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继续练
“好,现在按顺时针轮位!”
“二号位轮到一号位,王霞,你发球!”不知不觉中方宴清就在逐渐的认可中成了教练。
“现在男女实战一下找找缺陷。”
话落,方宴清就去了对场,他是负责扣球进攻的主攻手。
每次发完球后都被方宴清精准拦网,一个扣球,瞬间没了。
方宴清看出了实力的悬殊,后面几次便放了些水,很快他就看出了种种弊端。
“好,过来,接下来的预计一周我们先按这个进行练习。”方宴清拿着笔,在战略板上画了画,很有身价过亿的老板范了。
“首先就是自由人,你们在后排防守就一定要守住,只要球还没落地,就不要轻易放弃!”
他看向了骆川,“组织好队形,我给你示范一遍。沈暮山,配合我。”
对方将球发过来的时候所有人都认为球要落地的,方宴清一个卧倒,用手背垫住了球,球一个回弹,作为二传的沈暮山一个抬臂,把球给扣了过去。
“我去!!!”
方宴清活动了一下手臂道:“这是摊煎饼式救球。”
“然后追胸球,侧垫,地面球,我们一个个来了解。”
“首先我们不能怕球,明白吗?”
“嗯,明白了。”秦璐深吸一口气,做好了和排球硬刚的准备。
场外的目光都投向了方宴清,一个防守下来小弟迷妹们都多了不少。
“诶,你们这配合不像业余的啊,说说,是不是有什么瞒着我们啊?”赵树叉腰调侃着道。
“很久之前练过吧,都是过去式了。”他的扑闪的睫毛下卧着两只明亮的瞳,澄透干净,仿佛盯一秒都是对他的亵渎。
他抓起了长椅上的机械表看了看,随后戴在了左手手腕上,“还有十五分钟,回教室吧。”
原本温余关注的是他那只机械表,却不知怎的,注意到了他手腕的内侧——一条增生的疤痕,那一条很白,微微凸起,还有三四条与这条横线交叉的竖线。
“你…在看什么?”方宴清顺着她的目光摸索,她盯着自己的手腕入迷。他下意识遮掩了起来。
“哦…”温余连忙摆摆手,一脸虚心道:“没什么…”随后她又瞥见了他小手臂上的擦伤,转移着话题道:“只是看你受伤了,那个…我课桌里有创可贴等一下给你一个。”
他侧过手臂瞧了瞧,确实,还有些血印子漏在了外面。
“好,那谢谢了。”
看着她的背影,他轻抿了一口矿泉水,眼眸里染上了一分明媚。
……
“别动!”温余捏着棉签擦拭着他的伤口道:“没有碘伏,只能用清水帮你擦了。”
等到伤口周围的水晾干的时候温余轻轻地贴了一个小狗的创可贴。
方宴清看得入迷了,她……怎么有这么多可爱的东西……
“诶,剁椒鱼,你也给我贴一个呗。”沈暮山看着她一副专心致志的样,举着自己的伤口道。
“你这……再晚一点就要愈合了吧?”温余凑上去看了看,真不夸张,要拿放大镜去看吧?
“我也要你的创口贴。”
温余眼睛不自觉地向上翻了翻,用手捧着下睫毛道:“诶呀,怎么回事!教室怎么这么多沙子呢?”
郝然是一双瞪大的白眼。
“是吗?要不要我帮你吹吹?”沈暮山没一点眼力见,拽着她那只在眼眶周围活动的手就靠近查看。
“没,好了!”温余立马把手放下,站在那像一块邦硬的石头,“啊!真好了,你别往上凑了!我、我给你一个嘛!”温余连连后退,从自己桌上拿起了一个小狗的创可贴。
“我要那个小猫的。”沈暮山伸出纤长的手指了指。
“还挑上了……”
沈暮山望着方宴清挑衅地笑笑,勾了勾唇,“你帮我贴上。”
“你自己没长手吗?”一字一句都是从牙关里挤出来的,但温余的身体很诚实,她撕开包装,用力摁在了那个快愈合的伤口上。
“行了吧。”
“行。”他举起手又检查了一遍,可谓是相当的满意。
日子在一天天过去,排球队的队员们也从什么都不懂的新手小白转向了可以接一两个球的入门者了。
体育课上为了测试年级的实力,高雄和九班约了一场,一局平两局胜已经完全碾压了。
“可以啊你们,不枉费这些天来的训练。”高雄眯着眼,心里乐开了花,“怎么说喽,方宴清,拿个第一看看呗。”
方宴清异常淡定道:“尽量。”
“就等你这句话了,赢了请你们吃饭。”
“我去,方宴清说的果然没错!只要能把球发出去就已经赢了一半了!”温余把玩着手中的排球道。
“就是啊!九班那几个连球都发不起来,接也不敢去接。”
“是啊是啊!这样弄得我们都有信心诶!”
