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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两个什么关系
一条陌生短信。
照片里女人的腿上盖着男人的西装外套,旁边是男人抽雪茄的手,场景貌似在应酬。
她说,陈崧年真的爱你吗?
花明湄保存下来,一百万,要不然我就曝光。
她把手机收起来,洋洋得意的在卧室沙发里躺着。
男人推门进来时,带着一身冷冽的酒气,脚步虚浮却依旧维持着惯有的挺拔,他抬手按了按眉心,指尖泛白,平日里深邃锐利的眼眸此刻蒙着一层水汽,添了几分难得的慵懒,听到浴室里放着的音乐,看过去。
浴室的磨砂玻璃门挡不住震耳的鼓点,重低音裹着《香水有毒》的改编旋律撞进来,混着氤氲的水汽漫满整个空间,DJ版的加速节奏像密集的鼓点敲在瓷砖上,回声层层叠叠,花洒的水流声被淹没在动感节拍里,温热的雾气中。
“你身上有她的香水味,
是我鼻子犯的罪,
不该嗅到她的美,
擦掉一切陪你睡,
……
你要的爱太完美,
我永远都学不会。”
浴室门推开的刹那,暖黄的灯光裹着潮湿的水汽漫出来,她穿着一身香槟色真丝睡裙,裙摆随着脚步轻轻晃动,勾勒出纤细窈窕的身姿,真丝面料泛着细腻的光泽,被水汽浸得微微贴肤,领口处露出精致的锁骨,还凝着几颗未干的水珠。
发财了发财了。
花明湄冲他弯眼一笑,“你回来了?”
财神爷财神奶,钱到位,伺候月子都成。
陈崧年对她的行为表示不解,伸出手搭在她的腰间,花明湄故意问,“你外套呢?”
“扔了。”
没事的没事的。
她依旧笑嘻嘻的,“你早点休息,我去给你倒水。”
陈崧年诧异地盯着她的身影,她什么时候变得那么懂事了,因此她笑吟吟的把水杯递到嘴边时,他眯了眯眼,“你下药了?”
”没有啊。”
“你想要什么?不是给你卡了?”
“什么都不想要,你喝吧。”
她哼着歌走到梳妆台前,陈崧年将信将疑地喝了口,看她又鼓捣那些瓶瓶罐罐,起身去浴室洗了个澡,出来时看见花明湄躺在床上,掀开另一角被子,拿起眼罩,迟疑几秒放了回去,转身清嗓,她笑嘻嘻的跑到他怀里撒撒娇,陈崧年掖好被子。
“你今天怎么那么听话?”
“我哪天不听话呀?”
陈崧年斜眼睨她,“你最近两天为什么不粘人了?”
她闻言便圈住他的脖子,长腿往他身上一压,半个身子躺在上面,“你最近很忙啊daddy老公哥哥。”
陈崧年这个混乱的称呼,眉心浅浅蹙出痕迹,“要叫就叫一个。”
“你喜欢我叫你什么?”
“随便。”
“好的,随便。”
陈崧年疑惑,“我是让你随便叫,不是让你叫我随便。”
花明湄哦声,“陈先生。”
他蹙眉,“你觉得我们两个的关系叫这个很合适?”
她不解地起身,坐在他的小腹旁边,歪了歪脑袋问他,“我们两个什么关系?”
“你觉得呢?”
“兄妹。”
男人眉心缓缓蹙起,额前的碎发被皱起的纹路挤得微微凌乱,花明湄的手臂撑在床面,向下俯身,真丝睡裙领口里的春光一览无余,他垂眸瞥了眼,才不紧不慢的看她。
“我们两个没有接吻,也没有□□,为什么不算兄妹啊?哥哥。”最后二字她一字一句顿着开口,陈崧年喉结滚动,“别乱动。”
警告完,他又说,“那你亲我的时候为什么不吻我?”
她彻底压下身子和他的胸膛紧紧贴着,与他对视的视线下移,陈崧年抿了抿,“你之前不是每天都粘着我亲几下?”
“亲脸又没什么啊。”
男人反应极大,猛地起身,花明湄及时圈住他的脖子才没倒下去,“亲脸就不算了?你怎么那么轻浮?”
“国外不有那什么贴面礼嘛?”
他压抑着翻涌的怒气,沉默在空气中凝固片刻,下一秒他猛地将她拉近,滚烫的唇毫无预兆地覆了上来,没有多余的试探,只有隐忍许久的情绪在吻中爆发,带着几分笨拙的急切,他的手掌紧扣着她的腰,将她牢牢禁锢在怀里,唇齿间的辗转带着酒后的灼热。
花明湄应付不了他,脑子里一团乱,什么情况,把她当成方晴了吗,喘息伴随着试探,“我是谁?”
“忧忧。”
花明湄愣怔,他为什么会叫她这个名字,而不是花明湄,偏头躲着,陈崧年追得紧,没分开几秒便又贴上来,他握住她的手腕,“别乱坐。”
他突然间像变了个人似的,是因为喝酒的缘故吗。
“现在算什么关系?还算兄妹吗?”
她面红耳赤地躲着陈崧年,他的目光和往常一样深邃,却多了一丝看不明的情绪,灼灼地端详着她的面容,“你嫌弃我年纪比你大,对吗?”
“没有啊。”
“你不喜欢我。”
“我喜欢啊。”
“那你最近为什么不亲我了?有什么问题,我们两个好好谈谈,可以吗?”
花明湄好像想明白什么了,这是怪她没亲他了?不对啊,按理来说,陈崧年不应该是把伤风败俗这种话挂在嘴边吗,今天怎么突然这么不注重分寸了?
