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端

　　烛光透过红帐薄纱打在南曦脸上，她整个人木愣。

　　知道该怎样做，又不知道该怎样做。

　　谢昭野将手绕到她身后，手指一张一合便解开了那衣带。

　　南曦慌张，心脏止不住的砰砰直跳，乳白色肌肤滑溜溜裸露出来。

　　她急忙用手遮住，双手环壁，两丛白花花的小丘若隐若现。

　　“拿开。”

　　声音平稳，那人命令她道。

　　袅红脸颊中透着点儿粉黛，她呼吸急促，眼圈处似泅了层霜雾。

　　她吸了下鼻子，沉重地提着双手往后放。

　　“可……可不可以……放了我娘？”

　　背在身后的双手紧紧攥着，南曦莹莹双眸里闪烁着晶珠，她觉得自己就像那断了翅的花雀，就算心里在渴望宽阔的天野也飞不去。

　　偏偏那人还攥着她的臂膀。

　　绝望，麻木，痛苦充盈着她内心，但她不能哭，连眼泪都要硬生生给憋回去。

　　谢昭野引着枕头往后靠，他装作没听见，双手向外侧一摊，嘴角勾起一丝兴味儿。

　　他向她招招手，就如同撩猫逗狗似的。

　　他要南曦过来，南曦就必须马上来到他面前。

　　毫无尊严。

　　南曦红着脸，羞窘害怕，无奈辛酸，她笨拙地向前靠，玲珑笔直的鼻尖触碰着他的挺拔高耸的鼻峰。

　　两簇温热的气息缠绕在一起，如同烟雾般往上飘。

　　谢昭野衣衫完整，俨然一副君子模样，道貌岸然。

　　南曦垂眸看着自己的身体，心如刀绞。

　　谢昭野微抬指腹，指了指自己红唇，南曦瞬间明白。

　　他闭上双眼。

　　冷风吹过，她觉得身子上冷极了，脸颊却滚烫不已，如同身处冰火两重天。

　　南曦缓缓向下，她低眼看着谢昭野的嘴唇没有继续，她顿住，不死心地再问：“大……人，可不可以……可不可以当了我娘？”

　　厚重的鼻音浸染着她清脆甜美的声音，谢昭野眉心蹙起。

　　极好的兴致被打断，他耐这性子瞥南曦道：“过了今晚再议。”

　　南曦鼓起胆子接着问：“那彩哗和石头在何处？”

　　谢昭野有些不耐烦，禁闭着的双眸猛然挣开，映入眼帘的是那张眉目如画，明艳端庄的脸。

　　心里的烦躁烟消云散，他答：“在南府。”

　　南曦心里算是好受点儿了。

　　只是她那可怜的娘亲……

　　谢昭野手指突然扣着她的头，合上浅棕色瞳孔，慢悠悠道：“别跑神，刚才到哪儿了继续。”

　　南曦轻哼：“嗯。”

　　烛光微弱，窗外天气并算不上好，屋子里漆黑一片，看不见丁点儿月光。

　　她蜻蜓点水的在谢昭野嘴唇上轻啄，神情看起来倒是平静，眼底却骤起无尽的狂风暴雨。

　　谢昭野似是不满，胸膛起起伏伏猛吸了口气，突然挣开眼道：“明天应该让苏嬷嬷给你找本书学学。”

　　南曦：“……”

　　他在嘲讽南曦的技术。

　　谢昭野恍然间挺直身子，随手将他身后的引枕一甩，大手托着南曦的头往前扣。

　　冰凉软滑的触感铺天盖地袭来，她下意识瞪大双眼，谢昭野专注着继续他在一点点深入，撬开她贝齿长驱直入。

　　有力的手掌覆在南曦秀发上。

　　她一直在躲闪，他穷追不舍。

　　过了好一会南曦被亲得腰肢发软，脑袋晕乎乎的脸蛋儿热得不行，她觉得有些喘不上气，急切的想要挣开，想要逃离。

　　“呜呜······”

