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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152
结合旁观者止水和当事人鼬两人的叙述，哈利大致还原了‘袭击’的全貌——
早些时候，一名跟带土一样戴着单孔面具的不知名宇智波溜进宇智波族地，偷袭了正在独自办公的鼬。
鼬跟他小斗一场，挣扎着打出报警弹，接着由于实力不敌，被按倒在地，陷进了幻术当中。
止水看见报警弹赶到时，鼬已被敌人的幻术刺激到开出了万花筒写轮眼，双目流血，情绪也极为不稳。
看到援军，敌人毫不犹豫转身就走，止水更担心鼬的安全和健康，没有追击，背上鼬就跑到医院检查来了。
医院安排了一个有处理宇智波病患经验的医疗忍者给鼬看诊，诊断结果是身上没有外伤，但精神受创严重，需要连续服用一段时间的镇静药剂。
扎了一针安定后，鼬总算不发抖了，安静地靠坐在床头，盯着自己的手发呆。
止水还在尝试复盘分析：“……那名敌人，他也有万花筒写轮眼！近些年族内拥有万花筒写轮眼的，除了我之外只有两人，内战当晚死了一人，剩下一人在警备队供职，但万花筒能力是攻击系的，跟敌人的幻术系不同，而且他也没有作案时间和动机……敌人是流落在外的宇智波族人！”
他抓着鼬问：“距离太远了，我没看清，小鼬，你还记得他的万花筒写轮眼是什么样子吗？”
鼬没有答话，吃力地慢慢说道：“止水，你先……带小舍人出去一下，我有话要单独跟教授说。”
止水不太放心，但尊重他的意见，叮嘱着“我就在门口，有事一定要叫我啊”，牵着舍人，一步三回头地带上门出去了。
鼬的魔力总量不足，使用不了魔法传音，哈利自发用魔法布置出适合谈话的条件，点头示意鼬可以说了。
鼬便说：“不是鸢。”
哈利毫不意外。带土的万花筒能力是时空间系，杀人越货都很方便，要搞事的话不会闹出这么大动静——趁人不备拽进异空间一刀捅死就行了。
况且带土也没有袭击鼬的必要，两个人隔三差五在他那做对战练习，算不上朋友，但也不至于瞎胡乱打架。
鼬接着又说：“我不认识，不是我上辈子见过的人。”
这下哈利有些意外了。
“万花筒的纹样我没见过，”鼬细细回忆着，“并且他用的幻术……很特殊，跟一般的幻术，包括我的月读都不同。”
鼬利用左侧万花筒写轮眼施展的强幻术月读，可以将中术者的思维拉入自己的幻术空间，看到他想让对方看到的画面，并拥有与现实世界无异的感官感受。
而敌人使用的幻术，是‘通感’。
“在他的幻术里，我不再是我了，我变成了他所模拟出的另一个人。看‘那人’所看的画面，经历‘那人’所经历的事情，体验‘那人’所体验的情绪，彻彻底底的感同身受。”鼬说，“我作为‘那人’，大概……在幻术里活了三十年。”
哈利震惊地瞪大了眼睛。
仿佛知道他在想什么似的，鼬说道：“没您想的那么夸张，幻术中的时间不会带来经验和阅历的增长，主要的是……感情、思想一类的变化。”
他刚打过安定，情绪没法有大起伏，因而整个人都呈现出饱经磨难后的心死来。
“幻术中的‘那人’很痛苦。”他平静地说，“痛苦、悲哀、绝望、万念俱灰……相较之下，我所经历过的，就像是孩子的小打小闹。”
——这是理所当然的。
鼬曾经亲眼目睹挚友死去，亲手杀害父母与许多族人，亲自诱导幼弟向自己复仇，背负了太多，也经历了太多，早已变得铁石心肠。
如果不是感受到了比他上辈子还强烈的情绪波动，他不会再开出万花筒写轮眼了。
至于‘那人’具体是谁，和幻术的更多细节，鼬不愿意再多说，哈利问了两句，也只好作罢。
哈利正在思索不知名且具有万花筒的宇智波可能的来历，鼬拍了拍他，暗示他抬头。
他一抬头，就被鼬用新觉醒的万花筒写轮眼拉入了月读世界中。
“外面谈话，还是不保险。”鼬的身体状况不佳，即使在全凭自己主导的月读世界，声音听上去也很虚弱。
他解释完要用月读的理由，争分夺秒地问道：“教授，您听说过‘暮’组织吗？”
哈利一怔。
鼬看着他的反应，便知道了答案，补充说明道：“敌人告诉我，如果想知道更多真相，去‘暮’找他。”
可用的情报太少，但多年的经验还是让哈利得出了结论：“这是个陷阱。”
“是的。”鼬赞成，“但也是个机会。”
“敌人其实有机会杀掉我——在我中了他的幻术的那一会。但他没有。这就说明，他袭击我的目的不是杀我，而是吸引我，‘暮’组织背后，肯定藏了更多的阴谋。”
话说到这，哈利明白鼬的意图了，不那么赞成地摇摇头：“你还未满十四岁，面对的又是前所未闻的新敌人……不行，太冒险了。”
鼬淡然却笃决地说：“这是我的宿命，教授。”
哈利想了一会，让步道：“那你先等几个月，让我去查查这个‘暮’组织。”
从鼬的月读世界出来后，哈利带着舍人回到家，便马不停蹄地投入到了久违的情报工作当中。
他发动手头的所有资源，把大小各国翻了个底朝天，酬金开到天价，高额悬赏在地下黑市挂了两个月，获得的唯一一条有价值的可靠线索是：赏金猎人角都前段时间带着抓到的叛忍去领赏金时，被一个自称为‘暮’的组织招揽了。
这个线索还是角都自己卖出来的……
角都不愧是有钱啥都敢干的老财迷，为了证明情报属实，还偷拍了吸纳他的‘暮’组织首领的照片——正是袭击了鼬的不知名宇智波，浑身上下裹得比带土还严实，戴着头套，一根头发丝都不露，脸上是一个单眼的狰狞的般若面具。
