蝴蝶飘飖

作者:嬴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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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汪家堡内睚眦设计 生死时刻嫏嬛出手


      大约走了一个时辰的样子,阮天彻带着他们来到桃花潭畔。
      “老人家把船划过来,我们要去对面的村子。”阮天彻冲着不远处的船家喊道。
      那船家就是轩辕郎。船划过来后几个黑衣人开始不满,他们不识水性,于是出现了轩辕郎曾向贺吾描述的一幕,最终拗不过阮天彻还是过潭去了村子里。他们到一户殷实的人家弄了些吃的,吃完后就在黑衣人的催促下继续上路了。
      由于黑衣人心情沉重,对阮天彻的脸色也不同寻常。阮天彻见天越来越晚,想在天黑前赶到黄山莲花峰下。他曾到过这一带,知道那里有几户人家,所以走得不似前几日那么拖沓。
      到莲花峰时已是酉时末,天黑将下来,不远处的人家灯烛萤萤,天有些叆叇之貌。小路前面偶然出现了几条人影。
      “什么人?”黑衣人里的老三呼到。
      那几条黑影向他们走过来,黑衣人都警惕了起来。近前时看到是三个西域人。
      惊愕间黑衣人皆颔首抱拳道:“睚眦山主。”样极恭敬。
      三人中走在最前面的那个蓝衣,四十多岁样子的西域人“嗯”一声,目露凶光。天色虽暗,他的目光如炬,仍能让人觉到一股寒意。“跟我来。”那被称作睚眦山主的蓝衣人声若阎罗。
      “睚眦山主是什么人?我们为什么要跟你走?”阮天彻不服。
      嫏嬛深知九冰山的睚眦山主嗜杀成性,心狠手辣,怕阮天彻吃苦头,遂道:“让你走你就走,别多话,我们睚眦山主可不像我们有空陪你磨。”
      阮天彻见嫏嬛似有提醒关怀之意,心里舒畅,便忙点头道:“好,好,我不磨。”
      睚眦山主带着他们向西行,且行得极快。阮天彻只道他是九冰山极重要的一个人物,却不知其位到底为何,并不放在心上。嫏嬛却担心得紧,她明白睚眦山主是九冰山九个山主中最厉害,最狠辣的一个,动辄即要人命。
      原来九冰山的九座山是以龙九子命名的,分别为麒麟、睚眦、嘲风、饕餮、狻猊、赑屃、狴犴、螭吻、貔貅。这九座山,每座都有一掌事山主,司不同事物:麒麟山也就是林凡子所在之山,麒麟山主是他的专人所使,替他传命做事;睚眦山主不论是外敌还是内逆他都负责杀无赦;嘲风山主麾下负责守护九冰山,监视外敌;饕餮山主负责九冰山粮草,九冰山所食所用都存在此山,各山按时领取;狻猊山主专职九冰山祭祀、供神,所有为九冰山献命殉职者或先人的牌位皆供奉于此山;赑屃山主主要负责开洞、修路、建屋舍;狴犴山主负责查证,审讯九冰山犯了规矩的人,并呈与林凡子作出判决;螭吻山主负责望风,巡视九冰山;貔貅山主则管理九冰山的财物。这九位山主平时各司其职,一旦林凡子有什么任命,各个都是身怀绝技,视死如归的。
      睚眦山主和他的两个手下带着阮天彻一行走了好一段路,到了太平湖畔的汪家堡附近。堡门已闭,他们没去叫门,而是绕到了东面的城墙下,睚眦山主走上前在城墙砖上敲了四下,“霍”地一声城墙上竟开了一扇门,门里走出一人来,垂手侍立道:“山主您来了,请进,我们堡主敬候多时了。”
      睚眦山主眼皮也不抬一下,径直走了进去。阮天彻他们也相继而入。
      “汪家堡向以名门正派,侠义之师自诩,背地里却与西域毒帮九冰山暗结,可见天下小人不在少数,人绝不可貌相!”阮天彻暗暗计较:“他们把我带到这里必没好事,我得做好九死一生的准备了。”
      睚眦山主对此熟悉得很,他带着一众,顺着城墙里刚刚容得一人的夹道向北走了一会儿,地势开始向下走,最后到至一地下厅室。看样子是一书房,厅内除了有一书架,一张桌子,一些笔墨纸砚外,墙上还挂了几幅山水画,倒也不是什么名家之作,看看桌子上铺的画纸便知是汪守义自作自赏。
