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烦请放我一马谢谢

作者:飞墙走壁的豆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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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忆:梦境(3)


      白皖轻笑出声:“干嘛,敢做不敢听啊?”
      “吃面。”青绎按下他的脑袋,“我这样你……不喜欢吗?”
      白皖咬断口中的面,歪头道:“你什么样我都喜欢。”
      青绎低头不语,他承认陆景俞说的话还是令他有些动摇,他三番四次清除白皖记忆,为的是抑制他体内兽性。
      往事如梦,青绎不知道他曾经经历过什么,只能将所以不利因素全部清除,当然……也包括自己。
      他下手时也想过,或许此去再无法回头,他与白皖不会再回到从前。
      他也曾会怨,会恨,怨白皖纠缠自己却撒手而去,恨白皖多情,自己不是唯一。
      不过无妨,只要白皖留在自己身边他总有机会让白皖再重新爱上他。
      前提是,没有陆景俞这个飞来横祸。
      “让开!让开!”路边马车飞驰而过。
      马车车身精致,车帘飞起,透过缝隙一人躺倒在内,呼吸甚微。
      这车有些眼熟啊。白皖想。
      青绎抬手将他脸掰过来:“他人之事,没什么好看的。”
      也是,眼下最重要之人是眼前之人。
      用完膳,二人起身向外走去,青绎拉着他的手一步步走过石路,不禁回想起从前白皖也是如此拉着自己。
      白皖好动,常拉着自己要去这去那,他若不去,白皖便会缠在他身上撒泼打滚,他曾一度被白皖烦得不行。
      白皖说要带他走出崇山,告诉他江湖之远,不让他如同井底之蛙困在这崇山中。
      青绎那时没有回话,一是不愿理他,二是对山外事物没有丝毫兴趣。
      白皖却还是孜孜不倦地道,什么人间的糖葫芦,是艳红的山楂裹上晶莹透亮的糖浆,再什么人间的河中央有时会传来悦耳动听的琵琶声。
      白皖叹了口气:“其实还是有些怀念的。”
      “那便出去。”青绎道。
      “真的!”白皖回头震惊地看他,青绎一直不愿让白皖出山,不论曾经还是现在。
      “出去了就不必回来了。”青绎道。
      白皖那时被天庭追杀得紧,若不是天帝忌惮崇山,否则白皖在这世上早已没有藏身之所。
      白皖眼中的光渐渐淡去,但片刻后又转头看着青绎露出明媚的笑容,他告诉青绎,他不会走的,他会一直留在这里陪着他。
      那时青绎并未对白皖有什么过多的感情,也未在意他说过的什么话。
      如今,这誓言也是被他亲手碾碎了。
      青绎回过头,白皖感受到他的目光看着他笑,不似当年的明媚,而是一种淡然,像是饱经风霜已经释然的微笑。
      是他亲手杀死了曾经只会围着他转的小羊,是他如今造成了这副局面,他有什么资格去怨,去恨。
      “阿皖……”青绎道。
      “嗯?”
      “不要离开我……”青绎转身抱住他,他没有自信去留住白皖,他也不想将事情做的太绝。
      他知道白皖不喜欢,他不愿去做,可他没有办法,敢问天下有谁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爱人转身爱上了别人而毫无动摇。
      为了护你,我别无选择,只求……求你别离开我……
      “我不会。”白皖伸手抱住他,“你怎的也开始胡思乱想了?”
      “回去吧。”白皖道。
      青绎应了一声,带着白皖施法回去。
      夜幕降临,山中寂静,白皖牵着青绎的手坐在石床上,沉思片刻后道:“我最近记忆常常会错乱消失。”
      青绎眼中闪过一丝错乱,他知道了?
      白皖低着头:“我不知是否我曾说了什么伤害到了你。”
      青绎不语,白皖接着道:“不过没关系,我已经知道能破解它的方法了。”
      白皖翻身上床,闭上眼睛:“今日一觉,我定让他粉身碎骨,让我看看是谁胆子大到施法在身上。”
      青绎俯身在他额头落下一吻:“没事,有我助你。”
      ?白皖睁开眼疑惑地看他,他知道我中梦魇了?这要怎么助?
      “我会在床边替你守夜。”青绎道。
      哦,还不知道,白皖再次闭上眼,青绎坐在床边,望着洞外不知在想什么。
      半刻钟后,白皖无可奈何地睁开眼,指尖戳戳青绎的背部。
      青绎回过头,手心贴上他的头:“成功了?”
