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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西域游记赔礼(三十一)
解秋寅回来时,星何正趴在案几上嘴里叼着一根笔,手里还拿着一根笔,在纸上乱戳乱画,解秋寅推门进来时他也未曾发觉。
见他这样,解秋寅又想骂他浪费纸张了!
“……”算了,想想还是算了,解秋寅心里作罢。
突然又想到,这么安宁又闲适的日子,不知哪一天就要结束了……
解秋寅站在他身后,看着他胡画一气,突然就想好好抱一抱他。
于是他就跪坐下来,从身后轻轻圈住了他。
“!!!”星何惊得后背一僵,心想糟了糟了!
“今天不算账,只想抱抱你,行不?”解秋寅无奈道。
“……”星何二话不说,丢下笔转身朝解秋寅怀里狠狠一撞,撞得解秋寅人仰马翻。
“不就抱一下嘛!至于这么粗暴吗?”解秋寅躺在地板上笑。
“哦,那我温柔一点。”星何扶他起来,双臂环住解秋寅的老腰,脸朝他肩膀上贴,真是很温柔,像是没抱一样。
“……”解秋寅不想说他,只是收紧手臂,抱住他的后背,星何止不住地笑,一抽一抽地,看着有点儿神经。
“笑什么?”解秋寅问。
“没什么,就是很开心很想笑。”
“什么事能让你这么开心?”
“你抱我啊,主动抱我,很开心。”
“我哪次不是主动的?!”
“……那你每次抱我,我都很开心。”
“……”
“以后秋寅还要主动抱我很多次,这样我就会开心很多次。”
“……”解秋寅不说话,手又不自主去摸星何侧颈,一天要探好几次。
“我好好的呢。”星何道,“别担心了。”
“嗯。”解秋寅道,“等你好些了,过几日咱们就回洛阳,现在走回去,刚好能赶上过年,那时肯定很热闹。”
“……几天是多少天?”
“十天半个月吧,路上肯定要风餐露宿,先把你养肥了再说。”
“养肥了我要怎么样?”星何问。
“养肥了就变得更可爱了。”解秋寅笑,“抱起来更舒服了。”
“好吧,那我要变肥一点,你要多抱我一点。”星何呵呵笑。
解秋寅笑笑,揉揉他的头发。
“……秋寅……我不想那么早回去……”星何犹豫开口。
“为什么?”
“我还没看过这里的雪,你也没弹过胡琴呢……”
“……”解秋寅当初真是无心挖坑把自己给埋了。
“好,等你看到了大漠飞雪,我再给你弹一首琵琶曲怎么样?”
“……胡琴不是琵琶吧?”
“……我说的胡琴泛指乐器,不一定非得是胡琴,琵琶也可以。”
“……哦,那行吧,那你再作一首诗,唱出来好不好?”
“……”解秋寅头上冒黑烟,“行行行!你尽兴就好。”
“谢谢。”星何满意地笑,“秋寅你真好。”
“肉麻的话别说了,安公子,我可招架不住。”
“可我忍不住呀,就是想说出来,我不说出来你就不明白我心里怎么想的,我可在乎你了,不说出来你怎么知道?”
“……”你的心思还用猜?
解秋寅闭眼扶额,这招他实在接不住……
他不回话,星何也不说话,两人就这么抱着,不再说话。
星何舒服得快要睡着,解秋寅是在消化白泽说的事。
“以后告诉别人你叫安演,别再说你叫‘星何’了。”
“……嗯?怎么了?”星何强打起精神问。
“不怎么,‘安演’才是你真正的名字,很好听。”
“……好……”
“我教你写自己的名字,你也要记好了。”
“嗯。”星何答应。
“对不起。”半天解秋寅又突然冒出这么一句话,“我为我从前做错的事跟你道歉。”
为你不记得的错事道歉,多少次都不够。
“……嗯……没诚意……”
“???”
“我是真心的!”
“……要先赔礼……再道歉……白泽可比你有诚意多了……”
“怎么就比我有诚意多了?!”解秋寅心里的妒火又突然噌噌噌往外冒,又开始暴躁了!
“……他给我一幅画……你啥也不给……”
解秋寅转头看见案几旁放着一个卷轴,伸手拿过来,展开,然后往地上一甩!
“……”解秋寅心里那个气啊,“他可真大手笔!”
走了走了还要气死人!
即使他的“喜欢”不是解秋寅想的那样,可他就是很气!