“诶!”高雄高昂的声音响彻在耳旁,“别骄傲!全年级十八个班呢!抓紧练昂!”
树叶在风中沙沙作响,月亮洒在大地上,如丝绸般柔软,所有人都在静静地仰望着天上的明月,高不可攀,明净亮洁。
“我今天不想练了,感觉好累。”
“嗯,我也是。”
“我看今天大家也累了,今晚休息吧。”方宴清松了口气,与他们一同坐下看着月亮。
“方宴清,我发现你很在意这次的排球比赛,不是一般的在意。”秦璐撑着脸打了个哈欠。
“嗯,执念。”
“执念?这怎么说?”所有人都把脸凑了上来,现在没事干,在月亮下听两个故事也是好的。
故事是发生在三年前。
少年在看完《排球少年!!》的漫画后心情久久不能平息,他整理好着装后跑到了专卖店给自己买了个排球。
练了一个暑假正值学校社团招新,但没有男排。
方宴清向学校申请后无果,只能在女排打打下手。在那一瞬间,他觉得这是命运的缘分,这不就和日向翔阳的经历重合了吗?
“诶,你家不是开体育馆的吗?在自己馆里打不好吗?”有人提出了疑问道。
“性质不一样。”他轻咳了一声,缓缓道:“当时可不止我一个人。”
沈暮山望着远方叹了口气,“当时还不是你小子用一个学期的早餐诱惑我加入的?”
“你们之前认识?”
方宴清失语笑笑,“就是因为排球认识的。”
“难怪你们配合的这么好。”
“在女排打了三年的下手了。”沈暮山撑着顺着一条人线的花坛就坐了。
“你们说,智明会成为第一个创立男排的学校吗?”沈暮山轻轻低语道,此话一说出口难免有些中气不足。
“没有路那我们就踏出条路来!”温余铿锵的回答和沈暮山形成了个鲜明对比,“我们这么多人呢,多踩几脚不就有路了吗?!”
“是!”秦璐这个忠实的小迷妹立马作出了回应,“当我们站在顶峰的时候,全世界都会注意到我们。”
“那我们——”
温余抛出了话,所有人立马接了上来,“继续练习!”
所有人心里都憋杂着一团气儿,立誓要把冠军的头衔紧紧攥在手中。
……
真要到预赛这天,未免还是有些小紧张的。
第一场女排。
“不要紧张,按照我们练习的来。”沈暮山在开场前稳定着军心道。
方宴清将校服外套弯进了臂弯里,只在一旁冷冷的看着,眼里尽是对对手的不屑。
果不其然,这个班的女生连发球都是个问题。
“界内!”
“发球得分!”
“发球压线!得分!!!”
“好了,练了这么久玩玩呗。”方宴清搭上了沈暮山的背,其实眼睛已经打量了八班男生好一会儿了。
“行啊,试试呗。”沈暮山爽快答应,与方宴清形成了一种不言而喻的默契感。
由于学校排球场地有限,又加之三场齐开,所以他们六班被安排在了外场。
方宴清环顾了一周,准备把校服外套交给花坛里的小树守护。
“方宴清!衣服我们替你拿着吧!”班上一个有名的交际花奋力喊道,好像要借着这次机会在外班朋友面前逞一逞威风。
方宴清立马挪开了视线,就恨不得把眼珠子抠下来清洗一番。
但随之他看到了那个女孩。
她很干净,往日里拖起的长发在今日梳成了一个漂亮的高马尾,连人都看着带了几分的精气神。
额前的几缕胎毛在汗水的浸润下抱紧了皮肤的“大腿”
“温余!”他将衣服丢给了女孩,随后用极其温柔的语调说道:“兜里有些钱,你们去买几瓶水。”
“行!”她极其迅速地接住了飞来的衣服道:“那衣服我替你看着,你喝什么?”
“随你。”他丢下了一句就把全部的身心放在了比赛上。
不堪一击,方宴清瞬间觉得自己上场都是高估他们了。
女对女,男对男,全胜。
“辛苦了!喝水!”她递了一瓶青柠味的电解质水。
“怎么不买冰的?”骆川得了便宜还卖乖,嘴倒是挺实诚的,一口吞了半瓶。
“刚运动完就喝冰的?你铁打的啊?”温余温柔可人的装饰下就算她用凶巴巴的语气说着一通话,也让人觉得这是一只炸毛可以撸顺的猫。
回到教室后方宴清找了些零钱递给了温余,“水的钱。”
她大手一挥贩卖着笑容道:“好不容易请方老板喝次水,方老板连这点机会都不给了?”
方宴清明显没想过她会这样回答,一时间有点懵懵的接不上来话。
“放心!温老板还不至于请一次水就破产的地步!”她哼着歌轻晃了晃脑袋,只是振幅很小,轻易窥探不出来。
他的嘴角勾起了一丝涟漪,不再去争辩什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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