      汪守义见他们进来忙迎上去:“睚眦老弟你可来了,我还担心你在子时之前赶不到呢。”
      “都准备好了吗?”睚眦山主问。
      汪守义道:“请跟我来。”即推开厅壁上一石门,里面黑黢黢的,看不到有什么名堂。“谁跟我们进去?”汪守义回头问睚眦山主。
      睚眦山主扫视了一遍几个黑衣人,略一沉吟道:“老二和老五吧,你俩带上阮天彻进来,其他人在这里等。”
      汪守义率先走了进去。睚眦山主看着他们,在等老二、老五和阮天彻进去。
      “我们为什么要去里面?”阮天彻嘴上好奇问着,脸上却平静得很。
      睚眦山主道:“进去就知道了,只是让你去个幻境,别担心。”
      阮天彻没再问什么,“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如此想着他抬腿步入,老二也紧随其后。嫏嬛听睚眦说到幻境,脑中浮现出药物催幻的想法,她担心阮天彻中了局,忙赶上去,随在阮天彻身侧。
      待他们几人都进去后,石门猛然关上,里面立刻变得伸手不见五指,唯听到缓移的脚步声和几人的呼吸声。片刻,走在最前面的汪守义点亮了一盏灯笼,灯笼的颜色却是蓝色的,空旷的黑室,安静的心跳,一团幽幽的蓝光,顿时弥漫起一种置身冥殿的阴森感,让人脊背发凉。还好这些人都是见过世面,历过生死的。
      在□□笼的光亮下,朦胧中可以看到北墙边有一张硕大的石椅,椅座看似是一整块大石,上面却有密密麻麻的小孔,小孔中有丝丝烟雾向外弥漫。
      睚眦山主道:“阮天彻你和老二、老五都坐到石椅上去。”
      阮天彻不免好奇,思道:“坐就坐,看你们在耍什么名堂。”遂二话不说坐了上去。老二和嫏嬛也相继坐上石椅。嫏嬛心里已是担心不已:“果然是药物催幻,他们定是想用此法控制阮天彻的思维,让他说出苏绣的下落,让我和老二也坐上来,怕是用我们来做试验,以测药性的火候。我是有法不被迷幻,可他们要问的问题必是有关黑衣人老五的,我如何能答上来,到时岂不泄了身份。还有阮天彻,他若说出了苏绣的下落,苏绣必将落入九冰山手中,到时只怕是祸非福了。我对蝴蝶剑倾慕日久,决不可与它失之交臂!”思至此嫏嬛暗暗从袖内取出两根极细的针,一根悄悄扎入自己的右手中指,另一根要怎么扎到阮天彻手上,她颇忧心,只怕阮天彻不与心同叫喊出来,届时更糟。思虑之下,她先悄悄的用手捏住了阮天彻的左手,阮天彻一惊,心下倒弄不明白了:“嫏嬛不是随便之人,她怎会无端来捏我的手?”于是扭头看向嫏嬛。嫏嬛也正望着他,他从嫏嬛的眼中看到了忧虑和一些欲诉不能之无奈。
      “你们两个老头儿,这是玩什么花样?让我们三人坐在这里,供你们观仰吗?阮天彻为化解嫏嬛的紧张故意大声问到。
      此时汪守义又点亮了两盏灯笼,屋中的光线亮了不少,但照着人的脸也蓝盈盈的,像极了鬼。
      “你们只要再坐一会儿就会看到你们这辈子都难得一见的奇景,而且有腾云成仙般的感受,耐心些。”睚眦山主道。
      嫏嬛看着睚眦山主厉鬼般的脸,心一横摸准阮天彻的中指,将针刺了下去。
      阮天彻正望着睚眦山主的眼微瞪了一下,稍显惊色,顿又平静下来,嫏嬛舒了口气。
      睚眦山主只道阮天彻心有不愿才面露诧色,也便没作理会。
      时间一点点过去,坐在阮天彻身旁的黑衣人老二眼神变得迷离起来,嫏嬛的神色也呆迷起来,阮天彻头脑清晰地左顾右盼,心内纳罕:“我和他们一起坐到这里,何以他们都有迷幻状?难道是?”阮天彻扎了针的左手微微一动,似明白了什么,不一会儿嫏嬛的手又悄悄地捏了捏他的手,他心下明白嫏嬛在佯装。于是也慢慢地学着他们的样子,目光涣散,微微垂下了头。
      “振南镖局的阮少局主,武功果不可小觑,他二人早已被迷,这阮天彻却到此刻才被药制止住。”汪守义道,“睚眦老弟你速速试来。”
      睚眦山主向前走上,在离老二尺许的位置停了下来,他伸手抬起老二的下巴与其对视着问到:“你在离开九冰山的那个晚上做了什么难以启齿的事?”
