隋末唐初

作者:风陵居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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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 16 章


      “公主请坐。”
      随心很谨慎的小退后了几步,“随心不敢,我还是站着好了。”
      李渊一笑而过,“朕找你来是有件事想你答应。”
      “皇上请说。”
      李渊来来回回的在屋内走了不遍,才说道:“朕希望你能跟建成完婚,做我大唐的太子妃。”
      随心有些愕然,“这...”
      李渊说道:“朕不想逼你做决定,所以才问你的意见,朕知道公主深明大义是个好姑娘,若是你跟与建成完婚,对大唐,对建成都是好的。而且朕知道建成也喜欢你,他一定会好好对你的。”
      随心问:“为什么是太子而不是秦王,论谋略胆识,秦王比太子有过之而无不及?”
      “世民太过仁义,他一直提倡以仁义治天下,可作为一名君王需要的不仅仅是这些,还要狠心。”
      听李渊说着,随心在想要不要把李建成背着李渊做的事情告诉他,世民没有说是念在兄弟之情。要是我说了,不知道李渊会有怎样的反应,她道:“皇上,我有事要说。”
      李渊凝视听着,“皇上可知道当初我为何又会落在瓦岗寨手上,此事全拜太子所赐。”
      李渊觉得分外的诧异,“建成?”
      “当时秦大哥来到皇上府邸拜访,可晚上太子不怀好意的请来了瓦岗的人,至于理由,编个就好,李密是何等人皇上自然是清楚的,那时我担心,所以跑了出去,世民却没来的及追上。”说到此处随心顿了一下,她的脑海里闪过那日世民在后面追着的情景。
      李渊略为动怒,“岂有此理,建成居然这样做。”
      “大哥太过分了,他这样做就是忘恩负义。”子弦忽然冲了进来,“父皇,你跟随心说的话我都听到了。”子弦不经意的路过,发现他们在交谈,岀于好奇想知道,于是便躲在了门边,听到此处很是不满就冲了进来。
      “忘恩负义?”随心不解。
      李渊说道:“在杨广还是太子的时候,曾在我们搬迁途中暗杀我们,幸的叔宝相救。”
      “原来你们之间还有这样的渊源。”随心说着却又微微的感到些许惭愧,“父皇他真的做错很多事。”
      “一个人可以错一次可以原谅,重复犯一个错就是执迷。”随心望着李渊说的意正言辞。
      李渊问惊讶的问:“难道还有什么事?”
      “恩,玉娇中毒的事其实他也是早就知道的。”
      “岂有此理。”李渊愤怒的叫人去传了建成过来。
      随心说道:“事情已经过去了,我只是想替世民说句话。”
      这才刚说了几句话,建成就来了,他一进来就觉着气氛不对,却还是笑着说:“父皇找我什么事?”
      李渊训斥着他,“你看你干的好事!”
      建成不明情况:“儿臣做了什么惹您生气了?”
      “你是不是早就跟宇文成都勾结了,玉娇跟叔宝的事,建成啊,叔宝是咱们李家的大恩人,你怎么能这么做呢?”
      建成瞬间的目光落到随心身上,于是便说:“儿臣有罪,可我也是为了李家着想。”
      随心听着,此时的嘴角微微翘起很是轻蔑,虽然李渊说了几句建成,不过毕竟那都是过去的事,追究也没了意义。
      李渊叹了口气,“真是对不起叔宝啊!”
      建成说道:“父皇,儿臣所做不是为自己私心,这天下未定,有一天还是会兵戎相见的,只是那时不要伤他性命就好。”
      随心猛然瞪着建成,建成却是很淡然的看着她,李渊不同意建成所说,指责他忘恩,建成俯立刻俯身请罪:“请父皇惩罚。”
      李渊仿若有些不忍心,随心站出来说道:“皇上,没有人要追究过去的事,况且太子也说了,不是为他自己。”说着随心瞄了他一眼。
      “罢了,建成,你以后定不能再犯。”
      “谢父皇。”
      李渊挥手说道:“你们都下去吧!”
      三人一同出了御书房,随心细细的琢磨着,她觉得李渊会考虑她说的话,不会一意孤行,何况他也不会勉强她做她不愿意做的事。
      建成似笑非笑道:“刚刚我是该谢谢你。”他这句谢字说的倒是不痛不痒。
      我随心哼了一声没有理他,他自己走了,子弦说道:“你刚刚怎么还帮着他?”
      “皇上根本不会处罚他,我只不过是给皇上找个台阶下。”
      “说的也是,对了,我现在出宫一趟,要不要跟我同去?”
      “不了,我得去看看玉娇。”说着向子弦一黔首走了。