      “不是……”白皖有些尴尬,“我睡不着,你要不揍我一拳?”
      青绎:“……”
      “或许我们可以做些更有趣的事。”他俯身吸吮着白皖颈部的皮肤,“累了就睡着了。”
      “不行!”白皖推开他,翻个身面对墙面,“我觉得我有些困了,晚安。”
      他怎么变成这样了!怎么动不动就是这些苟且之事!白皖在心里怒吼。
      青绎轻笑出声,坐回原位。
      “阿皖,醒醒。”
      “呃……”白皖缓缓睁开眼,却被眼前景象惊得全身打了个冷颤。
      他还处在石洞中,不过全身衣裳半解,白皙的肌肤暴露在外,双手双脚被锁链固定而大张。
      “?”白皖震惊,这是干什么!这梦是不是有点过分了!
      “怎么这么震惊?我不是提前告诉过你么。”“青绎”道,手握长鞭朝着白皖胸口就是一击,“若是阿皖再跑去勾引他人,我会把你关起来。”
      白皖痛得大骂出口,胸口鞭痕渐渐肿胀:“去你妈的,我他妈勾引谁了?”
      “那难不成陆景俞那个蠢货是自己缠上你的?”“青绎”对着他又是一鞭,“既然如此,我便去找人杀了他好了。”
      白皖气得发抖,看见他手中握着的长鞭又是一愣转而笑道:“怎么不用我给你的那条打我?难不成是造不出来?假货毕竟只能是假货。”
      “青绎”冷冷地看向他:“狗还没有选择刑具的权利,若是用条柳枝,你都该觉得感恩,懂吗?”
      “哈?现在装都不装了?”白皖莞尔一笑道,“怎么不敢拿真面目见我,你以为你用着青绎的脸我就猜不到你是谁了?”
      “岑寂,你找死?”白皖冷道。
      空气骤然降至冰点,“青绎”看向白皖的眼神如万丈深渊令人发寒,白皖却还在肆无忌惮地挑衅。
      “我说怎么不敢认我,原来是留了这么一手啊,所以我的记忆一直是你在搞鬼。”
      白皖看着他道:“你们天庭还是要杀我,即便是你……”
      “杀你?”“青绎”用长鞭抬起他的下巴,“若是要杀你,可不需要我费这么大功夫编制梦境。”
      说罢,一鞭打向白皖腹部。
      “呃……”白皖下意识地蜷缩身子想躲,却被铁链制住动弹不得。
      “青绎”抚摸着他身上的红痕,眼中毫无悲悯之意。
      真好看啊,可惜第一次不是属于我的。
      错杂的鞭痕就像冬日里的雪梅一般。
      “青绎”手摸过他的大腿,绕进内侧,分开。
      白皖一惊怒道:“滚开!”
      “他行,我就不行?”“青绎”脸也未抬,“我如今这个样貌,你不能把我当成他么。”
      白皖无语道:“那真是令人作呕,你他妈去死吧。我他妈把你当朋友,你他妈在干什么!”
      “可是我不想和你当朋友呢。”“青绎”抬眼,“本来不用发展成如今这个局面。”
      “阿皖,这一切不都是你造成的吗?”“青绎”道,手握住他的命脉。
      白皖挣扎得厉害,连带着铁链都哗哗作响:“关我何事!”
      “我放你走,从不是为了让你去和青绎结成良缘。”“青绎”手微微缩紧。
      “呃……放手……”
      “是你先辜负了不是么?怎么如今还反过来怪我?”“青绎”语气越来越冷,“你本就是属于我的狗,如今认错了主人总要受到些惩罚不是吗?”
      “我去你妈……”白皖眼中泛出泪光,被“青绎”擦去。
      “青绎”笑出声:“哭了?这会便哭了,待会该如何是好。”
      “你杀了我!杀了我啊!”白皖崩溃得大喊。
      “杀你?怕是对你反倒是一种奖励罢?”“青绎”捏住他的下巴吻上去,白皖死死闭着嘴不愿让他进来。
      “青绎”并未在意,松嘴道:“这是在为他守身如玉么?”
