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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零九章
“五殿下！”
退朝后，瑞雪刚拐入进后宫侧门的小道就被人叫住了，她应声回头一看，一张即熟悉又陌生的脸出现在了她的面前。
“您是？”瑞雪疑惑，这张脸好象不是她前些日子熟背的百官头象，但为什么这么眼熟，她又为什么专程在这里等她呢？
“下官明城，算起来还应该是殿下您的师姐呢！”女子毫不介意的报上名来，露出的雪白牙齿显示出她对瑞雪没认出她来还颇为得意。
“啊！明师姐。”瑞雪恍然大悟，难怪这么面熟了，当年就是她牵着自己的手带向武堂拜见的她生命中最为重要的两位师傅的。不过她好象好多年前就被外派离开了皇宫，就在京畿附近当了个什么官，感觉还挺大的。
“师姐下官可不敢当，殿下还是叫明城的名字吧！自在些！”
瑞雪扬起一抹微笑，眸中忽闪柔软暖意：“那可不行，昊师傅老说一日为师，终身为师，小妹还未出师呢！所以叫您一声师姐可是理所应当的。”
“嘿嘿！”这个年长瑞雪十岁的健硕女子微红了双颊憨厚地笑了笑，算是接受瑞雪如此的礼让。
这种表情看得瑞雪直乐，想当年自己初见她的时候，才及人家腰身高，那时候她初展的灵力差点没把她吓死，没想到这再次见面轮到这个师姐大人怕自己了。当然，她也知道，自己的身份占主要原因。
“师姐，你又回皇宫当执了吗？怎么这会儿在这里呀？”抛开脑中莫名其妙飞窜的思绪，瑞雪好奇的问道。
明城谨慎地左右看了一下，而后回答：“不是，下官目前统领京郊护城军，今日进宫是向陛下汇报公务的。不过日前收到罡师傅的来信，说公主您回宫了，让下官来见见您。”
“谢师傅关心，也多谢师姐关爱了。”瑞雪简单且真诚的道谢，虽然明城话未说明，但她也知道她的话中的意思，手握京郊重兵的她绝对是保护自己安全的最佳砝码，自己远在边境的军权救不了近火，而就在京郊的她却可以。
“应该的，下官还有公事，先行一步了。殿下要照顾好自己哦，可别让二老有机会责怪下官哦。”似乎发现有人来了，明城迅速的答话后自顾自的离开了。
瑞雪也立刻迈出了小道进入了后宫，刚才她虽与明城匆匆一见，话也没多说几句，可她知道，这个有着深邃精悍眼眸的女子日后必定会在她生命中占有重要的地位，目前她对明城了解还不多，不能确定是否能信任她，不过，她信任两位师傅。
想着想着，瑞雪就走到了银月殿，这与以前大不相同的是门口站得笔直的待卫，四年前的银月殿可能连幼童都能闯破大门，而如今这里的防备森严比皇夫住的坤弘殿还有过之，只是这多方人马占据的待卫要员们，真的是真心替她防备的吗？
“主子，您回来了？”还未进大厅，瑞雪使遇上端着茶点的莫莫向她打招呼。
“恩！莲儿用过早餐了吗？”瑞雪快步走过去，接过他手上的托盘。在边关几年，在她的潜移默化下，莫莫已经逐渐没了见她必跪的习惯。
“早用过了，刚才服了药才睡下。”
“喝了药了？我还急着回来喂他呢！”瑞雪挫败叹了口气，最近不知道是莫莫太尽责还是她太忙了，自己能亲自动手照顾莲儿的机会不是很多，让她有些空虚。
“活该，要你不早点回来。”莫莫轻哼一声，小嘴嘟得可以挂上油壶了，他还在生气主子隐瞒了他莲儿早就回来，并且又突然生病的事。
瑞雪状做无辜地挤起脸，讨好地用手臂挤挤莫莫：“乖莫莫别生气了，明天我一定很早回来，然后换我替你们端茶送糕点好不好？”
莫莫轻瞄了她一眼，而后用力抢过她手上的托盘，扯了扯唇角慢条斯理地说道：“换什么换，这糕点又不是给您的。屋里有客人，您也注意点形象吧！”
说完，他旋身走进了大厅，留在他身后的瑞雪气得牙痒痒的，心中直呼男大不中留，她的乖莫莫小哥已经被井碧带坏了，再不把他嫁出去，等井碧哪天发现了他的真面目，这个包袱自己就丢不掉了，不行，想想都恐怖，改天就让井碧来提亲得了，先把名份占了再说。
“公主殿下……”莫莫在里面微扬着嗓门喊了一声，熟悉莫莫的瑞雪马上知道，莫莫同志有些不耐烦了，于是立马应声后，迅速走进了大厅。
刚在屋外想的全是莫莫脾气变坏的事，瑞雪根本没来得及想到屋里到底来了什么客人，这一猛然进去，她才发现，在大厅中端坐着的是几日不见的焱儿。
“你怎么来了？”瑞雪的笑脸立刻垮了下来，眉头紧皱。
“主子！”莫莫低声惊呼，不敢置信这位从小就对公主友善的皇子殿下居然得到自己主子如此对待，不过他仅只喊了二个字便收住了嘴。从自己主子眼中他看出事情不止表面那么简单，这里面肯定有他不知道的事，算了，公主、皇子的事情就让他们自己解决吧！自己做下人也要有做下人的本份。
趁着瑞雪将注意力全放在焱儿身上时，莫莫轻声招呼一直站在焱儿背后的小修跟随他一起出了大厅，还好银月殿现在依然保持当年习惯，不留任何下人在殿内侍候。所以他不用出声就给瑞雪及焱儿制造了单独说话的空间。
