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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5 章
一个老汉儿拄着拐杖,哆哆嗦嗦的走了出来,
因为没了牙齿,所以说话很含糊,“为什么不处置许氏。”
孟别山态度非常和善,摆了摆手示意众人安静,“赵大勇被杀一案疑点众多,不能轻易判决,大家请放心,本官一定会查明真相、秉公执法。”
老汉儿舔了舔牙床,道:“此案已经很明了了,就是那个贱妇所为,证据已经了然,大人有所不知,那个贱妇原本就不是个安分的,大勇的死准是她干的。”
老汉儿边说边愤慨,仿佛下一秒就要激动地昏撅过去。
孟别山捋了捋胡须,暗自欣慰地点了点头,表面上却仍是一副春风和煦的模样,道:“这些事本官自会查明,你们先散了吧。”
老汉儿一看对方不理会自己,气得拄着拐棍战战兢兢的往前又走了两步,“大人,你得为老头子做主啊,我赵家决不能容许此等毒妇存在。”
说着老汉儿扑通一声跪下了,表情可谓是痛不欲生。
孟别山被吓了一跳,赶紧走过去把人扶了起来,脸上摆出一副刚正不阿的模样,道“你先回去,本官一定会为你做主的。”
看得站在不远处的熊宝来不住地拍手称赞,这演技,这情绪,这台词功底,就这老汉儿到现代凭演技也能混口饭吃啊,那个小乞丐办事还挺利索,找的群众演员非常之优秀。她决定了,等结束后再给那个小乞丐些赏钱。
一旁的魏延见她站在那里不动了,也看向衙门口,“有人在衙门门口闹事,我们要现在过去吗?”
熊宝来点头,几人一同走上前去。
孟别山正安抚着百姓,当看到熊宝来时忍不住眉毛一挑。
状告过程十分顺利,因为孟别山就在衙门门口,便直接开庭了。
几人押着赵大志路过那告状的老汉儿时,老汉儿瞬间瞪大了那双混浊的眼睛,张口结舌的指着他们,“大,大……”
熊宝来见他还这么卖力表演,偷偷地拍了拍老汉儿的胳膊,低声道:“孟大人都走了,没事了,您老先回去吧。”
说完她赶紧跟着走进了衙门,心里感慨道:还是古人实在啊,就给那么点儿钱竟然还能这么卖力。
衙门内,随着熟悉的惊堂木响起,伴随着升堂声,熊宝来的事情也开始被审理。
“堂下者何人?因何事状告?”孟别山看了她一眼,清了清嗓子道。
“草民钱大发,因被歹人侮辱,想请大人为草民做主,严惩那歹人。”熊宝来一副萎靡的模样。
一旁被吴忠二人按跪在地上的赵大志瞋目裂眦,堵着毛巾的嘴止不住的呜咽。
孟别山深深地看了她一眼,道:“具体说说。”
熊宝来道:“昨日夜里我与人相约在常青酒馆喝酒,却不曾想在我独自在屋里等人的时候这蛮人便跑了进来,对我......对我欲行不轨之事,还好我的朋友及时赶来救下了我,不然小人便要遭此贼人侮辱。”
孟别山道:“你的朋友在哪?”
魏延和吴忠二人立马上前跪下,“大人正是我二人,小人昨日确实看到此贼人冒犯我兄弟。”
跪着的赵大志被堵着嘴无法辩驳,只能用目光死死地盯着他们,恨不得盯下一块肉来。
孟别山指了指赵大志,道:“把他嘴上的布拿下来。”
吴忠手快一把扯下来堵嘴布。
赵大志涎水都没来得及往下吞,就大声喊道:“胡说八道,你们莫要冤枉我,我特娘的怎可能摸你一个老爷们儿,你个鳖孙子,老子记得你,老子就说你没安什么好心。”
赵大志显然是认出了熊宝来,但她本来也没打算藏着掖着,只对着孟别山拱手道:“禀大人,前几日小人因为要确认证词便去了赵家了解下案件始末,中途遇见过这人,此人便是死者赵大勇的弟弟赵大志。”
“大志?果真是你?”身后传来苍老的惊呼声。
熊宝来回头看去,见之前的那位“卖力”的老者此时哆哆嗦嗦的用不可置信的眼神看着赵大志。
但赵大志并未理会他,只哼了一声,便看着孟别山道:“老子是被冤枉的,那日是有个女人约我去的那里,谁知道里面竟是个男人,老子还嫌晦气呢。”
熊宝来道:“大人,小人另有证据证明此人的猥琐之心,那日我去他家中拜访时,在他的床上看到了赵大勇的贴身衣物。”
赵大志辩驳道:“那特么是老子穿错了,你个贱人休要血口喷人。”
“啪——”惊堂木被再次敲响,孟别山道:“你如何得知那是谁的衣物。”
熊宝来道:“是他的母亲齐氏告诉我的,赵大勇的贴身衣物上缝了块黑色布条,而赵大志的则是白色的。”
孟别山捋了捋胡髭,道:“既如此,来人,把齐氏和许氏带上来。”
很快俩人便被衙役带了上来跪在熊宝来旁边,许是带她们来的衙役并没有提前和他们说明,俩人此时的脸上皆是一片茫然。
尤其是待齐氏看到赵大志时脸上隐藏不住的惊慌。
孟别山道:“许氏我问你,你夫君的亵裤上可否有黑色布条?”
