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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就听到了推开门的声音,语兰笑着说道:“你们这两个活宝,还不赶紧松开。书竹,我给你端了一碗银耳羹来。”尔涵松开了书竹的耳朵,书竹转身一把扑进语兰的怀里,撞得语兰差一点将手上的银耳羹打泼,当事人却浑然未觉,抱着语兰说道:“还是姐姐最疼我。你看这几个臭丫头,尔涵就知道整天欺负我,写春这个疯丫头又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一晚上都没见到人。”
边上的下人都偷偷地笑着,却不敢发出声音来。庄里的这个少爷,明明已经快十六岁了,却每天还跟这些小姑娘混在一起,被这些妹妹们欺负得根本不能还手。语兰自然拿这个小孩子一样的弟弟没有办法,便将书竹拉到了一旁,让他喝点银耳羹填填肚子。说起来,她明明也只年长这个弟弟三岁,却因着他们的母亲去世得早,长姐如母,倒显得大出他们一截来了。
语兰看着书竹喝着银耳羹,一抬头,却看到许迎的视线一直落在这边,落在正在狼吞虎咽的书竹身上。她看得一愣,却发现他迅速地又低下了头,继续抄写着手上的《诗经》,仿佛刚才的一切,都只是过眼云烟。
年幼丧母,又是家中的长女,语兰的心思,与寻常的孩子相比,懂事得要早上一些。书竹是她看着长大的,由于与写春两人是双生儿,从小身体便不好,自小便是喝着药长大的。于是便显得个子较小了一些,虽说双生儿的容貌有点相似,但是细节之处依然还是会有点差别。但是白家的这对双生儿,竟出乎意料的,长得完全一样。若书竹穿上女子的衣服,就连语兰,都不敢肯定自己能够准确无误地辨认出他们两来。
随着他们两慢慢地长大,两个人的容貌,生得越来越让人震惊了。对于他们的母亲,语兰已经记不清楚了。只是十六年过去了,江湖上依然还有着他们母亲的传说。传说他们的母亲是江湖上百年难得一见的美人,当年多少人为了母亲厮杀搏斗,她依然不屑一顾。最后为了不被这容貌所束缚,顾飞烟当着天下人的面自毁容貌,并立即下嫁给当时仍然名不见经传的白青文,惹得天下一片哗然。
语兰生的像白青文,而书竹和写春,就仿佛便是顾飞烟的重生。白青文每每在看到写春的时候,就会陷入对顾飞烟的怀念之中。因而对于写春,他也格外的宠溺。顾飞烟的美,带着一股侵略的气息,让每个人在第一次看到她的时候,便不能移开自己的目光。写春现在才十六岁,却像一朵还没有绽放的花蕾,让人觉得,似乎还差着一点什么,似乎还有什么没有到来。
同样的一张脸,书竹却给人一种不一样的感觉。这几年来,他变得越发的勃发,仿佛浑身上下都充满着阳光。明明那么女气的一张脸长在他的身上,却一点都没有让人觉得他有丝毫的阴柔。他调皮捣蛋,没有一刻停得下来,他经常做错事,把白青文气得直跳脚,他与自己的父母性格完全不一样,以至于很多时候,大家都忘记了第一眼看到他容貌时候的震惊,而真真切切地被这个人吸引住。
书竹在喝着银耳羹,这个时候倒难得地安静了下来。语兰看着这张越来越妖艳的脸,想起了父亲与自己说过的话,心里,也隐隐地担忧起来。书竹喝完了银耳羹,终于不饿了,却一下子没有忍住,“嗝~”的一声发了出来,满房的下人这一下没有憋住,全都笑了出来。尔涵在边上笑得都快不行了。
书竹的脸也一下子变得通红,但是他瞪着其中笑得最大声的,从小跟着他长大的随从白翼大嚷到:“白翼你再笑看我怎么对付你,你还想不想我带你出去玩呢。你再笑,再笑我一个月不带你出门了!”白翼听到书竹的话,也只能苦着一张脸不敢再做声,但是旁边那些不是他房里的人,他就管不到了。他冲着许迎大喊道:“师兄,你看这些人,真是越发的妄为了。”许迎一笑,说道:“倒是越发随你了。”惹得房内众人又是笑成一团。书竹的脸立马用红得不行,本来打算指望许迎帮自己解围,却没想到倒被他当做笑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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