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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赠你家宅,你替我报仇
楚寒卿抬手:“嗯,我们还是想想怎么逃吧。”
马车晃晃悠悠的走了很久,最后出了郾城停在了河边。
越钧从前面的马车上跳了下来,“圣手,我们还需乘船走一程。”
这地方是天白山外围边上,算是越家的地盘。
上了船,张叔亲自划船,随意漫不经心的盯着水面发呆。
楚寒卿盯着自己的手发呆。
越钧两边看看最后挠头望天。
越家避世不出,居在天白山外围,进去的路,由张叔带着,七拐八拐的走了一通,绕人的很,分明有十分便捷的路也要绕上一段。
走了一炷香的功夫,好像又走了一段回头路,在随意跟楚寒卿都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人已经到了越家大门口了。
越钧拿出一块黑色的铁块,跟守门的说了些什么,守门的收了武器,恭恭敬敬的将人迎进去。
到了越府里面,迎面走来一位姑娘,神色急切,看到越钧的时候明显的闪过一抹喜色。
随意也在打量她,这位姑娘穿着像越家的侍女,实际上又不然,她做事颇有主人家风范,比侍女的地位要高。
“二少爷你可算是回来了。”乐迷的语气惊喜。
“祖母怎么样了。”越钧问,说着他将黑色的铁块不动声色的收了起来。
闻言,乐迷高兴的神色一顿,眸子也黯淡了,她摇了摇头,“老夫人她的身子近日越发的不好了,昨日吃的一口也没吃下去,药师开的药勉强喂着。”
越钧心头一紧,分明他离开寻药的时候祖母还没有这般严重。
“圣手。”
随意打量乐迷的眼神收回去,漫不经心的点着头。
“二少爷,这二位是您的朋友吗。”乐迷不解的问。
越钧解释道:“这二位是我的朋友,此番是来跟我一起看看祖母的。”
越老夫人的住处在越家中间地,上去还要废一番功夫,要爬三百阶台阶。
三百阶台阶,习武之人不在话下,轻功三两下就能上去,但是偏偏越老夫人立了一个邪门的规矩,不允许用轻功,美名其曰:苦其心志,劳其筋骨。
三百阶台阶爬上去,几位有武功在身的自然不再话下脸不红气不喘的,不过令随意意外的则是乐迷姑娘,乐迷姑娘看起来柔柔弱弱可爬上来,脸不红能理解,脸喘气也不粗。
楚寒卿好奇的问:“乐迷姑娘习武?”
乐迷柔柔一笑,“我身子骨不好,习武不能。”
闻言,楚寒卿恍然大悟,“原来乐迷姑娘不习武,我还以为乐迷姑娘是习武之人,三百阶台阶乐迷姑娘这般柔弱的人上来也是脸不红气不喘的。”
楚寒卿仿佛在感叹,乐迷神色不自然了一瞬,紧接着柔柔的出声:“贵客说笑了,日日爬台阶,时间久了自然脸不红气不喘。”
“原来如此。”楚寒卿恍然大悟,接着楚寒卿又对越钧说:“果然这规矩还是有用的。”
乐迷点头不语,继续往前带路。
“二少爷,乐迷姑娘。”越府的丫环行礼。
乐迷抬手,吩咐道:“都下吧,这里不需要伺候。”
“是。”其中一位丫环回。
不一会儿的功夫,这屋里伺候的丫环纷纷退了下去。
越钧推开老夫人的屋子。
最先是闻到了一股身份浓郁的药味,说是泡在药中了也不为过。
“乐迷怎么不开窗通风。”越钧拧眉问。
“药师说老夫人状态不好,又吃不下东西,药也要喂不进去了,才出此下策用药熏之法。”
真是古怪的法子,随意没听过,楚寒卿也没有听过。
“咳咳咳。”屋里传来的咳嗽声顿时让越钧紧张起来,急匆匆的小跑进屋内。
越老夫人现在正睡着还没有醒,只有胸口微微起伏,昭示着人还是活着的。
随意站在屏风处,透过屏风观察着床榻上的人,只一瞬的功夫随意的视线就落在屋中的一束花瓶上,药熏之术,屋中又放置兰花,兰花跟屋中的药相冲,相冲的药性对身强体壮的人无用,但对越老夫人这就是夺命的刀。
随意走到花盆边上,身上摸了摸兰花,乐迷走到随意的身边,“贵客,这是老夫人最爱的兰花,每次醒来都要看上几眼。”
随意收回了手,乐迷身上将被随意弄歪的兰花扶正,就这一下的动作,让随意有些发怔。
乐迷手上有茧子。
乐迷不动声色的收回手站到了一旁。
“越少爷这盆兰花,就先送出去吧。”随意说。
越钧不知何意,一盆兰花,长得确实是挺好看的。
这傻孩子,随意摇头,怎么比他装出来的还要傻,言外之意都没听出来。
乐迷迟疑一瞬问:“是这兰花有什么问题吗?”