　　少女呜咽着，她发不出其他任何声音，谢昭野没有任何动静。

　　南曦不会换气，她觉得自己快要被憋死了。

　　她抬起狭长皙白的手去拍谢昭野胸膛，任她拍多少下那人没有丝毫要停下来的趋势。

　　南曦力道非常小，这几掌对谢昭野来说就像是在挠痒痒，少女嘴里不断发出呜咽的声音，谢昭野似乎明白了他不会换气。

　　商贾之女就是笨，什么都不会。

　　持续不断的掌心像他扑来，谢昭野大手一纂和南曦五指相扣，南曦憋的小脸通红，眼里盈满了生理性泪水，细腰酸软，南曦再也撑不住一个顺势躺在了床榻上。

　　谢昭野意犹未尽的松开她，低头看她烟红的双眼和樱桃红样的嘴唇，再往下是霜白的锁骨，百花花的一片抱在怀里就像是抱着堆棉花样柔软。

　　“你得给本官学会换气。”

　　他语气向来是这样，对谁都带着命令的意味。

　　南曦在他身下大口喘着气，谢昭野双手撑着床榻在她身上方。

　　她还没回过神，谢昭野再次像饿狼般扑来。

　　唇齿交融，银液交换，

　　他觉得不够，粗硬的黑发一寸寸往下，吻过南曦的天鹅颈，在锁骨处留下深深烙印，从胸膛到小腹，每一处都留下了他的气息。

　　极致的感觉从南曦的下面扩散到全身，朵朵红花在烛光里热舞，她忍不住轻哼。

　　身子轻微扭动，她将五指插进谢昭野黑发中，她想要用力再用力的抓他，把她内心的那些不愿全部都发泄出来。

　　待那人停止了，她害怕的将手收回。

　　情绪传到心头，南曦闭上双眼，她不敢再去想旁的了。

　　她在尝试说服自己，忘记尘世，忘记这一切。

　　如果这场游戏非要牺牲一个人，那估计她便是最好的人选。

　　她的全身都被谢昭野标志着。

　　对于刚才的动作谢昭野并不生气，他反倒是多了几分兴致，笑着在她耳旁说：“你不妨喊得再大声些。”

　　登徒子！

　　他可真孟浪！

　　南曦羞得直接用被褥遮住自己的头，几滴悲痛的晶珠洒在被褥上面。

　　谢昭野被没有打算放过她，大手一挥直接将被褥扔到一旁。

　　芳华的面容无处可躲，他直入正题，伸出手指搅着，南曦哼唧一声立马用手捂着嘴以防自己再发出如此尴尬的声音。

　　谢昭野将手抽出，银丝也跟着被扯出。

　　他见南曦捂着嘴，上前用力将她的手掰开，声音带有磁性低沉道：“叫出来。”

　　南曦直视他，怨恨、痛苦、乞求、绝望交织。

　　谢昭野直接将那细长的下肢掰开，窗外昙花怒放，月亮呜咽，南曦听他的话。

　　她听他的话，嗓音放开，任他摆弄。

　　南曦将头扭过去，阵阵痛感传来，她再心里默默乞求，“愿爹娘能长命百岁，一生平安。”

　　······

　　她一夜无眠，南曦从未觉得夜可以如此漫长。

　　晨起，谢昭野满脸笑容对她说：“娇娇儿不妨以后主动些，说不定本官以后会带你回京城，抬你为贵妾，萧平那种芝麻小官见了你定要看在本官的面子上敬你三分。”

　　谢昭野抬起她下巴，骄傲着说：“京城那么多贵女都想扑本官，这偏院里还有两个姨娘是本官刚来扬州旁人塞的。”他手上力道加重几分，幽幽道：“你应该心存感激，是第一个，你若哄得本官高兴，本官保证会让你南家成为扬州首富，名扬天下。”

　　南曦虚弱起身像他行礼，眼里空洞疲惫，唯唯诺诺回答：“是。”

　　他走后，南曦松了口气，脸上没有任何色彩，行尸走肉般坐在床榻前。

　　芝葵先走进来问：“姑娘，可要吃点东西。”

　　南曦木楞，没回答她。

　　悄樱在门口悄悄擦掉眼泪端着食盒跟着进来，她走上前出声：“姑娘，您吃点儿东西吧。”

