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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见云楠今日着实欢喜,若槿也来了兴致,便将先前的话全然抛在脑后,忘得一干二净。
就这样连着小酌了两三杯,若槿的脸变得红扑扑的,说话也变得有些温吞了。
云楠见若槿有些醉了,便不再畅饮,将她送上了若府的马车后,便回到了她自己家中。
开始筹备商铺之时,云楠因白日事务繁多,东奔西走,就想着租赁一家商铺附近的屋舍。一来来去方便,二来非亲非故一直住在若府也不是长久之计。
她执意搬出,若槿就将府中二位丫鬟派到了她这里,为的是家中无人时,有人能看顾云雅雅。因云雅雅正是读书的年纪,若槿还为她找了学堂念书。
云楠也不曾使唤过那二位丫鬟,只是让她们帮忙打理着家务事和照顾云雅雅,雅雅白日多在学堂,所以她们需要忙碌的事情比呆在若府时少。
她们同吃同住,关系也渐渐亲近起来。
云楠回到家,看到春枝秋枝二人正坐在石凳上,雅雅则拿着书卷在念。
“雅雅,好好背,待会儿你秋姐姐要考考你的。”秋枝故作严肃的扮道。
春枝打了秋枝一下,啧了一声说:“你吓唬孩子干嘛。”又转向云雅雅说:“雅雅慢慢背,我们不急,秋姐姐也不急。”
秋枝不乐意了,“怎么不急,她都带话回来了,这是夫子明天要考的。”
“你们两个别争了。”云楠开口打断了她们。
“楠姐,你回来了。”春枝上前去迎,“今日怎么那么晚?”
云雅雅也一下子扑到了云楠身上,甜甜地说:“娘亲你回来啦。”
云雅雅身量只达云楠腹部,云楠双手搂住女儿的肩膀道:“因为今日我有两件欢喜事。”
爱凑热闹的秋枝立马将脑袋凑了过来,生怕漏听了一句话。
“快说说,什么事?”秋枝催促道。
云楠不紧不慢地道出:“这头一件事啊,便是我们的铺子快要开张了,叫朱颜生。”
“确是喜事,这大半月你全然将心思放在上面,都消瘦了不少。”春枝语气尽显心疼。
这时一旁的秋枝又叽叽喳喳插了进来,“还有呢还有呢,另外一件喜事是什么?”
云楠指尖点了点秋枝的额头,低笑道:“我不告诉你。”
随后便牵着云雅雅回到了卧房。
只留下一脸懵的秋枝和看着秋枝一脸懵的春枝。
秋枝向春枝发问道:“春枝,我怎么感觉楠姐刚才有点阴谋得逞的样子呢?”
“你才反应过来吗?”春枝捂嘴笑了起来。
秋枝又气愤又郁闷,一向自诩聪明的她,怎么被云楠骗了。她气呼呼地朝卧房走去,春枝在后面不停喊着等等她。
秋枝不知道,被云楠骗的,还有方才坐着马车回家的那位。
若槿醉酒坐马车回到王府后,扶着马车略带不稳的想要向踏凳伸出脚去。
视线中突然闯入一只胳膊,顺着胳膊朝上望去,是月光映衬下格外俊美的脸庞。
凌喻示意她扶着胳膊下车,她还是晕乎乎直愣愣地盯着那张脸看。
然后蹦出了一句惊人的话:“你长得好像我夫君。”
一旁的青山后退两步,在后面捂嘴偷笑。
只见若槿伸手把那只胳膊打开,一晃一晃地从踏凳上再蹦到地上。
语重心长地告诫面前的美男子:“公子自重,我夫君看到了是会生气的。到时候,我可救不了你哦~”
我在她心里,就如此小气又暴戾吗?凌喻内心自问道。
再次看向她,湿润的大眼睛盯着你,带着面上的红晕,唇上还沾着残酒。
是,我的确小气。
他突然起了戏虐她的心思,向前几步,眼看陌生男人离自己越来越近,若槿感到危机重重。
她眼睛一斜,趁着男人不注意,嗖一下从旁边窜了出去。
结果还没走几步路,便再次被男人拦住了去路。
此时的若槿当真恼了起来,对男人吼道:“你要做什么!”
只见他并未被她的语气唬道,反而带着有些生气的语调说:“你再仔细看看,我是谁?”
不仔细看还好,一仔细看,原本模糊的脸却突然明晰起来。
“凌,凌喻。”若槿磕磕巴巴有些不敢置信地说道,酒都清醒了一些。
明明刚刚面前还是模糊不清的脸,怎会一下子变成了自家夫君的脸!若槿百思不得其解。
“这是认出来了?”他挑眉,喉咙中发出一声轻笑。
见面前是凌喻,若槿自然宽心了许多。
她小步向前迈上几步,被酒滋养过的喉咙此时变得更为甜腻,“凌喻,你来接我啦。”
看着她醉的不成样子,他眼皮微跳,“这是喝了多少酒?”