“兰花没什么问题,但放在这屋中问题就大了,再不拿走老夫子可就真的药石无医了。”随意说。
越钧不可置信的抬头,双目怒瞪那盆兰花,“乐迷快把这东西给我扔出去,扔到越远越好。”
乐迷半低垂着头,立马去将兰花给端出去,路过楚寒卿身边的时候,楚寒卿若有所思的看着乐迷离开的背影。
“越少爷也要暂且回避一二,这是我的规矩。”随意在规矩上加重了语气。
越钧最后又看了老夫人几眼,才站起身,快步出去,到随意身边的时候停顿了一下,“麻烦了。”而后立马离开,他怕在慢一点,就不想出去了。
越钧离开屋子,楚寒卿立马就将门给关上了,顺带将打开通风的窗户也给关上了。
随意此时上前查看越老夫人,越老夫人昏睡中,随意歉意道得罪了,然后十分迅速的将越老夫人的一只手腕拿出来,开始诊脉。
“你不是不会医术。”
随意强调,“是比不会会一点,略懂。”
楚寒卿对医术一窍不通,看着也是白看,自顾自的拿着桌上的果子吃了起来,果子脆脆的。
“如何。”楚寒卿啃着果子,见随意收手,问道。
“有病但不多。”随意说。
病是小病,重的是毒,这位越老夫人身上毒,才是导致越老夫人呈现出命不久矣之象的罪魁祸首。
“你把脉把出来的。”
随意摇头,亮出手上的银针,“用了一点偏方,试出来的。”
楚寒卿看着闪着寒光的银针,愣了。
“解毒丸。”随意提了一句。
解毒丸这东西随意的身上有,但是他不能拿出来,拿出来就暴露了。
可楚寒卿不一样,楚寒卿从腰间拿出一个白玉小瓶,小瓶葫芦样式的,他从里面倒出了一颗解毒丸给随意。
随意喂给了越老夫人,解毒丸下去立竿见影越老夫人的脸色好看了一些,随意满意的点了越老夫人的昏睡穴。
越老夫人的毒并不难诊,越家这样一个大家族,几个药师都诊不出来,要不就是这药师不是好人,要不就是越老夫人的身边人有人弄鬼。
随意更偏向后者。
“楚少侠说说你的发现。”随意说。
楚寒卿无辜,似乎是不解的问:“什么发现。”
“楚少侠何必再装起来,都是一条绳子上的蚂蚱,那位乐迷姑娘。”随意说。
楚寒卿这才一拍大腿,恍然大悟:“原来你说的是乐迷姑娘,我还以为你说的是玉呢。”
随意看了楚寒卿许久,意思是你装你在装,良久忽然说道:“现在知道了就说吧。”
“乐迷姑娘会药理。”乐迷搬走兰花的时候,路过楚寒卿,楚寒卿从乐迷的身上闻到了一股药味,这股药味不是屋中的味道,也不是香包的味道而是乐迷身上带着的。
这种药味,足以说明乐迷姑娘绝对是会一些药理,才会被药材腌入味。
“会药理,”随意顿了顿,“还会武功,乐迷的手上有茧子,是长期练武留下的,并非是伺候人留下的。”
楚寒卿长叹一声:“可偏偏,乐迷姑娘非说自己……不会武,不会药。”
“你怀疑乐迷是探子。”楚寒卿正色道。
随意无辜看着他,“这是你说的可不是我说的,我只是怀疑她有不轨之心,但是她有不轨之心只要不妨碍我们,我们也不需要多管闲事。”
“这倒也是。”楚寒卿将违和之感暂抛诸脑后。
“走了,见一见越钧。”随意说。
“得勒,小随意。”
越钧在外面来回踱步,他觉得自己等的话都要谢了,终于那扇门开了。
他焦急的靠近,眼中满是担忧,就连手都在微微的颤抖,“祖母她怎么样了。”
在越钧忐忑不安的眼神中,随意说:“越老夫人已经安好,只是还在昏睡中,等醒过来再吃几副安神药就无事了。”
越钧听到越老夫人无事了,差点激动的摔倒,也顾不得其他,急急忙忙发进到屋中。
此时乐迷姑娘还是站在那边一动不动,等越钧进到屋内她才回神,紧接着也跟着进到了里面。
越老夫人醒了,这个消息没一个时辰就传遍了整个越家。
越钧现在是抽不开身,忙着在越老夫人的面前,暂不得空接待二人,随意跟楚寒卿在越家树下的石凳底下坐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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