      玉娇一直在屋内做针线活,看她安静的样子,真没想到她变化那么大,以前是那样的活泼而如今..竟然是为了世民,随心站在门外一会便走了进去。玉娇见她来高兴不已,忙放下手中的针线,拉着她坐下。玉娇道:“我们可是好久没见了。”
      “是啊,你..还好吗?”随心问。
      “我很好,元吉对我很好。”
      站在一旁的巧儿脸鼓鼓的,有些替玉娇委屈的样子,随心见此问:“巧儿,你怎么了?”
      巧儿刚想说什么就被玉娇拦了下来,“这丫头都被我宠坏了。”
      “王妃,你不说,奴婢替你说。”
      玉娇呵斥她,“住嘴。”
      随心淡淡的一笑,“我都知道了,你还想瞒什么。”
      “你...”
      “假山那里。”
      玉娇一惊,缓了会情绪说:“木已成舟,说什么也没用了。”
      这句木已成舟上说的有些沉重,好似几斤重的石头压在心头,不得舒解,随心托起她的手,轻轻的拍了拍示以安慰,她自己何长不是呢?如果当初早些表明自己的心意,那么他们在一起的时刻或许就多了些,可是那样会不会恨意更深呢?
      “对不起。要是我早知道,一开始就不会答应...”她的话还没说完,玉娇就抢着说道:“谁都不怪,怪就怪我们生在帝王之家。”玉娇的话也说中了随心的心思,帝王之家的爱又怎会存在,若存在也只如烟花一瞬,留不住的灿烂。
      玉娇看着随心说:“我没什么事,我听世民哥说你心中所属是另有其人,是真的吗?”
      随心点了点头,“他是……?”
      “好了,不说这个了。”随心刻意的回避扯开了话题,“这桌上的糕点不错。”
      “这是刚刚做的,还热乎着呢,尝尝。”
      随心捡了一块吃了,也时不时的朝她笑笑。

      枫林之中,和煦的阳光,沐浴在这般绿色丛林中,走了想着叹着,几圈之后才回到木屋,他也是无意间练锏的时候无意间才发现的,因为屋内还留有胭脂盒跟丝帕,白色的丝帕,虽然与她交谈的多,可是从衣着来看知道她偏爱白色居多,便猜到这屋子是罗成之前为她安排所住,当时的一句理所当然让他示为知己,他虽然一直都很镇定,可是也是担心的,只是他一直相信她,相信她遇到什么什么事,都可以解决的,不管怎么样,她都可以熬过来,她的冷静是发自内心的,只一种坦然,不知道这份心思她是否能够知道。
      “表哥,你怎么在这?”
      罗成的叫声唤回了他,罗成走了进来看着妆台上的物品,有些睹物思人,“走的匆忙都忘了带走了。”
      “对了,表哥,你怎么在这?”罗成问。
      “碰巧。”他简单说道,又问:“对了,你刚回来,公主怎么样了?”
      “她已经没事了。”
      罗成忽然微微的叹着,“怎么了?”叔宝问道。
      “我听说现在李密整日跟那个萧皇后在一起,连朝也不上。”罗成有些气愤。
      “又是第二个杨广。好了,时候不早了,我们走吧!”叔宝感叹。

      却没想到,这时接到王世充要攻打瓦岗的消息,罗成,秦叔宝,单雄信等人匆匆来到大殿,可却迟迟未见李密出来,单雄信急的只好冲进屋内,众人跟了进去,却看到萧皇后在跳舞,歌舞酒醉,整个醉生梦死的样子,罗成气得翻了桌子。萧皇后吓得躲到李密身边,身子有些微颤,罗成吼道:“人家都打到家门口了,你还在这里逍遥。”
      “那个,秦叔宝,本王派你去迎战。”
      “臣领命!”叔宝虽然气愤,但也感到无奈,转身出去了。
      “这不都没事了嘛!”李密说的很是轻松,却不知众人已经是愤愤不平。李靖在一旁看得倒是很甄道,悄悄的走开了,可是出门迎战的只有叔宝一人,秦叔宝一一人冲出城外,士兵不肯迎战,这大批的兵马已经逼向了城门,不应战不行,无奈,叔宝只好作战,叔宝的双锏的威力锐不可挡。单枪匹马总是有限,大战几个来回,已然消耗了不少体力,只好退回了城内。
      看到叔宝这般样子回来,大家都分外意外,罗成问:“这是怎么回事?”
      “只有我一人作战。”
      坐在上方的李密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此刻没有人应声。
      “看来你们真的想反了。”李密甩袖离开。
      李密之后,叔宝叫了一个士兵进来,问:“到底怎么回事,说吧,我们是不会禀告魏王的。”
      士兵支支吾吾的,看着这在座的都是几位言而有信的人,雨于是便也说了,“魏王整日沉迷酒色,兄弟们不想替这样的人卖命。”
      先是一阵沉默,接着罗成说道:“表哥,我不想替这样的人卖命,当初我们起义为的就是天下苍生。”
      说着就跨步离去,叔宝说道:“众兄弟有谁愿意可各自离开。”
      那些开始与他们出生入死的兄弟都愿离去,走的这些不足以构成什么威胁。
      叔宝问:“单大哥,你呢?”
      “蓉雪已经不在了,我打算去她家乡走走。”
      “恩。”
      叔宝又问李靖,李靖的意愿是留在这里,叔宝也不多说什么,走到门口之时,停下了脚步:“单大哥,你先走吧!”
      “恩!”
      叔宝转头对李靖说:“表弟说她已经没事了。”说完转身离去。
      该走的走,该留的留。
      李靖怔怔的站在那里,面容僵硬,没有任何表情,初尘静静的走到他身边,她紧紧的握着他的手,“不离不弃!”
      他微微一触,目光如水的看着她,“还好有你在。”

