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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出来了
☆
从奥摩斯港乘船、一路直向东北到至冬是条走外海的大路,因此经过璃月港外的璃月领海是件很正常的事。
而璃月著名的舰队经常在稻妻与璃月之间往返,因此碰上“定居”在船上的熟悉的人也是件很正常的事。
除了......
“我与万叶小友一见如故。因此会林婉姑娘一面,并邀请饮一杯茶,是理所应当之事。”
玉立长身,凤眉龙目的青年如此说到,并在相邻的另一艘船上遥遥举起温润的白瓷杯。
他对面的少年正无奈地低头扶额。待话音落定转到你的位置时,眼眸里含上点真切的歉意:“抱歉,拉妮小姐,这也是出乎万叶意料之外的意料之事。”
他尽量舒缓地笑一声,对你展开欢迎的姿势。武士少年将话说得尽量委婉、尽量不让除本人之外的双方都感到冒犯。
如果仅仅从传递消息之人的态度看,他应该算是符合璃月规矩的“如沐春风”。
目光从心思正在茶上面的青年态度上略过,你对旁边正驾驶船的属下微微点头。船舶不知不觉地停在水波之上,以脚尖在船板上如若无物地蹬一下,空气的轨迹好似不存在地从旁观人们的眼睛里消失,你无声落到万叶的旁边,露出抹礼貌性的笑:“既然这么有缘,喝一杯茶也‘无可无不可’。”
你说,又歪歪头看少年:“倒是万叶,你不是更喜欢喝酒吗?”
即便酒量不行是见识过的人都知道的。
“这个……”
提起酒的话题,万叶就忍不住露出点窘迫的笑。他摸摸鼻尖:“大姐头对我的要求一贯是坐到旁边的桌子上,咳、不过也因此结识了偶然上船的钟离先生。”
“正是。”
听到自己的名字,外表看起来就很贵气,与这北斗舰队中护卫船那朴素装饰并不符合的青年,自斟起一杯新的茶。
茶汤滚滚而漫杯,略微嗅闻后他以手指探查温度,“得知万叶小友与林婉小姐熟知,而林婉小姐将途径璃月......”
青年转头看你,眼尾的红晕化作碧波滔天白浪翻翻的背景中的鲜艳一抹。
你的心里则悄悄松了口气: 既然璃月的神明这样说,就代表此次会面算是临时起意。
——否则,他不必找第三人作为联系。
“如钟离先生所想,我恰好要回至冬。”
这点行程安排没什么可保密的,你干脆道:“倒是先生有如此雅兴邀请我在海面上喝茶……不知是何缘由?”
啊,拉妮小姐未免太直接了吧。
一边的万叶在心里担心:最开始钟离找上他停靠在领海边缘的动作更像是种“预定”。
谁知道几分钟之后,他就能从风里听到熟悉的声音呢?
“说是‘缘由’略有些郑重,”钟离说,将桌子上摆好的三个杯子向你和万叶的方向轻轻推出一小段:“既然要喝茶,不如先尝尝今年翘英庄的秋茶。”
“以常理而言,品茶当品春茶,春茶则以头春更佳......然不日便是海灯节,强求春茶未免过犹不及,不如品一品依照时令的秋茶滋味......”
钟离已经开始他学过的“品”的动作,正对面的你和万叶对视一眼,顺势坐下。
伴着男子有理有据的讲解,你们也觉得口中滋味醇厚的茶带上了璃月常有的秋日的味道。
万叶的感受可能更强烈点,因为你看见他的眼睛亮了起来。如果不是有那尊分量很重的神明在,大概会随性地写出俳句。
“……好茶,先前未能有机会,浪费了钟离先生的时间。”
喝完一杯,万叶首先说,又看看你,枫红色的眼睛含着笑意:“自稻妻一别已过了大半年,说好要赠与的刀还差点工序。我在璃月的山间寻觅技艺许久,还好有行秋兄弟帮忙......”
