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八岁的我有了孩子

作者:余汉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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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六、孩子论上文凭


      生活需要继续的,我不能没有静儿,我不想回到从前,我已回不到从前了。
      时间能倒流吗?如果时间会倒流的话,那我会选择死亡。过去比死亡更可怕,静儿是我的支柱,没有人爱我的时候,她选择了爱我;在孤独一个人的时候,她选择了陪我;在看到我吃方便面时,她通宵达旦与厨师学做菜;看天的时候,她依在我的怀里问天怎么会是蓝的呢。
      静儿改变了我。如果那段时间静儿不在的话,我会选择死亡。有人说,当你对这个世界不再留恋的时,最好解决自己的人生。不留恋,活着是对灵魂的不尊重。
      我爱她。爱,说出来很容易,我常对静儿说我爱你,比如她依着我走路时,比如她躺在我怀里望天时,比如她给我做完我环着她时,再比如□□要入睡之时。任何时候只要我想说,说“我爱你”便这般简单,只要你不是哑巴,只要你咬字清晰。
      静儿,我爱你,我说了无数次。但做起来就难了,它需要二个人彼此说“我爱你”才行。可对我与静儿来说也不怎么难,毕竟我们是有了孩子的人。别以为我们做了很多次,我们只做了四次,且发生在同一天。
      □□,对于我们来说是上天的恩赐,我刚十八岁,静儿才十七岁。我们这般年龄做了爱,相比之下,□□不是件怎么难的事儿。
      一个男人与一个女人的相恋不是要说多少次我爱你,也不是两个人缠绵了多少次,而是彼此为对方搁着一个不可取代的位置。
      静儿在我人生里高于我的父母,尽管我们只相识半年。但要清楚的是,我下大半辈子得与这一女人,一起过。下半生的幸福被这一女人定夺了,我能不说她比我的父母重要吗?
      我的父母带给了我什么?给我了自杀的思想。如偏要说我不孝,那我便是个不孝的孩子。无所谓了,孝顺对我来说已经没有任何意义了,我不再留恋这个世了。他们能丢下我,我为什么不能丢下他们,偏要说这是不孝,那上天真是——太不公平了。
      也许这世上根本不存在公平的事儿。
      我有多爱静儿,静儿就有多爱我,甚至是我的倍数,她连孩子都准备为我生。
      孩子象征着什么?家庭。十七岁的静儿就想要一家了,她是多么渴望一个家啊!
      静儿对我说,朝鲜合法的结婚年龄是十六岁,我已经十七岁了。
      我低声发笑,也是朝鲜,你生在中国。
      静儿嘟着嘴,中国又怎么了,我想生我就生我便要生,看国家能拿我怎样。
      我说,国家跟你跟我有什么关系啊!要知道我们都是学生。
      我环抱着她的脸,紧贴在我的脸上。
      静儿拉下我的手,转身,看着我的眼睛,道,学生又怎么了,不知有多少学生是有孩子的,更何况我们可以不上学,如今的大学算什么大学啊。
      我依过静儿的脸疑惑的说,上大学不是你的梦想吗?
      静儿的手揽过我的脖子,认真的说,自从认识了你之后大学就不怎么是梦了,你才是。静儿说完便笑了,我认之为那是傻笑,一个好好的人怎么连学都不想上了,要知道这世上有多少人想上学没得上的,又有多少人在工作之闲拼命学习。
      这一切是为什么?十七岁的人在这座城市里能干嘛?一个成绩好,一个家境富裕的人说不读书,像话吗?
      我错了,错得很彻底,我不该爱上静儿。
      我沉默。
      推开揽着我脖子的静儿,干嘛不读?好好的。
      静儿斜着眼若有所思的看着我,你不是教育的批判者吗?
      是啊!我是个批判学校教育的人。如今的很多大学不读也摆,但要明白那只是很多,有些学校还是能学些东西的,尽管学的很多东西在生活中无处可用。
      不读,十七岁的人能干些什么?在这个文凭的社会里你没有文凭,象征着什么?
      要知道,我所的批判都与文凭有关,大学不是个学东西的地方,但绝对是拿文凭的地方。上高一高二的时,我不晓得大学是怎样毕业的,我的梦——上大学。上了高三,才知道大学不存在不毕业的学生。学分,只要跟教育走近点,放点水,考不过再考;论文,网上一点击成千上万,只要你有钱,别人还会特地为你写一篇。
      大学文凭是什么?是高中麻木点,搞个题海战术,论个短时记忆,多量着点背诵点。
      上大学难吗?对于如今的扩招,一点都不难,只是什么大学而已。上大学不看你什么,只看你卷子上的红色字迹,只要你的运气好点上二本都没问题。前不久听了一个播道,一个学生高三一个学期没过上课,整天泡网玩游戏,但考上了二本。
      参加过高考的人都知道高考试卷其中的选择题有多少分,难度系数低于0.5的占了有多少分。
      分高了,不理你晓不晓得人道主义与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你便成了全才。
      全才啊!
      我是批判高考教育的人,但不批判这种□□!学校社会都那么一致认可这一文凭,去批判,那岂不是与整个教育体系、整个社会过不去吗?我可得罪不起他们,他们是文凭阶级的人,我是“无产”阶级的人,是会被“批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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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6章 十六、孩子论上文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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