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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6 章
“怎么，听说你要回来，我去找你，你不愿意？”
“不，我很高兴。”
“高兴什么？高兴这么多年过去了，我还惦念着你。还是，高兴跟我分手以后，你的人生更加丰富多彩？”
电话那头，女子甜美的笑声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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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面前查尔斯河荡漾的碧波，隔了许久，白瑾弯起嘴角：“丰富多彩？我只怕一回国，就被你堵在机场暴打一顿。”
“我才不是那么小心眼的人呢。”钟幸笑道。
“不过，想想，我们确实很久没见面了。”走到阳台上，可以俯览整个都市的夜景。“以前，我在瑞典，你在国内；现在，你在美国，我在国内。”
钟幸沉默了一会儿。
“……好像我们之间总隔着时差。”三年了，海洋彼岸的人，究竟变成了什么模样？
“不要说得这么伤感啊。”
白瑾笑笑，“对了，你还没交新男朋友吗？”
“嗯。”
钟幸问，“你呢？”
“听说麻省理工的美女很多，高学历，高素质，高品位的美女更多。跟我分开后，你找到新的维纳斯了吗？”
白瑾转动着手里的笔，说：“真遗憾，我也没有。”
“不如考虑和我重新开始？”
“哈哈。”
笑了两声，白瑾说：“还是算了。我不是奥德修斯，你也不是帕耳塞洛珀。没有跨度生死的妖之曲，我们只是不适合。”
“薄情的人。”
“我只是现实主义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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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下飞机，一个娇小的身影就扑进了他怀里。
“你变帅了。”
象征性地回抱了她一下，白衣青年微笑：“嗯，你也变得更加漂亮了，小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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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程还是苏夜诚开车。
“回国后，你有什么打算？我听说你在美国读PHD，但你并不打算从事这方面工作吧？”钟幸问。
“嗯。”
白瑾偏头：“我想先让父亲把我下放下去，锻炼一段时间。等我找到自己的定位，再规划未来。现在说什么都还早。”
“你也不容易呢。”
钟幸笑道：“白叔叔那么严厉的人，肯定折腾得你生不如死。”
“你呢？”
“我？”
钟幸说：“父亲死后，我也不知道我应该干什么。不过，高中时创立的Siren乐队还在。而且，经过努力，已经在国内有了一定知名度。”
Siren是由钟幸带领的三人女子乐队组合，其他成员分别是李诗嘉和许丽婉。
“我想继续发展下去。”
白瑾这才想起钟幸有一副号称‘魔女之音’的好歌喉，乐队之所以取名Siren，也是因为她们就像传说中的海妖塞壬三姐妹一样，有着令人发狂的歌音。
“不错啊。”
白瑾说，“等你成名了，我去找你要签名。”
钟幸莞尔一笑。
“会的。”
.
分别时，钟幸给了他两张票。
“我们下周将在易明市举行大型演唱会，这是特等席的票，我特意给你留了份。”有着一头栗色长发的美人冲他眨眨眼。
“我知道你不喜欢听歌，每次一听就会打瞌睡。所以，捧场也好，友情也好。你可以约个美眉一起来。”
钟幸显然很了解他：“喂，前任。”
白瑾苦笑。
“支撑到终场总能做到吧？”钟幸低头，亲了下他的脸颊，“三年重逢，这是我送给你的见面礼。”
“好啦好啦，我知道了。”
推开她，白瑾认命地收起票说：“我去就是了，你不用特意提醒我‘前任’两个字，我会有负罪感的。”
钟幸的笑容里掠过一丝冷意。
“那就这么说定了。”
捏捏他的脸，“到时候一定要来哦，不见不散。”
.
钟幸走后，苏夜诚很适时地递给他一张手帕。
“她对口红的品位又变了。”
无奈地猛擦脸上吻痕，白瑾说：“夜诚，美眉我找不到，要不要跟我一起去看国民偶像钟幸钟大小姐的演唱会？”
苏夜诚推了下眼镜，冷冷丢给他两个字：“工作。”
白瑾叹气。
这年头，连死党都这么没义气了，人性何在啊……
.
入夜，灯火微阑。
在找资料的时候，从柜子里翻出了以前在国内使用的手机卡。白瑾想起卡上还有一群需要他摧残的好基友，于是顺手把卡换上了。
刚换好，屏幕一闪。
一个陌生的号码跃入眼帘，白瑾对着那串数字想了半天，还是没想起来这是谁的。按下通话键，他亲切开口：“您好，请问——”
“回一趟乌鸾。”
电话里，传来一个低沉的男声：“死小鬼，我有话问你。”
？
乌鸾？
白瑾一时没想起来这地名儿，还在努力思考的时候，那个声音又说：“三年前，你居然敢弄昏我，这笔账，我会向你讨回来的。”
冰冷的，隐含怒气的语调。
三年前？弄昏？
白瑾隐约觉得自己好像遗漏掉了什么很重要的事情，握着电话，他问：“不好意思，那个什么是……”
嘟的一声，电话被挂断了。
白瑾：“………”
.
易明刚巧就在乌鸾隔壁。
“演唱会，陌生人……”用笔戳着地图，白瑾想了想，对白云海说，“爸，乌鸾是个什么情况？”
“最好和最糟兼并的情况。”白政委言简意赅。
“有没有更直观的说法？”
“简单来说，去了那儿，就是我们管不着你，你也别想指望我们的地方。”白云海揭开茶盏盖子，慢悠悠吹了口气，“毒品，军火，违禁药品，甚至活体器官……只有你想不到，没有乌鸾缺少的，怎么样？够直观了吧？”
白瑾咂舌。
“咱家太上皇也不行？”
“你要老爷子把□□借给你？死了这条心吧，到时候他去给你收尸还差不多。”
“那还不错嘛。”
白瑾笑了，然后就把地图揉皱，丢进了垃圾桶：“行吧，我选乌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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