他说着就要起身给你和钟离空出谈话的机会:“一些矿石拉妮小姐也熟悉吧,还有钟离先生,我常在港口听到有关您学识渊博的、”
“万叶小友不妨,”钟离淡定地打断他:“今日找林婉小姐不为其他,只是闲言。”
你可以留下来。
神明这么暗示道,万叶的脸上由此闪过只有熟识的人才会看出的踌躇。他自然地微笑重新坐回:“那接下来能听见两位钦佩之人的谈论,对万叶来说,也是雅兴。”
……啊,我只能帮你到这了。
少年偷偷地对你轻轻眨动下眼睛,相比之前的神态,更多了丝心情放松的俏皮。
水声之中,茶添过二巡。钟离觉得气氛恰好,便从容开口,“林婉小姐,按照我们之前的约定,我不会看您踏入璃月。”
所以他才会在璃月领海之外的地方找上门。对另一方坚守的行动,他有该有的客气尊重:“只是钟离有一个问题想要询问,故今日前来打扰——”
青年的眼瞳泼墨一样的华彩,与你对上时金色的微光隐约浮现:“将草的神之心纳入头颅中,你,是否与之前不同?”
“……”
钟离这是什么意思?
你缓缓皱起眉:“先生此意,我有些不理解——”
不、
不对、
不对!
你猛然反应过来一个重点: 钟离提到的草的神之心,你曾感受过它的[变化]。
只是那变化太过无声无息,在手刃了多托雷的切片后,你自我感觉一切都重回到了正常的“活着”的轨迹,因此忽略掉它前面的表现。
可是这份忽略本就是不合理的! 按照你现在的思维状态,身(体)上任何奇异的变化都逃不过该有的认识,而现在......
“看来林婉小姐也感觉到了。”
钟离放下茶杯。他温和地笑着,好似不久前以船略强硬拦下你的姿态没有出现过:“或许有人对你说过,神明眼中的你是不同的。我一直称呼你为林婉小姐,是因为林婉小姐曾对着这片土地留泪。”
在一处可以看到海的高崖上,她的感情是如此地浓烈。
“因此我相信记忆的重要。当神明想要留住手里的东西,将会变得执妄。而当神明习惯付出与脱离,她会觉得这一切很寻常。”
钟离的手指搭在杯壁边缘,抬头遥望海对面的国家一眼:“林婉小姐……想要变得像她们一样吗?”
“......”
一阵无言沉默中,你忽然想起荧告诉你的话。如果说钟离透过[林婉]见到的是你难以割舍的“从前”,那么智慧的神明纳西妲、透过[拉斐尔]、看见是你的什么?
一种存在的基础吗?
一个独立个体诞生的根本?
还是,智慧之神自认为的、最适合她思维去称呼的“相似”?
想到大慈树王和小吉祥草王的关系,你一时心绪翻涌,收敛了握住杯子的动作。
钟离还在等待着答案、
“如果……神明的存在将带来对一切事物习以为常的[冷漠],那么这个神明的身份、”
你缓慢地,字句之间的空隙无比清晰又决然:“那么这个神明的身份,将反过来成为禁锢。”
在距离目标还有一段距离的时候,得到个不算好的消息,并不能让人开心。
但你心里也有准备: 当成为神明是种可能性的[途径],自然会带来与之相关的好处或坏处。
更何况你不是仅仅要成为神明的。
如果哪一天你改变了,那么……
“感谢钟离先生的教导。”思绪整理好,你面上则真诚地举杯:“这种问题早发现即可早做准备……若不是先生,我可能回枫丹了也无法意识到。”
“林婉小姐的灵魂坚韧钟离平生之所见。”青年淡然收下这份谢意。将目光转向璃月港口的位置,他的脸上浮现抹时节恰好的笑容:“既如此,何不与我一起回望眼新一年海灯节的璃月?”
青年的发丝随海风舞动,面上的神情是只有厚重历史才会积淀累砌的豁然:“今日的邀请,也可看作钟离单纯想让林小姐见一见新年的璃月……”
他的身影逐渐消失,最后只留有余音袅袅:“归至冬,也与故人打个招呼吧。”
......