“……你不给也没关系……我就没生过你的气……哪儿来的对不起……已经很对得起了……秋寅对我最好了……”
“……”一句话瞬间将解秋寅心里的妒火浇灭,顿时舒坦,冷静了一会儿他又认真道,“那我赔你一辈子要不要?”
“……‘一辈子’是啥……不要……我想要我知道的……看得见摸得着的……”
“……那把我赔给你,要不要?”
“好呀……我就想要你……”安演迷迷糊糊中又想到什么,突然一下子惊醒。
“……秋寅,我有想要的东西了,我不要你了,我要这个!”
“……什么东西能比我还重要?!”解秋寅不服!
“这个!”安演第二次亲上去,他漂亮的眼睛里倒映的满满的都是解秋寅。
这一次,解秋寅没再紧张,他定定地看着满面笑意的安演。
如果安演知道亲吻是什么意思,他一定会再次落荒而逃,但是安演并不知道,不知道亲吻,不知道比亲吻更进一步的事。
他不会这些,安演只会比他更不会。
“……你想要我教你是么?”解秋寅认真问他。
“嗯!你不会我也要你教,你那么聪明肯定很快学会!”安演无师自通了撒娇。
“安演,你可能不知道……”解秋寅抵上安演额头,“我‘想要’你是什么意思。”
现在,此刻,是喜欢你的意思,也是字面意思。
解秋寅忽然觉得自己像条狗,他会对安演发情。
“……那你现在是想要我吗?我等下再想要你,我先想要这个,秋寅,可以么?”说着,安演又忍不住亲上解秋寅,又是轻轻一点,他只会轻轻一点,“我要你对我这个,你跟我说说这是什么意思?”
“……”解秋寅突然笑,他突然就不想耐心跟安演解释什么是亲吻什么是“要你”了。
“我教你。”解秋寅轻轻揉了一下他的发顶,而后扶着他的后脑,亲吻上安演的额头。
似乎是离得太近了,安演不自觉轻轻闭上眼睛,他微微仰着头,长长的黑色眼睫毛细细颤抖着。
夕阳的光把所有的一切都照得透亮和温暖,安演轻颤的眼睫毛,安演的鼻梁,安演的微微张开的唇。
鼻尖轻轻蹭上鼻尖,脸颊轻轻贴上脸颊,一个吻轻轻落在脸颊上。
安演感觉到了,又是软软的,热热的。
他喜欢这种感觉,他忍不住贴上去,想靠近秋寅一些。
吻落在唇角,轻轻的,痒痒的。
解秋寅有些心慌,他还没有准备好,但此刻他的脑袋又好热,又晕又热。
他往下,嘴唇贴上安演的侧颈,上上下下,轻轻地。
鼻息扑打在侧,安演难耐地轻哼出声。
“……”怎么还不亲嘴巴呀?他有些急,于是,他睁开眼双手环上解秋寅的脖颈,偏头就对上去。
终于又碰到了呀,这次他没有一下子就放开,他轻轻蹭着解秋寅的唇,他闭眼。
越蹭越热,不知道谁的呼吸先乱起来。
安演不受控的嘴巴张开,他脑子也开始涨起来,舌头闯进来。
搅着,吮着,他身上开始发热,发软起来,他的呼吸越来越急促。
不知过了多久,气息缠在一起,安演软在解秋寅怀里,他仰头和秋寅深深地吻。
他忍不住发出喘哼声,听得解秋寅心中一颤,他将怀里的人抱得更紧。
脑子彻底空了。
……
直到安演闷喘着哭出来,解秋寅才惊觉自己有些过分了。
“……怎么了?”解秋寅放开他紧张地问。
“……我又要尿床了!”安演浑身发着抖,他紧咬住嘴巴,“秋寅……我又要尿床了……”
解秋寅勉强稳住气息,他知道安演怎么了。
他也是。
解秋寅亲吻上他的额头,然后抱着他一起躺倒在床上,他给害羞的安演盖上被子,他也蒙进去。
“过来。”
安演憋住不哭,从小到大,只有秋寅不嫌弃他尿床,秋寅不嫌弃他,不笑话他,还会帮他。
他听话地往秋寅怀里使劲儿拱去。
秋寅会让他舒服的,秋寅最好了。
“……秋寅……”他软乎乎地唤。
他忍不住抬头又往秋寅的嘴巴上贴去。
你最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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