      仅仅过了一夜城门就被破了,李密此时犹如丧家之犬的逃跑,王世充打了进来又岂会放过他,他跪倒在地不停的求饶,王世充毫不留情的的杀了他,一剑勾喉,那样的凄惨。
      李靖走出来笑着说:“恭喜陛下。”
      王世充哈哈大笑,“这次多亏了你。以后你就跟着本王一起去洛阳。”
      “谢陛下!”
      士兵此时拖出来一人,“陛下,此人该如何处置。”
      王世充一看是萧皇后便说道:“将她先带回洛阳。”
      李靖站了出来,“陛下,可否将她交给我。”
      王世充以为英雄难过美人关,一笑:“那就交给将军了!”
      可没想到李靖却拔剑对住了她,萧皇后不停的摇头,眼神里充满了惧怕,初尘忽然抓住了李靖的手臂,“不要,错也不在她,就不要再添一条人命了!”
      李靖顿了一会才收了剑,初尘松了口气,看着他越陷越深,无法回头。
      他们跟着王世充回了洛阳,这个消息传到了长安,世民知道是时候该出击了,与王世充一战势在必行,大殿之上议论纷纷要派谁去攻打洛阳,世民说道:“儿臣要推荐几位贵宾,有他们在我大唐一定战无不胜。”
      “李渊一听喜道:“传他们上来。”
      秦叔宝,罗成还有程咬金,史大奈等人的到来让建成意外,看的有些痴。

      那日罗成与叔宝一行人驾马骑着漫无目的,不知去向何方,叔宝说道:“如今这乱世不知谁主沉浮,论才论德秦王最有仁者之风,我们去投靠他如何?”
      “好啊!秦王一定可以带领我们为天下苍生。”罗成开心不已。
      叔宝笑了笑:“这么开心不光如此吧!”
      “那是,能经常看见随心。”
      叔宝一蹙眉,“不知道公主与李靖之间到底发生了何事?”
      罗成一听,也满头雾水,又说:“哎呀,表哥,你不要再一声一声的公主叫了,她都称呼你秦大哥了,还这么陌生。”身后驾马的程咬金等人也是一笑,“那我们就去秦王府!”
      叔宝微微一笑,几人驾马而去。

      秦王府,在随心与玉娇交谈后的第二日,李渊便赐了府邸给他们,建成,世民,元吉都搬出了宫,随心一直都被安置在宫里,这时听到他们的到来倒是走到了殿外看着。
      李渊也是龙颜大悦,封叔宝为骠骑大将军,罗成为左将军,派其二人与世民一起攻打王世充。

      一直在外等候的随心,看到人出来了,忙躲到一边,她的呼吸有些急促,本来是想问他的下落,可如今又犹豫了,正琢磨的时候,却看到有几双黑色的靴子站在面前,她抬起头,看到世民,秦叔宝,罗成,于是笑了笑。
      世民说道:“刚刚看到一人人影穿过,就找了过来,还真是你。”
      “你们要出宫去?”
      “恩!”世民点了点头。
      “我跟你们一起去。”
      “好啊!罗成乐意道。
      这时,叔宝问:“可以出去吗?”
      随心笑着说,“皇上对我很好,没有限制我的自由。”
      “走吧!”世民道。
      出了宫,随心就像欲飞的小鸟,站不住脚,步伐轻快,她问:“秦大哥,罗大哥,你们现在住在秦王府吗?”
      “恩!”叔宝应声道。
      随心转头,对站在左边的世民说,“要是皇上答应让我出宫,我能不能暂时住到你府邸啊?”
      话一出口,三人不约而同的看着她,那种诧异的表情,看的随心一笑,“怎么了,我没有开玩笑。”
      “你知道,我一直都希望你待在我身边。”世民的话语有些柔情。
      罗成转头看向另外一边不再说话,只是不舒服,叔宝拍了拍他的肩膀以示安慰,三人回到了秦王府。

      屋内出来了一位姑娘,是她,她看到随心表情微触,瞬间恢复正常笑着,“饭菜都准备好了。”桌上丰富的菜做了一桌,世民道:“静儿,辛苦你了!”
      转身又对叔宝和罗成说道:“这是长孙静,长孙大人的妹妹。”
      “长孙姑娘!”
      长孙静一黔首。
      世民指着桌子,“叔宝,罗成,坐吧!”三人一同坐了下来,长孙静正准备转身走,世民叫住了她,“留下来跟我们一起用膳吧!”长孙静面露笑容坐了下来。
      罗成吃了一口菜,“这道菜做得真好吃。”
      随心也尝了一口,味道如此的熟悉跟那日的味道一样,随心笑了笑。
      世民面色有些怪怪的,说:“这些都是静儿做的。”
      随心夹在筷子上的菜掉了下来,愣在了那里,是她做的,随心看了看世民,又看了看她,她眼角含笑,有些羞涩,难道..?
      “我到底是陷入怎么样的情况了?”随心心里想着,这究竟是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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