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妻主
这声音更多被堵在嗓咽,却多少有点惹火。好在隔着盖头,也只有贴的最近的贺钧清楚听见了。
不知道是闷的还是怎的,他的耳沿又开始泛起了粉。
就算是那些个喜公主君什的再大胆,调侃归调侃,这时候还是没谁敢打断贺钧的。更何况,他们也因看得这一对新人亲密而舒眉展颜。
不过道理归道理,听见许怀听的声音后,贺钧还是一手抽开盖头,另一手松开许怀听拉远了两人距离。小公子惯爱闹羞,这会儿这么多人,可不能叫他落了面子。
她原先扣着人后脖颈的手完全放离,收回到自己薄唇上。像是感受到了那上面因为亲吻而沾染到的红色口脂,她搭在下唇上的拇指轻轻一抹,又挪开放到眼前瞥了一眼。
“喝酒,好吗?”
果然看见了一撇正红色。她像是很乐见,接着又撩起哄孩子似的温柔开口,同他问道。
“好。”
面前人应声,气音儿还有些虚渺。
下人也听见了她的话,又把托盘里的合卺酒端的更近了些。
贺钧伸手取过,先一杯给了许怀听,后一杯才拿给自己。前者抬手间那细嫩白皙的手指同大红的瓷酒盅形成了极为惹眼的反差,微微蜷曲时,精致的骨节都像是敲在了谁心上。
贺钧两指摁着小酒盅攥了攥拳,后伸手绕过了许怀听举着酒杯竖起的臂弯,朝他会意了一个视线,把酒杯凑近自己嘴边。
许怀听看懂了,也与她同时把酒杯举近自己唇边。
在新房布置下被映成暖红色的光线包裹住她们,没有谁开口多说什么,只她们自己亦分毫不差的一齐举饮下了酒水。
酒盅又被放回了托盘。
考虑到男子酒量,这合卺酒向来只盛一小口,刚尝到味儿罢了。只图个寓意,没那么醉人。所以许怀听一点儿没机会迷糊,反倒是因这酒水的刺激变得更清醒了。
“小将军春宵苦短,我等就先行退下了。”
“是啊,退下了。”
“……”
一人先开了口,后头即刻附和上了一众人。尽是最会看颜色的老古怪,这会儿该行的需人添剂的事儿都末了,自然都再识趣不过的退下了。
待他们一个个说完,就见着了贺钧点了点头,众人即刻风风火火退出去了。
人前一面,人后一相;说的大概就是贺钧吧。
出去的人贴心的帮她们带上了门,然他们的脚步声甚至都还没有离远,贺钧就突然俯身,托着许怀听的后脖颈一把将其压倒在了床榻。一手垫在许怀听脖颈后,一手撑着床榻虚空支起自己的身体,在两人之间留下了一条微乎其微的缝隙。
大红的床巾,大红的被褥,大红的婚裳……所有的红色却都成了眼前人的衬托。
这一幕,诱人极了。
“贺小姐……”
“错了。”
“嗯…?”
“是姐姐。”
“贺…贺姐姐。”
“是姐姐。”
“………姐姐。”
许怀听慌乱的瞧向她,一双眼睛似乎更为湿漉了。贺钧却像是突然得了恶趣味,丝毫看不见那慌乱似的,低头直视着他步步紧逼。
一直到,他低低喏喏的开口,轻颤着随了她的意。
少年低哑的音色格外好听,羞怯都像是能化为实际,可恶趣味的人哪有那么容易结束。
“现在又不够了,这是当初的。奶糯,现在你合该唤我什么?”
她的声音倒是稳的很,丝毫不见低轻,只是悄悄地又直接的,注满了温柔宠惯。
许怀听觉得自己就要化了,贺钧的声音一点点钻进他心口,想躲也没处躲,逃也没处逃。慌乱和无措叫他涨得紧,又估计涨到了一定位置,脑袋突然给了灵光。
“妻主。”
他也被渲染的温柔了音调,哑哑的把这个特殊的称呼缱绻在舌尖。
“嗯。”
后者满意的吻下,吻在了他已经由粉色变为充血发红的耳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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