霸总你的相亲对象又作妖了

　　周六傍晚七点整，李时语站在许砚的公寓门前

　　这是香港最贵的豪宅之一，虽然是套间，不逊于别墅，有许多名流居住。

　　手指悬在门铃上方迟迟没有按下。她穿着一条简约的黑色丝绒连衣裙，搭配许砚送的那双高跟鞋

　　"你可以早点离开。"她对自己小声说，但手指却不听使唤地按下了门铃。

　　门几乎立刻就开了，仿佛许砚一直等在门口。他穿着深灰色休闲西装，没打领带，衬衫最上面的两颗扣子解开，露出线条分明的锁骨。头发比平时随意，有几缕不听话地垂在额前，让他整个人看起来年轻了许多。

　　"你来了。"许砚说，声音里带着掩饰不住的愉悦。这不是疑问句，而是陈述，仿佛他从未怀疑过她会赴约。

　　李时语微微抬起下巴："我说过我会来。"

　　许砚的唇角勾起一个几不可见的弧度，侧身让她进入。公寓内部让李时语不由自主地屏住呼吸——顶层复式，整面落地窗外是维多利亚港的无敌夜景，城市灯光如钻石般闪烁。客厅中央摆着一张长桌，上面陈列着数十瓶酒，在精心设计的灯光下如同艺术品般熠熠生辉。

　　"其他人呢？"李时语环顾四周，发现公寓里似乎只有他们两人。

　　许砚接过她的外套，手指若有似无地擦过她的肩膀："临时有事，来不了了。"

　　李时语挑眉："真巧。"

　　"是啊。"许砚面不改色，"巧得就像我根本没邀请其他人一样。"

　　这个直白的承认让李时语一时语塞。她应该生气的，应该指责他又在玩弄那些权力游戏。但窗外夜景太美，公寓里的香薰太醉人，而站在她面前的许砚看起来太...可口。

　　"笨蛋。"她最终只是轻声说，语气里没有多少责备。

　　许砚的眼睛亮了起来，像是得到了某种奖励。他引导李时语走向餐桌："既然只有我们两个人，不如改成私人品鉴课？"

　　长桌上除了酒瓶，还摆着各种精致的器皿——不同形状的醒酒器、水晶杯、银质冰桶，甚至还有一套专业的品酒工具。李时语随手拿起一个奇怪的金属器具把玩："这是什么？"

　　"酒温计。"许砚站到她身后，距离近得能闻到她发丝间的香水味。他伸手覆在她的手上，引导她将仪器放入一杯白葡萄酒中，"温度对品酒至关重要。"

　　他的手掌温暖干燥，指腹有常年握笔留下的薄茧。李时语应该抽回手的，但某种奇异的安心感让她放任了这个接触。许砚似乎察觉到了她的默许，手指轻轻收拢，将她握得更紧。

　　"18度，正好。"他低声说，呼吸拂过她的耳廓，"尝尝看？"

　　李时语接过酒杯，小啜一口。酒液冰凉清爽，带着柑橘和矿物的香气。"好喝。"她简单评价道。

　　许砚摇头："不够专业。品酒要用三个步骤：看、闻、尝。"他拿起另一杯酒示范，"先观察颜色和清澈度，再轻晃酒杯释放香气，最后小口品尝，让酒液在口腔中停留几秒。"

　　李时语学着他的样子做了一遍，却故意夸张地皱眉："尝起来像...被雨淋湿的木头？"

　　许砚愣了一下，随即失笑："那是描述勃艮第红酒的词，你现在喝的是雷司令。"

　　"哦。"李时语又喝了一大口，"那这个像...汽油加柠檬？"

　　"接近了。"许砚眼中闪烁着愉悦的光芒，"雷司令确实常被描述为有汽油般的矿物感。"

　　李时语撇嘴："谁会想喝像汽油的酒？"

　　"像你这样的人。"许砚突然说，声音低沉，"表面锋利刺人，内里却有令人上瘾的复杂层次。"

