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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生者牌位
渐入夜色,少珺将筠御安置在太女宫的偏殿住下。而洛予则是依照往例,被安置在宫中的驿所。
可见,少珺对筠御有多例外,往时可从未有人在太女宫下过榻。
一时间宫中流言四起,都在猜测筠御是不是未来的太女妃,毕竟他们太女殿下身侧从未有过什么男子或女子。
身处宫中少珺对于传闻,自是也有所耳闻,就是半点不去抑制,似乎还有放任的打算。
众人见太女并未作出任何澄清,于是便知筠御真的大有可能成为太女妃,为了不得罪太女,众人也就只敢在无人私下时论论,不敢明着得罪。
在宫中已是人人口中的未来太女妃,此刻正在太女宫的花园中赏花戏鱼,并和太女本人聊着正好着呢。
“这几日,觉着宫中如何?”
手中撒着鱼食停下,细细想了一会,继续喂鱼,
“似乎与坊间传闻不像,都说深宫寂寞,尔虞我诈,现在看着比民间富丽些,大些,也没什么区别嘛。”
听着筠御如此天真的言论,少珺不由得失笑,如此也好,有些事,自己知道就好。不过,她现在想和筠御说的不是这个。
“御儿,可还记得之前跟你说过的,我的祖先傅晟。”
听到这,筠御停止喂鱼,满眼看着少珺,急切而激动,
“那个像我大师父的人!”
“嗯,我现在带你去祖词。”
皇宫大体的最西侧,是皇室的宗祠,先祖的灵位几乎都立在那里,将宗祠放于西,由东入,意为紫气东来,福泽子孙。
祖词为二进院,一院为历代皇帝皇后以及重要的妃子王爷,二院,在少珺的印象中只供奉了一张画像。
少珺直接带筠御去了二院。
祖词的二院,平日里是没人会去的,只有大节的时候会全族去上香,每年也只会去三次。
二院正中,一副男子的画像悬挂于大厅,一袭淡青衣,面两侧飞扬着刘海,面容俊朗分明,刚毅有则,若在现代,我们称为申字脸型,非常好看又不失男儿风范的那种。
画中他手握尺八,眉眼笑嫣,尺八尾端压在花上,似乎是在逗弄着那枝芙蓉花。
“大师父!二师父!”
“大师父……二师父……你们到底在哪……”
筠御原本还有些高兴,但不过一下,便是有些低落茫茫,
虽确定了傅晟便是大师父,可人还是没有找到,看着画中熟悉的面貌,想着离家两年的诸多心酸,却是不由得呜呜落起了泪。
虽说她也有724岁了,可一直以为可以一直和师父他们在一起的,忽然之间他们不见了,她又不能离开天芙山太远,就如同走丢的孩童,那能不惊慌无措,不过是善于隐藏罢了。
少珺心中微动,抱着筠御轻轻的拍打她的后背安抚着,毕竟自小没有怎么安慰过人,少珺动作格外的小心翼翼,那模样有点像抱着刚出生的婴儿的新晋父亲。
少珺先前的猜想是没有错的,原本以为没有这么巧合的事,但没想到,事实就是这么巧合,缘分还真是奇妙啊。
“他是我的大师父!是我大师父!少珺,我好想他们啊!X﹏X~”
而在一处清幽的竹林,青衣男子把白衣男子抱于怀中,正与他说着什么,白衣男子一脸恼怒,似乎在与青衣男子争辩什么。
正说着,青衣男子微微一怔,被白衣男子挣脱了去,他回神连忙加快脚步,再将白衣男子抱于怀中,轻声讨好,
“是我错了,昨夜不该不顾及你的话,下次我注意行不,况且昨夜……”
耳边温热撩人的声音,使他红了耳尖,脑袋浆糊般不由自主的想起了昨夜,
“不许说!!!”
看着怀中人恼怒炸毛的样子,暗暗觉着这样欺负他,自己莫名觉得高兴,也异常喜欢这样的他,
傅晟轻抚着芙潇的背,让他消气,一边发了个大招,
“方才…筠御儿哭了。”
“什么!怎么了!谁欺负筠御儿了。”
名为师徒,其实却如亲女儿一般,他家小孩自小就没怎么哭过,听到筠御居然哭了,就自然联想到她受了什么天大的委屈。
越想越是不过,芙潇便想去找筠御。
奈何被傅晟抱着,一时脑筋没转过弯来,没想到可以用术法。
“潇,等等,忘了我们离开筠御儿的初衷了。”
“……是啊。原本是想让她与我们分开,好让她去寻找自己的缘法。虽孩子大了,总会有离开我们的一天,可,晟,我舍不下啊!虽名为师徒,但她就像是我们的孩子,她……”
“放心,芙儿没事的。”
“真的。”
“当然,芙儿看到了我留于宫中的那副画了。她一眼就认出了我们,如今,她身边有人护着,不必担心。”
“那个人的转世,她们遇到了”
“是啊,她们也该遇到了。”
芙潇回身圈着傅晟的腰,一番感叹。
庆幸,自己也遇到自己的缘。
至于孩子们,该于她们的磨难,该于她们自己的人生,他们也只能给予支持,余下的便让她们自己去走吧。
“御儿,现在,你要继续找下去吗。”
声音平平,听不出思绪,但少珺心里乱及了。
看着画像之下的生牌,便确认了大师傅的身份,虽不知道他们为何丢下自己,但总之是有什么要事。
而且,目前,她也不想离开这。
因为,这有个人。
“我留下,不走了。”
“御儿!”
感受着少珺抱紧自己的力道,嘴角上扬。
师父啊!或许,芙儿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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