　　南曦没有任何动静，她像片枯叶静静瞧着窗外色彩斑斓的世界。

　　悄樱急切再出声：“姑娘······”

　　芝葵轻松站着瞪了悄樱一眼，就她事儿多，就她会说话，就她会叫姑娘。

　　南曦懵怔回头，她刚才是真没听见，悄樱和芝葵毕竟是下人给谢昭野做事，跟她一样身不由己，她没必要为难她俩。

　　南曦接过悄樱手中的食盒，心平气和的说着：“我也是有些饿了，快去准备准备吧。”

　　“是。”

　　——

　　“王公公有踪影吗？”谢昭野在书房里大马金刀坐着问阿威。

　　“禀大人，我们的人发现他跟大凉那边有染。”

　　“呵。”谢昭野起身轻哼。

　　萧王，大凉，王公公，赤螭焰单子，有意思极了。

　　“所以，有了那半张单子大凉在萧王的助力下做出赤螭焰了吗？”

　　阿威没忍住嗤笑：“当然没有，那大凉王脑子有点问题”他比划着，动作滑稽谢昭野讥笑地圈着地图，阿威继续道：“凉后垂帘听政，妇人之道见识短浅听信了萧王的话一个劲儿的往里投银子，到现在影子都没出来。”

　　谢昭野噗嗤笑出来：“凉后当真有那么傻？怕不是有些别的吧？”

　　阿威来了兴趣：“真让大人您给说中了。”

　　谢昭野嬉笑两声，他已明了这其中是怎么回事儿了。

　　“盯紧点儿，趁早找到人咱们趁早回京。”

　　阿威退下：“遵命。”

　　——

　　谢昭野政务并不繁忙，每到晚间该用膳时，他总会准时出现。

　　南曦并不在乎他官位几何，繁忙与否，她只想知道何时能见娘。

　　对面谢昭野优雅的品了口虾 。

　　娴熟地拿着纸擦了下手，姿态悠闲。

　　南曦抬眼悄悄瞄了他一眼，张了张口想要说什么。

　　她试探着问：“大人，可否让我见下我娘？”

　　谢昭野骤然停住，嘴角轻扯了两下，不回话。

　　悄樱站在角落里看着姑娘和大人，神情平淡。

　　南曦心里紧张期待，却迟迟不敢再问。

　　他像是没听见，自顾自地继续。

　　半晌，谢昭野轻拉唇：“既入府本官肯定不会亏了你。”他抬眸眼神具有压迫感，一字一句：“要有分寸感。”

　　南曦明白他这话是什么意思。

　　他要求她与以前一刀两断，专心在他的府中过完这凄惨的，没有尊严的后半生。

　　他要她心甘情愿的当个金雀，喜不是喜，哀不是哀，从此所有的情绪，所有的意愿全部为他掌控。

　　南曦失望放下筷子，悲痛无痕，她眼神空洞看不出任何情绪。

　　“是。”

　　晚间，最后一道烛光悄然熄灭，悄樱站在门外静静守候。

　　室内传来的叫喊声令她脸红，令她惊恐，悄樱快速将手捂在耳朵上。

　　夜风静静吹过，吹不散的是南曦身上的汗液和粘稠的其他液体。

　　她筋疲力尽，如一摊烂泥似的趴在谢昭野身前，她觉着自己双腿在天上飘，都快不要是自己的了。

　　她卑微地凑到谢昭野耳边，小声乞求道：“大人……可不可……可以，让我娘活着。”

　　这人只手遮天，她心酸的只想要娘活着。

　　要爹娘安好。

　　要彩哗石头康健。

　　姑娘娇滴欲啜的柔情声涌入他耳边，他一瞬间从激烈的状态中回神道：“就把本官想的那么坏？”

　　他挑眉问，言语中并无斥责意味：“无妨。”

　　她说的话，他还不必全然放在心上。

　　一个小小的商贾之女而已，无权无势。

　　只适合用来取乐，不必过于在意。

　　他玩味道：“快过生辰了是吧？”

　　他问南曦，南曦怔住，懵愣的点点头。

　　谢昭野捏着她的脸蛋道：“到时候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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