钟离消失后,万叶在座位上慎重地思索一会。
他和你有段时间没见,然而谈论起和彼此相关的话题,生疏和拘谨都是不存在的:“万叶......”
白发挑染的少年眼眸半睁半阖着,“思来想去钟离先生的话,只知道一个答案: 神明的存在不易。”
他随之轻松一笑:“既然不易,便做些让自己开心的事吧。”
他紧接着提议到:“比如拉妮小姐从未做过的事。从前不会有兴趣,今天说起来也突然觉得可尝试的,如何?”
少年人清朗的话让上一个存在留下的略显沉重的气氛一扫而空,你思考后发现跟着他的思路来还不错:“我没做过的事......”
你有很多没做过的事。世界那么大,总有你不了解的东西。
不过这么立刻地想找出个合适的东西,对你来说,反而有点像面对乱在一起的毛线团暂时找不到重点。
所以、你有什么可做的呢?
“唔,也不能太耽误你的时间吧。”
万叶还在苦苦思索:“要有好的习惯……”
两个人均陷入搜寻的呆立状态让海鸟的胆子都大了起来。万叶的肩膀上飘飘散散地落下只好奇的海鸥,他的眼眸转向自己身上,忽然一亮:“对了!我想到了!”
“拉妮小姐打过铁吗?”
“打铁?”
这个名词可太陌生了。
“是啊。”万叶点点头,大大地抒口气:“之前提及到的那把刀,杂七杂八的矿石在山间收集不少。有些可以用直接炼了,有些推敲后不能融入粗胚便弃置一边......”
“剩下的还有点,在璃月港我有个小小的冶炼室。放在船上的,就是单纯捶打矿石研究不同纹路的形成……”
万叶的身影一闪,“稍等,我去找一块好看的。”
万叶的动作说来就来。几分钟后他给你拿出个锦缎的盒子,可以看出平常有在好好地对待那把未成形的刀。
将盒子打开,闪着乌光的石头表面夹杂着零星金色的光点。万叶遗憾地抚摸过表面:“这块石头很美,可里面的金色物质一时没有办法祛除,无法和做好的胚子捶打到一起。”
“我试过直接加热后油淬、水淬,然,都没有用。”他轻微地叹气,“这对匠人来说算是很可惜的浪费。只除了、嗯,直接用外力压说不定还有可能。”
他把锦缎盒往你手里一塞:“拉妮小姐已经是神明了,相信对一块小小的石头不会难办。有了它,想怎么实验、敲打,就怎么随意地来吧。如果敲出来个喜欢的形状,就更好了。”
“我,敲它?”
呆呆捧着盒子的你少见地有些愣怔,万叶的眼神闪过丝笑意。
他很快恢复表情,小小地轻咳出声:“是啊,是不是从未体验过的东西?”
停顿一秒,他才装作不经意地说:“而且敲东西的声音一下一下的,很放松......”
也是他会选择放松的方式。
在一段漫长的海上旅程,他会选择在自己的舱室里敲打着为一个人准备的材料:
一下、一下。
带着点小心思的礼物,在你回到船上时收获了属下们的一致瞩目。面对他们的打量,你默然一会后才说:“船上有锤子吗?还有空房间。”
万叶并没有给石头附赠一把锤子,因为他自己也只有一把。
听到奇怪的命令,属下的回答小心翼翼:“有一把负责敲锚链的……大人需要吗?”
有瞬间的尴尬情绪让你的思维迫不及待地游移到了不知名的远方。不过再使劲拉回来后,你的心底释然性地感觉到了微微浮起的期待:
反正、就像万叶说的,敲一敲没什么坏处。
你想,用手颠颠盒子:“平常行驶不用吧?给我拿过来。”
又想起钟离的嘱咐,语气带上点笑意:“靠近稻妻和蒙德时记得叫我出来。”
至于剩下的时间,就在船舱里打铁吧。
叮叮咣咣的声响从此响彻在这艘愚人众船只航行的路线上。后途径稻妻的边缘岛屿时,你看见了一片雷暴不再的天空,蓝。对上面施加点雷霆,片刻,就能“看”见一只神明的独眼在远方张开。
雷的神明与你不太熟,不过她记得你,所以这是声招呼。
再行驶到蒙德的荆夫港,熟悉的神明伴着千风到来了。他在半空弹出一首送别远行的曲子,想了想,你也把自己在须弥的乐理知识都用出来,回以一首随意编组的曲子。
之后的神明兴奋异常,一直到离开蒙德的范围,还没有停下悠扬的曲调。
跟着听了一路的下属:小、小型演奏会?
