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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煎恐不急
杨忠和一言不发的坐在大堂内,时不时揉揉眉头。下人们胆战心惊的处理着残局,连大气都不敢出。
半响之后,杨忠和沉沉开口:“再叫人重新弄一桌菜吧。”
“是,是老爷。”下人唯唯诺诺的点了点头,听到吩咐后也不敢多留,匆忙往外跑。
“老爷,温公子在门外呢。”一人走到杨忠和跟前说道。杨忠和愣了愣,“叫人把他带进来吧。”说罢起身,心里多少有些安慰,总算有个正常点的,没有直接入门,吓他一跳。
没过多久,下人带着温以谦进了大堂。温以谦一见杨忠和连忙行礼,“恭喜杨叔叔了。”
“贤侄不用客气。”杨忠和连忙把温以谦扶起,慈爱的看着温以谦。
“爹爹有事不能来。”温以谦红了红脸,似乎感到抱歉为难,“特意叫我来送上贺礼。”
“哪里用的着这么客气。”杨忠和笑的眼睛都眯成一跳缝了。温以谦羞赧的低下头,目光有些游离,似乎在寻找些什么。
杨忠和回头看了看四周,解释道:“刚刚出了些小意外,贤侄要稍等片刻,才能讨些酒水喝。”
温以谦笑着摇了摇头,两人坐了下来,相谈甚欢,时间过的倒也快。这时下人突然急匆匆的跑了进来,边跑边叫道:“不好了老爷,不好了。”
杨忠和皱了皱眉,心虽有不悦,但更多的是担忧,心砰砰的跳的飞快,急忙问道:“ 该不是又打起来了吧?”
下人呆了呆,点头如捣蒜一般,暗像老爷果真料事如神。
杨忠和急的脸都红了,从凳子上“扑”的一声弹了起来,对着下人说道:“我的老天爷啊,我就知道这两个侯爷不能呆在一起,在一起迟早得闹起来,哎,快快快,带我去看看。”
惊觉温以谦还在原地,尴尬的回头对其说道:“让贤侄见笑了。”
下人还在发呆,反应过来后连忙插摇头,“不是,老爷不是,是两位小姐打起来啦!”
杨忠和身形徒然一震,停下脚步,缓慢的转过身去。提高声量,惊疑不定的重复道:“什么?你说是谁打起来了?”
下人被杨忠和犀利的眼神唬的往后缩了缩,小声答道:“是,是两位小姐。”
“可笑,可笑。”杨忠和猛的拂袖,在大堂里来回踱步,厉声喝道:“呵,真是新鲜事,我倒要去瞧瞧,快!”
温以谦站在原地不知该如何是好,想了想还是跟了上去。
待杨忠和赶到杨媚院子时,院子里灯火通明,鸡飞狗跳,热闹非凡。女人的尖叫声连连,劝架声不断,花瓶碎裂声,桌椅挪位声,甚至还有衣物的撕裂声。赵流风站在院子里,朝他无奈的耸了耸肩。杨忠和的脸青红不接,身子隐隐在颤抖着,深深吸了一口气,步履沉重的往房间里走去。
赵流风看好戏一般抱起双臂,目送着杨忠和入门。无意中瞥到正慢慢往着走来的温以谦,警觉的眯起眼睛,双眸闪过危险的光芒。温以谦一抬头,便看到直勾勾盯着他看的赵侯爷,情不自禁的打了个冷颤。见赵侯爷仍是目不转睛的盯着他看,又搞不清他的身份,只好微笑的朝他拱了拱手。
过了很久,赵流风才终于收回目光,还露出一个“不过如此”的表情。弄得温以谦莫名其妙,虽好奇赵流风身份,但不知怎么的,就是对他没什么好感,遂站在原地,没上前与他攀谈。赵风流显然也没有过来和他谈话的意思。
两人相隔不远,却有意回避着对方。就像是各持领地,互不侵犯一般僵持着。不知是温以谦多心还是怎么的,总觉得这男子对他有莫名的敌意,空气中隐隐约约弥漫着战火硝烟的味道。
杨忠和此时可顾不得赵侯爷和温公子对对方有没有好感,他已经被眼前荒唐的场景气的脑发昏,富态的身子抖动的如筛子一般。忍不住声嘶力竭的咆哮:“这他妈的到底又是怎么一回事!”
杨枝眉头跳了跳,识趣的躲到了一旁。她可不愿做第一个承受杨忠和怒火的炮灰,还是袖手旁观为妙。
周氏此前也来到了房间,为了抢占先机,以免陈氏先告状,捏着嗓子哀嚎道:“也不知三姑娘从哪里学来些下三滥,上不得台面的东西,竟然光着身子想要勾引男人。”
陈氏一听可不乐意了,话也难听了起来,叫嚷道:“就你家闺女教的好,像泼妇一样,一冲进来二话不说就开始打人,没半点姑娘家的样子,什么矜持啊,温驯纯良通通见鬼去了。”
周氏还想反驳,谁知杨忠和气急败坏的踹了她一脚,又给了陈氏一巴掌,大吼道:“ 你们一个两个都给我闭嘴,给我滚出去,给我滚!”