      “可惜,真该让他待会回来看看,看看你在身下的浪荡模样。”“青绎”道,“夜很长阿皖,只要你我不死,今夜我会让你好好记住自己究竟属于谁。”
      “属于谁?”骨鞭自洞外袭来,“青绎”下腰躲开,下地。
      “属于谁这种话这么能由你说呢。”青绎缓缓从洞中进来,“让他自己说。”
      虽说刚刚在洞外听见与自己相似的声音已经有所怀疑,但如今见到一张与自己一模一样的脸还是有些震惊。
      “青绎……”白皖转头呆呆地看向他。
      青绎没理他,手中一挥向骨鞭向岑寂抽去:“那日让你跑了,没想到倒是躲这来了。”
      岑寂指尖拂过长鞭,瞬间金光泛起,长鞭化作一柄利剑,他抬手挡下一击,仍被击的后退几步
      岑寂神情不再冷静,当初天庭若不是十分忌惮青绎,怎会放白皖在下界玩了这么久。
      “啧,你倒是找了个好靠山。”岑寂道。
      青绎入梦已是意料之外,若是再待下去怕是会出事故。
      梦境之术,捕梦者,做梦者中但凡有一人死亡咒法即可解除。
      捕梦者若是死亡,咒法将会反噬,岑寂捏碎腰间悬挂的玉珠,他的身形渐渐化为虚无。
      “白皖多情,他不过是将你当成一个靠山罢了。”岑寂道。
      白皖看着青绎一动未动,下一刻两人身形也渐渐淡去。
      再次睁开眼,白皖转头看向青绎,青绎保持着睡前的姿态坐在床边。
      他起身凑到青绎面前:“你信他的话吗?”
      青绎摇头,这种理由他要是信了才是该死,他自刚认识白皖时,白皖对生的希望便极其渺茫。
      白皖若是为了活着将他当成靠山,他倒还要开心才是。
      “天还没亮,再多睡会。”青绎抚摸着他的脖子。
      “我不困。”白皖道,“你是怎么进来的?”
      “我与恒波施了点法。”青绎道,白皖昨夜的状态属实不太正常,他一早便去找了恒波想解决办法。
      与他想的一样,恒波亦认为是天庭在作祟,估计是为了前几日他打伤的那个小神。
      崇山之上,天界动不了青绎,半神之躯恒波更是动不了,能动的只有当前记忆残缺的白皖。
      若是换作曾经,估计对付白皖他们也要花上大把力气,只可惜……
      我曾以为对你而言是保护,谁知竟令你处于水深火热之中。
      那日他与恒波一路聊到湖边,恒波对水的感知十分敏锐,刚到一会便令他禁声。
      得知是白皖后直接化了一颗水泡悄悄贴近白皖的身子,印上咒法。
      此咒法为一对,白皖身上一印,青绎身上一印,二者便可相互入梦,但仅能使用一次。
      若这次未将梦中人解决,此后将再无机会,为确保万无一失,青绎坐在床边整夜未眠。
      他们没有提前将计划告诉白皖,一是白皖必定会追问到底,太过麻烦,二是若是告诉他,引起梦中人警觉便功亏一篑。
      如今这般虽是破了梦魇,那人却未抓到。
      青绎有些烦躁,当初就不该让白皖私自下山,他就该强行将白皖捆在身边。
      青绎将经过告知白皖,警告他不许再独自出山,白皖笑着应了两声,也不知有没有听进去。
      “下次再出去就别回来了。”青绎道。
      “那你会出来找我吗?”白皖眨巴着眼睛。
      “不会,你自己死外面吧。”
      “那我好可怜,死了还没有人给我收尸。”白皖装作害怕的样子,“你说我会不会被路边的野狗吃掉,毕竟我那么强,不管怎样都很受欢迎吧。”
      “是很受欢迎啊。”青绎瞥他一眼,“不是说要将幕后黑手粉身碎骨?怎么打架打到床上去了。”
      白皖脸骤然涨红:“我……不许提了!”
      “我刚醒就是那副样子,难道是我乐意的吗?”白皖气急道,一想到刚刚那个画面就咬牙切齿。
      青绎没回应,只道:“若是喜欢上别人了尽早与我说。”
      白皖一愣:“你怎么了……”
      “没事,只是觉得事到如今,我再强迫你做些什么实在没有什么意思。”青绎淡淡道,“爱上谁是你的自由,我没资格多管。”
      失去记忆的你终究不是他,不是吗?这样的话,倒不如还你自由。
      “青绎,你听我说。”白皖慌了神,坐到他腿上,双手捧住他的脸强迫他看向自己“我没有把你当成工具,你……你不要去轻信他的话。”
      “嗯,我没信。”
      只是有些不信你了。
      “我知道我记忆有残缺,你等等我……等等我好不好……”白皖说着有些哽咽,“等我想办法恢复记忆……”
      那怕是要等一辈子了。青绎想。
      但他还是应到:“好。”
      毕竟这些承诺他已经听了无数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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