乐曲里的海上的白日与夜晚没有太多区别,经过近半个月不急不缓的行驶,至冬熟悉的白色大地逐渐出现在你们眼前。
回来之前你没有通知任何愚人众内部的成员,但副官作为另一端牵着你的部下的存在,早在几天前就率兵驻扎在港口等待。
也因为他的动作,还有一个人跟着到了。他丝毫不见外地站在副官预计好的泊位前,衣襟整齐,精神十足:
“呦,沃蕾。”
橘发青年的脸上连神情都丝毫未变:“欢迎回来啊~”
☆
如从前一样的、列阵的黑衣与长麾组成的军阵; 如从前一样的、从骨髓里透出来的寒意。
高挑的青年微微抬起头望你。在他的身后,是属于[公子]的愚人众队伍。
……和第一次见他时的场景,何等地相似、又何等地不似。
“达达利亚、”
自船首叹了口气。你竟也不知道这口气是因为什么而叹。
很多不能说出来的话在脑海里酝酿着,你于至冬凛冽的寒风中直视向他,话语的尾音变作一抹意味不明的称赞:
“在这里看到的人是你,可真令人高兴啊。”
你可算是,知道了他的执著。
“咦?”
青年先是听到名字欢快地应下,随后才惊讶地发出声表示疑问的鼻音。
他的目光一直紧紧地锁定住想要看见的人,从船板上甩着大氅指挥属下搬东西,到一步步走下搭建的木制楼梯,再到靴子底在雪地上试探地踩两脚,最后抵达他的眼前:
“咦,沃蕾,我感觉你好像有哪里变了。”
直觉惊人的青年说,脸上的笑容也跟着改成纯良的疑惑:“是变好了吗?还是变坏了?唔,感觉不出来啊。”
“得到这份评价也很令人高兴。”
在他的身前站定,一段天然的身高差不会阻挡彼此打量的准确度。他好像更有气势了些,身体的状态和眼睛透露出来的专注度,都可以反应在武道上。
也就是说,他又变强了。
不会停下来的[公子]、达达利亚。
“可执行官亲自跑来迎接我算什么?新人都训练出师了?”
看了几眼没发现什么问题,你转移视线至副官身上。年长者对你微微鞠躬,平静无波的表情下是对突然插一脚见长官的执行官末席的冷意:
假如达达利亚不是执行官,假如这里不是众目睽睽之下,他会让对方知道、什么叫正确的社交礼仪。
“啊,你说那个啊,早就可以随我一起下深渊了。”
达达利亚对你话里的质疑毫不在意。背对着身后挥挥手,令行禁止的愚人众士兵向外散去,就好像之前列在你们面前的姿态仅仅是充当背景板的必需。
达达利亚环顾一圈四周,属于特别部队的人正彼此小声地交谈着接下来的工作。
那些繁琐的事无非就是接下来要交接的人员安排和对照彼此在各方的信息。还有属下在搬运大大小小的包裹,你对其招招手,从中拿出个礼盒交给达达利亚。
“给,须弥的手信。先遇到你就直接给你。”
你说,得到青年毫不掩饰的张扬的笑容。他开心地直接上手拆盒子,一边和花花绿绿的系带争斗,一边自得:“看来提前来接人还是有点好处的。其他人会得到你亲手送的待遇吗?”