“你,还有你。”杨忠和冷笑一声,嫌恶的指着发髻已松,头发纷乱不堪的杨柳和杨媚,“你们俩收拾整齐再滚过来见我!”说罢拂袖而去。
杨忠和出了门之后,费了很大心神才沉住气,家丑不外扬啊。走到赵流风面前道:“侯爷,实在对不住了,府里发生了事,恐不能好好款待侯爷了。”
赵流风了然的点了点头,杨府的家事也轮不到他一个外人插手。温以谦朝杨忠和行了个礼,“杨叔叔,你忙你的吧,不必管我,我自己离开便好。”
杨忠和点了点头,“哎,让贤侄见笑了。”
“杨叔叔何必见外。”温以谦笑着摇头,无意瞥到从房间里走出的杨枝,双眼顿时亮了几分,神色激动,紧握双拳却碍于礼法不敢上前。
温以谦目光灼灼的凝视着杨枝,欲言又止。突然间,一直站着不动的赵侯爷微微挪步,恰好挡住了温以谦的视线。
温以谦皱了皱眉,不动声色的移开了些许,刚好又能看到杨枝。
赵侯爷这时又抬了抬腿,把温以谦整个人都挡住了,笑着对杨枝道:“枝儿出来了啊。”
杨枝狐疑的看着赵流风,心想着这厮又怎么会知道杨媚会出事,又不知道该怎么开口,总当不能当着大伙的面说:“你怎么知道我另一个妹妹又跟我妹夫搞上了吧?”
温以谦见赵流风和杨枝说话,不知怎么的就急了。跨步走了上前,来到杨枝面前又兀的语塞了。赵侯爷可从来不会给敌人机会,掩嘴假咳的两声,“枝儿,我和这位……兄台就先走一步了,不叨扰杨老爷处理“事务”了。”
“枝儿。”温以谦小声的叫了句,又道:“没什么了,我还是先离开罢。”心里隐隐有些失落。
温以谦和赵流风离开后,杨枝就回房了,也没去凑热闹掺一脚看看杨忠和到底会怎么处理这件事。
值得一提的是,杨府乱成一团,竟然也没人问起谢小侯爷的去向。
直到第二天一早,才从下人的只言片语推测出来。杨媚不知为何紧咬口风,要死要活,就是不肯说那男人是谁。陈氏在一旁用手帕擦泪,哭嚎道:“我苦命的媚儿啊,你就说吧,不然你爹会打死你的。”
杨媚梨花带雨,突然冲到梳妆柜前,从抽屉里拿出剪刀,就往自己脖子上招呼。这火光电石的变化把大伙吓的尖叫连连,乱成一团,连忙拉住杨媚。
陈氏更是两眼一黑,晕了过去。心里只有一个念头,媚儿死都不肯说,该不是哪个伙夫下人趁机入了房,夺取了媚儿的清白?作孽啊!
若不是床单上处子的血迹,杨忠和还真会以为这是场误会。杨柳其实心里也是希望谢严安没有和杨媚有苟且,没亲眼看到谢严安,见杨媚又是此等反应。虽心有不安,但已经开始相信那男人并不是谢严安了。
落荒而逃的谢严安回到府里还没能缓过神来,你说事情怎么会发展成这样?
谢严安按赵流风所指的方向走到了杨媚所在的院子。夜黑的深沉,冷月高挂。院子里空无一人,谢严安只能往有亮光的地方走去。
来到一明显是女子香闺的地方时,谢严安还犹豫的一会才敲门。见一直没人开门,谢严安在门外顿了顿,还是推开了门。
屋内香气扑鼻,幽似玉蕊,妩媚撩人。在发黄发暗的灯光下,屏风映着一美人剪影。谢严安心意一动,便止不住脚步。
昏黄的烛光下美人迷幻且诱惑。走进一看,竟然是杨家三姑娘在嘤嘤哭泣,让人顿生怜惜。谢安严只觉得心中顿生愤慨之意,遂问:“姑娘怎么了,难道是谁欺负了姑娘?”
之前杨媚在一直在门外等候,忐忑不安,心扑通扑通的跳个不停,脸上通红一片。又是羞涩不安,又是紧张不已,还有隐隐期待着。时间一长,见赵流风仍然没有动静,便心急如焚了起来。
最终,杨媚还是按捺不住打开了门。可房里早已空无一人,哪里有什么赵侯爷,唯有幽幽的香味还在荡漾着。杨媚心知赵流风有意拒绝,她对赵侯爷早已情根深种,甚至抛下的女儿家的矜持和名节,没想到赵侯爷仍不接受。念此,不由得悲从中来,泪水止不住的往下流,甚至没发现有人进了房。
杨媚抬头看到谢严安时愣了愣,喃喃的叫了声:“谢,谢侯爷。”
这声音一出,两人皆是一怔。杨媚此时的声音竟然娇媚婉转,就像是最诱人的邀请。两人互相凝视着对方,空气似乎变得黏稠了,温度就像火在燃烧。
谢严安热气上涌,身体比脑子更快一步做出了反应,一把横抱起杨媚,急不可耐的走向床边。杨媚惊呼一声,下意识的环住谢严安,柔若无骨。发髻微松,媚态横生。
谢严安粗暴的将她扔到了床上,欺身上前,手不安分的探寻着,肆意抚摸甚至毫不留情的撕开她的衣物,啃咬她身体每一处。
杨媚也渐渐失去了意识,半推半就,欲拒还迎,媚眼轻阖,朱唇微张,娇啼婉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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