识于一场意外从此便成了交心知己。
很快的千柔就来了,婢女送来了一壶茶水和几盘糕点就被嬴凤珍给挥退了。嬴凤珍看了一眼千柔身后跟着的侍女,千柔会意吩咐她在门外候着。
“珍儿妹妹可是遇了难事?你已经许久没来找过我了,姐姐甚是寂寞啊。”
嬴凤珍赶紧赔礼道歉“柔姐姐,别这样啊。我被爹爹禁足在家,出不去。”
千柔伸手制止“好了,姐姐也是理解的,刚刚不过是玩笑罢了。快说说你找我何事吧。”
“是这样的,柔姐姐……”嬴凤珍讲说了她从遇见二皇子开始一直到昨日的事情。
“这么说来珍儿妹妹是倾心于那二皇子咯?”千柔打趣着嬴凤珍道。
嬴凤珍脸颊微红“嗯,二皇子英俊潇洒风流倜傥,正是我心中所想的郎君模样。可嬴凤珠那贱人,居然勾引二皇子!那贱人也是命大得很,居然能从青楼又爬去了莫府。”一说到嬴凤珠她的脸色马上变了。
“珍儿妹妹,有时候啊做事要做绝,知道吗。”千柔拿起一块栗子糕放到嘴边,轻咬一口。
“柔姐姐的意思是……”嬴凤珍无声的做了一个抹脖的手势。
“正是,珍儿妹妹可要姐姐帮忙?”
“柔姐姐,莫府戒备甚严,恐怕……”想起莫府是武将世家,嬴凤珍露出些担忧。
“放心吧,定能事成不会暴露你的。”
“谢谢柔姐姐!”嬴凤珍从首饰盒夹层中拿出一定金锭“我只有这么多了……”
千柔收下了金锭“意思意思就够了,妹妹就等好消息吧,姐姐先走了。”
“墨翎,下月小溟儿就要嫁人了吧?”韩淡艳手捧酒杯坐在船头赏玩。
“下月十五,所以这边的事要尽快了。”楚楪幽轻抹去蔺缳霸嘴角边的糕点碎屑,又拿着一杯温茶送到他嘴边。
蔺缳霸小抿一口问“溟儿?他从小身体就不好,凉都至汨州少说也要半月,溟儿撑得住吗?”
“会有太医跟随,再者溟儿的身子如今已有些好转,霸儿不必担心。”
“再过几日就能收网了。”赫连允给自己倒了杯酒,趁着黄煜黎照顾飞萌兽之际偷换了他的茶杯。
“啊——这么快!我还没玩够呢!”寒霖听说桇州这边的事将要完成,自己马上要回宫想想有些不甘心。
“胡闹!”
被楚楪幽这么一吼,寒霖马上变得乖巧“皇兄~你又凶我。”在楚楪幽的怒视之下爬到嬴凤珠身旁一下抱住他,把头埋在嬴凤珠脖颈处“珠儿,我受委屈了~”
“听你皇兄的便是。”嬴凤珠任由寒霖抱着自己继续照顾自己手中的飞萌兽。
“珠儿~我们回去成亲嘛?”
嬴凤珠顿了一下“别闹了!我是去做你的伴读,我们的事若是被陛下知道,有你好看!”
寒霖拎起嬴凤珠手中的小飞萌兽“别理这小东西了,看我,看我嘛……”
“诶——阿霖快把风卷还我。”嬴凤珠赶紧抢回小飞萌兽。
“风卷?”
嬴凤珠摸摸风卷的小脑袋“它的名字啊,你看它耳朵卷卷的又喜欢口中吐风,多适合。”
寒霖左右看了看,发现有只趴着的小飞萌兽脖子上挂着一颗漂亮的珠宝。悄悄挪过去,揪着小飞萌兽的脖颈拿起“蓝珀?哇——上品啊,这么纯净透亮的我还是第一次见到!”
“霖儿,把我的白豆放下。”蔺缳霸听见小飞萌兽发出呼噜呼噜的叫声转身才看去。
看见楚楪幽瞪着呢,寒霖才将小飞萌兽放下“嫂嫂,你不是最喜欢这些亮闪闪的东西么,怎舍得?”