“我问你怎么来了？”瑞雪又一次低声开口，声音中充满了浓浓的阴寒。
从瑞雪进门到现在，就算焱儿知道她已经站在他跟前了，他依然低垂着头，半晌，久得瑞雪以为他不打算回答时，他才缓缓开口：“皇父让我多来银月殿走动，说有什么消息就及时告诉他。”
瑞雪的心咯噔响了一声，不知道是为了焱儿话中的内容还是他如照本宣科似说话的语气。
“他叫你来你就来？你们林家的人这次又设了什么圈套想来陷害我？”
“不知道。”依然垂头、依然平静，焱儿端坐的身体的姿势也没动分毫，完全事情不已的模样。
而这幅模样却激怒了瑞雪，她迈步更加接近焱儿所坐的椅子，脚尖几乎都碰到了他椅子脚凳后居高临下地问道：“如果不知道，那你为什么要听话来我这儿？”
焱儿依然保持姿势沉默，过了半晌，他突然垫起一只脚将另一只伸进瑞雪两足之间，而后人带椅子地向后退了一大步，在瑞雪与椅子之间留下可以容他起身的位置后，他才又一次开口道：“皇父让我来我就来，现在我来过了，要走了！”
焱儿今天本来只是打算趁着瑞雪上朝时过来坐坐装装样子，他的宫里和银月殿外都有皇父的眼线，前几日自己没去银月殿都已经被坤弘殿来人催了几次了，如果今天再不来，恐怕下次上门的人会是皇父，所以他今天才不得不硬着头皮来了，可是没想到刚想告辞就遇上了提早回来的五姐姐。
“我这银月殿不是说来就来，说走就走的地方。”发现焱儿打算从移开的椅边溜走，瑞雪及时抓住他单薄的肩。
瑞雪的碰触令焱儿下意识地往后一缩，移动的脚拐了下，令他整个人又重新坐回了椅子上，不过他一直低垂的头因惊吓而抬了起来，虽只有瞬间，但足以让瑞雪将所有的细节全收入眼底。
“你的脸怎么回事？”放开他的手臂，瑞雪一把抬起他低垂的头，那肌肤胜雪的颊边正隐隐显现与往日绝然不同的脂红。
“与你无关。”焱儿使劲将头扭向一边，将视线定在地上，他怕被瑞雪发现他今日涂胭脂是为了掩饰被打后至今未从脸上消退的掌印。
瑞雪没有理会焱儿的回答，直接用手抹上那团红艳，指尖上抹下的点点粉尘让她刚才突然奇怪绷紧的心放松了下来。
“原来你是来勾引我的，怎么，才进宫几天就受不了寂寞了吗？”抬起焱儿回避的下巴，瑞雪弯腰赴进他的脸庞冷冰冰的讥讽道。
被动困在椅子上的焱儿避无可避地对上瑞雪的眼，这时的他才发现，不管自己如何努力漠视一切，只要对上眼前那寒若冰窟的眼就会让他心如刀刺，抽疼不已。刚才还有力气的全身象突然被抽空了一样。
“我要回去。”
没有解释，不是请求，只是陈述。这样说话的焱儿突然让瑞雪感到她面对的不是人，而一尊极其精致的瓷捧娃娃。这才回宫几天，为什么这次的他与上次离别时差距这么大，那时他至少还很倔强甚至跟自己斗嘴，可现在的他就象没有灵魂。
以前焱儿那张漂亮的脸只会因与锦儿相似的轮廓让她厌恶，可如今这张毫无生气、死气沉沉的脸却让她更加看不顺眼。对，就是看不顺眼，原本他那张痛苦的脸是自己以折磨他的最大乐趣，可他现在这模样，除了不能让她心情变好，反而让她更加郁结。
复杂的心绪让瑞雪没了继续与他纠缠的情绪，正当瑞雪后退一步，让焱儿站起身后，她手指那抹微薄染红的胭脂突然提醒了她，以前自己装木头公主十几年，今天焱儿也兴许是故意这样来应付她的。
想到这种可能，瑞雪突然弯唇点亮一抹夹杂鄙夷的魅邪笑容，他以为这样自己就会放过他吗？不会，既然他想学以前自己装木头人一样，那么，今天她就撕破他这张做作的面具，看他还要怎么演下去。
就当焱儿以为瑞雪允许他离开，他才来得及朝门的方向迈了几步，突然后腰一紧，下一刹间他便发现，他的人落在了瑞雪怀里，这次禁锢他的不再是椅子，而是自己曾经贪念过的温暖怀抱。
看着那张因吃惊而微张的唇，瑞雪心底地产生了丝成就感，看来打破他的面具也不难嘛。想着进一步实现计划，瑞雪倾身衔咬住了焱儿那樱瓣的粉唇，在享受那细软微甜的花蜜间，她也不忘睁着眼睛注意焱儿的表情。
而焱儿从开始的震惊到反抗，再到后来微闭双眼被动承受，他面部所有的细致变化都被瑞雪尽收眼底，当长吻结束，瑞雪更是满意地看到焱儿刚才还毫无生气如若死水的双瞳变得朦胧且流光溢动。
“如果你是来勾引我，那你成功了。”说着，瑞雪再次低下头，吮吻住焱儿才来得及吸了几口气的唇，手更是如蛇般通过他繁重的衣物直达他剧烈起伏的胸膛。
被封住唇缠住舌的焱儿试图抵抗，但他无力也无法说话，刚因心疼而乏力的身体此刻绵软得不象话，如果不是腰部被人紧紧搂住，他不知道他是否还能只是双脚及地。不过最让他难受还是体内无名叫嚣着的东西及心底深处随着那只在他身上不属于他的手引起的道德恐慌。
就在这些复杂情况下，焱儿渐渐失去了大脑的思考能力，半推半就地被瑞雪放倒在了厚重的地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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