哈利尝试与角都搭上线，询问能不能获得关于首领的更多情报，甚至于直接把首领干掉。
角都坐地起价，报出两串数都数不清的零。
哈利：“……”
买不起，告辞。
唯一可靠的情报源用不了，哈利十分发愁。
这个‘暮’组织藏得太深了，似乎……好像……在有意识地躲着他走？
……会跟莫名其妙销声匿迹许久的绝们有关系吗？
必须说一句，哈利的第六感有时准得出奇。
带土下一次从雾隐村回来时，给他带了两个消息。
第一条：“曼德拉草……不对，绝们回来找我了。”
第二条：“它们邀请我加入一个名叫‘暮’的组织。”
线索在此时串成了完整的证据链。
——般若面具宇智波，就是困扰了哈利多年的、隐藏在绝们背后的幕后黑手！
哈利与这个幕后黑手来回拉扯了多年，知道对方有多狡猾。
好在如今敌人终于按捺不住、准备正式开展行动，原本的局势调转，变成了敌人在明他在暗，发动反击予以制裁的主动权到了他手里。
哼，等着瞧吧，他这就让对方见识一下什么叫没有硝烟的战争，什么叫机关算尽、到头身边全是卧底！
哈利先让带土假意顺从绝们的邀请，再用掉往年积攒下的人情，相继委托了‘叛忍’大蛇丸和自由人蝎。
最后，鼬作为保底的手牌出马，与止水演了一场夺权的争执戏码，将族长之位‘输’给止水后，愤而叛逃出村，追寻着真相，如约加入‘暮’组织。
为了最大限度的保险，四名卧底之间并不互相了解底细，都只与哈利单线联系。
带土很重视新的任务，特地为掩藏身份而换了一个新面具。
哈利忍不住吐槽：“……就你那个特殊的虚化能力，见过的都知道你是谁，你换一百个面具也没用。”
带土惊道：“是这样吗？”
卡卡西在旁边“嗤嗤嗤”憋笑，带土得到了答案，瞪他一眼，忿忿拉开时空缝隙走了。
“行了行了，给他留点自尊心吧。”哈利对卡卡西说，“老话说大智若愚，他关键时候可机灵着呢。”
卡卡西笑，却显著不是嘲笑，因为他笑完后，垂下眼睛，发自内心地叹道：“他真的好可爱啊……”
暖黄的阳光自上而下洒在他的睫毛上，更显得他的眼神缱绻，温柔而深情。
哈利看了深陷单向明恋无法自拔的年轻人一阵，无可奈何地摇头：“你没药救了，卡卡西。”
把该安排的事都暗中安排好后，哈利收拾东西，出门到火影塔去上班。
团藏（被迫）卸任后，根部首领职位空缺，高层议事顾问团也缺了个人。受水门所托，哈利作为四代目火影的背后助力，加入顾问团，接手根部，与原有的老派系分庭抗礼。
说实话，哈利一点都不想掺和木叶高层的政治纷争，但团藏那种狗东西，百足之虫死而不僵，如果没人一直盯着，指不定会搞出什么小动作。
更何况……水门早几年就想退位专心陪老婆孩子了，奈何挑好的继任者富岳出事，他又不愿将重担交到无法托付的人手上，这才不得不继续留在火影的职位上受苦受难。
于情于理，哈利都得捏着鼻子干。
这段时间哈利忙得不可开交，除了‘暮’组织的事，就是根部清算了。
真正接手后他才知道，现在的根部相比起大叔还在时，黑暗程度有过之而无不及。
团藏搞了好多污七八糟的腌臜事，随便挑一件出来都够木叶村一人一口唾沫把团藏淹死，什么人体实验、咒印封舌、自相残杀的训练机制，根忍们全被打造成了没感情的任务机器……结果这么个大烂摊子让他给接下来了。
哈利当场就想宣布根部解散，撂挑子走人。
但是橙水主动找来，表示她愿意帮忙。
橙水的年纪已与当年的大叔相近，迄今未婚，是个将大好的青春年华都奉献给了事业的老姑娘。
她靠在根部基地的围栏上，说：“也许是冥冥之中自有天意吧，我在根部初建时被老师捡回来，在外兜兜转转数十年，最终又回到了这个地方。那么，老师的衣钵，就交给我继承好了！”
她鼻梁上的旧疤痕依旧明晰，恍惚间，记忆跨越重重时光纷至沓来，哈利透过她，又看到了当年那个面对外人暴戾凶恶、却永远会将最温柔的回眸留给身后的小姑娘的壮硕男人。
“好。”哈利应道，将象征着根部首领身份的印鉴交到橙水手里，“你现在是‘根’的新首领了。”
橙水屈膝半跪，向他行礼：“愿为您、为木叶效忠。鞍前马后，出生入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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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组织是全新的反派恶势力，是被蝴蝶翅膀扇出来的。
真正的幕后黑手其实是黑绝，但哈利不知道，不过他以为的这位幕后黑手也跟黑绝有很深的牵扯。
*
根部直接解散的话，还会有很多麻烦，根忍数量不少，还有很多不在名册上的编外人员，没了统一的管制，只会闹出更大的麻烦，指不定还得跟团藏又搭上线，所以想了想还是让橙水来接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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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