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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
【一场精心策划的阴谋,引出两家爱恨情仇,三代人错中复杂的关系,四大家族,无一幸免 】
雨水无情,人有情,遍体鳞伤,心更殇。
翼筱趴在地上,口腔里的血液呛得他一阵撕心裂肺的咳嗽,口里溢出丝丝鲜红色的血液,胸口闷疼,身体忍不住颤抖,痛苦的蜷了身子 ,双手抱着头深埋在胸前。
“老爷,老爷……”福伯一把搂起滑落的的人,看着怀里的人,担忧着喊到。
翼筱闻声抬起沉重的头,视线模糊不清,使劲的晃了晃头,隐隐约约的看到好像有个人躺着地上,挣扎着起身,两条腿顿时传来阵阵酸麻刺痛,好像被数不清的蚂蚁撕咬着,痛苦的喊到“外公……外公……”
医院里
午夜时分,手术门前的长廊空荡荡的,福伯心急如焚的走来走去,翼筱颓废的坐在椅子上,将火辣辣的后背紧贴着椅背,原本湿哒哒的衣服被□□闷干,渗人的痛楚让晕沉沉的大脑些许清醒,紧紧的盯着红红的“手术中”的那几个字。
手术从晚上7点多一直做到第二天凌晨2点多才结束。当一脸倦容的艾医生走出急救室的时候,面色竟是从未有过的沉重。还没等医生说,翼筱就挣扎的站了起来,踉跄的走了过去,抓住医生的手,紧张的问道:“怎么呀,医生”
艾医生感受到眼前这人热的滚烫的手,抬眸,这才看清有些红晕棱角分明俊秀的脸旁,额头冒着许多汗滴,扬了扬眉,关切的问到:“罗少,你发烧了。”
翼筱声音低哑无力:“不用管我,快告诉我,他到底怎样?”
艾医生看了看眼前的人,恢复医生职业的口吻,说到:“病人心脏病复发,手术中一度心脏骤停,很危险啊…… ”
翼筱和福伯异口同声的问道:“那现在呢?”
“还在危险期。一会儿送到ICU去,48小时内,如果能苏醒过来,就没有问题。”
说着,手术车从里面退了出来,福伯跟了上去。翼筱准备跟上去,被艾医生一把拽住他的胳膊,说:“别去,你外公一时半会还醒不了”
翼筱蓦然回首, “什么意思……你刚才不是说……”
艾医生看着他紧张的神情,莞尔一笑,“他在 ICU ,今晚暂时不会苏醒的,你守着也是白守。”
“白不白守不用你管,放手。”
“我就不放,”艾扬扬了扬眉,继续说到:“我是医生,救死扶伤是我的天职。”
“我又不是病人。” 翼筱紧蹙眉头,额头有渗出些许汗滴,不愿示弱,被死死拽着的胳膊,牵扯到后背又是一波痛楚。
“你别告诉我,血腥味那么重,你一点事都没有。”
“喂,你很多事嘢。”翼筱虚弱的说着,眼睛撇向别处。
艾扬看着眼前虚弱不堪还满不在乎的人,莫名的来气,一把将他推到墙上,冷声呵到:“你走呀,我保证不出一个钟你就不省人事。”
翼筱被推到墙上,震得一阵剧烈的痛,抬起冷汗淋漓的脸,急促的呼吸着。
艾扬双手叉腰,像看好戏般着的看着眼前的人痛苦挣扎,戏谑道:“来,我现在给你数数,你能坚持多久。”
过了十几分钟,那人好像积攒了一些力气,扶着墙一点点的往前挪。
艾扬看不下去了,吼道“罗翼筱,你得这么那么狠,非得折磨自己半死不活的才开心吗?”