      “我把赑屃山主的女儿给睡了。”黑衣人的老二傻乎乎,让人牵着魂儿似的幽幽道。
      睚眦山主的脸上出现了一丝狞笑,满意地点点头,向嫏嬛移过来,嫏嬛抑制着心中的不安,保持着痴呆状。
      睚眦山主伸手抬起了嫏嬛的下巴:“你在今年的八月十五杀了谁?”
      嫏嬛岂会知晓,心一横,豁出去给他个死不出声,用呆滞的目光空视着,做无力状,不发一言。
      睚眦山主皱眉道:“才不过半个时辰,老五怎么就变成傻子了呢?以前再不济的人也要两个时辰才会伤了脑变成痴傻呆子,今日的药量如何?”
      “药量和往日无异呀。”汪守义也觉奇怪,“不如问问姓阮的,看他反应如何。”
      睚眦山主移至阮天彻面前,抬起他的下巴:“天下第一针沈奁的苏绣藏在哪里?”
      阮天彻心中暗骂:“阴险小人!”却学着老二的样子道:“巴山蜀水之间。”
      “巴山蜀水哪里?”睚眦山主急切再问,汪守义也走上前来。
      “巴山之巅,蜀水之底。”阮天彻有心捉弄。
      睚眦山主不悦,开始起疑,再问道:“沈奁的苏绣里藏了什么秘密?”
      “一张可以让人永世不得超生的符咒。”阮天彻此话一出,睚眦山主抬着他下巴的手猛然向他颈上滑去。阮天彻早有准备,睚眦山主的手一动,他忽然一个后仰侧身躲了过去。睚眦山主的手一个虚晃,看似去抓阮天彻,竟向嫏嬛拍去。嫏嬛斜睨里看到,忙跃了开去。阮天彻担心嫏嬛安危,急急扑上去拦阻,谁知睚眦山主却退了去,冷冷道:“你不是老五,你是谁?”
      “我此时此刻就是老五。”嫏嬛继续用老五的声音道:“睚眦山主以为我是谁?”
      “你识得我的幻香?”睚眦山主问道。
      阮天彻忙抢先一步道:“我们自是不能识,多亏了汪堡主暗里相助。”阮天彻向汪守义拱手一礼,拉汪守义下水。
      “小子,你少胡说,想离间我和睚眦山主,别痴心妄想了!”汪守义冷笑道,但神情仍带着几分紧张。
      睚眦山主瞟了一眼汪守义,目光阴冷,转瞬瞪向阮天彻道:“阮天彻看来我低估你了,你的狡诈不是一丝一毫。”
      “我的狡诈是表现在明里,你看得到的,可有些人表面道貌岸然,和善忠心,转过身就是另一副嘴脸,让人防不胜防。你自己掂量,我说的可对?”阮天彻不慌不忙道。
      “睚眦老弟,你休听他故意挑拨,我与九冰山多少年的交情,你很清楚。”汪守义极力解释。
      睚眦山主环顾一下这间黑室,只有他们五人,黑衣人的老二仍似丢了魂的。遂向阮天彻道:“你们是用何法避过了幻香?想让我相信是汪守义暗助你们,就把事情说清楚。”睚眦山主此言一出,汪守义心下便知他对自己并不十分信任,因此提高了警惕,且看他们如何理论。
      “我是不会告诉你的,若告诉了你,你有了对策再施一次幻香,我不是只有任你摆布的份儿了吗?”阮天彻笑得有几分挑衅意味。
      嫏嬛原还担心他说出个所以然,弄巧成拙,不想他应对随意,却也让人无可奈何,对他临敌不惧,机敏、沉静的反应有了几分欣赏。