　　这句话让房间里的空气瞬间变得粘稠。李时语感到一阵燥热，不得不转身走向落地窗掩饰自己的慌乱。窗外，一艘观光轮缓缓驶过维多利亚港，灯光如流动的星河。

　　"这里视野很好。"她生硬地转换话题。

　　许砚没有戳破她的逃避，只是拿着两杯酒跟过来："我买这里就是看中了这个景观。"他递给她一杯深红色的液体，"试试这个，波尔多左岸的拉图，1996年份。"

　　李时语接过酒杯，小心地按照他教的方法品尝。酒液在口中绽放出黑醋栗、雪松和烟草的复杂风味，单宁强劲却不失优雅。

　　"这个...不错。"她勉强承认。

　　"只是不错？"许砚挑眉，"这支酒应该会符合你口味"

　　李时语差点呛到："你又在打听我，你这个变态？"

　　他们一开始相亲的时候，许砚就很疯狂

　　现在这种回忆勾起了，的确有点鸡皮疙瘩。

　　"为值得的人和事，我觉得这不叫疯狂。"许砚的目光直视她的眼睛，意有所指。

　　李时语喝了一大口酒掩饰。酒精开始在她血管里流淌，带来舒适的暖意。她注意到许砚几乎没怎么喝自己的酒，只是专注地看着她，仿佛她才是今晚的主菜。

　　"你不喝？"她问。

　　"我更喜欢看你喝。"许砚轻声回答，"你喝酒时眼角会微微下垂，像只餍足的猫。"

　　这个过于私密的观察让李时语心跳加速。她转身走向长桌，假装对酒瓶感兴趣，实则是为了躲避许砚灼人的目光。

　　"这支呢？"她随手拿起一支形状奇特的瓶子。

　　许砚跟过来，站在她身侧："日本威士忌，轻井泽1984。全球限量仅200瓶。"他的手指轻轻点在她手腕内侧，"要尝尝吗？"

　　李时语点头，看着许砚熟练地开瓶、倒酒。他的每个动作都精准优雅，像是经过千百次排练。威士忌呈现出深邃的琥珀色，香气复杂得令人晕眩——焦糖、干果、雪莉桶的芬芳层层叠叠。

　　"太烈了。"李时语尝了一口就皱起眉。

　　许砚接过杯子，就着她留下的唇印喝了一口："确实需要适应。"他的喉结随着吞咽上下滚动，李时语发现自己无法移开视线。

　　"你这里有水吗？"她突然问，嗓子莫名发干。

　　"当然。"许砚走向厨房，"跟我来。"

　　厨房宽敞明亮，全套顶级厨具一应俱全。许砚从冰箱取出一瓶气泡水，倒入加了柠檬片的玻璃杯中。李时语接过水杯时，注意到冰箱里除了几样精致食材外几乎空空如也。

　　"你真的住在这里？"她忍不住问，"看起来一点生活气息都没有。"

　　许砚靠在花岗岩料理台上："我很少在这里吃饭，没有温度，我喜欢带院子的房子，可以养我的各种宠物。"

　　"没想到你还挺有爱心，那这些呢？"李时语指着料理台上准备好的奶酪拼盘和水果。

　　"为你准备的。"许砚说得如此自然，仿佛为她费心是再理所当然不过的事。

　　李时语不知该如何回应，只好低头喝水。就在这时，一阵悠扬的爵士乐突然从隐藏式音响系统中流淌而出。萨克斯风慵懒的旋律让空气瞬间变得暧昧。

　　"你放的？"她抬头问。

　　许砚摇头："智能系统，感应到我们进入厨房就自动播放了。"他顿了顿，补充道，"我设置了'浪漫晚餐'场景。"

　　李时语差点喷出水来："什么？"

　　"开玩笑的。"许砚嘴角微扬，"只是随机播放。"

　　但李时语注意到他的耳尖微微发红。这个发现让她莫名雀跃——原来许砚也会紧张，也会害羞。

　　"骗子。"她轻声说，却带着自己都没察觉的亲昵。

　　许砚没有否认，只是从料理台抽屉里取出一个精致的木盒："既然说到骗...想玩个游戏吗？"