“等你二十五的时候我已经三十一了,你风华正茂,而我却不年轻了,你爱玩的那些我都不懂,喜欢的那些我也没见过,你是不是很嫌弃我?”
花明湄慌张间反应过来,“怎么会啊,我很喜欢你啊。”
“我不喜欢别人骗我。”
“你觉得我喜欢你是在骗你?哼,那你就当我是在骗你吧!”她推开他,往床上一躺,拉过被子盖好,反客为主这一招被她玩得炉火纯青,让她没料到的是埋进颈窝的人,他没说话,只是紧紧贴着她。
花明湄也不吭声。
第二天醒来时,陈崧年那张臭脸又回来了,花明湄心不在焉地撑着餐桌托腮,这几天的气氛属实算不上太热闹,他暗暗瞥了一眼,她放下筷子,“我去上课了。”
他不解,难不成是又惹到她了。
九月最后一天的课上完就放了国庆假期,花明湄坐在花园里的秋千上,还是陈崧年差人弄的,瞥见一抹熟悉的身影,陈知州不是在外留学吗,怎么突然回来了。
“陈知州。”
男生漫不经心的姿态收了收,那次听管家说花明湄来家里住了,对于陈崧年的所作所为感到不满,“你等我收拾收拾,带你出去玩。”
花明湄好久没跟人出去玩了,也回房间收拾了半天,出门时看见站在门口的陈知州,他见到花明湄从陈崧年房间出来,面色不大好,一把拉过她的手腕把人拉下楼,花明湄总算找到个志同道合的朋友,让她开那辆跑车,陈知州兴致不高,闲散模样和陈崧年差远了,不过能有共同话题就已经不错了。
花明湄带他去了大学城附近,暮色渐浓,胡同里的光线慢慢柔和下来。
傍晚的胡同里,天刚擦黑,路灯还没全亮,只透着些家家户户窗里漏出来的暖光,俩人并肩走着,脚下的青砖路坑坑洼洼,踩上去咯吱响,最近落了叶子,旁边墙根下,有老头老太太搬着小马扎聊天,说着一口地道的京片子,晚风带着点凉快劲儿,吹得头顶的老槐树叶子沙沙响,影子在地上晃来晃去。
她出落的愈发娇艳,身着一套裸粉色针织套装,内搭是件修身的吊带连衣裙,坑条纹理细腻贴身,勾勒出窈窕曲线,外搭的开衫同样是针织材质,整体风格温柔又显气质。
发型是精致的半扎编发造型,头顶的头发精心编织成小巧的麻花辫,向后收拢固定,两侧留出几缕卷曲的碎发自然垂落,剩下的长发则是微卷的造型,蓬松又富有空气感。
裙子紧紧贴合身形,将玲珑有致的曲线勾勒得淋漓尽致,腰肢纤细盈盈一握,裙摆下露出的双腿修长笔直,肌肤白皙细腻,如羊脂玉般光滑,经过时还有淡淡香味。
陈知州的手擦过她的手,他喉结滚动,偷瞥了一眼,花明湄穿着裸色高跟鞋,擦着树叶,这时恰好有骑自行车的人叮铃铃按着车铃经过,他眼疾手快地将人拥到怀里,往墙边挪挪身子让道,她抬起脸。
“差点撞到你。”他尴尬解释,“我出国这些天你过得怎么样?”
“挺好的啊,不愁衣食,你哥和你说的一模一样。”
花明湄轻叹口气,陈知州没有要松开的意思,“哦,你还不如嫁给我。”
“可是你不够厉害啊。”
“我会努力的,这陈家也有我一份呢,而且我伯伯们不太想让我哥娶你,但婚约又不能作废,他们还跟我提过这事。”
花明湄知道他没有陈崧年有势力,转了转身,他的手便只好松开。
两人在天黑的时候到了家,车子停在私家路,昏黄的路灯洒在副驾玩手机的女孩身上,陈知州不甘心的抿了抿唇,半个身子越过中控台,一把拉过她,“凭什么我哥可以,我就不可以?你不试试怎么知道?我哥那老东西怎么配得上你?”
电话铃声不合时宜地响了起来,花明湄手忙脚乱的接听,那边传来的声音低沉,“下车。”
黑车窗户半降,她一回头便与那双眼睛对视,陈知州把她的电话抢过去挂断,强硬的塞进她的包里,捧住她的脸,“你告诉我,我哥那个老东西有什么好的,你和我在一起。”
车里的男人不耐烦地下车,却没有走到敞篷跑车的副驾,而是径直走到主驾,铆足劲往他脸上一巴掌,陈知州咬着牙,陈崧年眸色冷淡,“她是你嫂子。”
“狗屁嫂子!你配得上她吗?”
“啪”又是一巴掌,花明湄起身,被陈崧年瞪了一眼,“你敢护着他?”
她只好下车,解释说,“我们只是出去玩。”
陈知州从车上下去,拉过男人搭在她腰上的胳膊,拳头带着风声直砸在脸上,他反应过来时踉跄了几步,陈崧年嗤笑,挑眉点头,“很好。”
抬手攥住他的手腕,另一只手的肘击狠狠砸在他的后背,反手揪住陈知州衣领,膝盖狠狠顶向腹部,用力将人甩到一边,他倒在地上。
陈崧年拿着手帕擦手,颀长的身影立在面前,居高临下地望着,光影落在轮廓分明的侧脸,下颌线冷硬如雕塑,“你以为我是单凭脑子才当家作主的?”
花明湄面目狰狞了一瞬,很快恢复成原样,这辈子没想过会有两个帅哥为她打架,还是亲兄弟。
造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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