      睚眦山主的眼神里生了杀气:“既然如此,我就在你身上多试几次幻香,看你解得了几次!”说完转向嫏嬛,“你的死期到了,无论你是不是老五。”话落身动,人影一闪向嫏嬛欺近。
      “你若杀她,先杀了我。”阮天彻抢上拦阻睚眦山主。
      嫏嬛对睚眦山主的武功早有了解,情知不是他的对手,硬碰硬只会死得更快,在他攻上时急躲了开去。睚眦山主一招不得,跟着一招又至,她不得已伸手去挡,两臂相交时嫏嬛顿觉手臂发麻,忙一个灵蛇翻身,将手臂向下一滑,身向后撤。睚眦山主刚要就势前扑,听到身后有掌风袭来,知阮天彻攻到,急侧身躲转。嫏嬛趁机变被动为主动与阮天彻二对一,形势陡转,相较之下,睚眦山主与他二人合力在伯仲之间,顿失先前目空一切的架势,谁胜谁负变得未知。
      汪守义一直未动,目光随着他们三人的缠斗在动,脑子却也飞快地转:“此屋只有我们五人,若那个傻老二死了,睚眦死了,外面的人肯定会怀疑到我头上。可如果能借此机会除掉睚眦这个对我颐指气使多年的可恨之人才真真大快我心,只不好树九冰山这个强敌。这么多年的运筹帷幄,忍辱负重,眼看有机会扭转乾坤,切不可功亏一篑。”如此想着汪守义刚欲从犹豫中挣脱,机敏的阮天彻高声道:“汪堡主,只要你肯助我们脱困,我愿助你瞒过九冰山的人,而且沈奁的苏绣我宁可交给你们汪家堡,至少我们都是中原人。我身中九冰山奇毒,终是一死,你若信我就出手杀了睚眦山主,你若不信我,我今日就死,天下第一针的苏绣谁也别想得到。”
      “汪守义你敢!今日你敢背叛九冰山,来日自有人替我平了汪家堡。”睚眦山主一边与阮天彻和嫏嬛苦战,一边向汪守义威胁,他显然也觉察到了汪守义的摇摆不定。
      阮天彻此时出言讽刺道:“没想到名满天下的英雄汪守义竟会被番邦毒派吓得屈膝!如果汪堡主是为个人安危屈从九冰山,我阮天彻宁愿一死,不用你帮忙;如果你是为汪家堡上千条人命,我愿和你联手,只要睚眦山主一死,死无对证,我这位朋友擅易容之术,待会儿她可以把你换成睚眦山主的样子,你出去可以用睚眦的身份来安排外面所有人,我用振南镖局的名誉起誓绝不拆穿你。”阮天彻如此说既用了激将法又给汪守义以借口,并且为其安排好了退路。
      嫏嬛却暗暗吃惊:“他难道早就知道了我的身份?”
      睚眦山主听到阮天彻一番话,心知不妙,拼命向石门去,只有出了那道厚重的石门与外面的人相接,他才能立于不败之地,嫏嬛和阮天彻岂会不知他的心思,死命相拦。
      汪守义见时机已到,事情发展到此时,他没有早些出手助睚眦,以睚眦的性情,对他必早已怀恨在心,为除后患,他终于出手了。
      睚眦山主以一敌二就已吃力,汪守义飞身过去时,他无暇顾及,左右受到牵制,眼睁睁看着汪守义手中的短刃刺入胸膛,双目暴瞪,样极恐怖,一脸的不可置信。嘴巴张了几张却没发出声来,他也许是不相信汪守义会杀他,抑或不相信自己堂堂九冰山睚眦山主,多少人敬畏,今日却这么轻易的死了。汪守义回瞪着他,槽牙紧咬,脸现狰狞,右手一阵搅动,睚眦山主的胸口顿时血流如瀑,轰然倒地。
      “啧,汪堡主好辣的手!”阮天彻冷冷一句“赞”。
      嫏嬛也被汪守义刚刚凶狠的样子震到了,对他满是鄙夷,心道:“好个仁侠的君子!”