若槿不答,一下子扑到他的身上,像是粘上去了一样,两只手挂在他的脖子上道:“抱。”
脖子下方吹来的热气痒痒的,凌喻不敢再低头看贴在他身上的人儿,利索弯腰将她抱了起来,朝着屋内走去。
快走到庭院的时候,怀中的人却没了动静,垂眸去看,睡得正香呢。
凌喻放缓了步子,进屋后将若槿轻轻放到床上,谁曾想刚一放下,怀中的人便醒了过来。
现下若槿清醒了不少,感知到凌喻还搂着她,二人的距离只有一个拳头那么多。
看着面前眉目如画的夫君,脑海中突然忆起早上想亲的冲动。不如就趁着醉酒之名,耍个赖?
说干就干!若槿向前凑去,吻了上去,凌喻瞳孔骤然放大,手将一旁的被褥抓出褶皱。
本想将其推开,却突然想到此前次次都是槿儿主动,于是便认真起来,回应,加深。
凌喻这一主动,若槿却招架不住了,几次肩膀微颤。他侵略般的细细探索,带着情欲的眼神紧盯着若槿的反应。偶也会给她喘息的时间,但在那过后,唇又覆了上去。就这样一次又一次,若槿脸上的潮红不减反增。
终是败下阵来,若槿将他的胸脯使劲往外推,他却反将她的手握住。
“清醒了吗?”
若槿一惊,竟一开始便被他识破了!
想着横竖都是做了,若槿壮起了胆子把自己一开始的心思袒露出:“凌喻,我是想看看......”
“叫夫君。”
“嗯?”若槿被他的提议震惊,不由得发出疑问。
“晏晏刚对着‘外人’说得倒坦然,为何此时见了我,却道不出口?”他还刻意强调外人二字,生怕人听不出来他还在气她将他认错。
对于他说的话,句句在理,若槿丝毫没有反驳的能力。可是一想到对着这张脸要说那二字,就很羞耻。
“夫.....”
“夫什么?”
“夫君。”说完,若槿一把扯过旁边的被褥盖在头上。
凌喻伸手想要把被褥扯下,奈何若槿两只手死死抓着捂在头上,他柔声劝说道:“好了,别把自己闷坏了。”
被子里面传来闷闷的声音:“那你莫要再戏弄我了。”
“好。”
若槿慢慢把被子拉了下来,只露出双眼观察凌喻。由于长时间的摩擦,他的唇更加红了。果然和她想得一样,她心中窃喜道,面上也显露出来。
“你在笑什么?”
“我不告诉你。”
被子里实在太闷了,若槿把它一下子掀开,坐了起来。“凌喻我困了,你回你屋睡好不好。”
在他们大婚前,凌喻一直都住在他原先住的院落,大婚后也是。
“我过几日搬来与你同住可好?”他试探性地问道。
“好。”凌喻没料到,她竟一口答应了下来。
看她困得开始打哈欠,凌喻便从床上起身道:“睡吧,明早我叫你用膳。”
“嗯。”若槿实在是困得不行了,直接闭上了眼睛。凌喻轻声离去,青山在门外候着,见他出来开口道:“楠姐这是故意把王妃灌醉的啊。”
“嗯,许是见我们在感情上久久没有进展,方才如此行事。”凌喻手背覆上自己的唇,回忆起刚才的触感。
青山见自家主子沉浸于感情中无法自拔,忍不住打断道:“主子,今日你让我调查烛阴阁掌事白桑酒之事有了进展。”
“说来听听。”凌喻将手放下。
“她十几岁时因不满双亲安排的婚事,独自离家下海经商,一开始屡屡受挫,后来终于积累了一些财富后,她便开始暗中招贤为她收集情报,再转手于人从中获利。生意慢慢做大后她便开了这家烛阴阁,可谓上通达贵,下至鬼市,只要烛阴阁想,就没有得不来的消息。”
“我听说烛阴阁为陛下效命?”
“与其说效命,倒不如说是合作。烛阴阁刚成之时,陛下便派人寻白掌事商议,目的是以防烛阴阁被有心之人利用,恐日后酿成大祸。他们二人达成共识,烛阴阁为其调查清理贪腐之臣,但朝廷不能对烛阴阁所行之事加以干涉。”
“如此确为两全之策,我们此前去烛阴阁,都另有旁人出面接待,未曾见白掌事露面,今日接待之人听我们所述之事,却告知我们明日再来,到时白掌事亲自面见。如此可见,风月楼之事,着实复杂。”
“待我们明日前去,便可知晓。”青山附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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