“舍得,我就是想给它们做个标记。”蔺缳霸将自己面前食盒中的最后一块梨花糕吃完后拿给楚楪幽看,楚楪幽也不知怎么又变出了一盒糕点。
寒霖看着周围这些人,黄煜黎与赫连允抱着云绵在船尾踏水;凌熠凰陪着韩淡艳在船头品酒赏花;宓卿正在逗弄小米与小蠲顾青泽在一旁陪伴;好像并没有什么人会理自己,只好又跑去骚扰嬴凤珠。
一行人游船赏花后在鱼跃阁用了午膳就分开了。凌熠凰想去逛兵器铺,韩淡艳当然是陪着去了。路上不少百姓都用异样的眼神看着他们,前几日谣言四起韩淡艳硬是要求把同心锁露在外边。凌熠凰心里是不愿的,但还是照做了。
在凌熠凰观赏兵器时,店铺掌柜忍不住道“韩宫主,您这么大摇大摆带着夫人上街,就不怕烈燊谷的人来闹事吗?毕竟,烈燊谷谷主都放话了……”
“烈徒?他是个什么东西!”
兆涂枸正巧沿街闲晃,听了这话立马冲来“谁?刚刚那话是谁说的!敢说我大哥,不想活了吧!”
韩淡艳看了一眼冲进来的人,嘴里发出了笑声“好嘛,倒是自己送上门了。”
待兆涂枸看清眼前人才开始后怕“哎呦,大嫂!我刚刚……”
凌熠凰刚好拿着一把长相普通的伞走来“掌柜,这把伞是做什么用的?”
“是对他说的!”兆涂枸指着凌熠凰,还找死的走过去指着。
“你再说一遍!”这次韩淡艳是忍着怒火说出的。
“啊,啊?”兆涂枸还有些不明所以。
“你再给我说一边试试!”
凌熠凰发现情况有些不对劲,走上前去问韩淡艳“好端端的,怎么发那么大脾气。”
“他……”
“好啦。”
凌熠凰将韩淡艳拉到一边“有什么气,先给我忍着!这在街上呢,万一开打遭殃的可是百姓!”
“可是……”
凌熠凰抓着韩淡艳的衣领让他俯下身,自己上前去在他唇上一啄然后拍拍韩淡艳的脑袋“乖啦~”
暴躁的韩淡艳瞬间熄火,脸上还露出了傻笑。
凌熠凰不再管他拿着伞询问掌柜。
只有兆涂枸被眼前一幕刺激了还在凌乱中,胡乱跑走了。
“公子好眼力,这把伞名为暮绫这把伞的伞面是火雨丝防火防水,再看这里。”掌柜稍稍转动伞柄,伞尖处出现了银针“银针细小不易察觉,您在开看这。”掌柜将伞尾的流苏下拉,瞬间伞顶出现了一柄刀刃。
“哇,好东西!掌柜,这多少钱。”凌熠凰眼睛放光看着那把伞。
“一口价,五百两黄金!”
“这……”听了价钱,凌熠凰犹豫了。
“公子,这伞可是独一无二的。世上仅此一把!”
韩淡艳立马从收纳袋中取出五百两黄金给掌柜“掌柜,五百两黄金,你看看。”
“好嘞,韩宫主果然阔气!夫人好福气啊!”
浅浅与萱儿接了千柔给的任务后,开始每日分时调查嬴凤珠的作息时间。可那寒霖整日围着嬴凤珠打转,几乎没什么分开的时间。两人想着每日跟踪见缝插针。
连日下来,两人无奈先回到春香阁。
“千柔,这嬴凤珠与寒霖整日形影不离,我们根本无从下手啊!”萱儿气得直锤桌面,弄得桌上的茶具叮叮作响。
千柔听了有些不对劲“他,他们还一起睡?”
“是啊!同睡一榻,我们根本无从下手啊!”
“一点分开的时间都没有?”千柔还想再次确认心中所想。
“没有,就连嬴凤珠去膳房做糕点他都要跟去。”萱儿懒洋洋的趴在桌上。
千柔伸手拍了拍萱儿“你们有没有想过一人去引开寒霖,一人去行刺嬴凤珠?”
“是有想过的,但是莫府的那些丫鬟对寒霖如何的献殷勤他都无动于衷,实在没办法。”萱儿已经完全不顾形象了,绝望的走到美人榻上摊上去。
“哟,居然还有能难倒你们姐妹俩的任务啊。”浓妆艳抹,穿着艳丽服装手持羽扇的一个女子走了过来。
“那你说说有什么办法啊,如花?”