许氏不明所以,只点头道:“没错,是在腰间处。”
孟别山又看向齐氏道:“你知道吗?”
齐氏讷讷地道:“知道,这是我为了让大志和大勇的衣服能分辨开,才做的标记。”
就在此时一个衙役跑了进来,道:“大人,赵大勇的亵裤上确实有块黑色的布条。”
孟别山点点头,喝声道:“赵大志你可还有什么要分辩?”
赵大志道:“一个亵裤能证明什么?那只是我穿错了。”
熊宝来道:“亵裤穿错了是巧合,猥亵我也是巧合?都人赃俱获了还想抵赖。”
“猥亵?怎么可能?你不是男人吗?大志你……你……你真的……”齐氏一脸不可置信,身体都开始摇摇欲坠的,仿佛下一秒就要受不了昏倒一般。
赵大志咬牙切齿道:“别他娘的听这个王八崽子胡说八道,我那是穿错了,他想诬陷我。”
齐氏仿佛回过魂了,道:“对对,他穿错了。是他穿错了,这孩子平时就糊涂惯了。”
熊宝来冷笑道:“糊涂惯了?不见得吧?说不定赵大勇就是被他杀的,或许也像昨晚对我那般,猥亵不成便将其杀害。”
熊宝来面色一正,对着孟别山道:“大人,之前我了解到杀害赵大勇的凶器是一根又粗又长的木棒,试问一个弱女子又怎么会轻易的挥动呢?即使是挥动了那力度也不至于一下子便把人打死了,但那若是个膀大腰圆的男人便不成问题了。”
孟别山眯起了眼睛,捋着胡须沉思。
熊宝来一番义正言辞之后,便看向赵大志,她没指望着一下子摁死对方,但至少可以借这次机会先把他关进大牢,然后再炒一波舆论,让民众们对许嬿婉的想法改变一下。
可是当看到对方一脸嘲弄不屑后,熊宝来心中忽然警铃大作。
果然,“呵!自然不是我,凶手就是徐嬿婉这个贱人,不信你们问她。”赵大志咧嘴看向许氏,那表情油腻恶心的让人想吐。
熊宝来看了眼许嬿婉,原本震惊茫然的许嬿婉此时身体却僵直着一动不动。
熊宝来转头就想回怼,结果下一瞬就被身旁那道柔弱地声音震的呆在原地。
“没错,是我,人是我杀的。”许嬿婉的声音颤抖又决绝。
一句话让在场所有人都鸦雀无声。
孟别山看了一眼呆住的熊宝来,沉声道:“许氏,你可知道你在说什么嘛?”
“没错,是我,是我杀的我夫君,请大人判我的罪。”许嬿婉哽咽着趴在地上叩首。
熊宝来看着趴在地上的许嬿婉,脑袋都麻了,张了张口,却一时间又不知该说什么。
孟别山叹了口气,“来人……”
“且慢,这位夫人乱认罪名可不是好习惯。”愉悦的声音突然在这片寂静的空间内响起。
熊宝来也终于回过了神,朝身后看去,当看到站在人群最前方的蓝衣身影后,嘴角忍不住抽了抽。
又是他?他是这里的npc吗?怎么哪哪都有他。
宋轻云看到她那目瞪口呆的样子,只觉得好笑,冲她眨了眨眼,随后踱步上前,拱手道:“孟大人,冒犯了,在下宋轻云。”
一直跟在宋轻云身边的卫子彬亮出了块金牌,“六扇门,卫子彬。”
原本稳坐高椅的孟别山一下子站了起来,拱手还礼,“原来是宋大侠、卫大人,不知二位来此是有何事?”
宋轻云笑道:“前些日子听闻此地出了件杀人案,疑云重重,甚至官府还贴了告示,故此在下实是好奇,便私下查探了一番。”
说着他从怀里拿出了一叠纸,“这是千金来赌场的凭证,上面是赵大志在那里曾赌过的记录。”
“上面显示他输多赢少,其中有一个记录很有趣,约是半个月前赵大志因欠下二十两赌债,赌坊便不再让其继续参赌,次日赵大志便拿来根金簪子压在赌坊。”
说到这,宋轻云便捏着根金簪举给众人看,“后来我拿着这根金簪找人询问一番,最后在一位与赵家老太太相识的老妇人口中得知,这根金簪是赵家的传家之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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