      汪守义反手飞刀,尖刀直入黑衣老二的心窝。
      “阮天彻,该履行你的承诺了。”汪守义道,“希望你不要害了我汪家堡上千人口。”
      阮天彻笑道:“汪堡主不用拿那许多人命来给我施压,我阮某一向说到做到的。”遂扭头向嫏嬛道:“小弟,看你的了。”
      嫏嬛看着眼前这个有勇有谋的翩翩少年,暗暗思道:“算是凤毛麟角,出类拔萃的,可惜是花花蝴蝶一只,不可与师兄比也。”于是轻叹一声道:“稍等片刻。”
      只见嫏嬛至一明亮处,从怀中掏出一些物件,只一盏茶的时间就做好了一张人皮面具,再经他巧手装饰,汪守义真个与睚眦山主一般无二了。
      “没想到你还真能把个中原人变成大鼻子的西域人,好手法!回头你也给我变变,看上去挺好玩的。”阮天彻打量着眼前的“睚眦山主”道。
      嫏嬛将睚眦山主的帽子给汪守义戴上,又将露在外面的头发描画整理了一番:“可惜,他的衣服上全是血,没法穿了,得想个办法。”
      “我自有办法。”汪守义走至石椅背后,扭动机括,石椅的顶上开了一个横竖三尺许的方口,他抱起睚眦山主的尸身,飞身从方口跃上。阮天彻向来无所顾忌的,也不管汪守义同不同意,对嫏嬛道一句:“你在此等一下。”也从方口跃上。
      上面原来是汪守义的书房,这个书房里的摆设比地下他们见到的那间讲究多了。只见汪守义将睚眦山主的尸首扔到了墙边的一只大木箱里,又匆匆将搭在屏风上的一件灰外衣换在身上,瞥一眼正四下观望悠闲自得的阮天彻道:“走吧。”率先从方口跳了下去,阮天彻随即也跃下。
      “汪堡主可想好了待会儿出去怎么说?”嫏嬛道,“你的声音可能模仿睚眦山主?”
      阮天彻拍拍嫏嬛的肩:“这你就不用替汪堡主担心了,他的主意比我们多。”
      汪守义之椅后将顶部方口闭合,向阮天彻道:“待会儿只要你不多嘴,我自会应付。”竟是睚眦山主的声音和语气。
      阮天彻一愣:“看不出,汪堡主还有这本事。”
      “请吧。”汪守义挥手灭了屋内的三盏灯笼,登时漆黑一片,也未看到他动了哪里,石门霍地开启了。
      由于石门颇厚重,密闭也好,里面的天翻地覆外面竟一概不闻。几个黑衣人和睚眦的两个手下见他们出来都躬身而立。
      “你们带阮天彻继续赶路吧,我们走。”汪守义简单吩咐一句就要走,黑衣人老大不见老二出来,问道:“山主,老二为何没出来?”
      “他对赑屃的女儿做了猥亵之事,已被我处理了,你们以后要引以为戒,别以为做什么能瞒得过我!还不快走,一定要拿到天下第一针的苏绣,我还会去找你们的。”汪守义此言一出,黑衣人都惊呆了,垂首侍立,敢怒不敢言。
      黑衣人的老大对老二与赑屃山主的女儿有染之事是知情的,今日东窗事发他也只能认了,怀着心痛招呼几个黑衣人跟在汪守义和他的两个随从后面匆匆沿原路出了汪家堡。
      汪守义为何不见?睚眦山主为何换了衣服?让他们到此只是为了审杀老二吗?疑问虽多却无人敢再问。睚眦山主的两个随从也是有疑惑的,一样的不敢相问。
      “别再耽搁,速去速回。”汪守义对黑衣老大道。
      黑衣老大只得领命催阮天彻快些赶路。阮天彻没有与他为难,只在临行前朝汪守义竖了个大拇指,话里有话地道了句:“你真行。”
      汪守义心下着忙,也不理他,带着那两个随从向北去。走了不过一二里路,那两个随从越觉得不对,用西疆话问道:“睚眦山主,我们要去哪里?主人不是让我们帮他们八兄弟夺苏绣的吗?”
      汪守义那里能听懂他们说的是什么,手指前面道:“你们看那里是什么?”
      两个随从凝神前眺,朦朦胧胧未见有异。汪守义趁机点了他二人的穴,不待二人反应出声,双手齐上,一手一个锁喉掐,二人登时毙命,随即遭汪守义踹尸太平湖内。事毕,汪守义将脸上的面具撕下揣入怀中,匆匆返回了汪家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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