如花先是找了椅子坐下,拿起茶壶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水,饮了一口茶摇着手中的羽扇才细细说出了那办法。
芯楠准备了些糕点带去给檀湡篴。
檀湡篴正因为苟县令的事情烦恼着,虽说已经知晓那黄金进入县府的方法。但之后去县府寻找那些黄金的下落,翻遍整个县府也不曾找到。
叩叩——
“谁啊?”檀湡篴正烦恼着,心情自然也不是很好。
芯楠也不好擅自推门,就在门外道“檀公子,我带了些糕点来。你若是不方便,我放门口就是了。”
芯楠放下食盒后就要离开,刚走几步那房门就被打开了。
“芯楠姑娘留步,刚刚是在下鲁莽,姑娘莫怪。”檀湡篴听到是芯楠的声音二话不说的丢下手中的狼毫,冲出屋子。
“怪,怎么不怪?我生气了。”芯楠笑着转过身来。
檀湡篴知道她没在生气,上前去拉住芯楠的手往屋里带。
芯楠看了眼桌上的县府地图“你是因为县府而发愁?”
“嗯……实不相瞒,我正在为县府的事情发愁呢。”檀湡篴有些不好意思的挠挠脑袋。
“介意说给我听吗?”
“不介意,不介意的。”听到芯楠有意帮忙心中是高兴的,但这事没那么简单他不希望芯楠涉险。
芯楠看出了檀湡篴的心思“你放心,我可没那时间帮你。诗婳姐姐马上就要带着宫内众徒来此,接下来我们准备捣毁烈燊谷。所以,说说吧,县府怎么了。”
这下檀湡篴放心了“是这样的,上月我目睹了春香阁是如何将黄金运送到县府的,但是后来我再去县府寻找那些黄金踪迹却怎么也找不到了。没有证据,我们也实在不好抓捕。”
“原来是这事啊!也难怪你们会找不到了,那苟县令把黄金都藏到别处了。”
“芯楠姑娘知晓此事?”檀湡篴原本也就说说不抱什么希望,没想到有意外收获。
“前日,我夜半替主人送信撞见苟县令鬼鬼祟祟的走在街上。我觉得不对劲便跟了上去,跟着他出了县城上了一座山。到那半山腰处的石壁上苟县令触碰了某个机关,石壁就打开了。里面是个金库,堆满了黄金。我想你要找的黄金应该都在那。”
檀湡篴一激动就管不住自己手,一把握住芯楠的双手道谢。
用了晚膳寒霖陪着嬴凤珠在床榻上看书,一个婢女敲响了她们的屋门“殿下,门外有个侍卫求见。”
寒霖推开屋门,看了眼那婢女“诶?我怎么没见过你?”
那婢女赶紧低下头跪在地上“回殿下,奴婢是今日才到府上的。”
“这样啊,你带路吧。”寒霖再也没去多想。
婢女起身在前面带路,寒霖刚走就又有一个婢女靠近屋子。
萱儿端着一盅莲子羹进入屋内“公子,莫老爷吩咐奴婢给您送来的莲子羹。”
嬴凤珠放下手中的书册“谢谢姑娘,放桌上便是。”
萱儿放下莲子羹后就慢慢靠近嬴凤珠。
“还有什么事吗?”
“有啊。”萱儿拿出来一把匕首“我,是来那你的命的!”
寒霖跟在那婢女后面越走越不对劲,竹苑明明离大门不远却走了那么久还不到,而且一路上周围都静的渗人,一个下人都不曾见到。再仔细一看那婢女走路的身姿,完全不像是下人,身上还散着浓重的脂粉味。
“来人!把她给我拿下!”寒霖喊来了自己的暗卫,自己赶紧飞奔回竹苑。
萱儿才刚要出手就被及时出现的暗卫制服了,寒霖赶到时萱儿正被压在地上。
寒霖冲去抱住榻上的嬴凤珠“没事了,没事了。”
莫老爷也正好来找寒霖,看了屋内被压制的两个婢女,在看看躲在寒霖怀中发抖的嬴凤珠,气得骂道“欺人太甚!行刺都行刺到莫府来了!这分明是不把我放在眼里!”
寒霖满脸怒火,手上却还是温柔的安抚着嬴凤珠“外祖父!这事我来,敢动我的人,我要让他们后悔来到这个世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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