翼筱顿了一下,也不知道为什么,就鬼使神差的回了一句:“如果有一天,你妈妈因你而离开人世,连她爸也被你气的奄奄一息,你就会知道,身上所有痛加起来,都不能偿还他身上的罪孽。”
最后,艾扬用了九牛二虎之力,半拖半抱的带回自己的办公室,长呼了一口气,骂道:“我就没遇到过你这么不配合的病人。”
“我也没见过你这么爱多管闲事的医生。”翼筱不服气的还了一句。
艾扬没想到自己一片好心,这人却好像不怎么领情,怒瞪了一眼,愤然的答说: “要不是师傅跟我说过你有多惨,我才懒得理你”
“你……师傅”翼筱皱了皱眉,有些诧异。
“对呀,就是赵林宏。”
“哦。原来那家伙”,翼筱恍然大悟,笑到“难怪你也这么爱多管闲事。”
艾扬边准备用品,边不耐烦说:“行啦,脱衣服。”
翼筱见那人说是赵林宏的徒弟,心里的倔强也少了许多,何况他现在残破的身体好像也真的撑不了多久了,翼筱也不再坚持,动作缓慢艰难的把衣服脱了。
艾扬看着后背暗红的绷带,尽管事先已经想到情况会不太好,皱了皱眉。拿剪刀把绷带剪开,扯不下的地方用生理盐水弄湿,再小心翼翼的扯下来,可还是能感觉到那人的肌肉颤抖。
绷带好不容易被摘掉,纵横交错的鞭伤尽献眼前,有些裂开的伤口由于长时间浸泡在雨水里,有些发白,有几处因为长时间闷着,溃烂的很严重,十几道深浅不一肿胀的棍伤附在鞭伤的上面。看的艾扬毛骨悚然。
翼筱暗自按了按叫嚣的胃部,毕竟一天一夜没吃过东西,回过头有些皮的说:“诶,这位医生,就算我身材好,你也不用吃豆腐吃那么久吧。”
翼筱的话把艾扬从吃惊拉了回来:“我只是吃惊,堂堂罗氏太子爷,怎么也会把自己弄得如此狼狈。”
翼筱听到“太子爷”三个字,眼神暗了下去,“什么太子爷,连一个来路不明的野种都不如。”说到野种,有语气些加重。
“野种,就是传闻中那个……”艾扬没有说下去。
艾扬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只好加快自己手上的动作,以求给他减轻着痛苦。艾扬到消毒水的时候,看到翼筱整个背部的肌肉在痉挛,撑在床上的青筋尽献,脖子上满是冷汗,艾扬像是猜到了什么,递了块纱布过去,说“嘴唇都被你咬烂了,咬这个吧”
翼筱是个在外人眼中是个多么自恃清高的人,自然不喜欢在别人面前示弱,深吸一口气,不屑说到:“不需要”,然后紧蹙眉峰,闭上了眼,暗自咬着牙根。
艾扬有些费解,这人怎么总是把别人的好意拒之门外,没有好气:“真是头死要面子活受罪的倔牛。”
又了半个钟,艾扬把伤口消了毒,敷上药,转身收拾物品,床上的人满头大汗,强撑的站了起来,手掌撑着太阳穴,使劲的甩了甩晕沉沉的头,疲惫不堪的说:“谢谢……走了”
艾扬转过去,愤怒盯着这个满身是不知死活的人,威胁道“在床上躺好,不然……”停了会,嘴角上扬,挑衅的说到:“我这可有一百种方法让你躺好。”
“你……信不信我把你开除了。”
艾扬满不在意的笑了笑,说到:“信,不过照你现在这样子看来,你还开除我,就先被我搞定”
最后,翼筱在艾扬的强逼利诱下掉上了点滴,睡到了。
“痛……”突然,床上的人发出呢喃声,脸色一点没有变化,还是那么原先那样烧的微红的,眉头轻轻地蹙着,神色依然是痛楚的。手很自然的抓着被角搭在胃上,手臂上的牙齿印清晰可见。大概也只有这个时候,才是最真实的他,毫不隐藏痛楚吧。
天渐渐破晓,大地朦朦胧胧的,如同笼罩着银灰色的轻纱,床上的人被胃里剧烈的痛醒,将手重重的按在胃上,想起昨天外公那一幕不禁大了个冷颤。
这时,艾扬寻房经过,走了进来,看着床上的人死死的按着问,暗自叫了不好,懊悔给他吊这种针,这种吊针虽然烧退的快,可是对胃刺激很大,瞪大眼睛说到:“你有胃病?”
翼筱脸上冷汗淋淋,咬了咬呀,蹦出几个字:“死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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