他说,散乱的发尾翘翘:“除了阿蕾奇诺……嗯,因为你们住得近……”
“啊、”正说着,须弥摊位上被一一发掘出美丽的宝石露出真容。挑选给各位执行官的礼物时,你依靠的并不是色系上的相近,而是感知里的[印象]。
阿蕾奇诺会是一块黑红交织的刚玉,而达达利亚,则是闪着银光的曜石。
充满意外情绪的感叹飘散在空中,将宝石放在胸口比划比划,他盯着那宝石里的反光带思考会,开始上手试验:“这里、切割成两块做成耳钉怎么样?”
他看起来已有了安排:“或者唇钉?鼻钉也不错。这东西很闪,突然地在光线下一晃,说不定对手就大意了!”
他就能胜利!
达达利亚为不存在的战斗场景入迷,你不在意,“随你的意。送你就是你的安排。”
于是青年继续兴致勃勃:“做成饰品,嗯,属于至冬男人常见的元素就是那些,交给冬妮娅才不会浪费......不过一找她,老爷子就会絮叨,还有安东和托克,他们知道你的存在很久了,这次又有礼物......”
慢着、什么叫知道我很久了?
干脆地停下脚步,你狐疑地扭头看对方。后者已经唠叨到“富人那里有那么多的好东西,宝石就不必送给他,不如也给我吧”的碎碎念似的话。
你一停下,旁边默默跟着的副官便也停下。远处的先遣队见状同时停下脚步,最后一时间,在场所有人的目光都对准达达利亚:
盯——
“唔?”或许是目光聚集在一起终于有了点分量,埋头以手指拨弄宝石的青年慢吞吞地抬起脸,有点摸不着头脑地说:“怎么了?不送给富人礼物会很麻烦吗?”
“你、对你的家人提起我了?”
你尽量温和地说。公子的事在愚人众内部不少人都清楚。他进入愚人众的年纪很小,成为执行官后也拜托过组织里的人帮忙照顾家人。
因此有人说起他家里的小弟弟其实不知道他具体的工作。
而现在、
“啊,你说这个?”
达达利亚笑了,手里的盒子重新盖好、抛上抛下。
他歪歪头,笑容如同清爽的晚秋初冬之风:“第一次准备礼物的时候就知道了。毕竟是要让家人知道我的心思的啊。”
如果不是家里人都通过“追求”的申请,他才不会光明正大地展开行动。
虽然后面被拒绝了。
一想起第一次约会的结果,他就很扼腕:“之后我向哥哥姐姐询问、支招,他们花了一整晚来告诉我怎么追求人,但可惜的是,第二天我回到愚人众干完活就忘记了......”
啊,追、追求、
真的说、说出来了!
旁听完一切的特别部队的成员忽而一阵恶寒,他们已经不敢看副官的脸色。
作为陪伴你时间很久的长辈,副官从你正式进入愚人众队伍就跟在你身边。一开始就极为成熟的他应该是整个愚人众最了解你的人其二。
淡淡地扫了达达利亚一眼,副官没有如其他部下想的那样做出表示。他只微微欠身引导:“大人,该上车了。”
“还有一些给你们的小礼物。”你也对他微笑,看见熟悉的人在至冬等待着,无疑也是很温暖的事:“都是在须弥买的东西。南边的风光与至冬不同……算是点心意吧。”
“是,我会尽快安排下去。”
副官沉稳地说。重新直起的腰让整个人显出军旅之人才会有坚韧与沉默。
他对达达利亚也引导,却没欠身:“公子大人也请。”
“嗯?”似笑非笑地睨副官一瞬,达达利亚对这种忠诚的人还算欣赏。而且从身份的角度看,身为特殊部队的副官不向末席行礼也说得过去的。
只是......
他玩味地在心里琢磨一遍副官的变化:今天这样……是警告吗?
还是相对应的,对自己的长官的提醒?
所谓的、至冬内部流传已久的“大功臣”传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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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开头璃月港的那段是做梦梦见的。可能每天晚上睡觉前都要想想剧情,前天的时候梦见了女主角。还有本炼金术笔记和执行官什么的出现hhh,感觉很神奇~
璃月港这段很符合即将到来的海灯节,就写在文中。
2. 情人节的时候会更新纯感情线番外。今年准备写点新题材,因为电脑和网络(α机)已经在提瓦特出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