　　李时语警惕地看着他："什么游戏？"

　　"盲品。"许砚打开木盒，里面是几条黑色丝巾，"我蒙上你的眼睛，让你猜喝的是什么酒。"

　　这听起来像是个糟糕的主意，尤其是在两人独处的密闭空间里。但酒精削弱了李时语的判断力，而许砚期待的眼神太过难以拒绝。

　　"如果我猜对了呢？"她问。

　　"你可以要求我做任何事。"许砚的声音低沉诱惑，"反过来也一样。"

　　这是个危险的赌注，但李时语体内的冒险因子被激活了。"成交。"她说。

　　许砚拿起丝巾，动作轻柔地为她蒙上眼睛。世界突然陷入黑暗，其他感官因此变得异常敏锐。她能感觉到许砚的手指在她发间穿梭，系紧丝巾时的轻微拉扯，能闻到他身上淡淡的檀香混合着酒精的气息。

　　"准备好了吗？"他的声音近在咫尺。

　　李时语点头，突然意识到这个游戏让许砚完全掌握了主动权。这个认知既令人不安又奇异地兴奋。

　　第一杯酒送到她唇边。李时语小啜一口，努力分辨："甜的...有蜂蜜味...是贵腐酒？"

　　"正确。"许砚的声音带着赞许，"苏玳产区的滴金酒庄，2001年份。"

　　"太简单了。"李时语得意地说，"下一杯。"

　　第二杯酒入口辛辣，带着明显的泥煤味。"苏格兰威士忌，"她立刻说，"艾雷岛的？"

　　许砚轻笑："接近，但不是。这是日本余市，同样以重泥煤风格著称。"

　　李时语不服气地皱眉："再来。"

　　第三杯酒让她彻底困惑了——口感复杂得难以描述，既有红酒的醇厚又有白酒的清爽。"这...是什么？"她不得不承认失败。

　　丝巾突然被解开，突如其来的光线让李时语眯起眼。许砚的脸近在咫尺，眼中闪烁着恶作剧得逞的光芒："香槟和勃艮第红酒的混合，叫做'黑中白'，确实很难猜。"

　　"你作弊！"李时语抗议道。

　　"只是合理利用规则。"许砚笑得像个大男孩，"现在，我赢了。"

　　李时语的心跳加速："所以？"

　　"所以..."许砚慢慢靠近，直到他们的呼吸交融，"我要收取我的奖励了。"

　　就在两人的唇即将相触的瞬间，李时语突然伸手抵住他的胸膛："等等。"她环顾四周，指向客厅另一侧的门，"那是什么房间？我从进来就注意到了，门一直关着。"

　　许砚的表情瞬间变得复杂："没什么，只是储藏室。"

　　李时语眯起眼："你又在撒谎。"她绕过许砚，径直朝那扇门走去，"我要看。"

　　"李时语。"许砚的声音突然变得严肃，"别进去。"

　　这个反应反而激起了李时语的好奇心。她快步走到门前，手已经搭在了门把上。许砚跟上来，却没有强行阻止，只是站在她身后，呼吸明显变得急促。

　　"打开它，"他低声说，声音里带着奇怪的颤抖，"你就真正拥有对我的全部权力了。"

　　李时语犹豫了。某种直觉告诉她，这扇门后藏着许砚最不为人知的一面，一旦打开，两人的关系将再也无法回到从前。

　　她的手指收紧又松开，最终缓缓离开了门把。

　　"不。"她转身面对许砚，"我要你自己告诉我，等你准备好的时候。"

　　许砚的眼中闪过一丝难以置信，随即化为某种更深沉的情绪。他伸手抚上李时语的脸颊，拇指轻轻摩挲她的下唇。

　　"你知道吗，"他低声说，"这比打开那扇门更让我..."

　　他的话没能说完，因为李时语踮起脚尖，吻住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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